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強大的劉表
凌婉清本來還想補充一下襄陽六大家的詳細資料,但見王旭沒興趣,也就不再多說。想了想,便順勢轉(zhuǎn)過話道:“劉表因為忌憚我們荊南,所以一直很重武事,提拔的武將倒是很多。只是其軍隊編制并不像我們荊南,已經(jīng)進行統(tǒng)一整編,仍是各成部曲,所以不好說誰為首。但總的來說,其手下主要分成三方勢力。一方,是以劉表的妻兄蔡瑁,及其外甥張允為主。一方,則是相對親近蒯越、蒯良兩人的兵馬,包括黃祖,吳巨,魏延等人。最后則是劉表的直系兵馬,以其從子劉磐、文聘、黃忠、王威、孟”
可惜,她話還沒說完,王旭已是急著揮手打斷道:“停!你說吳巨后面那人叫什么?”
王旭突然反應這么大,凌婉清也是有些驚訝,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才緩緩解釋起來。“叫魏延,字文長,原南陽郡義陽人,黃巾之亂后,義陽歸屬章陵郡。所以蒯越在巡查章陵郡諸縣的時候,魏延便帶刀攔路自薦,從而被蒯越看上了。”
果然是那個魏延!得到確認,王旭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這魏延可不是尋常角色啊,無論是戰(zhàn)術(shù)還是戰(zhàn)略眼光,皆是非凡,而且治政也頗有手段,足可謂少有的大將之才。歷史上,他與關羽一樣,戰(zhàn)功無數(shù),也曾真正鎮(zhèn)守一方,關羽是荊州,而他是漢中,一東,一北,交映生輝。
而最讓后人念叨的一件事,是他曾提出那條兵出子午谷,奇襲長安的策略。在后世軍事學家和偉人的眼中,多數(shù)都認為,若單從戰(zhàn)略上來講,諸葛亮若不那么謹慎,聽從魏延之計,讓其率兵奇襲長安,恐怕三國形勢真的會因此而改變,北伐之舉未必會失敗。也不會有“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這段流傳千古的詩篇!
至于腦后天生反骨這個評價。就更說不清楚,反正除了民間藝術(shù)作品,不見于任何正史記載。雖然魏延確實恃功驕狂,最后也因為作亂被殺,但那時劉備已死,關張趙馬黃等老一輩名將也都死去,唯一能鎮(zhèn)住場子的諸葛哥哥也撒手歸天。只是一種另類的爭權(quán)奪利而已。而諸葛亮臨死也要囑咐親信設法壓制他,不過是站在統(tǒng)籌平衡的角度,擔心其身性狂傲,又功勛卓著,再無人可與其相比,成為禍患。所以才不得不為。
因此,魏延究竟是不是長了反骨,還真得打一個大大的問號。至少跟著蜀漢幾十年,生死拼殺,危險的時候也不是一次兩次,從未見他有投降誰的意思,從來都是力戰(zhàn)至最后。他最終的結(jié)局,說重一點。也不過怪他不知進退。不懂修養(yǎng),咎由自取而已。怎能說其腦后天生有反骨?
想到這里,王旭也是忍不住長長一嘆。魏延只要用得好,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只不知年輕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到什么程度。看來今后征伐劉表,恐怕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不過現(xiàn)在想太多畢竟沒用,搖搖頭,便轉(zhuǎn)而問道:“婉清,還有劉磐后面的兩個,詳細說一下。”
雖然凌婉清不知道剛才王旭究竟在想什么,但還是一直靜靜地站著,沒有去打擾,直到王旭再次詢問,這才點頭笑道:“這二人,一名文聘,字仲業(yè),南陽宛人,文武雙全,兵法政略皆通,名聞鄉(xiāng)里。因當初厭惡袁術(shù)在南陽的奢侈荒淫,橫征暴斂,所以就南遷到襄陽,后與劉磐交好,從而推薦給了劉表,深得器重。”
“黃忠,字漢升,也是南陽人,有一子黃敘,但已經(jīng)患病多年。他也是因為與劉磐交好,從而被其盛邀為將。據(jù)說,此人不但通曉戰(zhàn)陣,武功更是極高,有萬夫不當之勇,手中金鱗鳳嘴刀從無敗績,祖?zhèn)髀淙展材馨俨酱睿窈跗渖瘛N覀冋櫽安勘娨苍胍^察此人,但幾乎都是在很短的時間便被發(fā)現(xiàn),匆匆而逃,所以具體如何,屬下也不敢確定。”
聽到這話,王旭又是止不住地嘆了口氣,實在有些想不通。這歷史多多少少也算有些變化了,怎么什么好運都往劉表哪兒流呢?文聘就算了,命當注定,可黃忠啊,老當益壯的典范啊!
