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孩(15):蓋棉被聊天
伍賀蓮摟著她站起身來,奇跡一般拿出鑰匙打開了宅子的大門。
顧曉晨來不及思索他怎么會有鑰匙,只能茫然地被他帶進(jìn)屋。
宅子被空置了很久,沒有人居住,所以有生冷的陌生氣息。按下開關(guān),屋里就亮起了燈,整個宅子很安靜,陳舊的家具讓客廳看上去十分空曠,但是卻很干凈。地板也沒有積粉塵,像是有人特意清理打掃過了。
二樓的小房間,開了空調(diào),清冷的空氣漸漸轉(zhuǎn)為溫暖。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樘鞖夂涞木壒剩檿猿磕菑埿∧橈@得更加蒼白。她沒有再說話,倔強(qiáng)固執(zhí)的神情讓伍賀蓮感到心疼。
他捧起她的小臉,盯著她空洞的雙眼沉聲催促,“去洗個澡。”
顧曉晨聽話地站起身來,乖順地走進(jìn)洗浴室沖澡。
等她洗完澡出來,伍賀蓮早已經(jīng)在另一間房間里沖了浴,只穿了浴袍,他坐在床畔等待著她。
洗了個熱水澡,身體也暖了些,顧曉晨這才恢復(fù)了意識。
她赤腳走出浴室,怔怔望向他,“為什么你會有鑰匙?”
“過來。”伍賀蓮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另一只手拿了條干毛巾。她默默走到他身邊坐下,他隨即輕輕動手替她擦干頭發(fā),漠漠說道,“這個宅子我已經(jīng)買下了。”
“什么時候買的?”
“三天以前。”
伍賀蓮本來想等宅子內(nèi)部翻新后給她一個驚喜,但是現(xiàn)在恐怕是不行了。突然發(fā)生的事情,讓人始料不及,也太過震撼。
顧曉晨“哦”了一聲,環(huán)顧四周輕輕開口。
“這間房間以前是我的臥房,晚上睡覺的時候,爸爸就會給我說故事。我聽了好多故事,特別喜歡《冰雪女王》。爸爸還說,每個人都是冰雪女王,每個人都在尋找屬于自己的加伊。媽媽聽到了,她告訴我,我也會找到只屬于我的加伊。”
“爸爸每天都工作很忙,但是下班回來,他都會陪我玩。媽媽就會給我煮好飯。我還記得媽媽織了一件白色毛衣給我,第二天我就穿著新毛衣去學(xué)校,小朋友們都好羨慕。那件毛衣我穿了好久,后來長大了,就不能穿了,媽媽就拆了毛線打了雙拖鞋……”
她說著往事,伍賀蓮靜靜聆聽。
替她擦干了頭發(fā),扶著她躺下,而她卻還在喃喃訴說,“近視以后,媽媽就給我買了眼鏡,她告訴我不能摘下眼鏡。爸爸說,真正愛一個人,不會在意那個人的外表。不管她長得很丑,還是很美,又或者平凡普通。我覺得爸爸說的有道理,答應(yīng)媽媽不會摘的。”
“可是媽媽走的時候,她說不反對我們了,她還說等她走了以后,就讓我把眼鏡……”
顧曉晨捏著被角,失神地望著天花板,“她沒有說完,就這樣走了。”
“她想告訴你,等她走了以后,你就把眼鏡摘了。”伍賀蓮沉聲說道。
顧曉晨只覺得酸澀難擋,閉上了眼睛,不想自己流淚。
伍賀蓮替她蓋好被子,“睡吧。”
顧曉晨遲疑地伸出手輕輕握住他的,一開口卻哽咽了聲音,“阿賀,你陪我睡好嗎。”
伍賀蓮又怎能拒絕這樣的她,他掀開被子,亦是鉆了進(jìn)去。
將燈關(guān)了,黑暗中蓋著一條被子。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卻沒有任何越軌行為。
突然聽到啜泣聲,他知道她在偷偷哭泣,大手拉過她,將她抱入懷里溫暖。胸口感受到微微濕潤,似乎嘗到了咸澀味道。
他低下頭親吻她的額頭,輕撫她的后背,給予她所有的力量。而她不再哭泣,怯懦地反抱住他,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像是找尋到港灣的小船,從此不必再尋尋覓覓流浪漂泊。
她的身體柔軟帶著香氣,讓他情難自禁,他沙啞說道,“晨晨,別抱那么緊。”
“為什么。”她的聲音還有些悶悶的。
“我會有反應(yīng)。”他直接坦白,讓她一愣,剎那紅了臉。
顧曉晨果然松開手,卻還與他十指糾纏。她像是害怕他離開,卻更害怕那一場謊言。就這樣靜靜地躺了許久,不安的心漸漸平息,卻聽見他低沉的男聲徐徐響起,“其實(shí)我很慶幸,如果不是因?yàn)樗覀円膊粫叩揭黄稹!?br/>
顧曉晨望著窗外那一抹朦朧微亮,“如果……如果我當(dāng)年沒有去求你,我們就不會走到一起了嗎?”
