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旅行的意義
從香港飛到日本,四個多小時的飛程。
登機之后,顧曉晨扭頭問道,“阿賀,為什么……”
伍賀蓮卻不讓她說話,她一開口,他剎那摟住她的臉龐,棲近她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心一緊,有多久沒有被他這樣吻過,他的氣息,他的溫度,每一天的想念開始糾纏,讓她無法清楚思索,忽然之間忍不住就沉淪,他望著她的雙眼,“晨晨,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嗎?”
毫無預(yù)兆,他的微笑溫柔得讓她無法抗拒。
顧曉晨仿佛站在懸崖,明知道不可能跨越不可能摘下那朵花,可是她卻還是朝著懸崖步步走近。她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他們的雙手還緊握在一起,閉眼的剎那,瞧見飛機起飛于跑道,沖上了九千米的高空。
到達日本的時候,已經(jīng)近凌晨一點。
冷清的機場,兩人卻像是出游的戀人,手握著手而出。
凌晨一點的東京,霧氣籠罩。
車子穿梭在霓虹中,終于抵達酒店。沿路瞧見無數(shù)櫻花樹,含苞待放,打著花骨朵。司機是個華僑,熱心地說道,“先生小姐是來旅游的吧?你們來得早了些啊,下個月櫻花就開了,到時候可漂亮了!不過沒關(guān)系,下個月再來也可以!”
當天,他們下塌在東京的酒店。
這個夜晚,他卻格外纏綿溫柔,親吻她的時候,也像是呵護。
陌生的套房,顧曉晨總會醒得很早。只是一扭頭,瞧見他睡在她的身邊,那張俊臉如此孩子氣,劍眉緊蹙。她一直都承認,這個男人一定受到上帝寵愛,所以才能長那么好看。只是忽然又想到,他們好像從來都沒有在一起拍過照片。
睡夢中的伍賀蓮眉宇一皺,顧曉晨驚得急忙奔進了洗浴間。等到她洗梳完畢,一打開玻璃門,只見他赤著胸膛,倚著門望向她。他走向她,耍賴地摟著她再次走進洗浴室,“醒了怎么也不叫我?”
“看你睡得這么香,我怎么忍心。”顧曉晨輕聲說道,替他擠了牙膏,玻璃杯倒了清水。
可是伍賀蓮卻是一怔,這句話怎么聽著怎么耳熟。
“刷牙。”她已經(jīng)將牙刷杯子遞向他,伍賀蓮悶聲接過。
在酒店的餐廳用了早餐,前往東京熱鬧的街市閑逛。顧曉晨只會幾句簡單的日語,伍賀蓮卻是全能,英語、法語、日語都會。繁雜的小店,讓人眼花繚亂,特別是那些可愛的小東西,尤其是HELLOKITTY貓的掛件最讓顧曉晨喜愛。
顧曉晨特意選了一粉一藍的KITTY貓,一只給自己,一只給他,可是某人卻不樂意要,沉聲一句,“那是你們女孩子喜歡的。”
顧曉晨想想也對,他一個大男人掛這種小東西確實不像樣子。
前方有拍大頭貼的地方,幾個女孩子正在排隊。
顧曉晨拉著伍賀蓮的手說道,“阿賀,我們也去拍好不好?”
“不拍。”伍賀蓮冷硬地吐出這兩個字,顧曉晨臉上的笑容瞬間淡去了些。而瞧見她不開心,他眼眸一緊,什么也不說,只是抓起她的手走到排隊的隊伍后頭。
“你如果不喜歡拍照,可以不拍的。”顧曉晨輕聲說道,可是他并不理會。
兩人一起拍大頭照,顧曉晨笑得格外燦爛,只是伍賀蓮依舊繃著一張酷臉,他似乎并不喜歡對著鏡頭。拍完照片,顧曉晨去買冰淇淋,伍賀蓮接過她手中的東西等在原地,望著她走遠,他低頭望向了那組大頭照。
“阿賀,要不要分你幾張?”
