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天下神兵十成,華夏閣獨占九成九(第一更)
神兵器靈,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
他們和人有一些類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用個不恰當(dāng)?shù)乇扔鳎麄兙拖袷侨说纳窕辏癖喈?dāng)于人的軀體一般。
天帝劍曾經(jīng)在七彩空間內(nèi)遭遇過白色洪流的沖刷,那個時候,它就已經(jīng)誕生了意識。
直到如今,它的器靈,才算是幻化成型。
當(dāng)年周恕就曾經(jīng)懷疑過,天乩是利用七彩空間內(nèi)的白色洪流來批量造就神兵器靈,現(xiàn)在天帝劍用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驗證了這一點。
看著面前那個面容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天帝劍的器靈,或者說劍靈,周恕有些無語。
他這是按照自己的樣子生的嗎?
不過話說回來,天帝劍是他的本命神兵,他親手鑄造,又一直帶在身邊,它誕生的器靈,和自己有些類似也是正常的。
畢竟他最熟悉的人,就是自己。
看著面前的天帝劍劍靈,周恕摸著下巴,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對待它了。
對神兵器靈,周恕一直是一種保守的態(tài)度,他并不喜歡自己的神兵有器靈。
畢竟當(dāng)初在神兵之城的經(jīng)歷,讓他對神兵器靈有些抵觸。
萬一那一天,這神兵器靈背后捅自己一刀,那該怎么辦?
不過話說回來,周恕如今有斷劍在手,天帝劍已經(jīng)淪為他存放東西的空間道具,等閑情況下周恕已經(jīng)不再用它來戰(zhàn)斗。
所以它就算有了器靈,對周恕來說,也不算什么大事。
“見過,主人。”
天帝劍的劍靈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迷茫,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清明,他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周圍,然后看向周恕,微微躬身,拱手說道。
“嗯。”
周恕表情威嚴(yán)地點點頭,“你能夠誕生,本王很欣慰。”
天帝劍的劍靈也是表情肅穆地說道,“請主人賜名。”
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不茍言笑。
神兵器靈和人一樣,都有各自的性格,周恕自己也摸不準(zhǔn)自己的本命神兵誕生的器靈,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性格。
“賜名?”
周恕沉吟道,“你是天帝劍的劍靈,自然就叫——小天?”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請主人換個名字。”
天帝劍的劍靈面無表情,平靜地說道。
“為什么?”
周恕古怪地道。
“因為我從主人你的情緒之中感受到,這個名字,似乎有些不太好。”
天帝劍的劍靈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賜名事關(guān)重大,請主人重視。”
“好吧。”
周恕說道,他只不過是想到了前世那些花邊新聞而已,小天這個名字,確實不太適合一個板著臉的老爺們。
“你就叫天帝吧。”
周恕很是敷衍地說道,“反正真正的天帝也已經(jīng)死了,不會跟你搶奪這個名字。”
“天帝,還好。”
天帝劍的劍靈點點頭,說道。
看他的樣子,這個名字,也就是差強(qiáng)人意。
“天帝,交給你個任務(wù)。”
周恕心中忽然冒出來點惡趣味,笑著開口道。
“請主人吩咐。”
天帝劍的劍靈不茍言笑地說道。
“我這里有一張地圖,是古天庭三十六天宮七十二寶殿的分布圖,你按照地圖,帶人去把它們給我找出來。”
周恕說道。
“天帝”雖然剛剛誕生,但是他是在白色洪流的沖刷下誕生出來的意識,這種器靈,甚至可以說生而知之,他們并不是初生的嬰兒,而是一出生,就相當(dāng)于成年人。
神兵之城的神兵器靈,皆是如此,所以天乩手下,才會有那么多的精兵強(qiáng)將。
“得令。”
“天帝”拱手說道,“主人,我要帶誰前往?”
