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驚天大秘
“真的是神仙?”王旭失聲驚呼,嘴巴張成了“o”型。
這么多年南征北戰(zhàn),他也算養(yǎng)成了處亂不驚之能,堪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如今陡然看到傳說中的活神仙,那種震撼實在難以用言語來表達,心臟都狠狠一縮,深受刺激。
這左慈可并非只在民間傳說,或者小說演義中出現(xiàn),即便《后漢書》和《三國志》中也有記載,《后漢書》甚至單獨為其立傳,寫得神乎其技,怎么看都不是凡人,這凡人看到神仙,當(dāng)然無法平靜!
左慈始終與王旭并立,臉上掛著和煦的笑意,看到王旭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驚訝,不由搖頭,再次笑著糾正道:“我說過,我不是神仙,是凡人,只是修道的凡人!”
王旭好久才回過神來,狠狠咽了口唾沫,喋喋問道:“你會飛天遁地不?”
“不會!”左慈搖頭。
“那你會變化之術(shù)不?”王旭追問。
“不會!”左慈再次搖頭。
“那移山倒海,撒豆成兵呢?”王旭再次不甘心地問。
“還是不會!”
王旭終于長舒口氣,拍拍胸脯道:“不是神仙我就沒那么怕了,心肝五臟都差點嚇出來,什么都不會那不還是凡人一個,能殺死的就不怕。”
左慈仙風(fēng)道骨的臉上,瞬間滿布黑線。“我沒說我是神仙,是凡人就會死!”
“那倒是,要突然冒個神仙出來,我就要徹底凌亂了!”王旭心有余悸的嘆道。
左慈何許人。心性修養(yǎng)非同凡響。哪里與王旭計較。很快平復(fù)下波動的情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王旭,又突然開口道:“飛天我不會,但是若有些許借力,哪怕一根小樹枝,我亦可隨意滑出七十余米,輕若鴻毛。遁地我不會,但是我知于吉那老頭可以,其人可在土中棲身三日之久。并短距離行動。”
“變化之術(shù)我不會,但我可用障眼法或陣法,使你看不到我,或者看成與他物一般。”
“移山倒海我也不會,但我可以布下陣法,誘你進入產(chǎn)生幻覺,迷失方向,彷如身處深山密林之中,縱你十萬大軍也過不去!”
“撒豆成兵雖有古人傳說,但從未聽聞當(dāng)今誰會此等神術(shù)!”
隨著左慈一句句說完。王旭再次凌亂,嘴巴就像魚兒吐泡一樣。不斷張合,硬是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才狠狠一閉眼,憋住氣猛然爆發(fā),激動地噼噼啪啪說個不停。
“老天,凡人有你們這樣的嗎?你那陣法還好,我倒是聽說過一些陣法有此等威力,像八陣圖什么的。障眼法我也可以理解,無外乎用外物造成些視覺蒙騙技巧。”
“可在土里棲身三日是怎么回事?不吃不喝,還能在地下短距離移動,這還是人嗎?”
“還有,飛出七十余米,這是什么東西?絕世輕功?喬峰,還是段譽?跟飛天有多大區(qū)別?我的逍遙步算是天下一等一的輕身之術(shù),可是最多能跳三米多高,一個全力跳越最多七八米遠,十米頂天,還非常費力,你一個輕輕借力就能滑翔七十余米,我的天啊!”
左慈微笑,任由王旭口水飛濺,等其說完平靜下來,這才輕輕接口:“將軍無需如此介懷,天下有此神技者不出十人,且皆為方外之人,不參與世俗之事。若將軍隨我苦修,以將軍資質(zhì),五六十年后,當(dāng)有此能力!”
“呃那還是算了吧!”王旭尷尬搖頭。
發(fā)泄一通,他也迅速冷靜下來,接著問道:“前輩即便不是神仙,也堪稱神人,實在非我這等俗人能夠踹度,只不知前輩為何踏足這俗世之中?”
“來襄陽看看!”左慈溫和笑道。
“看什么?”王旭疑惑。
“看你!”左慈目光灼灼。
“我?”王旭一愣,隨即奇道:“晚輩雖然自覺有些才能,可也無法吸引到前輩這樣的世外高人吧!”
“我之前說過,你絕非本土人,你深蘊驚天大秘!”
左慈開口解釋,目光悠遠地望向遠處長空,神秘莫測。“建寧三年春三月丙寅晦,驚現(xiàn)天變,紅日隱于黑云,紅日被食,此也本為常事,但你可知曉,當(dāng)日共有十三道流光劃過長空?這流光尋常人看不到,非懂望星之術(shù),絕難發(fā)現(xiàn)。”
王旭心中震顫,沒想到左慈竟然知曉這個,其所說的那天,正是自己的生辰,同樣也是徐淑、周智、張靖及其兩個媳婦等人的生辰。
可突然間,卻覺得有點不對,怎么想怎么覺得這話有問題,仔細思索一番,突然難以抑制地驚呼:“十三道光,你確定是十三道光?不是十二道?確定不是十二道?”
