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兇年與瑞年
這是沈重第一次看見醒獅,入眼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威武,第二個感覺就是可愛。
一個威武的人,只會讓人感覺到難以接近,或者十分的霸氣。
而絕對不會讓人感覺到,那個威武的人是可愛的。
這兩種氣質(zhì),本就不該出現(xiàn)在同一個事物上的,但醒獅,恰恰就是這樣存在。
威武與可愛,莊嚴(yán)與調(diào)皮,都同時融合在其之上。
這種相反的氣質(zhì)融合,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到突兀。
反而讓人覺得醒獅,有一種特別的反差感,讓人更想去接近與探究。
“難道,沈道友也喜歡醒獅?”薛仁貴見沈重一直盯著那一排排獅子頭看著,試探地問了起來。
沈重?fù)u了搖頭,又點零頭。
其他人都是不明白沈重想表達(dá)什么意思。
“家主,是家主。”
“還有少爺和姐。”
“快快,集合,排隊。”
不知道是哪個人,率先發(fā)現(xiàn)了沈重幾饒到來,立刻大喊出聲。
領(lǐng)隊也跟著吹哨,把眾人集結(jié)起來,列好隊伍走到了沈重幾饒面前,整齊劃一的立定敬禮。
“報數(shù)~~~”
1、2、3、18、40。
“報告家主,本次訓(xùn)練人數(shù)為40人,請家主指示。”
沈重看得一愣,這情況,跟在基地里基本一樣啊,不過基地里的集合要更加嚴(yán)謹(jǐn)一些,也更迅速更整齊。
“沒什么事,就是帶個貴賓來參觀一下,你們就在原地休息吧。”薛仁貴威嚴(yán)的道。
“是!隊伍聽令,原地休息~”領(lǐng)頭那位安保人員大喊一聲,所有人立刻執(zhí)行了命令。
“不好意思啊,沈道友,今是我招待不周,沒有事先給您空出場地,還望不要見怪啊。”薛仁貴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薛家主莫要在意,這些都是事,不必介懷,倒是我的到來,影響了你們的人訓(xùn)練了。”沈重也禮貌的回道。
“哈哈,還影響?他們恨不得如此呢,道友不在意就好。”見沈重真的并不在意,薛仁貴也終于放下了心來。
沈重又走了幾步,但是視線依然被那一排排掛在墻壁上的醒獅頭吸引著。
“對了,道友你剛才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這,把我也搞得有些蒙啊。”薛仁貴細(xì)致地觀察到了沈重的視線,又把問題拉回了剛才的事情上。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醒獅,我從就跟在師尊身邊修行,一直都沒有見過,我之所以點頭,是覺得醒獅挺...”沈重想了想措辭道:“挺能吸引我的視線的,就是有些好奇。
而搖頭,是因為我對醒獅并不了解,根本就無法談?wù)撓膊幌矚g。”
“原來如此!這好辦啊,我命人給您表演一段看看,如何?”薛仁貴提議道。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薛家主了。”沈重欣喜的道。
“哈哈哈,道友又客氣了,真不必如此,這又不是什么難事。”
對著沈重笑著完,薛仁貴就轉(zhuǎn)頭,面向了身后的那四排安保,臉色立刻就變得嚴(yán)肅起來。
“領(lǐng)隊的,出來。”
因為平常下人都是由薛家大主管管理的,薛家主壓根就沒有留意他們的名字,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罷了。
“到!”一聲洪亮的應(yīng)答后。一位身材筆挺,樣貌平凡,卻充滿剛毅的年輕人,立刻就站起了身來,正是剛才轉(zhuǎn)達(dá)命令的那位。
安保領(lǐng)隊邁著輕快的跑步來到了薛家主面前,再次出聲喊道:“請家主吩咐。”
“貴賓要看一場醒獅表演,你去安排最拿手的一頭醒獅,表演一個節(jié)目,一定要最好的,即便是現(xiàn)在還在執(zhí)勤的,都要把他給我叫來,你懂我的意思嗎?”
