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師父和老婆不能共存?
    “皇上,童氏是獨孤少帥的妻子,可信。最新更新<-》她如今又在獄中,是掩人耳目的好地方。而她能造出左伯紙,我知她確有出色的技藝。至于敗品,也許是一時失誤,也許根本就不是敗品。我提議讓她試試看?!鼻f王對采蘩本是無切身利益沖突的一點欣賞,現(xiàn)在卻是因為她可能終結(jié)他和紫鹛的夫妻緣分,心中五味陳雜。他因此提出這個主意來,想近看采蘩一些。
    “根本不是敗品?”周帝那日在樓門之上遠遠見到采蘩,印象模糊,“既不是敗品,她為何不辨?”
    因為采蘩不能贏。那時獨孤棠也以為她故意造壞了,但現(xiàn)在回想她和西騁的對話,輕松之間有驕傲,是真滿意的。那枚繭子或許蒙蔽了世人的眼?也是,采蘩就是采蘩,她的天分之高毋庸置疑。
    “皇上,臣仍以為交給我妻童氏不妥?!彼€是不同意,“一切都是莊王爺?shù)耐茰y,并無實證說明那日她所造的紙不是敗品。況且她學(xué)紙方一年而已,但四張青紙重要非常,不容半點失誤,實在不應(yīng)冒險?!?br/>
    周帝思吟猶豫。
    莊王道,“皇上,恐怕獨孤少帥等您給他好處呢。畢竟童氏在牢中受苦受刑,盡管我們都知道她和她爹真受了冤枉?!?br/>
    誰要得好處?不給他火上澆油就不錯了。獨孤棠對周帝道,“皇上,若不是采蘩給我線索,我還找不到這幾張紙。而且為了迫使余求行動,對采蘩用了刑。明明無辜,采蘩又勞苦功高,是否該早些還她自由?”
    “勞苦功高這話該由皇上來說?!毕胨湃??等等吧。莊王有私心。
    周帝有所決定,“獨孤卿,朕知你心情,但這時候放人,恐怕前功盡棄。但朕記得童氏的委屈,等事情告一段落后必補償之。莊王提議甚得朕心。朕也相信莊王看人的眼光。青紙取二交與童氏,看她有無辦法吧。若能解開奧秘,朕立刻放她?!?br/>
    周帝又對莊王道,“此事交由你全權(quán)負責(zé),若是可能,盡量多照顧著童氏一些,別再用刑了?!?br/>
    莊王道遵旨,趁機提到。“京兆尹龐大人已在家中休息了一段時日,而刑司董典正因女兒要避嫌,能否讓他暫時代管刑司衙門?如此一來我們好辦事。”如今不排除董典正是余求黨,正好能借機拔除,換上忠于皇上的人。
    周帝道好,答應(yīng)明日下旨,同時吩咐羅揚秘密布置下去,等青紙秘密一解開,就捉拿與余求蓋印的四人。
    三人出去后,獨孤棠就不客氣了。
    “莊王爺。采蘩雙手被夾得青腫,如何能驗紙?”利用他殺人。又利用他老婆立功,這到底是什么人啊?他冷冷拉住莊王。
    羅揚不知兩人淵源,但覺不妙,連忙拉獨孤棠,“大弟稍安勿躁,這也許是個能讓弟妹早獲自由的好機會?!庇嗲蟮氖略皆缃鉀Q,采蘩的案子也能結(jié)了。
    “我可瞧不出來。青紙中藏有什么。誰也不知道,但說不定是能打擊余求最有力的證據(jù)。采蘩能找出來當然好,找不出來呢?”伴君如伴虎。獨孤棠看事情重兩面,“一共只有四張,一張沒準已無用。這種一試就壞的東西,要擔(dān)多大的責(zé)任。莊王爺,采蘩要是失敗了,而青紙盡毀,你當如何?
    莊王振袖,冷冷回獨孤棠,“自然是如實稟報皇上。如你所言,紙重如山。毀在童氏手上,總不見得還獎賞她?!?br/>
    “你!”獨孤棠怒由心生,“莊王爺可真是坦蕩磊落得很,皇上對你如此信任,你最好別讓他失望?!边@個人背負了一件驚天之密,還敢裝忠心?
    “彼此彼此,大侄子?!鼻f王背手而走。他有秘密,難道他獨孤棠沒有?誰也不怕誰!