記得三國時期的大將,最多的是病死,其次則是被箭射死,正面斬殺的卻不多,一流猛將就更少。而其中一個建立這種功勛的便是黃忠,定軍山力戰(zhàn)夏侯淵,絕對是名聞千古的一戰(zhàn)。
就連《三國志》那本惜字如金的“天書”,都對那一戰(zhàn)進行了特別描寫,可見其稀有程度。“淵眾甚精,忠推鋒必進,勸率士卒,金鼓振天,歡聲動谷,一戰(zhàn)斬淵,淵軍大敗。”
而關羽罵黃忠的那句“大丈夫終不與老卒為伍!”更是將其聲望推到了極致。公元219年的時候,關羽自己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還罵黃忠是老頭,那黃忠該多少歲了?
越想,王旭只覺得心里越是癢癢,暗道:絕對不行,現(xiàn)在黃忠正值壯年,必須想辦法收服,投奔別人危險,殺了又舍不得。文聘也是,這個智勇兼?zhèn)涞拇髮⒈仨毟愕剑^不便宜曹操那家伙。還有魏延也是能收就收,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駕馭這個心高氣傲的名將
可惜這東西是想起來容易,做起來就比登天還難,王旭腦袋發(fā)熱得幻想了許久,還是不得不回到現(xiàn)實,有些東西,還真只能盡力而為!
“主公?主公”見王旭又一次走神,等了許久還未見他有何反應,凌婉清終于忍不住出聲相喚。
“嗯?什么?”王旭頓時回過了神來。
見到他那傻乎乎的樣子,凌婉清不由掩嘴笑道:“主公,不知這三人可是有什么問題?主公為何聽到他們便如此鄭重?”
“噢!沒什么,只是以前曾聽說過這三人的名頭,所以此刻有些好奇。”王旭搖頭道。
凌婉清當然看出王旭是不愿意說,但她也明白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當即便轉(zhuǎn)而笑道:“那主公可還有什么想要詢問之事?”
“嗯”想了想,感覺也沒什么值得再問的,王旭也是笑道:“算了,沒事兒!”
“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好!”
看著凌婉清邁著碎步逐漸遠去,王旭的心仍是久久不能平靜。都說死于安逸,興于憂患,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就遇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自己占據(jù)荊南,雖然限制了劉表,還挖了他很多墻角,削弱了他的實力,使其道路更為艱難。卻沒料到,同時也讓他在危機之中奮發(fā),挖掘重用了這么多人才,重視軍隊,明于政令,實在令人感嘆。人啊!還真是逼出來的
獨自站在那兒發(fā)了很久的呆,王旭才緩緩回過神來,搖搖頭,也不再多幻想,緩步走向前府,找郭嘉聊天解悶。
七繞八拐地走了好一會兒,途經(jīng)四五個院落,王旭才來到前府。
可剛走到郭嘉辦公的房間門口,卻聽到里面有好幾個人的聲音,只是聲音比較小,門又關著,所以也聽不太清楚,只是隱約感覺好像有田豐、沮授。
疑惑地想了想,王旭不由上前敲門道:“奉孝,開門!你大白天的處理什么公務,還把門都給鎖了?”
隨著話音,只聽房里很快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片刻之后,門后插銷發(fā)出一聲吱呀的開啟聲,房門便被打了開來。沒想到的是,不只有田豐和沮授,就連長沙太守桓階也在。幾人在看到王旭的一剎那,已是立刻拱手作揖。“臣等參見主公!”
“免禮!”揮了揮手,王旭好奇地看了四人一眼,便徑自走進了屋去。隨便找了個位置落座后,才轉(zhuǎn)頭問道:“我說,你們幾個大白天的,這么關在屋子里干嘛?”
王旭詢問,四人當然不敢隱瞞,郭嘉遲疑著看了看身旁的桓階,還是上前一步道:“主公,最近長沙出了幾件大案,非常奇特,伯續(xù)目前還未破獲,所以就過來找我等商議。”
“噢?大案?”這可就真是奇了,能讓桓階和長沙郡府的人都無法破獲的案子,可不簡單啊,眉頭一皺,王旭已是忍不住問道:“有多大?”
見王旭面色不太好,桓階更是有些忐忑,可看著郭嘉、田豐、沮授三人愛莫能助的模樣,也只能硬著頭皮回道:“目前已經(jīng)有五個官員殞命,而且他們手中的機密文書皆是神秘失蹤。”
說著,遲疑著看了看王旭的臉色,才又緩緩接道:“文書是將軍府下放的那些,里面有關于這次征兵的所有資料,包括荊南不曾公開的內(nèi)部軍政制度,還有水軍的詳細特征,還有”
“啪!”郭嘉的桌案被王旭強力一擊,直接被劈成了兩半,桓階的話也是因此而打斷。“別還有了!再有,荊南就沒有秘密可言了!”
王旭此刻真是說不出的憤怒,這樣的大事發(fā)生,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接到通知。當即忍不住怒道:“伯續(xù),你身為長沙太守,為何不第一時間報知,足足死了五個官員,你別告訴我,他們是同一時間死亡的。”
“臣知罪!”桓階被這么一下,“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急道:“微臣本以為可以迅速破獲,可沒想到接二連三又發(fā)生命案,卻連賊人的影子都沒看到,更是丟了重要文書,臣該死!”(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