“不要。”
“噢,那就全給我。”顧曉晨也沒有生氣,只將大頭照細心放好。
午后一點,他們周轉(zhuǎn)前往靜岡縣那家私人旅館。
顧曉晨還記得很清楚那家旅館,那也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觀賞富士山。此刻重新坐在這間茶間,竟有種隔世的感覺,好像太遙遠了。
富士山的山頂依舊覆著白雪,矗立于眼前,神圣壯觀。
“這就是富士山,橫跨靜岡縣和山梨縣的睡火山,位于東京西南方……”解說員照舊是那番話,解說完了去挑選點心。上一次,顧曉晨沒有去,這一次她親自去了。選了幾樣精致的點心折回,嘗了一塊,卻只吃了一口。
伍賀蓮將面前的點心推向她,沉聲說道,“怎么吃這么少。”
“恩,最近沒什么胃口。”顧曉晨笑著說道,伍賀蓮卻夾起一塊糕點湊到她的嘴邊。她一愣,還是張開嘴咬了下去。
伍賀蓮放下叉子,忽然起身湊向了她。顧曉晨仰頭望著他,他低頭凝望著她,伸手觸向她的臉龐,她睜睜地望著他,只感覺耳朵一陣刺痛,什么東西被扣了上去。雖然有耳洞,可是她一向不戴耳鉆耳環(huán),卻也知道他給她戴了什么。
顧曉晨用手觸摸,圓潤的硬物,扣在了耳朵上。
額頭一陣溫潤,他親吻了她,顧曉晨恍惚地抬頭,瞧見他深邃的雙眸,低沉地喊,“晨晨,不要摘下來。”
顧曉晨木訥地點頭,伍賀蓮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乖女孩,去泡溫泉吧。”
男女溫泉浴池隔得遠,所以按著老規(guī)矩,泡完溫泉在亭子集合。
溫熱的泉水浸潤著身體,顧曉晨拿出手機拍著自己的耳朵。閃光燈一亮,她瞧見屏幕里映出一枚黑寶石。那是一枚黑得剔透的寶石,即便是相素模糊,卻也知道這枚黑寶石的珍貴。隱約之間,可以瞧見黑寶石中間有什么圖案。
顧曉晨輕撫著耳戒,忽然想到他在機場的那句話,“從哪里開始,就從哪里結(jié)束。”
像是害怕些什么,又像是預(yù)料到什么,她猛地起身穿上浴袍奔出了浴池。
亭子里并沒有人等候,顧曉晨大步奔去。
她坐在亭子里,一直等一直等。
不斷有人來來去去,可是那個人,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
……
顧曉晨一直站在亭子里等待,只怕他會突然出現(xiàn)。
可是等了半天卻也沒有等到他,顧曉晨終于忍不住奔回旅館前臺詢問,“老板,有沒有看見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先生?”
老板是個中年大叔,地道的日本人,聽不懂中文。只是瞧見了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他立刻打開抽屜取出一封信雙手遞上。顧曉晨頓時狐疑,立刻打開信封,卻見里面是一張機票,竟然是返回香港的機票。
而機票的時間,明天上午十點。
顧曉晨一下子恍惚,耳朵一陣灼熱,突然疼痛起來。
可是,可是他怎么能就將她這樣丟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這個陌生的城市。前一秒還對她那么呵護備至,她的唇上甚至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在溫泉池分別的時候,他親吻了她。可是,可是這樣的他,卻眨眼就走了,甚至是沒有留下只字片語。
顧曉晨一陣心悸,手里握著那張機票,恍惚地走回旅館的房間。
房間里果然空無一人,空蕩蕩的,原本他就沒有帶什么東西,一離開也沒有帶走什么。地上的包里,裝了些零零散散的小東西,全是她在小店里淘來的。
顧曉晨望著房間愣了半晌,忽然連嘆息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于他的不告而別,她似乎也已經(jīng)習慣。
第二天,顧曉晨五點就醒了。收拾了行李下樓,老板熱心地替她叫車,她不禁感激,點頭道謝。坐上了車,司機一腳踩下油門,的士車載著她遠去。她側(cè)頭望去,溫泉旅館在眼前慢慢地一閃而過,終究還是被拋置腦后。
待車子開遠,駛過轉(zhuǎn)角,旅館內(nèi)忽然走出一道頎長身影。
男人佇立于風中,鬼斧雕琢般的五官沉寂于大霧中,隱約可見。
……
從香港到日本,又從日本回到香港,這兩天一夜,對于顧曉晨而言,卻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公寓里余玫正在給多多洗澡。多多已經(jīng)長大了許多,看來過不了多久,它就會長成矯健的英犬。
顧曉晨一打開門,就聽見余玫的聲音,“小樣兒,別給我皮!小心我剃光你的毛!”
