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
當(dāng)我醒來時,看著周圍閉著眼睛的人偶,和身上華麗的裙子,我成為了一名人偶。
我掐自己一把,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這是一場夢。
胸前垂下的柔順的頭發(fā)也不是我自己的。我放輕松的觀察周圍的人偶,她們長得精致美麗,身上無一不穿著華麗的裙子。
我推開眼前的玻璃門,走向其他人偶。試探去摸著她們的皮膚,觸感真實。
我開始感到不對勁,我看向自己的手,那里長了一顆和我一模一樣的痣。
周圍的人偶讓我感到的驚悚,我慌亂的走向中間的鏡子,那是我!
我摸著我的頭,這頭發(fā)是假的。我使勁的掐著自己,可是卻感不到任何的疼痛,周圍還是一群人偶。
門外傳來腳步聲和男人越來越近的哼唱聲:“親愛的愛麗絲,我即將見到你~”
我趕緊跑向剛開始的柜門,就在這時,門緩緩被推開。
在門被完全推開時,我已經(jīng)站在柜里,像其他人偶一樣睜著眼睛。
走進來的男人身材高大,他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皮鞋在地面敲著歡快的節(jié)奏。
我看不清他的面孔,但他皮膚看起來很年輕。他慢悠悠向我走來,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想要伸向我的臉。在他的手伸來時,我控制不住的眨了眼。
男人笑了,我感到驚慌,他也許發(fā)現(xiàn)了我的不同。
他轉(zhuǎn)而又伸手向我的眼睛,聲音好像和我之前聽到的有點不一樣:“愛麗絲,不乖。”
意識開始迷糊,我從床上驚起,是夢,是夢,剛剛那個是夢。
我下床的時候,身體不穩(wěn),我摔倒在地上。
我趴在地上,身體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我笑自己做夢做傻了,頭腦迷糊,身體都感覺不到痛了。
到了晚上,我又變成了一名人偶。不過,不一樣的是,我這次不在那個房間里,而是在花園里,一望無際的玫瑰花園。
我坐在秋千上,面對著男人,這次還是看不見他的臉。
男人這次穿著牛仔背帶褲,上半身穿著白色T恤。戴著粗布手套拿著水瓶,淋著面前一片玫瑰花。
他停下手中的話,面向著我。我聽見他興奮的笑聲,我控制住想要躲避的眼睛。
男人不緊不慢的脫下手套,摘下面前鮮艷的玫瑰,尖銳的刺扎傷了他的手,紅色的血液讓美麗的玫瑰看上去好像更加誘惑著人,誘惑人走入它的陷阱,然后張開血淋淋的口。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快步的朝我走來,拿著那枝玫瑰插入我的發(fā)間。
流血的手指在我臉上撫摸,濃郁的血腥味好像在我的鼻尖流轉(zhuǎn)。
“很美。”
意識又開始迷糊,我從夢中醒來,急促的呼吸著。
后來的晚上,我經(jīng)常夢見我成為人偶,還有那個奇怪的年輕男人。
這幾天的夢讓我的精神不佳,我不得不去一位朋友推薦的有名的一位心理醫(yī)生那里去看。
“那位醫(yī)生雖然年輕,但是他很厲害,你可以去看看。”小麗發(fā)名片給我。
小麗?小麗是誰?我拋開這個疑惑,能在wx上聊天的,應(yīng)該是之前加的一個人吧。
我來到那個地址,是在市區(qū)微微偏一點的地方。雖然偏了一點,但是周圍還是很熱鬧的,這讓我放心下來。我看著名片上的名字,默念了一遍,再次確認之后,我推開門走進去。
里面是一個很整潔的客廳,周圍的擺設(shè)讓人舒適,沙發(fā)上坐在一位正對著門的年輕男人。
男人看起來二十多歲,年輕英俊。他翻著書本,看到我的到來,趕緊放下書本,詢問我有什么問題。
他的聲音有點耳熟,但是世界上很多人的聲音都是相似的。
我告訴他我的癥狀,他拿出一張表讓我填寫,然后詢問了一些問題。
我一一回答,期間有點走神的盯著他戴著白色手套的手。
男人注意到我的視線,好心的解釋道:“我有點小潔癖。”
臥槽,好尷尬,好尷尬,我清了一下喉嚨:“哦。”
我似乎嫌尷尬不夠一樣,我笑著說:“沒想到你們男人也會噴玫瑰味的香水。”
他看著我,眼睛彎成好看的弧度:“嗯。x小姐,鼻子很靈敏。”
“按照你說的情況,我的建議是你可以試著晚上心理催眠自己,讓自己腦海不去回憶夢中的細節(jié)。這幾天,你如果還夢見奇怪的東西的話,可以再次過來,我可以為你催眠。”
晚上我按照他的說法做了之后,果然沒有再夢見那個男人。
可是沒幾天之后,我又夢見了那個男人。還是看不清的臉,不過隱隱有著輪廓。
是夜,在燈光下。他穿著整套西服,和我面對面坐著,我們之間隔著長方桌。
他面前放著空的酒杯,右手戴著白色的手套,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左手的袖子被他擼/上去,露出健美的手臂。
他低著頭無聊的拿著小刀在桌上比劃,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突然,他抬頭看著我,說著讓我驚悚的話:“愛麗絲,你來了,我好想你。”
“對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紅色的飲料。”他猛然往自己左手臂劃去,血流不止。
他把左手臂伸向杯子,語氣含著笑,慢悠悠的:“不行啊,還是太慢了。”又深深的劃了一刀。
我微微睜大雙眼。
他放下刀,左手不經(jīng)處理,血從桌邊落到大地上。他右手拿著酒杯向我走過來,左手掐著我的臉,喂我喝下去,鐵繡味充斥著我的喉嚨。可我反抗不了,身體像是無力一般,動彈不得。
他左手的血,滑進我的衣服里。
“嘻嘻嘻嘻,想著愛麗絲能喝下我的血,就好像,就好像,我們在交融一般,好開心好開心......”
意識昏迷之前,我望見他的右手有一個紅點。
醒來之后,我馬不停蹄的去找那位心理醫(yī)生。
他扶我躺在沙發(fā)上,他的左手微微僵硬。就在這時,我看見了他右手上的紅點。
和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的位置。
感覺不到疼痛的身體,不知名的好友,愛戴白色手套的習(xí)慣,身上的玫瑰香味,剛剛不靈活的左手。
“孫醫(yī)生,十分抱歉,我想起有些事情必須要先走了。”我快速起身,走向門口。
“我親愛的愛麗絲小姐,你逃不掉的,你應(yīng)該知道你已經(jīng)死了,被我親手殺死的哦”他沒有立刻抓住我,而是靜靜的呆著原地看著我。
“沒想到你還會有意識,而且還忘記了一些事情,很有意思啊。所以,我不介意,玩點小把戲。”
這時候,我感到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房間里,男人抱著昏到在地的女人,女人雙目灰白,穿著華麗的裙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