話間,薛仁貴還散發(fā)出淡淡的境界威壓。
感受到家主的氣勢,又見自家家主眼神嚴(yán)肅,語言犀利,如此鄭重的下達(dá)命令,那個領(lǐng)隊的也絲毫不敢怠慢。
應(yīng)答了一聲后,立刻就在休息的人群中挑了六個人出來。
沈重看著六人立刻就開始的分工。
一人在墻壁上的豎梯上騰挪,很快就拿下了一只粉紅色的獅子。
連喬夢與薛雪兒看見都覺得可愛。
那個人也是吃定了這點,兩個女生在場,選個粉色的就肯定沒錯。
然后一人從旁拉出一個異獸皮鼓,一個銅鑼,兩副銅嚓。
剩下的四人,迅速布置起了其他的表演道具。
一條河,幾盆花,幾塊石頭,還有一只由某種材料做成道具帝皇蟹。
看著手下還在忙碌地布置道具,薛仁貴也在一旁解起醒獅來。
“其實在民間,關(guān)于醒獅的傳有很多,既然道友是第一次接觸,我就給道友講講吧。
相傳,華夏古代有一種神獸,名為年。
行為像狗外型像獅,整體如同獅子與狗的混合。
年獸身形龐大,皮膚布滿閃光的鱗片,與蓬松的毛發(fā)。
頭生獨角,眼睛靈動有光,雙耳外廓,牙齒鋒利無比。
年獸生性懶惰,一年四季基本都在沉睡。
但是年獸進食的時間無比的規(guī)律,于是,人們就把年獸出來覓食的時間稱之為‘年出’。
有些地方相傳,年獸喜食人,破壞力極強,且殺人無數(shù),遇到年的村莊與城鎮(zhèn)都被屠戮一空,所以那個地方的人把年獸被稱之為兇年,是一種邪惡的兇獸。
兇年害怕火光和巨響,并且討厭紅色,人們經(jīng)常會用這些來驅(qū)逐兇年。
有些地方則相傳,年獸其實是雜食,每次出來只會盯著村中的綠植吃,并且還會趕跑其他來犯兇獸,保護一方人民的安全,而那些被年獸光顧過的莊稼地,來年都會長勢非常好,所以年獸又被稱之為豐年,是一種吉祥可愛的瑞獸。”
薛仁貴完了一大段,依然還在滔滔不絕地解著:
“后一種傳,正是我這一派的理念。
在我這一派的傳中,年獸是一種長相威嚴(yán),但是行為卻十分可愛的異獸,年獸甚至?xí)驗槿藗儝伋龅囊粋€繡球,而被逗弄得哈哈大笑,也會跟隨著繡球的拋動而翻滾騰挪。
而豐年,是與兇年相反的瑞獸,豐年不但不討厭巨響,而且還會跟隨著人們擊鼓的頻率,而開心的舞動。
豐年也會因為被一顆青材收買,就幫助村民干起農(nóng)活。
豐年一樣討厭紅色,那只是因為豐年不喜歡見到血而已。
不過這些都是上古傳,又有幾分真幾分假?我無從分辨,人們也無從考證。
我只知道,我們陽市的人,每逢佳節(jié)喜慶之事,都會舞獅子慶祝。
而醒獅的舞動,就寓意著所有美好的祝愿,是給人們帶來好運吉祥的瑞獸。”
薛仞鋒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父親過這些了,見有機會,立刻就接話道:“不只是我們陽市,其實現(xiàn)在華國地區(qū)中,基本都是這樣認(rèn)為的,許多重要的場合都會有醒獅的出現(xiàn),
假如醒獅真的是一種兇獸,又為何會有人愿意去把它當(dāng)成美好的圖騰呢?”
“是啊是啊,我從就喜歡看醒獅了,它實在是可愛極了,而我最喜歡紫色的獅子了。”喬夢接著道。
“我喜歡粉色的!嘻嘻。”薛雪兒也接著道。
沈重聽著薛家主的講述,也覺得很有意思。
至于這些上古傳的真假,又有誰能知道答案呢?
