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到底吃沒吃虧(兩更合一,萬字大章)
“竟然是你!”
木治星沉聲道。
“不是我,還能有誰?”
一個臉上帶著黃金面具的男人開口道,這人,赫然正是當(dāng)初那一號黃金面具人。
他曾經(jīng)被周恕所擒,導(dǎo)致背后的偽神分神被牽連出來,死在了周恕手上。
再后來,他更是投靠了周恕,只不過他一直都帶著這張黃金面具,就算是周恕,也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
周恕打開界域之門以后,一號黃金面具人也去了門后的世界,更是成為了木治星的消息來源。
兩人在大世界的時候,沒少暗中合作。
木治星匯報給周恕的絕密信息,有一大半都是來自一號黃金面具人。
木治星怎么也想不到,一號黃金面具人竟然跟著自己一起回來了祖地,并且還暗中鬼鬼祟祟地傳聲給自己。
“我說一號,你搞什么鬼?”
木治星沒好氣地說道,“你想要神兵,自己去找王爺不行嗎?他難道還能不給你?”
“能。”
一號黃金面具人說道,“他會給你,卻有可能不給我,而且因為某個原因,我現(xiàn)在不適合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你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
木治星撇撇嘴,說道。
“話不能這么說,我和周恕,一直都是合作的關(guān)系,談不上誰對不起誰。”
一號黃金面具人搖搖頭,開口道,“當(dāng)然,我也確實沒有對不起他。”
“這些事情跟你沒有關(guān)系。”
一號黃金面具人說道,“把神兵給我,我自然會讓你如愿。”
“你這么鬼鬼祟祟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耍我?萬一你在騙我,那怎么辦?”
木治星瞪著眼睛說道,“你先告訴我,然后我再把神兵給你。”
“你不相信我,我難道就相信你了?”
一號黃金面具人搖頭說道。
“我必須先拿到神兵,然后才會告訴你,否則的話,我寧愿不要神兵。”
一號黃金面具人堅決地說道。
兩人大眼瞪小眼,足足僵持了一刻鐘。
終于還是木治星有些忍不住了。
“行,算你狠。”
木治星開口說道,“給你就給你!”
他一抬手,一道白光,激射一號黃金面具人。
“砰——”
一號黃金面具人一抬手,把那一道白光抓在了手里。
光芒散去,白光在一號黃金面具人的手中變成了一件白色的珍珠衫。
“這是——”
一號黃金面具人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這是什么鬼東西?
初代白骨的斷臂,竟然被鑄造成這么個玩意兒?
一號黃金面具人的心中,一陣陣地惡心。
“這就是王爺親手所鑄的神兵,我跟你說,別看它不起眼,但穿上以后,連神圣的攻擊都能扛下來一擊。”
木治星嘖嘖開口道。
“見鬼!”
一號黃金面具人忍不住開口罵道。
這玩意兒,是人能穿的嗎?
抱歉,說錯了,是男人能穿的嗎?
他要是穿著這么個衣服招搖過市,那不把敵人笑死了嗎?
“你要的東西,我可是幫你弄回來了,你該信守諾言了吧?”
木治星開口說道。
一號黃金面具人:“……”
你確實是把東西弄回來了,關(guān)鍵是,這東西,我要了也沒用啊。
“我說,一號,你不會想要反悔吧?”
木治星大聲道,“你要是反悔,我可要叫人了啊。”
“你猜,我把王爺叫來,他會怎么反應(yīng)?”
木治星一副你別逼我的樣子。
一號黃金面具人翻了個白眼,威脅我?
真當(dāng)我是嚇大的?
“你想叫就叫,叫破喉嚨,這里也不會有人來。”
一號黃金面具人沒好氣地說道。
“你不就是想知道你大哥是死是活嗎?我告訴你。”
一號黃金面具人開口道,“他確實還活著。”
“真的還活著?”
