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見面,朋友和對手(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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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的東西有沒少,昨天我因為有急事,不得已才要從你的房間經(jīng)過,交手間又失了分寸,才讓你受傷并且睡了這么久,這是我給你的醫(yī)藥費和賠禮。”
邊長曦對面前的男人說,遞過去一個小小的手提包。
男人面色還有點青灰,嘴唇也是有點發(fā)紫的,身上更是感覺有點無力,但他自己也有感覺只要多加休息就沒事的。他看了看她,接過來拉開拉鏈一看,里面是白色半透明、晶瑩閃亮的晶核,雖然只是百色晶核,但一看就是品質(zhì)上好的,他眼力也不錯,知道這是三階的,一共有十枚,換算一下就是三千首都幣。
他咽了下口水,這對個人來說絕對是一注財富。
雖然他有實力,并不太把這筆錢放在眼里,但剛來這里,他感覺自己老是被人坑被人宰,居然打個獵都還要先交錢先辦卡,要過路費還要稅,這什么事?
一個人就罷了,隨便熬一熬,兩三天也就弄明白規(guī)矩了,可他們十幾口人,每天都要用錢,而且那人因為要逼迫自己加入那個什么幫派,處處找茬使絆,實在是一天也耗不下去,而有了這筆錢,至少能先緩一口氣,甚至內(nèi)城都進(jìn)得去了。
他抬頭驚疑不定地看著這個帽子低壓,臉都看不清的女人,對方似乎看出他的懷疑,微微一哂:“你要是不敢拿,就當(dāng)我給你的封口費吧,忘了昨天的事,不然下次再見到你我就不會這么大費周章。”
最好的封口方法是滅口。
男人一驚,隨即想到對方確實可以殺了自己,根本不用下次,自己昏迷過去之后就可以了,他見她要走,連忙叫住:“姑娘叫什么名字,我不是想刺探什么,只是希望以后有機(jī)會可以報答。”
邊長曦?zé)o所謂地聳聳肩,但突然想起這人實力很不錯,就轉(zhuǎn)頭說:“報答不用提,但如果你還沒有組織的話,以后可以來加入我們,我們是南邊來的,自稱是江城集團(tuán),不過現(xiàn)在官方好像叫我們恐怖組織。”
男人,也就是昨天旅店被邊長曦毒倒又救回的那人震驚了一下啊,江城集團(tuán)?不就是最近鬧得很厲害的那個?
再抬頭,那個姑娘已經(jīng)不見了。
邊長曦拐了幾個彎,看到顧敘,笑著走上去:“我已經(jīng)把他打發(fā)走了。”
顧敘點頭,沒說什么,雖然這種做法麻煩又可能帶來隱患,不過從私心來說他還是樂意她這么做,她本質(zhì)上和他們這些大老粗、見慣腥風(fēng)血雨的不同,這些不必要的人命官司還是少沾點好,這樣人才會愉快陽光。更何況,如今放走這么一個人根本無關(guān)緊要,顧優(yōu)都知道隱形的事了,而且他們隊伍很快就能光明正大地進(jìn)入基地。
兩人來到離朱雀門較近的一個地方,一輛毫不起眼的轎車停在這里,司機(jī)坐在車上,另一個人在車邊警戒四周,好像附近隨時會沖出來一個持刀搶劫的家伙一般。
邊長曦注意到那車子車牌是深藍(lán)的顏色,據(jù)她以前得知,基地里一共有三種顏色的車牌,最高等的黑色,是那些真正的跺跺腳就要地震的大人物的座乘才可以掛的,比如傅青松,顧家家長之類的人物,第二類是正紅色,是各個有權(quán)有勢的人可以用的,比如較大勢力的首領(lǐng)級人物,像顧優(yōu)、朱益那類應(yīng)該包括其中。
接下來就是這深藍(lán)色,更低一個檔次,然后是黃色,白色。
后面三個檔次到底有什么細(xì)微差別她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普通人只能用白色的,有了一定地位身份才能掛黃色的。
前世諸云華那些人進(jìn)基地之后好長一段時間只能給自己的車掛白色車牌,后來自己拉起一個小小的團(tuán)隊,在中上流也能混個身影了,才換到了黃色車牌。
她看了顧敘一眼,他沒看那車牌,難道不清楚嗎?在那些人眼里他只能用到藍(lán)色的?還是為了不聲張?
看到顧敘來,兩人都快步過來,動作干凈整齊地敬了個軍禮:“顧少將!”
