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家教]攻略進行時 !
來的不是電話而是一條短信,寄件人是安紙,草草的寫了句‘不要擔心’便沒有了下文。
想到統(tǒng)之前所說的話,彌趕緊催促著統(tǒng)用上帝視角尋找安紙他們,轉(zhuǎn)頭看向熄滅了火焰的炎真,紅發(fā)的少年變回原來的樣子后微紅著臉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想到安紙的情況彌也顧不上什么羞澀矯情了,匆忙的跟對方敷衍了一句現(xiàn)在有事便道了再見,朝上帝視角標出的方向跑去。
炎真帶她降落的地方有點偏僻,沒什么人煙,而腦海中標出的紅點也正以非常快的速度朝著并盛后山的方向移動。
“貓化,一級附身..唔”彌悶哼一聲,捂著胸口顯然有些不適,身體內(nèi)部有種什么東西已經(jīng)枯竭的感覺很不好受,但她又說不上是哪個地方不對。
【呃....大概是..MP..用完了..之類的...感覺?】小心翼翼的語氣,統(tǒng)的聲音有些討好的感覺,彌這才想起自己先才不久似乎被統(tǒng)無理取鬧的扣了100的MP值。
情況既已如此彌也不想多說什么了,閃身拐進一邊的小巷,彌看著停在并盛后山的紅點加快了腳步。
彌氣喘吁吁的趕到的時候后山已經(jīng)禿了一半,她看著不知被何種強大力量呈扇形覆倒的樹木和被樹根翻起的泥土一時間竟不知該怎么反應,遠處傳來連續(xù)不斷的轟鳴聲,伴隨著幾只驚鳥飛起,彌在原地喘了一會便朝著那個方向跑去。
枝棱斷葉,連根拔起的大樹和攔腰砍斷的枝干,安紙難道在和什么人打斗嗎?
這樣一想,彌倒不知此時該不該過去,不遠處騰起的暖橙色火焰看起來十分強盛,安紙不似落了下風,反而這時如果她隨便沖過去,毫無戰(zhàn)斗力的她只會成為安紙的負累。
橙色火焰在短暫的爆發(fā)之后慢慢消散,緊接而起的卻是更為龐大的火焰群,在這白晝也絲毫不顯弱勢,彌看著那邊像是在放煙火一樣的火焰群,終究還是放不下心的走上了前。
【到這個位置來,小彌】統(tǒng)在視角里標出了一個波動的點【不要隨便出聲,注意安全】
這個季節(jié)的風有些大,吹過彌帶著薄汗的額頭帶來些涼意,腳下早已在夏末死去的知了干殼在腳下發(fā)出脆響,彌以往不愛來這里,特別是在這個季節(jié),一走進森林便是一地的知了干枯的身體,聽著那聲音在腳下碾壓成灰,彌就有種說不上的,覺得有些壓抑的心情,而此刻她顯然顧不上這些了,匆匆的朝統(tǒng)標好的方向小跑過去,避開殘枝斷樹的軀干,最后在一處枝干粗壯的樹后隱藏好了自己的身體。
耳邊是兵器相交的脆響,甚至包括動物的吼叫和人聲,只是礙于隔得不近所以聽得有些模糊,彌謹慎的探出頭去看了看。
一群人黑西裝的男人混戰(zhàn)在一起,不時帶著火光的武器掃過混雜著匣獸的嘶吼攻擊,場面一團亂。
舉著火紅長刀的身影一個橫掃攻向身前的對手,而對方也以相當快的速度避閃開來,而這正是擋住了彌視線的這個男人的閃開,才讓彌看見了一身戾氣火紅長發(fā)飄揚在空中的阿花,以往像是燃燒著火焰的紅色雙眼詭異的冷卻下來,發(fā)出金屬般機械冰冷的光芒,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反而是雙眉越皺越緊,看得出來這樣的消耗戰(zhàn)對她不利。
阿花也在這里嗎?彌看著那個揮舞著長刀的身影,在過于強盛的陽光的灼烤下,火紅的發(fā)色耀目生花。
“真是煩死了!”她不耐的吼了一聲,用刀格擋開撲上來的匣獸。
“受不了的話你可以先撤啊!”另一道熟悉的同樣充滿了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彌不由站得更靠前了一些,想看到似乎位于她視線死角的安紙。
可是她才剛往外面挪了一下,就有一只手掌飛快的按住了她的嘴往樹后拖,另一只手也牢牢的攬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帶繭的手掌按在細嫩的皮膚上有些不舒服“彌呆在這里,出去會被發(fā)現(xiàn)的”
而耳邊響起的熟悉的男音,音色沙啞低沉,說話的時候溫熱的吐息打在她的耳畔,讓雪白小巧的耳垂不由得紅了起來,彌停下正欲掙扎的動作,抓著那人攬著她的手轉(zhuǎn)身,黑發(fā)的少年也放松力道讓她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自己。
“阿武?”彌看著還穿著校服背著棒球的少年“你怎么在這里?”