左慈肯定地撫須點頭:“嗯!卻乃十三道,那日天象如此奇異,怎么會有錯?本來共有十二道流光,可其中最粗的兩道之一,卻伴隨著一道較弱的柔光,彼此糾纏著去往一處,其余則分散開來,各奔東西,很快消失在天地之間,所以共為十三道。”
說到這里,王旭哪里還不明白,那道柔光必然就是徐淑,跟著自己到了山陽,可為什么還有十道?為什么是十道?怎么可能是十道?
目前已知的人中,張角幼子,張烈是一道。
其人心狠手辣,早年殺了一個黃巾信徒的妖孽兒子,那人是一道。
隨后張烈遍地捕殺穿越者,殺了一富族出生的男子,一貧家子弟,是兩道。
周智生在小山村,不曾顯名,當(dāng)年逃過一劫,后被自己帶出山村,也是一道。
張靖被張烈蒙騙殘害,最終為自己所救,跟隨自己南征北戰(zhàn)。又是一道。
還有兩個秀美女人。出身富族。可惜當(dāng)年被張烈發(fā)現(xiàn),關(guān)起來訓(xùn)成美人犬,以供淫樂,后王旭攻破廣宗,將其救出。張靖懺悔自己助紂為虐,殘害了她們,一心照顧補償,如今更是他的妻子。但因厭惡人世,安于家中生活,這又是兩道。
此外,西涼馬騰長子馬義,這些年一直在西涼折騰,深陷混戰(zhàn)泥潭,無力作為,這也是一道。
前前后后加起來,共計九道,那么還有一道去哪兒了?這么多年。如此妖孽的人物,不可能一點聲息都沒有。也不可能一點名堂不顯,可怪就怪在,無論哪個角落都沒出現(xiàn)這樣一個人,那他究竟去哪兒了?
王旭心中震驚,沉默地邁開腳步,與左慈緩緩前行,心中則在迅速盤算,將腦中的所有信息進行梳理!
究竟怎么回事呢?究竟藏著什么秘密?當(dāng)年轉(zhuǎn)世投胎前聽到的話究竟什么意思?目前這些人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等等!關(guān)系?
王旭突然心中一緊,發(fā)現(xiàn)了特殊之處,瞬間開始盤算。
張烈、張靖和那被殺的黃巾信徒之子,三人出身黃巾陣營!
王旭、馬義、顏明,三人出身大漢朝大士族、大家族。
張靖的兩個妻子,加上一個被殺的富族男子,三個出身普通富裕人家。
周智、還有另外一個被殺的男子,兩人出身貧苦人家。
換句話說,這群人分別是:三個黃巾,三個大漢士族,三個富裕百姓之家,兩個貧窮百姓之家,那徐淑算什么?還有一從未出現(xiàn)過的人又應(yīng)該是什么?
為何此人這么多年會一點信息都沒有,全天下都沒這個人的半點作為?作為一個保留記憶投胎轉(zhuǎn)世的人,怎么可能會完全沒個影子?
死于意外?死于戰(zhàn)亂?倒是也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沒什么道理啊!
還有,當(dāng)年張靖和周智曾言,他們在投胎轉(zhuǎn)世前,曾聽到這樣一段話:十星連珠,輪回千載展雄才!二虎相爭,功在萬年逆坤乾!
可自己聽到的,為什么是“大劫至,子乃行,千秋萬載自變遷。天下亂,道亦潛,危亡盡在汝手間”!
更何況,還有一個徐淑,壓根兒就什么都沒聽到,一團漿糊。
想到這里,王旭頓覺腦子里如同亂麻,完全沒個清醒的頭緒
左慈靜靜走著,眼角余光卻將王旭面部變化看在眼中,直到見其煩躁地甩甩頭,這才輕輕出聲:“將軍,我雖不能全知前因后果,但也為此事調(diào)查多年,若無猜錯,將軍便是當(dāng)日落地光束之一。實不相瞞,當(dāng)年玄微前往山陽,也是我們這群老頑固分頭行動的結(jié)果。”
“嗯!”王旭點頭,此時也沒那么驚訝了。
左慈看他能很快恢復(fù)冷靜,滿意一笑,隨即接道:“其實當(dāng)年十三個人,我們這群老不死都曾找到,發(fā)現(xiàn)你和尊夫人的蹤跡,已是最后的事。”
說著,還忍不住打趣:“將軍幼年便知韜光養(yǎng)晦,不顯過人之處,倒是讓將軍逃過張烈那一劫,但也讓我們好生難找啊!玄微在兗州苦苦追尋數(shù)年,最終到見過將軍后,才認定將軍和尊夫人便是最后兩人。”
“什么?全部都找到過?”王旭再度有些驚愕。
“嗯!”左慈點頭。“不僅找到過,而且都曾潛伏于其身邊,觀察日久。好比當(dāng)初的張烈,便是我親自尋得,但我觀其惡行,實在令人發(fā)指,便沒有與其相見,更不曾點撥只言片語,怒而離去。”
“這”王旭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道:“那前輩為何不制止他為惡?”