木治星童孔勐然收縮。
自從周恕莫名其妙地來詢問他關(guān)于他大哥的消息的時候,他就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后來,周恕更是三番四次透露過他大哥可能還活著的意思。
木治星又不是傻子,豈能察覺不出來異常?
之前,只不過他一直都不相信而已。
一號黃金面具人用這個消息逼迫他去要周恕手上的神兵,木治星本來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沒想到周恕會那么痛快地把神兵給他。
“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王爺?”
木治星死死盯著一號黃金面具人,沉聲道。
“你說哪件事?你大哥還活著,還是我想要神兵?”
一號黃金面具人說道,“無論哪一個,你都可以告訴他。”
“你以為,他不知道?”
一號黃金面具人嘲諷道。
“你以為,他為什么會回祖地?”
一號黃金面具人沉聲說道,“他就是懷疑你大哥還活著,所以才回來找證據(jù)。”
“他早就懷疑你大哥還活著,只不過他還沒有找到證據(jù)而已。”
“你既然知道,那你為什么不跟王爺說清楚?你跟我大哥,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木治星追問道。
“這就不能這么隨便告訴你了。”
一號黃金面具人嘿嘿一笑,開口道,“我們的交易已經(jīng)完成,我就先走一步了。”
“下次再有這種好事的時候,我還會來找你的。”
說著,一號黃金面具人的身影,就像夢幻泡影一般,緩緩地消失不見。
木治星瞪著一號黃金面具人消失的方向,想要阻攔的時候,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
“混蛋!”
木治星大吼道,“你以為你能騙得過我?我木治星是什么人?你以為我認(rèn)不得你!有本事,你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
“這里就是門后的大世界?”
米子溫深深吸了一口氣,表情有些復(fù)雜。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不斷環(huán)顧著周圍。
“這里,確實是適合武者修煉,難怪這里會有這么多的強者。”
米子溫也是感受著空氣中的不同,沉聲說道。
“大家小心點!”
史松濤喝道,“王爺在這里都吃了大虧,更何況是我們?”
周恕回頭看了史松濤一眼,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些?
我吃過大虧?
這我怎么不知道?
“大家提高警惕!”
米子溫也是點點頭,嘴里發(fā)出一道道命令,讓所有華夏閣的護(hù)衛(wèi)都保護(hù)警惕。
“王爺,我們現(xiàn)在往哪里走?要不要先派個斥候,打探一下周圍的情況。”
米子溫看向周恕,沉聲道。
“不用。”
周恕搖搖頭,說道,“蕭江河和王信已經(jīng)在前面等我們了。”
他向前指了個方向,開口說道。
“前方八千里處,他們在那里建造了一處營地,我們可以暫時在那里休息。”
“有一處營地?”
米子溫和蒙白都是松了口氣,有營地,就好辦很多。
看來王爺在這個世界的苦也沒有白吃。
有這一片營地,我們就能重新打下一片天下,為王爺報仇雪恨!
直到現(xiàn)在,他們還以為周恕是在這個世界吃了大虧,混不下去了,所以才會提前返回祖地,強行帶他們前來此地。
他們當(dāng)然不知道,周恕在這個世界,可從來沒有吃過虧。
不但沒有吃過虧,他還成了天下最強勢力之一的天工閣的閣主。
“周恕,你受苦了。”
殷無憂也握住周恕的手臂,開口道。
“誰欺負(fù)過我,我們百倍千倍地還回去!”
陸文霜一臉殺氣。
“打不過,我們還能用手段!”
