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顏明的秘密
聽到王旭這番話,顏明微微笑了笑,卻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遠(yuǎn)方!沉默了良久,才悠悠地開口問道:“那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正迎著山風(fēng),陶醉在這夕陽美景中的王旭聽到這話,頓時頭也不回地笑道:“當(dāng)然可以了,能成為朋友自然是最好。”
“呵呵!你還真是有點與眾不同呢!”好奇地看了看王旭的側(cè)臉,顏明見他沒有回頭的意思,卻又狡黠地一笑,柔聲道:“你不怕我對你日久生情,喜歡上你?”
“呃”一聽這話,王旭頓時尷尬地?fù)狭藫虾竽X勺,吞吞吐吐地道:“這個當(dāng)朋友與那方面無關(guān)吧!”
顏明似乎特別喜歡看王旭這種模樣,臉上露出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雖然這笑容沒有平日里那么誘惑,但卻非常動人。
“好啦!逗你玩的,其實我真的很想要一個真正的朋友。”說著,這顏明的聲音卻是逐漸低沉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深深地寂寞:“其實我挺羨慕你的,能有心愛的戀人陪在身邊,現(xiàn)在又有張靖那樣直爽的朋友,多好啊!我從出生到現(xiàn)在,雖然親人們都對我極為疼愛,可是我總覺得好孤獨,好孤獨!”
說到這里,顏明的眼睛已經(jīng)閃爍著淚光,語氣也越來越凄哀:“心里的想法永遠(yuǎn)只能憋在心里,沒有人能夠真正讀懂我的心,沒有人能明白我在想什么,我就像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的人,只是靜靜地觀看著發(fā)生的一切一切,我想要的幸福,我想要的東西怎么抓都抓不到。我真的好迷茫!”說著,這顏明竟然哭了起來。
一直靜靜聽完的王旭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能體諒對方的心情,也能感受那種孤寂,但卻不認(rèn)同一個男人用這種軟弱的態(tài)度來對待人生。可是一看到顏明那張女人的臉,他又無法說出什么大道理來。
良久,王旭不由嘆息了一聲,輕輕說道:“哎!不要想那么多,以后如果真的想找人談心就來找我吧!我們那里可是有好多人可以盡情暢談,不只是我老婆和張靖,還有一個活寶周智呢,或許不能帶給你想要的幸福,但至少應(yīng)該能緩解你的孤獨感吧!”
聽到王旭的安慰,顏明勉強地笑了笑,卻是悠悠地說道:“謝謝你,說出這些憋了好多年的話,我已經(jīng)好多了!不過,能借一下你的肩膀嗎?”
“這”說實話,王旭聽到這話,渾身都在發(fā)顫。
見王旭猶豫,顏明那雙嫵媚的眼睛頓時哀怨地看向了他,軟弱地央求道:“就當(dāng)是朋友的依靠也不可以嗎?”
看著此刻顏明那小女人般的樣子,王旭還真是有點狠不下心來,想了想,卻是苦笑著嘆道:“哎!好吧,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嗯!”呢喃般地應(yīng)了一聲,顏明的頭輕輕枕在了王旭的右肩之上,說不出此刻的她臉上是一種什么樣的表情,或許是剎那的解脫,或許是一點溫馨,或許是一點喜悅,或許是一點哀傷,總之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遠(yuǎn)方的夕陽,一句話都沒有說。
可王旭此刻卻是渾身緊繃到了極點,強忍住一把將顏明推開的沖動,不停地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就一會兒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就當(dāng)他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額頭甚至都隱隱冒汗的時候,卻是陡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而且極其特別,讓人一下就能注意到它。
感覺到這陣香味,王旭的注意力也被分散了開來。暗暗奇怪:咦!好奇怪的香味,不像是青草的芬芳,也不像是微風(fēng)帶來的花香,怎么感覺有點像是淡淡的脂粉香味?莫非是
想到這里,王旭心中更是惡寒,當(dāng)即順著香味微微轉(zhuǎn)頭,鼻子輕輕嗅了嗅。剎那間,他的心里就驚叫起來:偶滴神啊!真的是顏明身上的,有沒有搞錯!人長得女性化就算了,還真的擦了脂粉?
但僅僅片刻,王旭略一細(xì)想后,卻是奇怪起來:不對啊!這顏明臉上根本就沒有擦任何東西,平日的生活用品也和大家是一樣的,怎么會這樣呢?自己也曾和趙云一起去過幾次他的房間,也沒有這些東西啊?
想到這里,王旭心里頓時一突,卻是皺著眉頭認(rèn)真地辨別起來。
良久,王旭又是暗自搖了搖頭。不對!這不是外物的味道,這股味道非常自然,與外物的香味完全不同。可這究竟是什么呢?
突然,王旭腦中靈光一閃,猛地想到了一種可能:體香?
驚駭不已的他立刻便不停地嗅起來,半晌,經(jīng)過再三確認(rèn)后,他終于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天啊!真的是體香,有沒有搞錯?一個男人身上會有體香?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吧?莫非他根本就是女人?
想到這里,王旭的心突然“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但隨即卻又否定地?fù)u了搖頭。不可能,自己明明看到這顏明有喉結(jié)的,女人不可能有這東西。剎那間,王旭迷茫了
而此刻,在兩人左邊不遠(yuǎn)處的一塊山石后面,卻是定定地站著兩個老人,正是童淵和顏云夫婦。
這顏云雖已年過六十,但由于內(nèi)力精深,卻是不顯老態(tài),看起來也就是四十多歲的婦人一般,眉宇間甚至能看到年輕時候的美貌。
此刻的她正滿臉微笑地看著遠(yuǎn)處相依而坐的王旭和顏明,頗為好奇地說道:“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明兒像今天這么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過啊!這妮子從小就沉默寡言,長大點又非要女扮男裝,實在不知道她那小腦袋里究竟裝了些什么!”
