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慶功宴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就不知道過了多久。本來說好了的表演時間就一拖再拖,說是十二月才正式公演。但在表演之前,我確碰上了一點點消息,據(jù)說李文英很快就生日了,那么我該為她做點什么呢?是不是我就應(yīng)該去表白了?不過,我還不敢肯定,因為我知道,要是這種要朋友的關(guān)系一旦破碎了,就無法恢復(fù)到從前的樣子。我想了幾天,有一次我還故意問她喜不喜歡奶油。她已經(jīng)猜到了我要買蛋糕給她。
就在她生日的那一天,我下午就帶著她到處逛,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我們正在就餐的時候她收到了一條短信,說要開什么部門會議,一定要到不到不行。那么蛋糕呢?其實我已經(jīng)把她的生日計劃已經(jīng)做好了,就等著時間。就是因為那個短信,害得我跟她很潦草地就吃完飯了。領(lǐng)完蛋糕,送她到宿舍,我就自己一個去發(fā)呆了。我不知道她開會要開多久,同時我也覺得十分不安。我們宿舍沒有秘書部的人,我問了一下我們的老大,羅峰說不知道什么部門還在開會,因為他覺得要忙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星期,而是下個星期,也就是我們?nèi)簠R演的時期。我在宿舍等得要發(fā)霉了,無聊之際,也不知道干什么好,我又怕她會覺得我煩,所以我獨自一個在玩手機。哥兒們都去網(wǎng)吧打游戲去了,我怕文英一叫到我的時候我不在,那就不好了,所以我還是面對四壁為佳。
我等了很久,直到接近凌晨的十二點,我才收到了文英的短信:“不好意思,我們明天吃蛋糕吧。今天我們部門給我做生日了。”我看到這個短信,我的腦袋頓時被砸開般一樣轟隆作響。同時我也在問自己,我很生氣,但是我為什么為她這么做呢?是的,我已經(jīng)察覺,我真的喜歡上她了。但是我很害怕,我很害怕這種關(guān)系會破裂。我還是假裝什么都不在乎,繼續(xù)過著第二天。第二天她叫出來吃蛋糕的時候,我拒絕了。因為,我還在生氣,不過也沒有辦法。她是第一讓我覺得我應(yīng)該這樣等的女生。連續(xù)幾天我都無法平息自己的心情,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暗戀的感覺吧。當(dāng)我看到她QQ空間里面回溯著她生日的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十二月很快就到了,那天晚上我們都很忙,同時也非常愉快。我終于有點明白為什么有人喜歡加入學(xué)生會,那是因為每次做到了一件事情都會得到別人的認(rèn)同,應(yīng)該說,有些就是喜歡做苦力的,而只要在那些喜歡做苦力的人面前贊揚幾句,他們就會做得更加積極。全場的表演中,最受矚目的是關(guān)楚的荒誕劇,這個不是開玩笑的,因為這個劇目的人員要求也比較多,我也費了很多心思進(jìn)去了。看到他們的成功,應(yīng)該說是我們的成功,我自己也是很高興的。不過,漸漸覺得這個社會已經(jīng)爛掉了。好的東西沒有人看,但是沒有意義的東西確實很多人喜歡看。黑色幽默是一個高深的學(xué)問,但是,沒有多少個像我們這樣的人懂得這種學(xué)問。
又過了一個星期的周末,文娛部包括旗下的所有演員去搞慶功宴,也不是什么慶功宴,只是一起開兩個大K房通宵達(dá)旦。平時我聽學(xué)校經(jīng)常說不能通宵外出,但是這一次卻是我第一次違反校規(guī)。我們一群人一共有三十多個,女生只有三個:謝雪瑩,李文英,谷燕婷。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男生們還分了三批人,女生們被我們夾在了中間。但是不可以把謝雪瑩當(dāng)女生看,因為她做起事來很man。當(dāng)時,我跟文英一起走的。
“我還以為你們不來呢?”一個演員說。
“呵呵,沒什么問題的話,我們都會來的。”文英說。
谷燕婷說:“是啊,有東西吃耶。”
“呵呵,你們放心,我們買了很多東西吃。你們怕不怕太晚了?需要人保護(hù)不?”那個演員繼續(xù)說。
我聽到那個人的口氣我就像笑了,但是我只是在心里偷笑。那個人很明顯就是要過來把妹的。其實同行的女生當(dāng)中,她們?nèi)齻€都是各有春秋的。
“有小詹就行了,他是我們的男朋友,他會保護(hù)我們的。”文英說。
確實在上次的劉家樂的劇目上我都試演過她們兩個人的男朋友,但是這個時候也不要用這句話來壓我吧。我苦笑著點點頭,不再出聲。
到了K廳,不巧合的是我們居然遇到了輔導(dǎo)員。但是讓我覺得無語的是輔導(dǎo)員雖然對我們低估了幾句,他只是跟了我們上來喝了一瓶啤酒再羅嗦幾句就走了。K房里面很吵,而且文娛部的人一個房間,演員們是一個房間。剛開始的時候,文英她們兩個跟著我在文娛部的K房呆著。當(dāng)時我正在逗謝雪瑩玩,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什么。
過了一會兒,演員們說他們的K房也好了,大家都過來吧。文英拉了一下我的衣服:“我們?nèi)ツ沁叄愕认乱^來啊。”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繼續(xù)跟那些前任部長,前前任部長敬酒。我自己不是很喜歡喝酒,但是我喝酒的功夫也是無師自通的,因為我們家族就是一個非常喜歡喝酒的家族。玩樂了一會兒,我便跟著關(guān)楚看看演員們在搞什么。
“哇,你來了,詹導(dǎo)。”郭才一看到我就叫。
我像個瘋子一樣激動地抱著他,我們兩個就像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一樣,緊緊地抱著對方。
“找位置坐吧,唱歌啊,怎么沒有唱了呢?”關(guān)楚對大家說。
文英給我遞了一個顏色,意思是叫我做到她這里來。我二話沒說就坐了下來,順便拿起桌面上的東西給她們吃。
“嘿嘿,你們兩個都坐了很久了,都沒有聽過你們唱歌啊?”一個演員說。
“我們不會唱歌。”李文英嫻熟地說。
“那怎么行啊,你們豈不是白來了?”那個繼續(xù)說。
我知道那個人也是故意為難一下她們吧,不過也好,我沒有聽過她們唱歌。文英用手臂碰了我一下:“你會唱《今天你要嫁給我》嗎?”
