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溫馨放下電話向家里趕去,她知道這個時候去現(xiàn)場或是去見嶺南他們都不合適,以王亞吉的性格,她既然已經(jīng)動手,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下手的機會,她此時擔心的是家人,她的安危還要等日本之行結束后才有定論,王亞吉一定會設好局,不但要他們命喪黃泉,還要讓海濤傾家蕩產(chǎn),一個本不該有的恨字,盡將納斯這個虔誠的基督教徒,變成了令人發(fā)指的殺人魔頭,善惡之間或許真是一念之差。
她氣喘喘吁吁的跑上樓去,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地上是打翻的奶鍋,牛奶也撒了一地,廚房的窗戶開著,溫馨一下慌了手腳,想起孩子嘟嘟的笑臉,她風也似沖下樓,慌亂中竟忘記拿起電話詢問一下,王亞吉的車詭秘的出現(xiàn)在路邊,溫馨的變化被她盡收眼底,心頭掠過一絲冷笑:“寧溫馨,你也有心疼的時候,有心疼的就好。”她的車沒有停留,只是慢慢的移動,直到溫馨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溫馨滿身是汗的在路上尋找著,公園是孩子常去的地方,她木然站在那里,四下尋找,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她癱軟在地上,電話終于響了,這時候溫馨才意識到現(xiàn)代化信息交流真好,:“溫馨,我是爸爸,孩子讓熱牛奶燙了一下,我們在醫(yī)院呢,你快趕過來吧。”
溫馨跑進醫(yī)院的急診科,看到兒子安全在葉青的懷抱里,撲過去一把抱起兒子,眼淚撲簌簌落下來。此時,她有點理解了納斯的心情,納斯變成王亞吉是要把自己的恨釋放出來,心里滴血的感覺能讓人生不如死,放棄了愛就等于放棄了整個世界。葉青不知道溫馨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以為是自己的疏忽讓小家伙受傷,溫馨心疼才會這樣。她跌怪自己:“都是我不好,沒有把奶鍋放好,才會傷到孩子。”
“不是,媽,不是你的原因,我就是想孩子了。”溫馨說完,葉青還要問什么,被寧飛制止,他了解女兒,加上嶺南最近的描述,他推測女兒是擔心孩子出事,可能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晚上,溫馨按約好的地方去見嶺南他們,游明把知道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嶺南滅掉手里的煙頭:“看來王亞吉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是我的疏忽,從我們發(fā)現(xiàn)哈里斯和王亞吉見面就應該想到,能夠證明王亞吉身份的就只有哈里斯,干掉哈里斯才能使她的計劃進行下去,這么大的疏忽真是不應該。你們幾個都是南非營救的參與者,你們必須撤出這次行動,我會向上級溝通,盡快解決你們的人選問題,不能讓意外在發(fā)生了。”
“不用自責,我們已經(jīng)派人暗中保護哈里斯了,王亞吉太了解了他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如果不是哈里斯本性難改,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人的命天注定吧。”林輝寬慰的說。
“找替補已經(jīng)來不及了,更何況王亞吉是沖我們來的,她已經(jīng)鋪開了這張網(wǎng),絕不會輕易放手。走私這個案件迫在眉睫,王亞吉能把自己打造成世界上有名的走私莊家,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她的目的就是要引我們入圍。如果我們?yōu)榱俗约旱陌踩顺觯€會處心積慮在做計劃,那樣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陷進來,我們也同樣還將面對這個問題,與其那樣不如堅持,我們絕不能在這個時刻走,王亞吉的身份已經(jīng)搞清,我們也會加點小心,特工的工作本身就很危險,我們從來就沒有放過這點。”游明不同意嶺南的決定。
溫馨看著林雨:“你必須走,我們都是孤家寡人,可是你不行。”
“我可以的,”林雨說話的同時腦海里浮現(xiàn)著海濤和女兒的身影,顯得有些底氣不足,特工也是人,怎么可能沒有真情流露。
晦明和林娜附和:“對,姐,你必須走,就是我們將來有個什么,清明的時候也有個燒紙錢的。”晦明剛說完,李銀珠狠狠瞪他一眼,接著說:“我想,現(xiàn)在的局勢看,我和林輝應該不在她的視線范圍內,所以我們是安全的,我們一定不走。”
“別爭了,我決定溫馨回去通知你的父母帶著孩子馬上撤離到安全地方,理由我來安排,林雨以調離工作的名義馬上回日本,其他人員加強警惕性,繼續(xù)留守崗位,另外通知大家,總部已經(jīng)啟動暗礁計劃。”嶺南覺得游明的話有道理,王亞吉用了幾年的時間來布置這張網(wǎng),她已經(jīng)考慮到了很多方面的因素,其中或許就包括他們的撤退,就像游明說的那樣,特工的職責不是退縮,應該小心應對,迎難而上,和王亞吉來一次真正的對決。
游明問:“什么是暗礁計劃?”
“就是已經(jīng)臥底走私工作多年的一名優(yōu)秀特工,代號暗礁,組織上的具體安排,我還要等待命令,你們不要過于留意身邊的人,暗礁是個埋藏很深的特工,他不會我、輕易被你們看穿,他也會在關鍵的時候幫助你們。”嶺南也不是很清楚暗礁是誰,這是組織高度機密的事情,他不便打聽。
溫馨去日本的行程已近,寧飛帶著葉青已探親的名義返回了云南小鎮(zhèn),一個秘密的地方隱蔽起來,可是他們再一次疏忽了王亞吉的能力,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牽動王亞吉的神經(jīng),她決不允許自己的計劃功虧于盡。溫馨的機警和睿智似乎真的有些遲鈍了,王亞吉暗自慶幸自己的安排,一張無形的網(wǎng)在他們的身邊拉開了。郁樂飛再次出現(xiàn)在那個算卦的老者面前,不同的是,上次是算卦,這次已經(jīng)改為鐘表修補。他從容的走進去,老者早已經(jīng)忘了他這個人,老者按照慣用招待眼前的郁樂飛:“先生,買表還是修表?”
“不記得我了?呵呵呵,怪了,老師傅再仔細看看,做你們這行的,應該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要不也不會有那么大的名氣,尤其是對我這樣的不速之客。”郁樂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