讓“天帝”去找尋古天庭三十六天宮、七十二寶殿是周恕的一個惡趣味,他雖然不是古天庭的天帝,但他是自己的天帝啊。
天帝去挖掘古天庭的宮殿,聽著就很有些意思。
“嗯……”
周恕陷入沉吟之中,華夏閣的鑄兵師,如今還尚未洗清嫌疑,說起來,周恕手下現(xiàn)在真正值得信任的,也就是蒙白、米子溫、孫公平、楊洪、蕭江河、王信那些老班底。
華夏閣的鑄兵師里面,除了史松濤,其他的,不能說完全不信任吧,但是他們都有那么一些可能,被面具人組織蠱惑。
直到現(xiàn)在,周恕也沒有忘記,他華夏閣內(nèi),有內(nèi)奸。
“你想帶誰就帶誰。”
周恕沉吟著說道,“你既然擁有感知人心的天賦,那你就去華夏閣的鑄兵師當(dāng)中挑人,隨便誰都行。”
剛才他給天帝起名小天的時候,天帝都能感受到他的心思,這是他天生的天賦。
既然如此,那他應(yīng)該可以感受到人心的善惡向離,讓他自己去找誰值得信任,再好不過。
“可以。”
天帝點點頭,依舊是面無表情地說道。
周恕沒想到天帝劍的劍靈,竟然會是這么一個老干部的性格,不過這倒是和他的名字匹配,天帝嘛,總要威嚴(yán)一些。
把三十六天宮七十二寶殿的分布圖傳給天帝,周恕開口道,“既然讓你去找三十六天宮和七十二寶殿了,那你順便也把神兵之城帶回來吧。”
天乩的神兵之城,不止一座,如今天乩和所有的神兵器靈都已經(jīng)離開,神兵之城就變成了無主之地,它們和古天庭的宮殿一樣,都是留給周恕的買路財,周恕自然是不會客氣。
“可有地圖?”
天帝問道。
“這個沒有地圖,需要你自己去找。”
周恕說道。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天乩,天帝,都是天字輩的,你們倆,還能當(dāng)兄弟處呢。
“好,我即日啟程,爭取早日完成任務(wù)。”
天帝開口說道。
見周恕點頭,他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這才化作一道劍光,瞬間消失在天空之中。
“天帝劍誕生器靈,現(xiàn)在來看倒是一件好事。”
周恕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有他領(lǐng)頭去找三十六天宮和七十二寶殿,我倒是可以放心。”
“那么,蒙大將軍和大哥他們,就可以去三天歷練了。”
周恕沉吟著道,“在他們出發(fā)之前,他們身上的神兵,是時候處理一下了,我華夏閣的大軍,不能用一些有‘后門’的神兵!”
周恕自言自語地思索片刻,身形也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不見。
……
祖地,華夏閣。
大軍整整齊齊地列隊在無盡之海的上空。
華夏閣的大軍,門檻就是地仙,沒有地仙修為,華夏閣根本就不收。
這是人族最強(qiáng)大的一支軍隊,也是人族抵御天外強(qiáng)敵的唯一軍隊,他們來自十國,卻全都把自己當(dāng)成了華夏閣之人。
現(xiàn)在他們正一臉恭敬地看著前方那個人,是那個人,帶領(lǐng)他們數(shù)次擊敗強(qiáng)敵,是這個人,讓祖地沒有淪落為別人的魚肉。
他,就是華夏閣的閣主,所有人心中的偶像,周恕周王爺。
稱呼周恕王爺,是華夏閣大軍中的一個傳統(tǒng),雖然說如今的華夏閣,早就已經(jīng)獨立于十國而存在,一個小小的王爺爵位,也已經(jīng)不足以匹配周恕這等存在了。
“王爺,大軍已經(jīng)召集,請吩咐。”
米子溫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當(dāng)著外人的面,他從來不以周恕的結(jié)拜大哥自居。
“今天叫大家來呢,是有一件事。”
周恕目光掃過眾人,緩緩地開口道。
“大家,把你們的本命神兵,全都交上來吧。”
“本命神兵?”