顧敘回敬了一個軍禮,帶著邊長曦上車,邊長曦以為按照常理來說車上彼此會做一下介紹的,但對方兩人什么話都沒說,給人感覺態(tài)度很冷淡,看看顧敘,他一眼自如,好像這是正常的情況,她也就沒多想了。而顧敘也沒說話,該叮囑的交代的之前都說了,其實也沒多少要她特別注意,一會緊緊跟著他,他若一時走開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好了。
又不是去什么龍?zhí)痘⒀ǎ檾⒋蟾攀沁@么想,也有不想邊長曦緊張的意思在。
上次偷摸入顧家大樓,邊長曦一直躲在車?yán)铮热四谴我彩谴笸砩狭耍f起來這還是今生第一次光明正大地進(jìn)基地。
因為有藍(lán)色的車牌,那兩個軍人大概也臉熟,過朱雀門的時候只需要出示個證件,守門的往車?yán)锘瘟嘶危矝]有讓人下車都檢查。之后一路直行,過一段時間就碰上一個關(guān)卡,還要出示證件證明身份。
邊長曦算了算,一共過了四道關(guān),比上次去顧家大樓還多了一個,這也不奇怪,上次只是顧家大樓,顧家人辦公辦事的聚集地,而不是核心大本營的顧家大宅,第一個檔次也是有的。
要論等級,將人分作三六九等這是在哪個基地都不可避免的,當(dāng)初蘇城基地也有A、B、C、D四個區(qū)呢,但又車牌又關(guān)卡,別說邊長曦這樣比較了解的,知道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方面,就是剛來的人也知道這里有多等級森嚴(yán)。
邊長曦笑了下,微微露出點譏諷之一,首都基地自詡是最講究規(guī)矩的,而這里也是最亂的。那些世家大族,以前當(dāng)官的經(jīng)商的,權(quán)勢龐大一手遮天的,在最初就為保證自己的地位而弄出了這么一套管制框架,但最后一個一個都在你爭我斗中被消磨掉,要么被下面受夠了壓迫的人搞了民亂,最后一個都沒剩下。
她抬頭看看身邊的男人,前世這人回首都之后,就好像一個導(dǎo)火索似的,也也許是時機(jī)到了,人們不溫不火的比拼爭斗忽然熱烈起來,火從幕后燒到了臺前,接著一兩年之內(nèi)都每個安歇。
顧敘轉(zhuǎn)頭對她安心地笑了笑,握緊了她的手。
這時車也停下了。
“顧少將,邊小姐,請。”
她被顧敘牽著出來,車子停在一處闊達(dá)的庭院中,一個很有些年頭的榕樹枝繁葉茂地立在中央,繁雜的氣生根隨風(fēng)飄揚(yáng)。此時北方正是冬去春來的時節(jié),榕樹長出嬌綠油亮的新葉,嫩生生地壓了老葉,層層疊疊宛如華蓋。
若是夏天在這里,天空高遠(yuǎn),烈日濃蔭,映襯著后邊的紅頂白墻的二層樓房,想來別有一番韻味。
邊長曦掃了一眼,微微變了臉色,不過立馬就恢復(fù)正常,連身邊的顧敘都沒發(fā)現(xiàn)。
顧敘握著她的手緊了一下,邊長曦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眼底涌動著淡淡的激動,看著眼前的房子庭院露出懷想的神色。
“你昨天難道不是來這里的嗎?”她一時疑惑就小聲問。
“有來,不過沒細(xì)看。”顧敘亦小聲回答她,“這里是首長的住處,我少時有三年是在這里生活的。”
唔,被傅青松接到身邊教養(yǎng)的嗎?
“顧敘,你可來了!昨天我正好在外出任務(wù),回來才知道你來了,你小子藏得夠深。要么人影都找不到,要么突然出現(xiàn)招呼都不打一個。”一個爽朗的笑聲從前方傳來,然后走出一個英俊不凡的三十多歲的男人,他穿著一身軍裝,靴面锃亮,氣度挺拔,整個人耀眼如六月的驕陽,大步走過來,和顧敘互砸?guī)紫氯缓笙嗷バ鼙В呴L曦避免他們打到自己還退了一小步。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人見面的禮節(jié)就是這樣打來打去的,他們兩個算是斯文的了。上回搜尋小隊帶回來些機(jī)動組的,他們進(jìn)了營地碰上交情特好的,見面什么都不說,沖上去啪一個摔跤把人給砸地上,要么就二話不說先打一架,一群人在地上滾來滾去互毆著,真是把邊上的看傻了。
邊長曦看著這個男人,比照他的相貌年紀(jì),應(yīng)該就是顧敘說的陶正英,他是成年后參的軍,家里也是小有背景,不過比起顧家那種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只不過家里從爺爺輩起幾個長輩都從軍,他一路也算是順風(fēng)順?biāo)忠驗楸救吮憩F(xiàn)優(yōu)異,后來被傅青松看中,調(diào)到麾下大力栽培。可惜的是,他的方向是海軍那一塊,末世之后海上力量沒有多少作用了,他的部隊調(diào)回來,收編入傅系陸軍,畢竟是后來的,混得多少有點不如意,不過本人還是很受看重,是個四階的水系,和邱風(fēng)一樣。
這些天顧敘收集到的信息不多,這些“高級”將領(lǐng)、又沒到顧準(zhǔn)那種比較有名程度的消息更是很難探到,這個陶正英和顧敘較親厚,他上了點心所以知道大概境況,如果說這個是朋友,那么相對的另外一個就是對手了。
她看向陶正英后面懶洋洋出來的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