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歪曲,發(fā)泄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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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松說得無比和藹,邊長曦的心卻降到了零點(diǎn)。
誤會?
他真的產(chǎn)生了什么誤會?
而且還不愿意自己跟她說,要傅青松跟她聯(lián)系,聽傅青松的語氣,顧敘似乎都不愿意跟她溝通了,還要傅青松撮合著和好。
她覺得手腳都麻木起來,心卻一陣陣的刺痛。
他們兩個之間什么時候需要外人來調(diào)解了?
他們兩個之間,居然淪落到要別人來做和事佬了!
他對她有什么疑問,心里苦悶也好,懷疑也好,居然不直接來找她,反而要假手于另外一個人!反而要把這樣的難題訴說給另外一個人!
這其實是很能說明問題的,他沒有把她當(dāng)成最重要最親密的,如果是兄弟也罷了,他去找邱風(fēng)也罷了,偏偏是傅青松,這個對她來說完全是外人的人,恐怕在顧敘心中地位比她要高上無數(shù)倍吧。
尤其是傅青松那種和藹的,規(guī)勸的,仿佛很包容、對“年輕人”其實就是指她的錯誤很諒解的語氣讓她惡心得想顫抖。
邊長曦努力克制自己的聲線,使自己聽起來冷靜:“顧敘呢,我要跟他說話。”
那邊悉索了幾聲,通訊儀被交到另一人手上,然后傳來顧敘低沉沙啞的聲音:“你過來一趟吧,我有話跟你說。”
邊長曦冷靜地問出了地址,冷靜地掛斷,將通訊儀握在手里,冷靜地看著前方,卻猛然發(fā)了瘋一樣地把通訊儀狠狠扔出窗外。
溫明麗嚇了一跳,前面的司機(jī)也嚇了一跳。
她赤紅著一雙眼,冷聲道:“停車!”然后對溫明麗甩了一句,“滾出去!”繞到駕駛座把司機(jī)扔出來,自己坐進(jìn)去一踩油門車子就沖了出去。
本來坐在前面一輛的邱風(fēng)詫異地發(fā)現(xiàn)這里的情況,急忙停車:“怎么回事?”
因為邊長曦和溫明麗有話要說,他就體貼地讓她們單獨(dú)一輛車,前后還有隔音板,后座說了什么,前面的司機(jī)也未必聽得清楚。
如今邊長曦怒氣沖沖地離去,他問司機(jī)自然是得不到回答,再看瑟縮的溫明麗,她連連搖頭:“我不知道啊,有個老頭通過通訊儀聯(lián)系了她,然后她就這樣了。”
“你們說了什么?”
“這是我們的秘密,除非她同意,我不敢說出來。”
邱風(fēng)語塞,讓人去找回被邊長曦扔掉的通訊儀,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摔壞了,邊長曦盛怒之下扔出去的,力道自然是不容小覷,幾乎摔得四分五裂,只剩下核心的一點(diǎn)零件。
“回去讓洛久慶看看,看能不能找出最后一個聯(lián)系人是誰。”邱風(fēng)無奈之下讓其他人先出城,自己準(zhǔn)備開車去追邊長曦,武大郎連忙攔住他:“我去,基地建設(shè)還要靠你。”
“基地有專業(yè)工程師,用不著我,你去陪著蘇……”
話沒說完,邱風(fēng)扶著的那輛車已經(jīng)嗖地一下躥了出去,他差點(diǎn)沒站穩(wěn),掌心火辣辣的疼:“車上是誰?”
這么簡單粗暴,提前打個招呼是有多難?
扭頭一看,果然誰都在,就江綾不見了。
而此時,在一處寂靜和沉悶的院子里,彌漫著血腥味的陰暗房間里,顧敘亦是兩眼充血,看著一個瀕死的靠在床頭的老人,老人的左手從小臂一下截斷,紗布被血浸透,心口急促地起伏,微微扯開一個笑容:“你不會嫌老頭子我,多管閑事吧?”