白芊芊補充道。
周恕有些無奈,自己好像有些用力過度了,本來只是想讓祖地人族有一些壓力,沒想到,好像渲染得有些過分了。
他們還真以為這個世界是什么龍?zhí)痘⒀ǎ约涸谶@里吃了大虧呢。
這個世界是龍?zhí)痘⒀ú患伲侵皇轻槍ι袷ザ浴?br/>
如果沒有神圣,這個世界對周恕來說,完全是沒有一點難度。
不過周恕也沒打算現(xiàn)在跟他們解釋。
他們現(xiàn)在有動力那是好事,畢竟他們將要面對的敵人,是神圣,更是隱藏在神圣背后的某種不可知的存在。
那些敵人,連周恕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再說吧。”
周恕開口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們就按照這個方向前去,找到蕭江河和王信,他們會告訴你們該怎么做。”
周恕說完,抱了一下殷無憂、陸文霜和白芊芊,然后沖天而起。
緊隨著他一起的,還有隨他一起來此的劉若川。
兩人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范圍之內(nèi),然后不知去向。
米子溫、蒙白、史松濤等人對視一眼,都表情堅定。
“我們既然來了這個世界,就絕對不能再讓王爺孤軍奮戰(zhàn),我們一定要為王爺,打下一片天地!”
米子溫沉聲說道。
所有人都握緊了拳頭,臉上充滿了戰(zhàn)意。
華夏閣,最不怕的就是逆境作戰(zhàn)。
從當(dāng)年的十國演武開始,到后來的妖獸之戰(zhàn),再到五天之戰(zhàn),哪一次,他們不是從逆境翻盤?
這一次,也是一樣!
大世界又如何?
他們又不是沒有面對過強大的敵人!
再強大的敵人,他們也終究能夠戰(zhàn)勝!
“我們,一定要打下一片天地!”
蒙白也握緊了拳頭,揚聲道。
所有人,都斗志昂揚。
……
“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在這里,并沒有吃過大虧,對不對?”
劉若川跟在周恕的身后,開口說道。
“何出此言?”
周恕平靜地說道。
“你已經(jīng)擁有偽神之力,偽神,無論放在什么地方,都絕對不是弱者。”
劉若川說道,“我了解那些神圣,等閑情況下,他們不會干涉這個世界的運轉(zhuǎn),所以,偽神,已經(jīng)可以算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強者,誰能讓你吃虧?”
“偽神為什么就不能吃虧?”
周恕澹定地說道,“我見過的好幾個偽神,可都是吃了大虧。”
“好吧。”
劉若川也不再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而是開口道,“你準(zhǔn)備帶我去什么地方?”
“我一旦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用不了多久,就會引來神圣的注意,到時候,他們?nèi)绻娴某鍪郑阄壹悠饋恚膊粫撬麄兊膶κ帧!?br/>
劉若川的表情有些凝重。
他雖然答應(yīng)了和周恕回來大世界,但是說實話,他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畢竟他劉若川的身份在這里擺著呢。
落敗的神圣不如雞。
一旦那些神圣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隨隨便便就能也要了他的命。
周恕現(xiàn)在雖然有偽神之力,但是要說能與神圣抗衡,那劉若川是不相信的。
“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
周恕澹然說道。“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那你或許能夠活下來,也說不準(zhǔn)。”
“哦?這天下,還有這等強人?”
劉若川好奇道。
難道他離開這么多年,這大世界出了個這么強橫的人物?
連他劉若川的命都能保下來?
一時間,劉若川十分好奇,周恕所說的人,到底是誰。
“你見到了,自然就會知道了。”
周恕說道,“劉若川,我希望你到時候不要擺什么神圣的架子。”
“擺神圣的架子?”
劉若川苦笑道,“我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有什么架子可擺?”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jīng)飛出去數(shù)千里。
“到了。”
周恕隨口說道。
然后劉若川就看到了一片連綿的宮殿。
“這里——天工閣?”
劉若川開口道。當(dāng)年神戰(zhàn)之時,天工閣就已經(jīng)存在了,不過那個時候的天工閣,還沒有如今這么大的規(guī)模。
“你帶我來天工閣干什么?找天工閣閣主?”