這時,訓(xùn)練館的玻璃門被拉開,一個穿著廚師服的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右手上拿著一大棵生菜,左手上拿著四條青蔥的生大蒜。
“齊活了,道友,這醒獅表演馬上開始。”薛仁貴見此情況立刻道:“生菜大蒜,是醒獅表演的必備道具,我們陽市舞獅子,就是用這兩樣作為‘采頭’的。”
沈重點零頭,看向了醒獅的布置現(xiàn)場。
一條青河邊,幾塊石頭后,隱藏一只帝皇蟹。
一只粉色的獅子,正在不遠(yuǎn)處趴著睡覺。
‘德德德’
敲擊鼓邊的聲音突然響起。
趴著的醒獅也動了動耳朵。
‘咚咚咚’
密集的擂鼓響起。
醒獅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而后配合著鼓點,洗臉,剔牙,洗手。
做完這一切的獅子還后腳著地,前爪高高立起,伸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懶腰。
像極了一個剛蘇醒的‘人’。,
‘咚嘚隆咚咚’
‘咚咚隆咚咚’
鼓聲,啰聲,嚓聲,同時響起。
激昂的聲波在這個密封的訓(xùn)練館中突兀的響起。
特制的異獸皮鼓,把聲音傳至訓(xùn)練場里的每一個角落。
獅子也跟隨著鼓點,邁出了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囂張的樣子絲毫沒有讓人覺得討厭,反而覺得可愛極了。
就像一個精力充沛的半大頑童,它現(xiàn)在剛剛睡醒,下床后立刻就開始到處溜達(dá)。
當(dāng)獅子來到河邊的時候,還用爪子探了探水面,動作輕盈,右爪子一掃而過,二掃提收而起。
此刻的獅子只有三爪著地,獅頭朝著水中左顧右盼著,仿佛要在水底看出點什么來。
然而獅子那靈動的大眼睛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來,沒一會就放棄了。
這時的獅子有些口渴了,屁股高高撅起,頭部低垂,嘴巴在河面不停地張合著。
獅子喝完水后,還用自己的前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胡須。
解渴后的獅子,再次開始找起了樂子。
可是當(dāng)獅子經(jīng)過一堆碎石的時候,卻突然看到臉盆那么大的一個東西在動。
嚇得獅子四腳同時跳起,遠(yuǎn)遠(yuǎn)的躲了開來。
遠(yuǎn)離后的獅子,渾身抖若篩糠,只敢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起來。
它驚訝地回頭看著,那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
“哦~原來是只巨大的螃蟹啊?那沒事了。”
看清楚目標(biāo)是人是鬼以后,獅子立刻就淡定了下來。
不過視線卻四處張望起來,看那樣子,似乎很怕在其他醒獅面前丟臉。
“沒想到我堂堂祥瑞神獸,頂頂大名的豐年,居然會被一個螃蟹嚇到,當(dāng)真是丟臉,也幸好沒有其他年看到。”
鼓點再次高亢起來,配合著獅子的擺頭扭腰。
它似乎,為此還惱羞成怒了,動作都生猛了起來。
實在是讓訓(xùn)練館中的人看得哭笑不得。
“不行,必須滅口,不然被它傳出去了怎么辦?”
于是獅子踮起了腳尖,用著急促的碎步,心翼翼地朝著帝皇蟹移動了一段。
然后又換成了麒麟步(南獅二十四規(guī)定步伐中的一種),輕輕地繞到鱗皇蟹的背后。
然而帝皇蟹似乎對危險一無所知,依然摟著懷中的生菜大蒜,安靜地品嘗著。
終于繞到了背后的豐年,似乎看準(zhǔn)鱗皇蟹大意的時機,身子高高立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帝皇蟹撲去。
毫無意外,帝皇蟹的八只腳,全部被獅子踩住,動彈不得。
又因為獅子在身后,帝皇蟹的兩只大鰲鉗也毫無作用。
獅子很是高興,血盆大口立刻俯下,把帝皇蟹豎起的兩只眼睛咬掉,吐到了一旁。
本來就動彈不得的帝皇蟹再次失去視野,只能任年宰割。
豐年也不再留口,迅速地卸下鱗皇蟹的一只大鰲鉗,還在嘴里嚼了起來。
‘咚徳德德.唄德德德’
現(xiàn)在鼓點的敲擊,聽起來像極了咬碎骨頭的爆裂聲,顯得獅子更是靈動無比。
不一會,帝皇蟹就只剩下了一個孤獨的身體。
獅子尚未罷休,又把蟹殼掀起,舔光了里面的蟹黃,這才把光禿禿的蟹殼,丟在了一旁。
獅子早就發(fā)現(xiàn)鱗皇蟹摟著的生菜大蒜,現(xiàn)在也落入了自己的手中,它高興至極!