“汪!”多多叫了一聲,以示抗議。
余玫笑了,“呦?還向姐姐我表態(tài)度了啊?不得了!”
余玫嘹亮的女聲和多多的叫聲讓顧曉晨忽然一暖,她關(guān)了門,余玫聽到有人關(guān)門,立刻奔出來瞧個究竟,只見顧曉晨在玄關(guān)處換鞋子,她安心地又奔進洗浴室繼續(xù)給多多洗澡,一邊洗,一邊嚷嚷道,“曉晨,回來了啊!”
“恩。”
“你老媽回來了,看你還鬧!”余玫替多多沖洗泡沫,用大浴巾裹住它抱出浴缸。
余玫抱著多多走到客廳,顧曉晨放下東西取了吹風機。
“得了,你接手吧。”余玫立刻撒手不管,走向沙發(fā)自在地躺下看電視。
吹風機發(fā)出嗡嗡聲響,顧曉晨用梳子梳理著多多的毛發(fā)。
電視機里忽然跳出陸時彥的采訪,余玫說道,“時彥白天忙著彩排,晚上又連著演出,所以這兩天我也沒有和他聯(lián)系。今天聽說是飛內(nèi)地巡回演出了,大概要過段日子才會回來。”
演出開始前,為了避免影響,工作人員就提醒觀眾全部關(guān)機。當然,她也只好將手機調(diào)整成關(guān)機狀態(tài)。演出結(jié)束后,她才收到了那條信息,知道他們在一起,這才放了心。看完陸時彥的演出,剛要和他攀談幾句,鋼琴王子就被媒體記者蜂擁圍堵。她笑著點個頭,他抱歉地回了個眼色,改天再聚。
顧曉晨又是“恩”了一聲,替多多吹干毛發(fā),關(guān)了吹風機。
余玫原本是在看電視,可是她這么冷淡的反應(yīng),讓她終于察覺出不對勁,猛地扭頭望向她,“曉晨,你怎么了?”
“沒事啊。”顧曉晨怔了下,輕聲說道。
余玫瞧見她淡然安靜的樣子,起身走到她面前抱住了她,“傻姑娘,怎么了?”
顧曉晨靠在她的肩頭,喃喃說道,“我只是有點困,好想睡覺。”
“那你快睡吧。”余玫扶著她走進臥室,替她蓋好了被子。
只是顧曉晨這一覺卻睡了整整一夜。
周一翹班了,顧曉晨去公司報道后,被經(jīng)理喊進辦公室又批評了一頓,加上先前遲到的關(guān)系,經(jīng)理對她有些微詞,已然不滿意。
奇怪的是任憑經(jīng)理怎么數(shù)落怎么怪罪她,可她怎么就是沒感覺?
“這個月你要是再無故曠班,我就炒了你!”經(jīng)理警告似地怒聲喝道。
顧曉晨站在辦公桌前默然好久,只是淡淡一句,“隨便吧。”
經(jīng)理一愣,顯然沒有料到一向兢兢業(yè)業(yè)工作的她會這么說,一下沒了反應(yīng)。而她聽完訓,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經(jīng)理,竟像是見鬼了一樣,回神吼道,“顧曉晨!你現(xiàn)在就給我去跑業(yè)務(wù)!立刻給我去!”