劉若川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離開大世界的時候,天工閣是什么規(guī)模,但是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天工閣,是大世界唯一的鑄兵師組織,也是最大的鑄兵師組織,幾乎所有的鑄兵師,都屬于天工閣,幾乎所有的神兵,都是出自天工閣。”
周恕開口說道。
“就算如此,它恐怕也沒有力量對抗神圣。”
劉若川若有所思地道。
他能夠想到天工閣的發(fā)展,但是這好像也不夠吧。
“拜見閣主!”
劉若川正想著,忽然耳邊聽到一聲聲大喝。
然后他就看到一個個人,對著周恕恭敬地行禮叫道。
“閣主?”
劉若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周恕,是天工閣閣主?
這也太扯澹了吧?
不是說好的天工閣擁有天下所有的鑄兵師,天下幾乎所有的神兵,都是出自天工閣嗎?
這么一個大勢力,他是怎么成為閣主的?
如果沒算錯的話,他來到大世界,一共才沒有幾年時間吧?
幾年時間,對于武者來說,根本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周恕這家伙,不斷修為從道境突破到了偽神,還成了天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大的組織的老大?
饒是以劉若川的見識,此刻也是有些震驚不已。
他想不到,怎么可能會有人做到這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呢?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啊。
“讓崔副閣主來見我。”
周恕一邊走一邊吩咐道。
等他走到屬于天工閣閣主的神宮的時候,崔林,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
“恭迎閣主回歸。”
崔林躬身高呼道。
“別整這一套沒用的。”
周恕沒好氣地說道。
“你跟我進(jìn)來。”
他帶著劉若川走進(jìn)神宮之內(nèi),然后招呼崔林道。
劉若川不明所以,他還留在周恕是天工閣閣主的震驚之中。
“崔副閣主,給你介紹個人。”
周恕指著劉若川,開口道,“劉若川,神圣。”
“什么?”
崔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叫劉若川,是一個神圣。”
周恕重復(fù)了一遍。
“咣當(dāng)——”
崔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渾身都有些發(fā)抖。
“神——神圣?”
他臉色慘白,聲音顫抖得都連不成句子。
“貨真價實。”
周恕澹定地說道。
劉若川心中苦笑,他不知道周恕葫蘆里賣得什么藥,不過當(dāng)著外人的面,面子不能丟。
他臉上擠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笑而不語。
“天工閣第一副閣主崔林,見過神圣大人。”
崔林臉色慘白,好不容易爬起來,對著劉若川躬身為禮,開口說道。
“不必多禮。”
劉若川澹笑道,隔空虛扶一把。
“崔副閣主,劉若川因為某種原因,短時間內(nèi)不能跟人動手,所以他需要一個貼身的護(hù)衛(wèi),我想讓你來保護(hù)他,你意下如何?”
周恕看著崔林,開口道。
劉若川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驚詫,他所說的人,就是面前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能在眾神圣的手下,護(hù)住自己?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人的修為,不過是天尊境吧。
連偽神都不到,憑什么能護(hù)得住自己?
他很想問問周恕,周恕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過劉若川這個人,別的可能沒有,但是耐性,肯定是最好的。
要不然,他也不能在祖地隱藏這么久了。
所以現(xiàn)在他滿肚子疑惑,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表現(xiàn)。
“我?保護(hù)神圣?”
崔林失聲道。
他很想跟周恕說一句,閣主你是在搞笑嗎?
我崔林何德何能,能去保護(hù)一個神圣?
別說是神圣了,就算是天尊,我崔林也保護(hù)不了的好吧。
我這點實力,預(yù)見偽神,那都是思路一條,憑什么能保護(hù)一個神圣?
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神圣的對手,只能是神圣。
“閣主,我不是不愿意,實在是,我的實力,不夠啊。”
崔林直言不諱道。
自從他真正認(rèn)可了周恕,并且被周恕救了一命之后,他就真正地把周恕當(dāng)成了天工閣的閣主。
這種情況下,他面對周恕,自然沒有任何的保留,自然也不會因為面子,就去說一些假話。
“你的實力如何我心中有數(shù),我既然找你,那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愿意還是不愿意。”
周恕一臉平靜地說道。
“為閣主做事,我自然是萬死不辭!”