    羅揚怔了半晌,看向獨孤棠,“你小子膽子好大。從前的莊王好得罪,誰都知道他不管事,但如今的莊王,皇上倚仗之重能讓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姐夫,我跟莊王實話實說罷了。讓采蘩擔(dān)負這么重大的責(zé)任,不是幫她,而是害她。況且她無罪就該放,不需要法外施恩。”說不上來,獨孤棠覺得莊王故意的。
    “你說得有道理,但皇上金口玉言,咱們只能照辦。好在不是全都交給弟媳,真要不行,再求情吧?!绷_揚世故老練,“莊王爺也算心寬,讓你這么咄咄逼人追問都沒變臉,可見他也沒有害人之意。沒準就是真欣賞弟媳造紙的本事?!?br/>
    獨孤棠沒再說。羅揚雖是他尊敬的姐夫,但蛟盟和師父的事是必須死守的。莊王幫某個神秘人創(chuàng)蛟盟劫官銀,在齊真山中造武器,還有和天衣教可能為兄弟盟,樁樁都是大逆不道的陰謀。拆穿這些,對自己未必有好處,因為論起來就是幫兇,說不知情而上當受騙,根本站不住腳。
    左思右想一晚上,獨孤棠再度來到刑司大牢,打算和采蘩商議,卻聽成大姐說了一個令他皺眉的消息。
    昨晚莊王傳圣上口諭,將采蘩換了一處關(guān)押地,具體是哪兒,成大姐也不知道。
    獨孤棠也有無計可施的時候,因他知道這時去找莊王肯定又是白費唇舌,然而他卻不想什么都不做,心念一轉(zhuǎn),去找了另一個人。
       
    独孤棠进了居澜园,没走完一进,姬三就到。
    “你的气色比前些日子好得多,看来以毒攻毒有效。”他继续往里走。
    “你和蘩妹妹一样没心肠,这就是夫妻相不成?”姬三跟着他,“周皇帝让你在家中反省,你来干什么?”
    “这里也是我家。倒是你,反客JK,十分兴高采烈。”精神面貌提升了一个层次,有什么事发生?但独孤棠无意关心,因他不找姬三。
    “你带着蘩妹雅妹和十郎一走了之,我要不管起事来,难道自生自灭?”楼K正在找无夏的‰法,他无比崇敬她,当然相信她能有办法。所以,得保养好自己。
    “要不要多谢你?”这么快就得知他来,这园子已成姬三的“巢穴”。
    “自己人,不用客气。”姬三跟着独孤堂来到工坊的院门前,“你找于良?”
    独孤棠推开门,看得却是西骋,开S就道,“采蘩所造那枚纸,可是败品?”采蘩曾说她共造两枚,一枚送给西骋。在他决定是否要用最坏的打算前,他得先弄清这件事。
    姬三还不以J然,“有眼睛的都看见了吧。蘩妹妹是马失前蹄,绝对——故意——失误。”
    于良认错,“都是因J我。”
    独孤棠只等西骋的回答。
    西骋的目光转过三人,最后定在独孤棠身上,“不是。”
    姬三和于良各自错愕。
    “不是败品。”独孤棠确认。
    “不是败品。”西骋面无表情。
    他不想承认,但必须承认,他比不上这个女子。然而,当他再度来到这间小小的院子,看到一墙和纸有关的书籍,再看到一格格她造的纸和详细优缺,他终于明白她J何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内进步神速。有天赋已是X人不能及,又比X人勤奋百倍,产生的力量是无敌的,天才的认真是可怕的。
    “不是败品是什么?”姬三亲眼看到过那枚“茧”,“能在上面题字也算纸的话,鸡蛋壳不是更好?”
    “我跟外行人无话可说。”西骋不理姬三,又对独孤棠道,“造纸术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是心随意转,匠气入髓,没什么能难倒她的。不会有败品,只会有上品,上上品,却在于她想不想让人看出来而已。”
    独孤棠说声多谢就走。若然如此,他大概还能多等两天,让老婆大人过过纸瘾。
    而這時,采蘩瞪著房梁,雖然過了一晚上,卻完全不知道究竟為什么會被帶到這里。昨晚突然來了兩個帶刀護衛(wèi)將她從牢里提走,說皇上的意思要換地方關(guān)。以為又是余求的力量,看她關(guān)在這里太舒服,所以想換個真牢房讓她嘗嘗苦滋味。
    誰知,紅畫梁,雕花窗,家具不新卻看著端穩(wěn)貴重。觸目可及那些瓷器玉器,還有墻上掛著的古畫,若都是真的,這間牢房可就值錢了。
    她瞪了好一會兒,理不出頭緒,也睡不著,便翻身坐起走下床去。身上還是囚服,卻看到圓桌上放了一疊衣物,全新的。她謹慎,碰都不碰。到了外屋,徑直走到門前,用手一拉就開了。隔開廊,外面一座漂亮的小花園,早春的花開出一片,在要起不起的晨光中如半輪日,點亮了她的眼。但沒有守衛(wèi)。連個人影都瞧不見。
    這到底是哪兒?
    采蘩在只有蝴蝶的花園走了一圈,約摸廂房五六間隱在三面。她沒進去,只是故意放大了腳步聲,卻驚不出別的動靜。園門也開著。她站在門里躊躇,在圈套和疏忽之間來回選擇,最后抱著不管了的決心踏出去。穿過一層淺綠的杏林,眼前碧波粼粼。繞一圈,她終于明白對方為何放心不安排守衛(wèi),又開著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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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第一更。(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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