第一百五十六章 死亡牌局
不過關(guān)于陰穴方面的,我不敢再亂改了,怕被他起疑。
整個沖竅篇讀完,大概意思我明白了,因為活人的肉身,是無法直接吸食陰氣的,所以黃泉出竅決,另辟邪門途徑,讓活人靈魂離體后,在幽冥中吸收陰氣,再回到肉身,這樣就避免了肉身被陰氣腐蝕。
按這種邪法修行,道行進展速度快到令人發(fā)指,等靈魂吸收的陰氣,達到了極限后,就開始最后的沖竅。
一旦沖竅成功,道行立刻晉升一個大境界。
那蛇仙的修為太過恐怖,喪太平的肉身根本接納不了,連當人家器皿的資格都沒有,所以他才著急練沖竅篇,來強行提升道行。
他用紙記錄下全部內(nèi)容后,自己又讀了幾遍,抬頭,陰惻惻地看著我:
“等會我試著練一下,只要有絲毫不對,我立刻殺了你和蘇瑤!”
我板著臉沒吭聲,我盡力了,已經(jīng)做到我能做的一切了,接下來將發(fā)生什么,那就不受我的掌控了。
希望老天保佑,讓喪太平?jīng)_竅時,爆體而死。
“水鳥星,水鳥星到底是哪顆?”他疑惑地念叨著,從懷里摸出一張星圖,鋪在桌上仔細查找,別說,還真就給他找到了,水鳥星位于南斗第六星,凄煞星旁,緊挨著凄煞星,是個針頭般的小黑點。
“水鳥星的星局演變,又是怎樣的呢?”喪太平死死盯著星圖,苦苦沉思。
所謂的星局演變,是指星辰的明暗,這與云層,氣候無關(guān),星辰的光,從遙遠的宇宙深處照過來,是有明暗變化的,為什么古人觀星,要站在山峰頂端,就是為了看清這種變化。
紫微星黯淡,妖星明亮,意味天下大亂,反之則天下太平。
據(jù)說,以前有專門修習(xí)星辰氣場的大能,抬手間,風(fēng)云色變,也不知是真是假。
喪太平盯著星圖看了很久,似乎琢磨出了什么,拍著手笑道:“我懂了,原來如此!”
我說那你還不開始練?他看了看時間,搖著頭道:“沖竅也就分分鐘的事,馬上要來一位客人,等我接待了它,再沖竅不遲。”
客人?他說的是胡青青嗎?
我和蘇瑤都精神一震,喪太平本體道行就算再高,也不可能超過胡青青,除非借助蛇仙的力量,否則他必敗。
正說著,外面?zhèn)鱽砬瞄T聲,喪太平讓我去開門,蘇瑤被扣著,他也不怕我跑。
我離開地下室,走到大門前,拉開一瞅,心頓時涼了下來。
來的不是胡青青,而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中年男人,此人身穿白色麻衣,赤足,腰纏麻花帶,上面掛著許多小骨灰罐,正是泰國鬼王,骨派創(chuàng)始人,鶴壽府!
我一瞧見他,全身血液都凍僵了,鶴壽府看了我眼,啞著嗓子問:“他在?”
“在。”
我在前面帶路,領(lǐng)著鶴壽府來到地下室,心里老大疑問,難道這個恐怖的降頭師,和喪太平有交往?
這兩個陰森畜生,一旦聯(lián)手,胡青青未必能對付的了,這么一琢磨,我后脖子直接起了雞皮疙瘩。
來到地下室后,鶴壽府打量著四周,眼睛迷成兩道縫,瞳孔里透著陰光,死死盯著喪太平。
我退到蘇瑤身邊,緊握她的小手,察覺到我掌心的冷汗,蘇瑤小聲問我:“他是誰?”
“是個泰國佬,名叫鶴壽府,會降術(shù)。”我把駕校教練的事,說給她聽,蘇瑤聽完,在我耳邊輕聲道:
“不怕,就算他倆聯(lián)手,也斗不過青青姐。”
說這話的時候,蘇瑤語氣哆嗦的厲害,她心里應(yīng)該也沒底,拋開喪太平不說,那鶴壽府可是泰國鬼王,道行還能低了?