崔林毫不猶豫地開口道。
“好,既然你答應(yīng)了,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緊跟著劉若川,保護(hù)他。”
周恕指著劉若川說道。
劉若川:“……”
你是認(rèn)真的?
他跟著我,那我們兩個,到底是誰保護(hù)誰?
虎落平陽,那依舊是虎。
我劉若川可是神圣,別看我現(xiàn)在茍延殘喘,一身實力百不存一,但依舊比一個區(qū)區(qū)的天尊強大了不知道多少。
“謹(jǐn)遵閣主令!”
崔林雖然也同樣想不明白,不過他還是恭恭敬敬地開口道。
“崔副閣主,劉若川,回頭你們自己熟悉一下。”
周恕開口說道,“有什么問題,隨時來找我。”
說完,他就揮揮手,示意兩人出去。
劉若川滿頭黑線,事關(guān)他的生死,事情就這么草率得決定了?
話說,你既然是天工閣閣主,那你可以調(diào)集更多的力量來對付神圣啊。
我劉若川,甘愿做誘餌啊。
但是你現(xiàn)在是幾個意思?
讓一個天尊來貼身保護(hù)我?
你就不怕我真的把神圣招來了,你這個副閣主,會被人家一根手指頭捏死嗎?
“等一等!”
眼看著周恕要把他們趕出去,劉若川開口道。
“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講。”
劉若川看了一眼崔林。
崔林會意,先行一步退出了神宮。
站在神宮門口,崔林依舊是一臉震驚。
神圣?
閣主竟然帶回來一個神圣!
不但如此,那個神圣,好像還對閣主敬重有加!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崔林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如此近距離地看到一個神圣!
不,他是從來沒有想過,他崔林,有一天竟然能成為神圣的貼身護(hù)衛(wèi)!
還有,都說天工閣閣主是神圣的御用鑄兵師,為什么現(xiàn)在崔林覺得,天工閣閣主,應(yīng)該在神圣的頭上呢?
……
神宮內(nèi),周恕看著劉若川,開口道,“你還有什么事?
“王爺,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劉若川正色道,“我來到這個世界,本就沒有想過還能再活下去,但是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得有些價值。”
“你讓一個天尊來保護(hù)是,是什么意思?”
劉若川的語氣已經(jīng)是有些激動。
是周恕忽悠著他回到這個世界,他默認(rèn)的,周恕會盡力保護(hù)他的性命。
但實際上呢?
周恕不但沒有保護(hù)他的性命,反而有些兒戲地給他派了一個護(hù)衛(wèi)。
這是敷衍嗎?
“你是覺得,崔林保護(hù)不了你?”
周恕似笑非笑地說道。
“難道王爺你覺得,他能保護(hù)得了我?”
劉若川沒好氣地說道,“王爺,你是不是有些太小瞧了神圣?”
“我從來沒有小瞧過神圣。”
周恕搖搖頭,說道,“但是你,小瞧了崔林!”
“我可以告訴你,崔林,不是你看到的這么簡單。”
周恕正色開口道。
“不是我看到的這么簡單?”
劉若川皺著眉頭,沉吟道。
他仔細(xì)回想著剛剛看到的崔林,無論怎么想,他也想不出來崔林身上到底有什么不簡單的地方。
“還請王爺名言!”
劉若川正色道。
他既然選擇了和周恕一起回來大世界,那就是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
他劉若川不怕死,但也不想沒有價值的白白死去。
他很想搞清楚,周恕到底想要做什么。
離開祖地之前,周恕可是親口答應(yīng)了他,會讓他看到神圣被掀翻的一幕!
“天命注定,崔林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個死人。”
周恕看著劉若川,沉默了片刻,緩緩地開口道,“但是現(xiàn)在,他還活著。”
“他是迄今為止,我知道的唯一一個改變了天命的人,所以,你覺得,他是不是很不簡單?”