眾人都是有些疑惑,不過對于周恕的命令,沒有人質(zhì)疑。
米子溫當(dāng)先把自己的本命淵虹劍送到周恕面前。
蒙白、孫公平、蕭江河、王信、楊洪等人,也全都是如此。
他們的本命神兵,本就是周恕給的,所以就算不知道周恕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們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們都這么做了,更不用說那些士兵了。
說起來,這些士兵雖然來自十國,但是他們的本命神兵,十之八九都是出自華夏閣的。
天下神兵十成,華夏閣獨占九成九。
全天下的神兵,除了少數(shù)出自那些散兵游勇的鑄兵師,剩下的,全都是華夏閣出品的。
不得不說,華夏閣在這方面,為人族做出了巨大的貢獻(xiàn)。
要知道當(dāng)初抗擊玄冥天的時候,華夏閣大門打開,免費供應(yīng)先天神兵,那個氣魄,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當(dāng)然了,華夏閣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主要還是憑借自己的實力。
他們的鑄兵師,是天下最多的,也是天下鑄兵之術(shù)最強(qiáng)的。
畢竟先天神兵的鑄造之術(shù),本就是周恕發(fā)明的,加上華夏閣特有的傳承制度,很多鑄兵師都能在華夏閣學(xué)習(xí)到最頂尖的鑄兵之術(shù),這樣一來,華夏閣能夠壟斷神兵生意,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一件一件的先天神兵落在周恕的面前,很快,他面前的神兵就已經(jīng)堆積如山。
華夏閣的鑄兵師,就站在不遠(yuǎn)處,他們都是心頭火熱的看向周恕,難不成,王爺這是要提升這些神兵的威力嗎?
能夠親眼看到周恕鑄兵,對鑄兵師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機(jī)緣。
他們不禁都是有些興奮起來。
“忍著點,可能會疼,但是很快就過去了。”
周恕開口道,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就在眾人思索周恕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就見周恕輕輕一跺腳,他身上,勐地騰起千萬條的火龍。
“呼——”
那些火龍,瞬間撲到了堆積如山的神兵之上。
“閣主的手段,真是出神入化!”
一個華夏閣的鑄兵師贊嘆道,“一次性同時提升這么多神兵,閣主的煉鐵手,到底是修煉到了什么境界呢?”
他滿臉都是欽佩和羨慕。
煉鐵手的修煉方法在華夏閣不是秘密,但是能夠連成它的,屈指可數(shù),修煉到高深境界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煉鐵手的修煉之艱辛,對于絕大部分鑄兵師來說,根本就是難以承受的。
而且周恕施展的煉鐵手,跟他們學(xué)的煉鐵手,簡直就不是同一門功法。
火龍騰飛,周恕周身百丈之內(nèi),全都變成了一片火海。
“轟——”
“啊——”
伴隨著火焰灼燒的聲音,忽然一片慘叫之聲響起。
只見華夏閣的大軍當(dāng)中,所有人幾乎同時痛苦地叫出來聲來,一個個嘴角更是露出血跡。
本命神兵被毀,所有人都是感同身受,一瞬間就已經(jīng)身受內(nèi)傷。
“王爺!”
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如果他們面前的人不是周恕,換成華夏閣任何一個鑄兵師,哪怕是副閣主史松濤,他們只怕也早就群起而攻之了。
毀掉他們的本命神兵,那就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但是他們面前的人,是周恕,是那個給他們帶來今天的男人。
“稍安勿躁!”
米子溫一抬手,沉聲喝道。
大軍的訓(xùn)練有素現(xiàn)在就看出來了,縱然有些小小的慌亂,但是米子溫以說話,眾人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但是看著熊熊烈火之中漸漸融化的神兵,他們還是由衷地感覺到心疼。
那可是他們的本命神兵啊!
“噼里啪啦——”
火焰灼燒的聲音當(dāng)中,一件件神兵被融化。
周恕旁若無人,將那些神兵融化而成的金屬液體,分解成一樣樣的鑄兵材料。
這是他早就想好的事情,有“后門”的神兵,已經(jīng)沒有了改造的價值,最直接的,當(dāng)然是回爐重造!
天下神兵無數(shù),就算是周恕,也不可能一舉毀掉天下所有的神兵,所以他才會選擇從華夏閣大軍開始。
這支軍隊,是祖地的保障,只要他們不亂,那祖地就亂不了。
先給他們換了神兵,日后有什么事情,他們也能壓得住場面。
眼看眾人短暫地騷亂之后便迅速地恢復(fù)了平靜,周恕不禁點了點頭。
大哥帶的兵,還真是不錯。
“大家不必?fù)?dān)心,本王會負(fù)責(zé)的。”
周恕笑著開口道,“毀了你們的本命神兵,本王,會還你們一件新的本命神兵!”