“呵呵!”童淵聞言也是忍不住微笑著點頭道:“是啊!從來都沒見她對哪個男孩兒這么感興趣過,當(dāng)年你哥要給她定親,這妮子就用易容術(shù)把自己搞成了一副男兒模樣,而且從此再不準(zhǔn)別人說她是女孩兒,不然就要死要活的,讓大家都頭疼不已。這么多年大家也都習(xí)慣了,要是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被你那哥哥和侄兒知道的話,不知道會驚訝成什么樣?”
聞言,顏云想著自己那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老哥哥突然被嚇倒的表情,頓時搖頭笑道:“估計到時候他會幾天都睡不著覺吧,他可是最疼這個寶貝孫女的!”
說著,顏云頓了頓,卻是轉(zhuǎn)而說道:“我觀這王旭不錯,年紀(jì)小小卻是一表人才,文韜武略又樣樣精通,人品也是極佳!如果真的能成的話,倒也是一樁美事!”
聞言,童淵皺眉半晌,卻是憂心道:“好是好,可這王旭那未婚妻子與其一同征戰(zhàn)沙場的事情早已是天下的美談,如果將明兒嫁過去,豈不是只能做妾?就算好一點也只能做個次妻!你覺得你那固執(zhí)的哥哥會同意嗎?”
“那到也是!”聽到童淵的話,顏云也是皺起了眉頭,憂慮地說道:“可我看明兒好不容易有點女孩兒樣子,如果錯過了,今后要是一直都扮成假小子怎么辦?總不可能真的讓她孤獨終老吧!我看這王旭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就算做次妻,應(yīng)該也不會虧待明兒才是。要不我們幫幫他們?”
童淵聽到這話,卻是高深莫測地微微搖頭,鋝了鋝自己的胡須,意味深長地說道:“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有緣的話,總會有機會的,我們不必刻意去做什么,偶爾提點一下就好。”
“嗯!也是。”點了點頭,顏云看了看遠(yuǎn)處的王旭,卻又是埋怨道:“可這王旭到現(xiàn)在為止,似乎還沒有發(fā)現(xiàn)明兒是女孩兒吧!真是的,好歹也是一個將軍了,怎么與趙云和趙雨一樣笨。”
一聽這話,童淵頓時笑呵呵地開口道:“他們才多大?又沒經(jīng)歷過多少世事,哪里能知道這些奇門異術(shù)。你哥這易容術(shù)雖然是旁門左道,但是要識破卻也要有些眼力和經(jīng)驗才行。你也莫要說她們,當(dāng)年你還不是一樣笨,不然怎么會嫁給我呢?”
這話一出,顏云的臉頓時一紅,沒好氣地啐道:“為老不尊的家伙!”但話是這么說,她的眼神卻逐漸迷離,似乎在體味那逝去的歲月
不過此刻的王旭可不知道這些,直到顏明抬起頭來時,他還仍然陷在矛盾之中,怎么也沒想通這體香究竟是怎么回事。
見狀,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的顏明頓時奇怪地問道:“王旭,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你那張臉怎么那么糾結(jié)?”
“嗯?哦!沒什么,沒什么?”回過神來的王旭急忙擺了擺手,眼睛不由自主地掃了一眼顏明的身體,卻是把這事兒給壓到了心里。
不過,顏明此刻倒也沒有多問,反而是睜著眼睛好奇地問道:“對了,剛才你說到還有一個叫周智的人,他是怎么樣的人呢?還有,你現(xiàn)在知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個穿越者呢?我覺得張靖那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的傻蛋應(yīng)該知道才對,不然當(dāng)年也不可能和張烈一起四處暗殺人了。”
顏明這番詢問總算讓王旭徹底清醒過來,但卻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問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你是怎么知道張靖是被張烈害了?還有,為什么那么肯定我們都是穿越者呢?”
“哼!你當(dāng)我傻啊,被人那么追殺也不想想怎么回事兒?像你們這種年紀(jì),有如此事跡卻又沒在歷史上留下一丁點名聲,這有可能嗎?只要派人收集一些個人信息,稍微分析一下不就知道了。”說著,顏明千嬌百媚地白了王旭一眼,這才又接道:“至于張烈與張靖,當(dāng)年他們殺我失敗后,我家人不是曾上門問罪嗎?那時候就曾有過一面之緣,而且我對他們二人性格的鮮明對比可是印象深刻!此外,張烈毒殺張靖全家的事情發(fā)生在那之后。當(dāng)時為了提防張烈,我祖父已派了人到張烈手下做奸細(xì),這個奸細(xì)從一位參與了行動的人口中得知后,就立刻回報給我們了。聽說這事兒張烈手下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沒有說而已,只有張靖那傻蛋才特別信任張烈!”
“哦!原來如此。”點了點頭,王旭沉沉地發(fā)出了一聲嘆息,也不想再談這事了,便轉(zhuǎn)移了話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也緩緩說了出來:“張靖給我說過總計有十二個穿越者,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張烈殺死了三個男的,還有兩個女的被他囚禁著折磨呢!除了你之外,就還剩下一個叫馬義的了,是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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