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噩耗(4)
悲歌的教學結束,十號的下課,又再次迎來了焦急的等待,兩人靜坐,一個人喝茶,偶爾發(fā)出嗦唆聲,一個人泡茶倒茶,忙得不亦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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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聽到客廳的動靜,迷迷糊糊的醒來,為什么今會有這么多嘈雜和慘叫的聲音,他像往常一樣打開門縫觀察時,卻親眼看著一個大漢剛好砍下媽媽的左手,砍下左手后的媽媽已成人彘,痛苦地躺在地上,眼神還在看著沈藝,可沈藝領先龍素淼一步,早已成為了人彘,昏迷的沈藝正被幾個大漢抓著頭發(fā)拖著出了房子,沈重躲在房門后瑟瑟發(fā)抖,正想躲藏起來,但是還未來得及轉身,突然間門板就被一股巨力撞飛,直接把沈重撞暈過去...
沈重再次聽到客廳的動靜,又再次看見同樣的情境,一次一次經歷了恐懼,一次一次被撞暈,又一次醒來,沈重在夢里只能遵循著下意識,再次走到了門縫偷看,每次從新醒來都像是第一次經歷這些,心夢的循環(huán)就像一個輪回地獄,不斷地折磨著沈重的心神。
這時又看見沈藝被抓著頭發(fā)拖出了房門,但沈重口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甘露,他下意識的就吞入喉中,甘甜無比,絲滑順口,入腹后又有一股沖力直竄腦門,如同碳酸飲料喝多后的打嗝,刺激無比,但還沒有等沈重在細細品味,他又被門板撞飛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沈重依然聽到到了嘈雜和慘叫,他口中再次出現(xiàn)了一絲甘露,他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是很好喝,入腹后一陣清涼酥爽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砸了砸舌頭,用盡全力地把口中每一絲甘露都品嘗殆盡,可是還是不夠,他又伸出了舌頭去舔舐殘留在嘴唇上的甘露,剛舔完一圈,甘露仿佛更多了,可是不等沈重大快朵頤,身子又下意識地走向門后偷看,再次看見了沈藝被拖著出門的景象,沈重再次呆愣當場,沉重的木門再次撞擊而來,又一次的昏厥沉睡。
又一次醒來,沈重口含甘露,再次思索,他記得舔嘴唇的時候甘露最多,而甘露多起來就能讓自己腦子更清醒!那還管什么?舔!這種身體的饑渴就如同在沙漠里幾沒有喝水的人,十分需要!
“啊,就是那里就是那里,繼續(xù)!”
“?嗯?,我舔。”每次舔嘴唇甘露都會更多。
“啊~”
“吸溜。”
“啊~”
“嗯?怎么回事?舔一下就叫一下?還是女的?又做奇怪的夢了嗎?”沈重做過不少奇怪的夢,潛意識就會以為還在做夢,也不管你那么多了,現(xiàn)在沈重可是非常需要這些甘露的,只有這些甘露可以讓沈重混沌的腦袋逐漸清醒起來。
沒有那么多時間給予沈重思考,客廳的慘叫再次傳來,再次看見砍刀剁掉母親的手臂,昏迷的父親被拖出房門!躲!沈重不知道怎么回事,本能地就要躲開,本能就要逃跑!越來越清醒的腦子讓他記起他是如何昏迷的!不出所料的話,一會就會有一個大漢踢開房門,剩余的沖擊力會把我撞暈!躲開,一定要躲開,不管如何一定要先躲開!
沈重艱難地回頭,本能看向了床底,那是玩捉迷藏不會被找到的地方,他又十分艱難地邁出鄰一步,身子如同剛被解凍,堅硬無比,隨后隨著步子一步一步走動,身子越來越快,直到跑起,又順勢地滑進了床底!
然而這并沒有用,躲在床底的沈重剛好能看著大漢半截腿,大漢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然后打開了衣柜,拉開了窗簾,檢查了被子,最后站在床邊停住!
沈重在床底都屏住了呼吸,身體僵硬,冷汗直流,直到一個帶著墨鏡的腦袋看向了他,又向他伸出了手,一只帶著黑手套的大手瞬間把他的脖子掐住,沈重的意識又逐漸消散!
咕嚕,積攢滿滿一口甘露喝下喉,沈重頓時睜開了眼睛,還是自己熟悉的臥室,客廳傳來煉刃碰撞地板的吭吭響,沈重清醒的意識到,這是夢,一定是夢,為什么會做這么真實的夢?怎么辦?沈重的腦袋瘋狂思考,甘露的幫助讓他清醒無比,他必須躲過去,無論是不是夢,必須躲開,必須逃跑,他沒有戰(zhàn)勝大漢的能力!
那我該躲到哪里?馬上大漢就要破門而入,大漢似乎知道房子里還有我,還會在房間里搜尋我,嗯?我為什么會知道他會在房間里搜尋了我?我只記得他會首先打開衣柜,隨后拉開窗簾,最后在床底發(fā)現(xiàn)了我,最后我被抓住了!可是我現(xiàn)在還在床上啊,這些重疊的記憶是怎么回事?
管他呢,想不通就不想了,也沒有時間想了,那我該往哪里躲?沈重看著房間里一覽無余的空間,頓時有些絕望!但是腦袋還在飛快的運轉!
看似思考了很久,但也不過是一瞬之間的念頭而已。
“吭”最后一刀剁下,是媽媽最后被砍掉左手的聲音!怎么辦?沈重看著房門,捎帶注意到了門旁邊的衣柜,第一個檢查的地方就是衣柜?衣柜?有了!可以,我可以的,我可以做到!
哐!房門被踢開,直接砸在地板上,大漢看著空曠的房間轉了一圈,他首先摸了摸還有余溫的的床被,立刻意識到孩子還在房間里!找!一定要抓住,斬草除根!
他可不相信一個孩子敢從三樓跳下去,所以大漢不慌不忙地走向了衣柜,表情篤定,但是依然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如同已經抓住獵物的獵人,勝券在握!
握住衣柜的把手,瞬間拉開!嗯?沒有?他又看向了窗簾,窗簾后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連老王都能藏住的地方,一定在那里!他走快了幾步瞬間又把窗簾拉開,嗯?還是沒有?他又看了看窗外,不可能,這個高度跳下去那么的孩子必死!那么就還有一個位置了!大漢回頭看向大床,這回你跑不掉了!只能下床底,你一個孩能跑去哪里?他很享受這種捕抓獵物的感覺,嘴角的笑越來越猙獰,他慢慢走向最后一個有可能藏匿的地點,瞬間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