左慈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搖頭道:“將軍等人之事本為天下之奇,既然來此便是有緣,我等不可隨意干涉,只需任其自然,超然世外便可。將軍師父玄微肯收將軍為徒,也是他個人著實偏愛于將軍,這才破例收徒,卻并非因為來歷!”
“原來如此!”王旭恍然,明了的點點頭。
這道家高人講究無為而治,特別尊崇緣法,像他們這樣的高人,當(dāng)然更不會輕易參合,攪亂因果。
“那其他人,就沒你們看重的嗎?”王旭問道。
左慈微搖頭:“當(dāng)然有,十三人個個天賦絕佳,都非同常人,自然有品行好的。只不過眾人都擔(dān)心參與進去,或許會攪亂天機,與我等修道不利,便打消念頭,并不曾現(xiàn)身與其相見。只有玄微崇尚逍遙自在,喜歡將軍,便收將軍為徒,但其不也只收將軍為記名弟子嗎?”
“這樣啊!”聽到這些,王旭突然對玄微道人更是充滿感激,若非有這個師父,那可學(xué)不到今天這樣一身本事。
突然,沒等王旭感慨完,左慈已是話音一轉(zhuǎn):“不過,有一人是例外!”
“嗯?”王旭一愣。
既然被這些高人收為徒弟,自然不可能在當(dāng)初被張烈所殺,而學(xué)到一身本事,再加那內(nèi)含的前世記憶,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當(dāng)即疑惑道:“誰?可是馬義?”
“哈哈哈哈非也!”左慈笑了,似乎被王旭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什么開心的事情來。“將軍說那馬義,哈哈哈哈可著實可愛得緊!”
王旭訝然,沒想到馬義似乎讓左慈記憶挺深刻。“這怎么說?”
左慈微笑著緩緩道來:“那馬義幼年特別活躍,曾大肆在西涼弄什么市場經(jīng)濟體系,結(jié)果惹得當(dāng)?shù)厥孔迨兰医吡β曈懀舨皇瞧涓格R騰聲威,恐死于非命。”
“后來,又要發(fā)展什么所謂科技,欲造出一顆可殺數(shù)百人的暗器,結(jié)果搗騰很久,耗費大量人力物力開采資源,只弄出一種名為煙火爆竹的東西,倒是頗受百姓喜愛。即便他百般解釋,說是什么工具不夠發(fā)達,無法提純,無法壓縮等道理,也仍被其父當(dāng)眾痛打,此乃我親眼所見。”
“其實他所做之物,若量足夠也能殺人,只惜代價太大,哪有那么多百姓愿意去挖那些個材料,而且那些材料又特別難找。那所花費人力物力之多,難以想象,還遠不如打造刀劍來得有效。”
“此子還曾鼓動百姓,宣揚人人平等,好像是什么民主政治,頗有些意思,意圖策動百姓造反,結(jié)果被包括其父在內(nèi)的各方強豪和家族竭力打壓,就連很多百姓也言其妖言惑眾,更差點引得外族部落頭領(lǐng)大舉攻伐,要殺他這妖孽!”
“前后折騰了好些年,這才慢慢走上正途。不過其確實很有眼光,也有些才華機變,善于籠絡(luò)人心,想出的一些奇淫技巧也頗為實用,這才深受馬騰喜愛。”
王旭雖然早知馬義這些事,但仍是止不住搖頭,暗暗好笑。
這先驅(qū)可不是那么好當(dāng),阿斯科里、布魯諾這些先驅(qū),還是在文藝復(fù)興、思想逐漸解放的時代,弄出點學(xué)說仍被活生生燒死。他干那事兒,不就與全天下為敵嗎?好在其處于西涼那等百族混亂之地,又有其父擔(dān)待著,若在中原地區(qū),恐怕直接被捉住凌遲,誰都容不得他。
不過,此時的王旭無心去關(guān)注這個。
既然左慈等人收為徒弟的不是馬義,那說明必然就是那最后一人,當(dāng)即張口追問:“那不知是誰有幸被諸位前輩看中,收為徒弟?”
似乎略有些懂他的心理,左慈溫和一笑,擺手道:“將軍放心,此人一心修武,隱于山林,不會介入世俗,況且此次我來,他也托我給將軍帶句話!”(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