雖然我對中文歌不是很熟悉,但是跟了他們走了幾次K房,我都知道一些歌是怎么唱的了。我點點頭。
那個演員繼續(xù)問:“你們想唱什么歌啊?”
“《今天你要嫁給我》。”文英說。
“什么?”可能是房間太吵了,那個人聽不清文英在說什么。
郭才插嘴道:“文英說,她要嫁給小康啊!”
“哇。”頓時大家哄堂大叫起來。
搞得我們兩個都不好意思了,我的臉漲得十分紅,再加上室內(nèi)的加熱燈光效應(yīng),我感覺我的臉蛋非常燙。
“還愣著干什么啊,點歌啊嘿!”郭才真是天生的小品演員,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都沒笑過一聲。
一會兒,他們就把兩個麥克遞給我們了。
我拿著麥,雖然我是在跟文英合唱,但是我怎么覺得不太自然,可能是因為這種緋聞是太讓我受不了吧。我不敢看文英,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看著我唱這首歌,我只是覺得,我緊張得經(jīng)常唱錯詞。
一個小演員說要跟文英拍照,文英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了很多個不情愿。但是那個還是要強行拍照。我說不了什么,我只是盯著那個人。
我在演員K房瘋癲了一個晚上,凌晨五點我們就被管理員哄出來了。
學(xué)校規(guī)定最早回宿舍也得七點不然就會被記為違反校規(guī)。我們沒有地方呆,一個小演員帶我們?nèi)ヒ粋€小公園了。
天色還是很暗,我已經(jīng)比較累了。我坐在公園的長凳上,拿出手機開始寫我的日記。很久的時候,我就有了這個習(xí)慣。寫日記不是為了給誰看的,只是想抒發(fā)一下感情。過了一會兒,文英在我旁邊坐下來了。“我很累啊。”她說。
“那就睡覺吧,我不介意借給你肩旁的。”我在心里偷笑著說。
她還真挨了一下我的肩旁:“你太瘦了,沒有肉。”
“呵呵,我在努力增肥中。”
她看了看一下后面,估計有人坐在我們后面吧,我也看了一下,谷燕婷正和幾個演員說話呢。
“你在我大腿上睡吧。”我把身上的那件外套脫了下來。
“真的……就這樣睡?”這晚的光線不是很足夠,但是這么近的距離足以讓我看清了文英的眼睛。
“是的。”我認(rèn)真地說。
她想了一會兒,還是乖乖地把頭放在我的大腿上,我用我的衣服給她蓋好,便繼續(xù)寫我的日記。
日記寫完了,我偷偷地看了看文英。在這么近的距離,我?guī)缀蹩梢愿杏X得到她身上散發(fā)出的女性的氣味,還有她的溫度,她的心跳。我輕輕地閉上眼睛,雖然我很累,但是我一點都睡不著,我覺得我已經(jīng)是在興奮當(dāng)中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沒有立即坐起來,只是用雙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看著我,我看著她。四只眼睛凝視著對方數(shù)秒,不知是什么給了我很大的勇氣驅(qū)使我把身子往下壓,漸漸地向她的頭靠近。我深吸一口氣,她的氣味已經(jīng)灌入我的新陳代謝系統(tǒng)。我輕輕地在她的臉吻了一下,她沒有回避的意思,傻傻地看著我,然后笑了。數(shù)秒之間,時間好像停頓了,我們兩個都看著對方,而不知道該做什么了。
隱隱約約,我聽到了后面有在偷笑。我知道,這又是我的一場尷尬場面,也是她的一場尷尬場面。文英正經(jīng)地坐了起來,整理一下裝束。
“走了,還不舍得走啊?”一個演員說。
我笑了,不過,我覺得今天已經(jīng)夠了。我拖著文英的手,快步往學(xué)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