顧敘坐在床邊,卻不敢觸碰他,雙拳緊握到有些發(fā)顫:“怎么會呢,長曦來了,讓她幫您看看吧。”
“唉。”傅青松吃力地擺擺手,滿臉疲憊,臉上還有些煙燎和擦傷的痕跡,“我沒幾口氣了,何必費(fèi)那個事,況且,叫她來是給你倆解決問題的,你別開口就指使人家。”
“她不會介意的。”顧敘身上也有些狼狽,有好幾處的傷口,眼里露出悲傷和自責(zé),沉悶地說:“都是我沒用,沒有保護(hù)好您。”
剛才他們遭到了襲擊,先是炸彈,然后是四階異能者組成的殺手,他們一番死戰(zhàn)才最終將敵人消滅,最后只有幾個人逃出來,顧敘一想就后怕,要是剛才自己不在……
可就算自己在,也讓首長的人損傷慘重,貼身照顧保護(hù)他的人幾乎死盡了,連老警衛(wèi)員老陳和陶正英都犧牲了,首長身邊幾乎沒有值得信任的人,他自己也丟掉了一條手臂。顧敘心中充滿了悲憤和殺氣,但還是克制住自己,溫和地說:“首長,去我那里吧,我們雖然還不是很成氣候,但保護(hù)你沒有問題。”
傅青松只是淡淡笑著,臉上的皺紋無比明顯:“那是你的基業(yè),你的路還很長,不要因為我這個老家伙,讓你們兄弟幾個生了隔閡。”
“他們不會的……”
傅青松閉著眼擺擺手:“你太年輕,人情世故懂得太少,也怪我,當(dāng)初沒教你這些。我跟你說啊,即便是最親密的感情,也是需要經(jīng)營的。”他吃力地喘了一口氣,“就像你處對象,別動不動就叫人做這個做那個,你憑什么呀,就因為人家小姑娘喜歡你?你又為她做過些什么?你說她不介意,她就真的不介意了?你別太不把人當(dāng)回事,感情都是相互的,兩人付出不對等,遲早要出問題的。”
顧敘覺得這話雖然有道理,但好像并不適用在他和長曦身上,他們之間不該是以這些來衡量。但再一想,自己確實沒為她做過什么,一直是她在為自己付出,頓時背后冷汗就冒出來了。
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對……
傅青松又咳了幾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傅青松又說:“明家那件事,我知道得太遲了,你這孩子也真是蠢的,就算K要通過控制明家來壟斷我們的物資,但總還有其它途徑化解這件事,你……唉!”
他嘆了口氣:“一會兒人來了,把這件事給她解釋清楚吧,這是原則問題,與其讓她從別人嘴里聽到,還不如你自己坦白,老頭子我再給你說和說和,可不想臨了臨了,還給你們小情侶造成困擾。”
“首長……”顧敘很慚愧也很感動,他都這樣了,還要為自己的事操心。
剛才暗暗還有些糾結(jié),他和長曦其實真是好好的,被首長一傳話,好像真的已經(jīng)有什么不可和解的矛盾一般,但面對老人家的好意,他根本拒絕不了。此時想來,自己真是混賬,首長是擔(dān)心自己啊。
“你這孩子啊,從小就不會講什么好聽的話,你那位姑娘也是個性子高的,我也是擔(dān)心你拖著拖著,拖出問題來,心里放心不下,你不會怪我老頭子多管閑事吧?”
傅青松似乎能看出他在想什么,顧敘連忙搖頭:“我只是擔(dān)心您太操勞了。”
傅青松愉快地笑了,蒼老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收養(yǎng)你,將你養(yǎng)大,是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
“能受您教誨,也是顧敘之幸。”
“扣扣”,門從外面推進(jìn)來,露出裴雅貞蒼白憔悴的臉,她有些不安地看了看顧敘,顧敘已經(jīng)收斂了神態(tài),看也沒看她,她勉強(qiáng)笑笑:“傅老,顧敘,廚房做了飯菜,你們吃點(diǎn)吧。”
她趁著背對著顧敘的時候,朝傅青松使了個眼色,等她出去了,傅青松才無奈地說:“你再不喜歡她,也不用擺出這副臉色,她好歹是老張老高等人的心尖寶貝,回去給你告一狀,就夠你受的了。”
顧敘扶著他坐起,擰了毛巾幫他擦了臉和手,親自喂他吃飯:“您放心,我有分寸的。”否則剛才的襲擊中,裴雅貞就該死上百次了。
“聽說,她找了個人,跟你說了些不中聽的話?”