“這個啊”那個少年撓著被剪得短短的黑發(fā)朝她笑道“回家的時候看到你在路上很慌忙的樣子,想叫住你可是你好像沒聽見,就跟上來了”
語畢,他便看向樹后還在進行的混戰(zhàn),彌也擔心的朝那邊看過去,卻剛好看到阿花被一只雷獅抓傷手臂。
“阿花!”彌忍不住擔心的叫出聲來,條件反射性的超前邁步,卻被身前的人立刻抓住。
“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彌就呆在這里不要出去!”阿武伸手拍了拍彌的頭頂,比彌高一個頭的他做出這樣的動作顯得毫無違和感,彌也擔心于阿花反而沒太在意這樣的動作,只是看著阿武抽出棒球幾步跳進了戰(zhàn)場,而那棒球也像變魔術一樣變成了一把武士刀。
裹上了雨屬性火焰的武士刀幾個劈刺間便在阿花周圍掃出一片空地,彌看著對方迅速開匣召出匣獸,混亂的局面才稍微平和了些。
幾個黑西裝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一起審視著對方突然出現(xiàn)的援手,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其中一個男人表情凝重的出聲“彭格利的雨守....原來背后的主謀的彭格利嗎?”
“竟然卑鄙的對盟友出手,所謂最強的黑手黨家族也不過如此”另一個男人也接上了話“快把那些文件還回來!”
持刀而立的阿武顯然也搞不清狀況,聽對方說完之后皺緊了眉有心想問些什么,沒想到安紙突然出手,以極快的速度移到正前放的黑西裝男人身前,右手裹漫暖橙色火焰后就這么一捅,單手生生的捅穿了對方的胸膛,紅色的血液順著她的手流下,她快速的收回手再次和反應過來的其他人纏斗在一起。
麻煩了....彌的心沉了一下,手也反射性的抓緊了有些缺水而發(fā)脆的樹皮
對反認出了阿武,以為這次盜取文件和彭格利有關,就算她們逃掉了也勢必給綱吉帶去麻煩。而且,彌看向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有心想讓對方停下談一談,卻被對方咄咄逼人的攻勢不得已拿出武器格擋的阿武,捂著額頭不知該怎么才好。
看得出來阿武也并不想給彭格利帶去麻煩,想要把事情弄清楚,可是同伴被傷的對方顯然已經(jīng)拿定主意要拿下阿武,一招一式凌厲狠絕,舉刀防御的阿武很快因為自己束手束腳的防御而被傷,一心擋住身前的攻擊,卻沒想到那只呆在一邊毫不起眼的霧屬性貓咪突然出現(xiàn),原本瘦小的身軀突然變成龐然大物,尖利的爪子暗藏鋒芒,阿武雖全力后退格擋卻還是被一擊從下巴貫穿到腹部,鮮血如柱。
【怎么辦統(tǒng)?】彌強裝鎮(zhèn)定的問,聲音卻顫抖得不行。
【別..別害怕,總之先找時光機QAQ!】統(tǒng)也是慌亂的不行的樣子,提出非常不靠譜的建議之后才再次說道【這種狀況來說不干掉那些家伙是不行了,快把這個給花爺】
隨著統(tǒng)的話音落,驀然出現(xiàn)在手中的是一個小小的紅色匣子,那樣式非常眼熟。
彌拿著匣子的手顫抖了好一會,看著阿花避開一擊后停在不遠處的地方背對著她,才察覺這是個機會的站了出來“阿花”她朝前方叫出聲來,看阿花驚訝的回過頭,才將手里的匣子丟了出去“接住這個”
殺人,這對彌是一個非常模糊又清晰的觀念,她并不是沒有殺過人,十年后用阿花的匣子干掉的那三人,還是和平行世界的自己交換殺掉的想要傷害哥哥的人,可是那對彌來說主觀意識太過模糊,不管是第一次看著那三人在在紅色火焰中漸漸消失,被令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的意識影響著動手,對她來說都沒有半分殺死了別人的實感,更遑論幾年之后她或許會有的死亡,這一切都太不真實。