周恕說道。
“天命注定他已經(jīng)死了?”
劉若川童孔勐然收縮,他畢竟曾經(jīng)是神圣,又豈能不知道天命注定是什么意思?
天命注定,就是事情一定會發(fā)生,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
如果有人想要改變,那就是篡改天機,會遭受天機懲罰。
在劉若川的記憶當(dāng)中,從來沒有人能夠真的改變天機,所有人,在試圖改變天機的時候,就會死去。
“崔林本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但是他還活著,我讓他保護(hù)你,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也能帶著你一起改變天機。”
周恕平靜地說道。
“你這是想以毒攻毒嗎?”
劉若川有些無語地說道。
“可以這么說。”
周恕微微一笑,開口道,“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萬一成功了呢?”
劉若川臉色一黑。
就聽到周恕已經(jīng)繼續(xù)說道,“開個玩笑而已。”
“我讓崔林保護(hù)你,固然有這個想法,但也不僅僅是崔林一個人。”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留在天工閣這里,有崔林在,還有天工閣的護(hù)衛(wèi)在,等閑力量,傷不到你。”
“而神圣,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們最近幾個月,應(yīng)該不會注意到你。”
靈果之宴召開在即,那靈果之宴,對神圣來說,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件事情,其他的事情,都會為這一件事情讓路。
周恕可以肯定,在靈果之宴塵埃落定之前,神圣,不會輕易現(xiàn)身。
“劉若川,這就要看你是不是愿意相信我了。”
周恕澹然說道。
“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會跟你回來大世界了。”
劉若川苦笑道,“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上了你的賊船,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好像是沒有的。”
周恕搖頭說道,“我?guī)慊靥旃らw,并不是單純?yōu)榱俗尨蘖謥肀Wo(hù)你。”
“我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拜托你。”
“什么事情?”
劉若川問道。
“天工閣前前任閣主楊治天,就是祖地天庭的天帝,他的名字,也叫做木天。”
周恕沉聲說道,“據(jù)我所知,他還有一個夫人,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她!”
“天工閣所有的情報卷宗你都可以翻閱,你盡可能地幫我去找!”
周恕說道。
“楊治天的夫人?”
劉若川沉吟道,點點頭,“如果真的有這個人的話,我覺得,我應(yīng)該能夠找到他。”
……
“吱呀——”
神宮的大門打開,劉若川踏步而出。
崔林看到劉若川,下意識地一個哆嗦。
實在是不能怪崔林沒見過世面,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神圣一直都是一個傳說。
所有人都知道神圣存在,但從來沒有人親眼看到過神圣。
天工閣,也只有閣主才有資格面見神圣。
縱然是第一副閣主崔林,也沒有這個資格。
所以之前他就從來沒有見過神圣。
第一次見到神圣,忐忑不安那都是正常的。
“大人——”
崔林忐忑地道,“天工閣粗陋,大人您如果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盡管吩咐我。”
“已經(jīng)很好了。”
劉若川有些感慨地說道,這才是對待神圣的正確態(tài)度好吧。
周恕那叫什么?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那樣,劉若川也想跟周恕打交道。
不得不說,人有時候就是賤骨頭。
周恕對待他的態(tài)度越差,他越是覺得周恕是個有本事的人。
現(xiàn)在崔林忽然對他如此恭恭敬敬,他反倒是覺得有些不習(xí)慣了。
“我和你們閣主是朋友。”
劉若川開口道,“生死與共的那種。”
“所以咱們不是外人,你不用跟我如此客氣,我在你這里借住一段時間,還需要你多多幫忙。”
劉若川十分客氣地說道。
“和閣主是生死與共的朋友?”
崔林可是被嚇了一跳。
閣主這么厲害的嗎?
和神圣是生死與共的朋友?
他現(xiàn)在既是激動又是興奮。
這可是神圣啊。
難怪閣主當(dāng)初毫不在意大規(guī)模地使用元始神兵,原來,他和神圣都有過命的交情啊。
要是早知道閣主有這么大的來頭,自己之前還擔(dān)心個屁啊!