顧敘看著飯菜,嘴角冷笑了一下,抬頭還是很和煦的模樣:“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罷了,我要是上當(dāng)了,也太蠢了。”
傅青松嘆氣:“未必是她的主意,女人啊,就是容易被蒙蔽,你別太苛責(zé)了。”
顧敘沒有接話,等傅青松吃著飯,他才退出來,急忙聯(lián)系邊長曦,雖然叫她多帶些人以防危險,但也不知道路上順利不順利,他想自己去接的,但這邊又實在離不開。
一直撥不通,他皺了皺眉,只好找邱風(fēng)。
而這時,一輛車車頭歪斜,玻璃破碎,一個輪胎還爆了胎,從頭到尾都顯示著是一路撞過來的車子飆飛到這個院子門口,變形的車門被用力推開,邊長曦冷著臉下來,頭腦還有眩暈。
她確實是一路撞過來的,因為極度的憤怒和委屈,引發(fā)了數(shù)場車禍,奪命飛車而來,剛才前面那個路障和阻攔的人都全部被她撞飛
暗中守衛(wèi)這里的人沖出來把她圍住,她只是盯著里面的房子,眸色如夜色下黝黑冰凍的水,理了理衣服,抬手撫了撫額頭,被撞出來的青紫和血跡頓時消失不見。
她說:“我是邊長曦。”
對方互相看看,有一個飛奔進(jìn)去通報。
一個窈窕的女人從大門后跑出來:“你們做什么,快讓開!”她過來想拉邊長曦,“快,傅老受了很重的傷!”
邊長曦后退一步,冷眼看著她。
裴雅貞被她這眼神看得全身發(fā)毛:“我、我沒騙你,傅老真的傷得很重,你快跟我進(jìn)去。”
“你為什么在這里?”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跺了跺腳又伸過手來,看著那副“你怎么這么不識大體”的表情,想著當(dāng)時在別墅里被她一句一句說得無言以對的情況,再想著顧敘和她上了同一輛車,想著自己來這里的起因,邊長曦心頭大恨,扣住了那只手,手指狠狠掐進(jìn)了那柔弱無骨的手腕,反手一拗,只聽得咔嚓咔嚓一串的骨碎聲,裴雅貞慘叫一聲,踉蹌著跪倒,膝蓋砸在地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巨響,她痛得渾身發(fā)抖。
邊長曦有一種發(fā)泄的快感,眼睛更是被逼得猩紅,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劇痛之下依然保持著貴女風(fēng)范的裴雅貞,那柔弱惹人疼惜的模樣,身體里竟涌出種嗜血的沖動。
“長曦,快住手!”遠(yuǎn)處傳來的,這是以前多么喜歡的聲音啊,現(xiàn)在聽到只會讓人更加憤怒瘋狂,她彎腰在裴雅貞耳邊壓低了嗓子:“下次再讓我看見你這么作,我廢了你!”隨后一腳踹在裴雅貞腹部,將她踹得飛起撞在墻上,生生地吐出一口血來,才覺得心中舒暢了些。
她手上多了一條手帕,慢慢地擦著和裴雅貞接觸過的手指,淡淡地扔在一邊,這才看著趕到面前的英俊挺拔的男子。
顧敘臉上帶著震驚和不敢置信,似乎為邊長曦表現(xiàn)出來的暴力兇殘而無比意外,她淡淡仰著頭:“不是有話跟我說嗎?說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