經(jīng)理一發(fā)話,顧曉晨只得接手單子,前往幾家公司聯(lián)系業(yè)務(wù)。
隨行的還有另一位稍微年長些的女人,為人很熱心,部門里的同事都稱她為“李姐”。
顧曉晨和李姐外出辦事,中午的時候就買了盒飯隨便解決溫飽問題。
李姐打開飯盒,關(guān)切地叨念道,“曉晨,快吃飯吧,女孩子太瘦不是好事啊!來!這塊魚排給你加菜!你也別跟我客氣!”
“謝謝李姐,不用了,我也吃不完。”顧曉晨笑著推拒,可是李姐硬是夾給了她。
“我多買了一塊,沒事兒,你就使勁吃!我去弄點番茄醬!”李姐說著,起身走向了服務(wù)員,“有番茄醬嗎?”
顧曉晨拿起筷子扒了口飯,只是那魚排的腥味讓她一陣不適,胃里什么東西躥了上來,吃飯的動作一停,她輕捂胸口。
……
“蓮少爺!”
伍賀蓮一進公司,從大廳處就開始有人不斷尊稱。
當然,公司員工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先前離去的三少伍昊陽突然回國接手公司,這也確實讓人感到奇怪。雖然伍昊陽是暫時代理總裁,可還是有人猜測是不是公司又“易主”了。如今瞧見伍賀蓮回到公司,眾人這才平息了困惑。
然而,公司內(nèi)部究竟是如何,卻是誰也分不清楚。畢竟,那也不是他們這些下屬能夠過多揣測的事情了。
“蓮少爺,下午好!”沈若瞧見百葉窗外晃過的身影,立刻開門喊道。
伍賀蓮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
而總裁辦公室內(nèi),伍昊陽正在處理一系列公文。其實他的公司已經(jīng)在法國成立,剛剛發(fā)展的新公司勢頭緊迫,只是他無法抽身回去管理,現(xiàn)在都是遠程會議操作一切。伍氏這邊是重頭,他自然不能脫手不管。可他究竟為什么回來香港,連他自己都是莫名。
門被推開,伍昊陽抬頭望向來人。
“醫(yī)生沒準許,你就提前出院,老爺子很生氣。”伍昊陽放下公文,沉聲說道。其實他還消失了兩天,甚至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雖然知道他不會出事,可是伍家這幾天的氣氛還是陰沉的可怕,老爺子的火氣確實不小。
伍昊陽玩轉(zhuǎn)著水筆,調(diào)侃說道,“我還以為你和她私奔去了。”
事實上,這幾天的突然失蹤,還真有那么點意思來。
伍賀蓮沒有接他的話,徑自走向休息區(qū)的沙發(fā)坐下。
“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不管了。”伍昊陽立刻撒手,任憑一堆文件沉積在辦公桌上。他拿起西服外套,作勢就要離去。
伍賀蓮漠漠說道,“你就這樣走了?”
“還有事?”伍昊陽反問。
伍賀蓮不疾不徐地取了根煙,一邊拿出火機,一邊說道,“那我就要和詠心結(jié)婚了。”
伍昊陽剛要離去,卻被一句話刺中心弦,“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要和她結(jié)婚?那顧曉晨呢?”
“她和我沒關(guān)系。”伍賀蓮冷冷一句話,撇清了之前所有。
伍昊陽大驚,甚至都搞不懂了,卻不知道是因為哪句話而感到憤然,凝望著他質(zhì)問,“你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沒關(guān)系?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對顧曉晨從頭到尾都是玩玩?你沒認真?你現(xiàn)在要和詠心結(jié)婚?”
伍賀蓮?fù)掏鲁鲆豢诎谉煟某聊瑢τ谖殛魂柖裕闶且环N默認。
“你是不是瘋了?”伍昊陽挑眉,不羈的俊容因為憤怒而更加鮮明醒目。先前為了她,可以連生命都不要,現(xiàn)在說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撇得那么干凈?