更別說當統(tǒng)說道必須要干掉那幾人時,彌輕易的就接受了的狀態(tài)。親手殺死別人到底意味著多少的罪與責,她還不甚清楚。
阿花輕松的接下了匣子,打量一番后就像明白了一樣開了匣,那只熟悉的嵐屬性火鳳騰飛而起,將半個天空都染成了血紅,然后直直的沖向了那幾個人。
就因為過程多艱難,所以這顯得輕而易舉的結(jié)束才顯得有多不可思議。
【系統(tǒng)出品,必屬精品!】統(tǒng)在腦袋里洋洋得意著,彌終是松了一口氣從樹后走了出來,小跑到傷的最重的阿武身邊。
【不用擔心,天然黑君躲得很及時,只是皮肉傷,不是很深】統(tǒng)輕易的猜測到彌的心事【現(xiàn)在應該是因為那個霧屬性匣獸上帶的什么東西昏睡過去了】
因為沒有MP也無法使用加持,送醫(yī)院的話難保不會被發(fā)現(xiàn),不管是引起現(xiàn)在還在并盛的渡邊注意還是被阿綱他們知道,這都是彌目前并不想的,可是....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我能處理這種傷口”阿花聰明的了解到現(xiàn)狀“可是,帶去我那邊的公寓一定會引起別人注意”
安紙現(xiàn)在住在學校安排的公寓,周圍的人也很多,彌無措了一會“現(xiàn)在應該放學很久了”彌忘了眼蒼茫的天空,下了決定“去社團教室”
只要阿武的傷口被處理好,給她一點時間恢復MP,她就可以用加持讓阿武完全康復。
如果只有彌一個人把重傷的阿武搬過去顯然不太可能,不過有了安紙和阿花就簡單多了,再生能力快得離譜的安紙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傷口,不是看見她身上帶著各種刀痕血印的痕跡,怕是看不出她受過傷,安紙把阿武丟到社團教室后就快速的去醫(yī)務室取藥,阿花也一邊稱贊著對方的身材如何如何一邊動作利落的扒了對方的上衣。
彌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將落的日暮,終于才想起來什么了一樣趕緊給家里打了個電話,直到跟奈奈媽媽說完掛斷電話,阿花才慢慢悠悠的也坐到沙發(fā)上,開始清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彌靜了好一會,才忍不住憂心的問道“發(fā)生了什么?”
“啊,原本以為渡邊的身邊得力的干將也會跟著去,沒想到他們駐留在基地了,是我的情報失誤了”阿花用嘴咬著繃帶,一邊給輕松的打了個結(jié),動作嫻熟“雖然不是很喜歡那家伙,可總不能讓她去送死”
她抬頭淡淡的看了眼安紙,而安紙也反常的沒有進行辯駁。彌有些脫力的靠著柔軟的沙發(fā)“然后你就追過去了是嗎?”
“嗯”阿花整理著自己有些臟亂的衣服,彌看著對方臉上粘著一道灰色的痕跡,無奈的拿出手絹替對方擦了擦“沒想到那么難纏”她嘟嘟囔囔的,任彌給她擦臉,伸手掏出那個紅色的匣子“喏,還你”
彌只是低頭掃了一眼那個匣子“我又用不了”
阿花朝她挑了挑眉,倒是毫不矜持的反轉(zhuǎn)手心將匣子放回了口袋“謝了”
“文件已經(jīng)到手了”阿花看了安紙一眼,安紙從貼身的里衣拿出一個文件袋,阿花收回目光瞟向還昏睡在另一端長沙發(fā)上的人“那個家伙你打算怎么辦?”