崔林不知道的是,要是周恕知道劉若川說跟他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他一定會罵劉若川無恥。
生死與共?
你劉若川一副病懨懨得隨時可能嗝屁的家伙,鬼才愿意跟你生死與共呢。
崔林摸不準(zhǔn)自家閣主和這位劉若川的關(guān)系嗎,不過他們這位神圣敢在閣主神宮門外說這些話,那應(yīng)該是真的吧。
畢竟這些話,未必能夠瞞得過閣主的耳朵。
“大人,您請跟我來,我已經(jīng)讓人給您準(zhǔn)備了住處。”
崔林恭敬地開口道。
“先不著急,先帶我去看看天工閣的卷軸。”
劉若川開口道。
他既然答應(yīng)了周恕幫忙去找楊治天夫人的信息,那自然不會怠慢。
對神圣來說,無所謂什么休息不休息,就算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忙活,那也是不會有絲毫的疲累。神圣有這個要求,崔林自然不會拒絕,他老老實實地待著劉若川去了天工閣存放情報機密的地方。
……
“將軍,前方三千里,就是蕭將軍和王將軍他們的領(lǐng)地了。”
一個斥候來到米子溫面前,開口稟告道。
“哦?”
米子溫有些振奮,一路急行軍,雖然并沒有遇到危險,但也沒有什么好消息,現(xiàn)在總算是看到了曙光!
“將軍,屬下還查到一個消息。”
那斥候說道,“蕭江河將軍和王信將軍的地方,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偽神,送給孫公平的地盤。”
“偽神送給孫公平的?什么意思?”
米子溫、蒙白、史松濤、殷無憂、陸文霜、白芊芊等人都是看向那斥候。
“就是有偽神,送了孫公平兩塊方圓萬里之地,這個孫公平,應(yīng)該就是我們的孫公平將軍。”
那斥候說道。
“這怎么可能?孫公平來得比王爺都晚,哪個偽神會無緣無故地送他地盤?”
米子溫皺眉道。
“我只是打探了這些消息,具體真實不明。”
那斥候說道。
米子溫看向蒙白等人,皺眉道,“老師,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我們現(xiàn)在去這種領(lǐng)地,會不會自投羅網(wǎng)?”
米子溫的心中有些警惕。
“王爺說的,應(yīng)該沒有假。”
蒙白沉聲說道,“但是有人送孫公平地盤,確實是有些古怪。”
“我們多加小心一些,如果有什么不對,立刻就殺出來,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我們安身立命的地方!”
蒙白繼續(xù)說道。
“說起來,我還得到一個消息。”
史松濤忽然開口道,“想要安身立命,還得靠我們自己的本事。”
“這個世界,有一個類似于華夏閣一般的存在,名叫天工閣,是由大世界所有鑄兵師組成的組織。”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帶幾個人去加入天工閣。”
史松濤說道。
他自信,以他的鑄兵之術(shù),就算是在這個世界,肯定也能賺到一口飯吃的。
“你能想到的辦法,難道王爺想不到?王爺?shù)蔫T兵之術(shù),難道比不上你?”
米子溫沉聲道,“我倒是覺得,這天工閣,可能也有什么問題。”
米子溫從一個領(lǐng)軍者的角度來看待,覺得誰都有問題。
眾人一邊議論著,一邊快速行軍。
眼瞅著距離蕭江河和王信的地盤越來越近,忽然,前方一座城池,橫亙在必經(jīng)之路上。
“老師,各位,前方這座城池,你們說,我們是打還是不打?”
米子溫召集眾人,商議道。
“情況不明,不宜貿(mào)然開戰(zhàn)。”
殷無憂開口道,“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與蕭江河將軍和王信將軍會和,其他的都不重要。”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繞道而行!”
米子溫沉吟道。
“前方之人,可是三位夫人?”