伍昊陽一直都搞不懂伍賀蓮,從前沒有明白過,現(xiàn)在更是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女人,能在昏迷的時候,還要念著她的名字,現(xiàn)在卻是干干凈凈,說著她和他沒關(guān)系。伍賀蓮,這個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伍昊陽知道他不會再回應(yīng),猛然甩門而去。
“陽總……”沈若沖了咖啡剛要敲門,卻見伍昊陽沉著一張俊而出,不明所以。
車子開在馬路上,伍昊陽抿著唇,忽然強打方向盤,朝著姚詠心所住的大廈而去。
只是不湊巧,公寓里除了姚詠心之外還有另一個人。姚詠心開門瞧見是伍昊陽,有些愕然,似乎沒料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你怎么來了?”
“怎么?我不能來?”伍昊陽不悅地睨著她,乘她不注意的時候,硬是擠了進去。
“你……”姚詠心來不及阻止,伍昊陽一個側(cè)身,掃過寬敞明亮的客廳,卻見一道高大身影從洗浴室里走了出來。而那個男人,英眉星眸,穿著寬松的浴袍,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他本就是模特一般的身材,現(xiàn)下這樣的著裝,真是一幅美男圖。此刻,甚至還可以聽見浴室里嘩啦拉的流水聲,似乎可以預(yù)想,他剛要去洗澡。
伍昊陽眼眸一緊,視線再次瞥向姚詠心,她卻是衣著完好,薄羊絨的大花朵裙子,黑色的襪子,裙子的領(lǐng)口不低,卻也露出了美好的鎖骨,他只覺得扎眼,像是在故意誘惑誰,譏諷說道,“看來打擾你們的好事了,我來的不是時候。”
“你說什么呢?”姚詠心莫名地反問。
伍昊陽勾起嘴角,譏諷說道,“督察原來都這么空閑,大白天的還可以來這里慰問女人。”
“你胡說什么!”姚詠心終于聽明白他的意思,他以為她和風景辛……心里忽然躥起怒火,讓她有些忍無可忍。
“我胡說?你們都要做了,我胡說什么?”伍昊陽青筋暴起,笑著說道。
姚詠心咬牙強忍,風景辛終于開口,“陽總,既然你已經(jīng)打擾了,現(xiàn)在還不離開?伍氏應(yīng)該很忙才對!”
風景辛的話語,無疑是雪上加霜,伍昊陽冷笑一聲,匆匆離去。
姚詠心一陣無力,反手關(guān)了門。
風景辛也不提剛才的事,沉聲說道,“浴室的龍頭,我修好了。”
默然好久,姚詠心才抬頭望向風景辛,像是沒事人一樣,微笑說道,“景辛,麻煩你了,你的衣服我馬上給你熨干。”
風景辛穿回衣服,離去的時候說道,“好好照顧自己。”
晚餐時間,姚詠心接到伍夫人的電話,趕去伍家用餐。伍家的人全都到齊,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這樣了。姚詠心的目光沒有和伍昊陽對上過,而伍賀蓮則和伍妙可并排而坐。伍繼宗的心情明顯不錯,多盛了半碗飯。
用過晚餐,一行人轉(zhuǎn)到了偏廳。
“詠心,你和蓮的事情……”伍繼宗舊事重提,姚詠心打斷道,“伍叔,很抱歉,我不能和蓮結(jié)婚。”
“你有喜歡的人了?”伍繼宗問道。
姚詠心點了頭,伍昊陽笑道,“何止,也許都懷了孩子!”
姚詠心一愣,握緊拳頭沒有做聲。
“昊陽!”紀岳華吃驚喝道,這種事不能亂說!
“對不起,伍叔,伍阿姨,我先走了。”姚詠心說完,起身離去。
姚詠心一走,伍昊陽也同時上樓。
“就算詠心不進門,那個女孩子也進不了我們伍家!”伍繼宗拍案喝道,紀岳華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妙可,老師不是催著你交畫嗎?”
“恩。”伍妙可機靈地拉起伍賀蓮,前往畫室。
開了燈,畫室里濃重的油彩味十分刺鼻。
伍妙可轉(zhuǎn)身問道,“二哥,爸爸說的女孩子是誰?你喜歡的嗎?”
伍妙可對于伍賀蓮,其實是知之甚少。
伍賀蓮輕撫著她的秀發(fā),幽幽說道,“我只喜歡我們家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