說不定這個人的實力,還在喪太平之上。
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我這人就這樣,遇到事,喜歡往最壞處想,這是我以前養(yǎng)成的習(xí)慣。
但當時的情況,卻沒我想象的那么遭。
顯然,鶴壽府跟喪太平并不熟,兩人可能是第一次見面,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互相拿眼神對峙著。
地下室一片死寂,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對峙了幾分鐘,喪太平笑了笑,指了指桌子:“坐。”
鶴壽府坐在他對面,這兩人年紀相仿,發(fā)型都很接近,喪太平長相俊美,陰郁,鶴壽府卻丑陋無比,鷹鉤鼻,尖臉,眼圈烏黑,兩片黑黑的嘴唇,跟兩根燒焦的香腸似的,五官極不和諧,能從他的面相看出,這個人的內(nèi)心,一定扭曲而怨毒。
“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頭,沒有人,敢欠我的錢。”
鶴壽府從懷里摸出厚厚一沓錢,擺在桌上,那沓錢用報紙包著,少說有七八萬。
我心里重重松了口氣,這人極度貪財,大老遠從泰國,這一路向北,謀財害命無數(shù),最后居然跑到東北來了。
瞧這架勢,他跟喪太平約好了,今天是來賭錢的。
喪太平身上沒裝現(xiàn)金,拿出幾張銀行卡,放在桌上:“每張卡里有十萬,密碼寫在后面。”
“用你的牌,還是我的牌?”
“隨便。”鶴壽府說。
這種層次的賭局,是絕對不可能出千的,這兩人,道行一個比一個高,眼睛尖的跟啥似的,任何小動作,都會被當場識破。
喪太平從桌子底下摸出一副撲克,拆開洗了洗,放在桌上。
我就納悶,這都啥時候了,喪太平還有心思玩牌呢?
趕緊沖竅啊?
憑我對他的了解,喪太平根本不把錢財看在眼里,只一心追求永生,搞不懂他在玩什么花樣。
他倆就開始賭了,玩的是炸金花,大小王已經(jīng)提前去掉了,剛開始,鶴壽府連贏了幾把,后來就開始輸了,這人牌運是真夠差的,再加上他倆玩的也大,一會功夫不到,帶來的錢就輸光了。
喪太平得意地怪笑,鶴壽府輸急眼了,語氣很不詳?shù)溃骸拔覜]錢了,咱們干脆賭點別的。”
“你輸了怎么辦?”
“我輸了,我挖出一顆腰子給你。”
喪太平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沒必要吧?切根手指就可以了。”
鶴壽府:“不行,我的手指是最寶貴的,下降全靠手指,腰子少一顆,無所謂。”
他從懷里摸出把鋒利的尖刀,插在桌上。
喪太平問他:“那我輸了呢?”
“你輸了,我要你的整張頭皮!”
看喪太平不吱聲,鶴壽府冷冷道:“你要是害怕,那就別賭了,把我輸?shù)腻X,全給我吐出來,再賠我五十萬,我就放過你。”
我明白鶴壽府的心思,其實兩人沒有仇,根本沒必要賭的這么狠,他就想讓喪太平知難而退。
說白了,就是貪財,舍不得錢。
喪太平也不是善主,想都不想就答應(yīng)了,結(jié)果,最后一輪賭下來,鶴壽府摸了個金花,剛想笑呢,就看到喪太平將手牌一翻,他的牌是豹子,壓過了金花。
鶴壽府輸?shù)男姆诜@人雖然性格怨毒,卻很講牌品,臉一狠,二話不說,握著尖刀,就往自己側(cè)腰上剮。
喪太平出手快如閃電,立刻阻止了他,此時,已經(jīng)有一寸刀尖,扎進腰里了,血染紅了麻衣,我跟蘇瑤都驚恐的不行,這人不是裝樣子,他真想剮出一顆腰子。
這個鶴壽府,已經(jīng)不能用瘋狂來形容了,簡直殘忍到了病態(tài),對別人殘忍,對自己更殘忍。
“何必這么認真呢?只是游戲而已,你這一刀扎進去,腰子還沒取出來,你就沒命了。”
喪太平手指如鐵鉗,死死捏著刀身,一點點往外拔,鶴壽府臉色慘白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guī)淼腻X,全輸給你了,我心里不痛快。”
“那也沒必要自殘啊。”
喪太平將自己贏來的錢,全部退還給鶴壽府,又把那些銀行卡一起遞給他:“既然你喜歡錢,我給你就是了,這些卡里的錢,加起來有一百來萬了,你拿著吧。”
鶴壽府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為什么?”
“我想交你這個朋友。”喪太平把銀行卡硬塞上去,笑的很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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