“再說吧”彌也正對這個問題束手無策,想罷還是搖了搖頭,伸手取過安紙手上的文件。
解開纏繞在棕黃色紙袋上紐扣的白線,彌從中取出幾張白紙,她收斂了表情,一條一條審視著文件,最后停在了右下方的簽名和印章上,她深呼一口氣鎮(zhèn)定下來,將文件放在桌上,脫掉鞋縮在了沙發(fā)里。
“那個家伙已經(jīng)死了”阿花斟酌著說“被擠下Boss之位后不久,你現(xiàn)在怎么打算?”
彌抬眼看了安紙一眼,黑色短發(fā)的女孩直勾勾的看著她,像是在等她的結(jié)論和選擇,安紙顯然已經(jīng)看過文件,彌不知道看了文件的安紙是什么反應,不過對方既然如此的看著自己,顯然也是茫然無措的。
彌閉上眼想了好一會,好半天才捂著額頭睜開眼睛,安紙和阿花還坐在那個地方看著她,姿勢一點都沒動,都在等她的答案,彌有些想笑,最后還是笑不出來“阿姨的那個小弟弟,如果還活著,現(xiàn)在該多大了?”
她輕輕柔柔的問,略顯落寞的語氣在這夕照十分顯得越加凄清,有種無以言狀的寂寞泛濫而出。安紙囁嚅了一下,才用那像是精疲力盡的聲音緩緩回道“十五了吧”
“十五啊.....”彌拉長了語調(diào),心里有種不知如何形容的語氣如潮汐般蔓延而起,爬到了喉嚨口,讓她再說不出任何話。
“你真的已經(jīng)想好了嗎?”阿花也脫了鞋,盤腳坐在沙發(fā)上“這樣做會有的后果,會在日本黑道掀起多大的波瀾,你和安紙是否能獨善其身,而且這邊黑道勢力一旦顛覆,會有多少的家庭遭遇同樣的災難?”
“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彌看著自己的手,明明是這種風蕭蕭其易水寒的情景,她的心卻詭異的平靜著“用最小的傷害來解決”
“請一直一直的,站在我身邊吧”彌抬頭,露出了一個柔和乖巧的笑容,襯著那雙暗沉沉的雙眼,說不盡的心緒流轉(zhuǎn)其間“好嗎?”
是夜,微風忽而起,輕刮臉頰而過,從便利店出來的彌握著一杯熱騰騰的奶茶,按照腦內(nèi)的上帝視角給出的目標,彌若有若無的轉(zhuǎn)移著腳步,直到路過一條漆黑的小巷,聽到里面?zhèn)鞒鲇行┐种氐拇⒙暎虐櫰鹈己闷娴耐锟慈ァ?br/>
穿著黑色風衣的成熟男性倚倒在墻邊,看起來非常不適的喘著氣,彌小心翼翼的上前,問著空氣中并不強烈的鐵銹味有些害怕但難掩擔心的神色問道“先生?”她有些膽怯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小巷被清楚的傳達來,倒在墻邊的男性飛快的睜眼眼神銳利的盯著她。
彌似乎被嚇到了,驚怯的退了一步,漂亮的臉龐透出一股像兔子似的膽怯純真,但想了想還是再次出聲“先生,您還好嗎?需要我?guī)湍芯茸o車嗎?”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阿花站在遠處的電線桿上,任風吹動長發(fā)飄揚空中。
“我相信姐姐大人”安紙拉下了臉上的面具,收起手中帶血的刀,從墻上跳下地面“啊對了,姐姐大人說,躺在社團教室的那家伙的家人要通知一下,交給你了”
“喂喂,為啥要交給我啊?”阿花不滿的說道,安紙卻像什么都沒聽到一樣轉(zhuǎn)身便離開,阿花見此一臉不爽的說了幾句,便拿出了手機。
作者有話要說:彌想用最簡單且傷害最小的方式解決,目標不是渡邊,畢竟跟渡邊沒多大關系。
瑤小雅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09 01:3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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