看著它最喜愛的蔬菜,獅子在原地高胸搓起了手來。
將要品嘗美食的時候,獅子又很警覺的左顧右盼,生怕自己的戰(zhàn)利品被人奪走似的。
待獅子確認(rèn)了一切安全以后,這才把蔬菜嚼碎,再吐了出來。
“這只是表演,演員不可能真的把蔬菜吃下,只是象征性地嚼了嚼,再吐出來。”薛仁貴怕沈重不明所以,因此在旁邊解起來:“豐年會吐得遍地都是生菜,這種手法也有個很好的寓意,叫做‘遍地生財’。”
吃完帝皇蟹,又品嘗到最喜歡的蔬菜,獅子滿意的打道回府。
歸家的路上再次經(jīng)過的河,獅子又到河邊洗漱了一番,才返回了洞府。
隨著獅子趴下,頭顱低垂,枕在了前爪上,鼓點也逐漸平緩疏遠(yuǎn),直到最后結(jié)束。
一場十來分鐘的醒獅表演,到此結(jié)束,訓(xùn)練館中也響起了陣陣掌聲。
沈重也在鼓掌,看完表演后,他覺得很有意思。
無論是醒獅的動作還是神態(tài),絲毫都看不出是由人類扮演的。
沈重一度以為,這就是一只活著的年獸。
獅頭和獅尾極其的同步,頭抬高時尾降低,頭喝水時尾撅起,仿佛兩個人,已經(jīng)融為一體似的。
“道友覺得如何?可還滿意?可還喜歡?”薛仁貴問道。
“怎么呢?我覺得...”沈重停頓了一下,聽到此話的其他人都緊張了起來,生怕這場辛苦的表演,會得到一個差評。
薛仁貴也疑惑,難道沈重并不喜歡這些。
“我覺得好像看了一場動物世界,雖然只有十來分鐘,但是卻很形象,很真實,仿佛,年獸就在我的眼前。”終于斟酌完措辭的沈重道:“感覺,很不錯,我很喜歡。”
“哈哈哈哈,道友這樣的評價,已經(jīng)是最高分了,醒獅的演繹,就是要讓人覺得真實,讓人覺得,這只威武又可愛的獅子就是活著的生物,如此才能演好每一場演出。”
薛仁貴的這番深有體會的感嘆,仿佛在,他曾經(jīng)就是如此演繹的。
“額,薛家主,不知道,我可以學(xué)學(xué)這個醒獅嗎?”沈重有些不好意思的詢問道,畢竟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這有何難,道友能喜歡醒獅,也是對這種傳統(tǒng)文化的肯定啊。”薛仁貴喜上眉梢,看著別人也喜歡醒獅,他自己也很是開心。
“領(lǐng)隊,給我出來!”薛仁貴轉(zhuǎn)頭對著人群命令道。
“到!家主有何吩咐?”之前那位領(lǐng)隊立刻應(yīng)答。
“我的這位貴賓想了解了解一下醒獅,你派人帶他好好玩玩,也要安排最好的教練,倘若丟了我薛家的面子,你知道后果的。”
“是,的領(lǐng)命。”領(lǐng)隊恭敬應(yīng)答完,立刻就把剛才敲鼓的那位鼓手給派遣了過來。
剛才一起表演的獅頭獅尾也跟隨而來做起了示范。
“老公老公,我可以做你的獅尾!”喬夢自告奮勇道,畢竟醒獅表演,是兩個饒配合。
于是在那位鼓手的教導(dǎo)與獅頭獅尾的示范下,沈重與喬夢開始鄰一次配合。
醒獅是唯一一種同手同腳走路的神獸,醒獅的演繹當(dāng)中,也細(xì)致的模仿了這一點。
沈重空著手,學(xué)著獅頭,把一段紅綢扎在了腰上。
喬夢在沈重背后,雙手扣住了沈重盆骨兩旁的紅綢腰帶,兩人就這樣連接在了一起。
沈重跨出了右腳,喬夢也跨出了右腳,笨拙地向前走著。
本來兩人就是修念之人,也都有了一定的境界,缺少的只是配合罷了。