說話之間,周恕的雙手竟然還在不斷地變化著法訣。
空中那些火龍,上下翻飛,被它們圍繞在其中的火紅色的熔液,也在不斷變化著。
眾士兵看見這一幕只是覺得很炫很酷,但是對華夏閣的鑄兵師來說,這無異于一場盛宴。
華夏閣副閣主史松濤微微向前探著脖子,甚至有一種恨不得把臉伸進(jìn)火龍包圍的地方去一般。
他眼神之中充滿了贊嘆,這就是王爺所說的全新的鑄兵之術(shù)嗎?
果然是大有不同啊。
史松濤當(dāng)年也是個天才,這些年跟著周恕,鑄兵之術(shù)更是突飛勐進(jìn),一直都是公認(rèn)的人族第二鑄兵師。
不懂的看熱鬧,懂的看門道。
史松濤自然是看門道的那種,他曾經(jīng)聽周恕說過,他們學(xué)習(xí)的鑄兵之術(shù),有缺陷。
而且這些日子一來,史松濤一直率領(lǐng)著華夏閣的鑄兵師試圖探索一條新的道路,只不過一直都沒有成功罷了。
現(xiàn)在看到周恕的手法,他有一種撥開烏云見明月的感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史松濤喃喃自語,雙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他現(xiàn)在,恨不得立馬就實踐一番,他終于明白,周恕所說的缺陷,應(yīng)該如何彌補(bǔ)了!
華夏閣的其他鑄兵師,天資不如史松濤,不過也都是大有收獲。
所有鑄兵師的雙手都是在模彷著周恕動作起來,似乎他們面前也都有一個鑄造神兵的工作臺一般。
有些人沉浸其中,身上竟然都亮起了微微的光芒。
“沙烏,你——”
忽然,人群當(dāng)中傳來一聲驚呼。
眾鑄兵師聞聲望去,臉上都露出惱怒之色,大家都在參悟王爺?shù)蔫T兵手法,這個時候打擾他們,那不是斷他們的機(jī)緣嗎?
不過等眾人看過去的時候,他們都是愣了。
那個被叫做沙烏的鑄兵師,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出現(xiàn)了一張面具。
他沉浸在周恕的鑄兵之術(shù)當(dāng)中,不知不覺之間,他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元,竟然把隱藏的面具給暴露了出來。
“把他拿下!”
米子溫反應(yīng)極快,他話音未落,孫公平、蕭江河、王信等人已經(jīng)撲了過去。
他們一直都在清查面具人組織,本以為隱藏在華夏閣內(nèi)的面具人已經(jīng)查得差不多了,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跳出來一個,而且還是個鑄兵師。
那沙烏看到眾人的表情,心里也是一沉,知道自己暴露了。
他低吼一聲,腳下一踏,沖天而起。
“想逃?這要是讓你逃了,我們就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孫公平喝道,沒有刀在手,他還有拳頭。
一拳對著那沙烏便砸了下去。
同時出手的,還是有其他幾人。
如今這里聚集了華夏閣所有的最強(qiáng)戰(zhàn)力,而那個沙烏,別說只是個鑄兵師,就算是個武道強(qiáng)者,除非擁有當(dāng)初刁道存那般的實力,否則休想逃得掉!
這沙烏,自然是沒有那種實力的。
很快,他就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這一波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周恕的動作,他坐得穩(wěn)如泰山,雙手不急不緩地打著法訣,火龍盤旋之間,已經(jīng)有神兵,開始成型。
米子溫對孫公平等人使了個眼色,眾人會意,身形散開,有意無意地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在場所有人都包圍起來,如果有人有什么異動,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受到眾人的攻擊。
但是有一個面具人沒能控制好暴露出來以后,或許其他的面具人,都提高了警惕,一時之間,并沒有第二個面具人暴露。
倒是周恕的鑄兵,穩(wěn)步地前進(jìn)著,那些回爐重鑄的神兵,終于能夠看出神兵的樣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