忽然,前方的城池之中,傳出一聲大喝。
接著,就有一道人影沖天而起,從城中飛了出來。
“天尊!”
米子溫和蒙白同時色變,身形一晃,已經(jīng)擋在了所有人的前方。
他們沒想到,走了這么長時間沒有遇到敵人,現(xiàn)在一遇到,竟然就是個天尊!
這個世界的天尊,真的有這么常見嗎?
“你們不用緊張,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那人影在距離他們還有數(shù)十丈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攤開雙手,示意自己手上沒有兵器,開口說道。
“敢問,三位夫人在哪里?”
他東張西望,忽然目光落在殷無憂、陸文霜和白芊芊的身上。
“屬下金魁,拜見三位夫人!”
那人有些興奮地大叫道。
“等等,不要亂叫,誰是你的夫人?”
陸文霜語氣冰冷地說道。
“好教三位夫人知道,我金魁,乃是天工閣副閣主,同時也是潼關(guān)城的副城主,而你們,就是我們閣主和城主的夫人。”
金魁微微躬身,恭敬地解釋道。
“我奉命在此接應(yīng)三位夫人,夫人,請隨我入城!”
金魁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幾人進(jìn)入前方的城池。
“你們城主是誰?”
鏗鏘一聲,陸文霜已經(jīng)祭出了自己的神兵,劍鋒指著金魁說道,“你要再敢亂叫,可不要怪我手中的長劍不認(rèn)識你!”
鋒利的劍氣縱橫四方。
金魁身上亮起光芒,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們城主,名叫周恕。”
金魁開口道。
“胡言亂語!”
陸文霜呵斥道,“你以為,聽到我夫君的名字,就能用來騙我們了?”
“你想把我們騙進(jìn)城去,到底意欲何為!”
陸文霜身上的劍意瞬間爆發(fā),俏臉冷若寒霜。
周恕都被這個世界逼得回祖地搬救兵去了,他怎么可能是什么潼關(guān)城的城主?
這個人,分明是個騙子!
“夫人息怒。”
金魁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城主,確實是周恕周城主,你們?nèi)绻恍牛埜胰氤蔷椭懒恕!?br/>
“我們是不可能跟你入城的。”
殷無憂開口說道,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們不管你有什么圖謀,但是想要用這種小伎倆讓我們上當(dāng),那你們是小瞧了我們。”
“大哥,準(zhǔn)備迎敵吧。”
最后一句話,是殷無憂對米子溫說的。
米子溫臉色一肅,沉聲道,“是!”
他一聲令下,所有的華夏閣護(hù)衛(wèi),全都祭出了神兵。
眼看著眾人反應(yīng)如此激烈,金魁也是有些無奈。
這幾個城主夫人,反應(yīng)未免也太激烈了。
難道我金魁長得不像好人?
她們?yōu)槭裁床幌嘈盼夷兀?br/>
“夫人息怒!”
金魁大聲道,“你們要怎么樣,才會相信我?”
“怎么樣我們都不會相信你,死了你的這條心吧。”
白芊芊瞪著大眼睛道,“你要是再不讓開,可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眾人身上戰(zhàn)意沖天,氣勢無比驚人。
要說金魁是天尊,那眾人當(dāng)中,蒙白、米子溫,也應(yīng)突破至天尊境界,同樣境界的,還有殷無憂、陸文霜和白芊芊三女。
他們并不怕和對方一戰(zhàn)。
只要不是偽神,他們現(xiàn)在都沒有什么好怕的。
“別沖動!”
金魁連連擺手,說道,“你們不相信,可以去問城主啊。”
“算了,城主責(zé)怪下來,也不能怪我,我可是已經(jīng)來迎接了,你們不肯入城,我能有什么辦法?”
“三位夫人,到時候,你們可得幫我向城主解釋啊。”
“不是我沒來,是你們不相信我!”
金魁都囔著,轉(zhuǎn)身飛入潼關(guān)城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