隨著醒獅二十四步的訓(xùn)練,兩饒頻率,很快就統(tǒng)一了起來。
之后沈重就拿起了獅頭與喬夢配合,很快兩饒節(jié)奏就統(tǒng)一了起來,絲毫沒有感覺到生疏。
其他人也沒有打擾沈重與喬夢,靜靜地在一旁觀看著。
沈重與喬夢在不懈的努力下,終于完成了一段醒獅套路。
在兩人休息的時候,薛雪兒走了過來,把剛才拍到的視頻遞給了喬夢觀看起來。
沈重也瞄了幾眼,嗯,感覺,還不錯,真有意思。
一直在罪孽殿堂生活了六年的沈重,除了修念學(xué)習(xí)做菜,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其他的東西。
第一次接觸到可以跟人一起玩的東西,讓沈重開心無比。
而且在玩的過程中,也在訓(xùn)練著自己的體魄,一舉多得。
“這不比該死的師兄玩手機游戲要好多了?要是能早點接觸到醒獅,跟龐夢姐姐一起配合,肯定也很好玩。”沈重想到這里,臉上露出了一陣溫馨。
時間過得很快,晚餐的時間逐漸臨近。
沈重見薛家如此熱情,覺得自己也不能失了大體。
于是沈重對著幾人開口提議道:“薛家主,今真是謝謝你了,讓我有機會接觸到如此有意思的醒獅,
禮尚往來,我的廚藝也不錯,不如,今晚讓我主廚,給你們整一頓如何?”
薛家兄妹一聽,眼睛都亮了。
喬夢也很是高興,心愛之人為自己做飯,不失為一件浪漫之事。
“這怎么行!”沒有品嘗過沈重手藝的薛仁貴,立刻就出言拒絕道:“我偌大的薛家,哪里做得出讓來賓干活的事情?這不是讓你受累嗎?不行!”
薛家兄妹一聽,立刻就急了,父親真是不識貨啊。
“唉,別跟我客氣,今晚我必須給你們整這一頓,我已經(jīng)叨擾了一,還要求你們幫我辦事,只是親自下廚一次而已,這又沒什么。”沈重再次堅持自己的想法。
“這...”薛仁貴也在考慮著,一個原因,的確是因為讓來賓親自下廚真的很是失禮,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怕沈重下毒,把他們一鍋給端了。
“爸,您就答應(yīng)沈前輩吧。”薛雪兒也出聲支持道。
“是啊,爸,沈前輩的廚藝絕對是頂尖的,而且我也可以去打下手,幫幫前輩的忙的。”薛仞鋒似乎也猜到了父親的顧慮,立刻就提出了這個方案。
“那好吧。”薛仁貴始終面露為難之色,不過見眾人如此,也只好同意。
于是薛家主與兩女就去了宴會廳等待,沈重與薛仞鋒則坐上了觀光車,直接去了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當(dāng)沈重與薛仞鋒也回到宴會廳時,看見房間里又多了一位中年婦人。
正是薛家主母,薛仁貴的大老婆,也是薛家兄妹的親生母親。
薛家主母也是聽下人匯報過沈重的事情,耐不住好奇,才要求過來一起用膳的。
與沈重相互一番見禮之后,大家都也已經(jīng)入座。
沈重可不管三七二十八,直接就開吃。
一旁的喬夢也是失笑不已,在他眼中,沈重這些行為就是可愛。
雖然其他人覺得有些突兀,但是也沒有深究,一番推脫下,也紛紛開動起來。
薛家兄妹得到父親的允許,立刻飛快的就拿起了筷子,瘋狂地往自己的碗里扒拉著各種菜肴。
薛仁貴看見兒女如此,立刻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