伍賀蓮回憶當(dāng)年,對她最初的印象應(yīng)該是在次發(fā)布會的突然事件。
可是記憶跳過這一段,繼續(xù)前進(jìn)。
那是伍氏招收五位辦事員,近千人投了相關(guān)簡歷,人事部門從中篩選了一百人參加筆試,前十名才有資格參加面試?yán)^續(xù)選拔。因?yàn)橄胍H自培養(yǎng)適合的人選,所以面試的時候,他有在暗中觀察。透過攝像頭,他瞧著那十個人逐一面試,終于也瞧見了她。
她忽然抬頭,竟然望向了攝像頭,目光直射向他,仿佛瞧見了他的窺探,又像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卻是毫無預(yù)兆地朝他露出一抹笑容,他的心一怔,而她僅是平靜回答問題。
她是唯一一個看上去最讓他順眼的人。
沒有太過積極,清澈的大眼,也沒有太多城府。
只是這樣一個女孩子,他并不認(rèn)為她能夠勝任。
伍賀蓮微微用力地反握她的手,“你對我的吸引力,早在這之前。”
“到底是什么時候?”顧曉晨好奇問道,側(cè)身轉(zhuǎn)向他。
他并不愿回答,她忍不住又問,“很早嗎?”
他幽幽說道,“很早。”
……
“比我喜歡你要早嗎?”顧曉晨再次追問,之前始終沒有得到的答案,此刻她還是想要知道。
伍賀蓮也側(cè)過身來,借著微亮的天色,凝望著她漂亮的雙眼。驕傲如他,自負(fù)如他,在這一刻終于點(diǎn)頭,大方地承認(rèn)他的喜歡要比她早。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也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
“你以前說,你不喜歡孩子。”
“假的。”
原本還難過傷心的情緒突然消散了些,顧曉晨將自己藏在心里許久,一直想要問卻從未問過的話全盤說出,打算在這個晚上問個徹底。
“那么你喜歡孩子?”
“恩,想擁有屬于我們的孩子。”
“為什么你以前總說不結(jié)婚?”
“那場車禍,我沒有辦法忘記。像我這樣的人,不應(yīng)該結(jié)婚,更不應(yīng)該得到幸福。”
顧曉晨聽到他這么說,這才明白他心靈深處埋藏的不為人知。身體朝他棲近,將頭靠向他的胸膛,他的心跳蓬勃有力。沉寂片刻,她小心翼翼地開口,這可能是她心里最深的刺,一直不敢去碰觸。她的呼吸一瞬靜止,靜靜等待他的回應(yīng),“你妹妹的事情發(fā)生以后,你真的想報復(fù)我嗎?”
“忍不住。”他的聲音愈發(fā)低沉,“我忍不住想要接近你。”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會忍不住?”
“恩。”
“如果我不離婚,你也會忍不住嗎?”
“如果你過的很好,那我可能會忍住。但是只要發(fā)現(xiàn)你過的不好,我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搶過來。”
“那我要是結(jié)婚幾十年才感情不和,你也會?”
“只要你不嫌棄我老。”他無謂說道。
顧曉晨心滿意足地?fù)u頭,心里的疙瘩終于全部解開了,她在他耳邊囈語,“阿賀,我和威廉醫(yī)生并不是你想的那樣。請你不要問我為什么,但是也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伍賀蓮緊緊擁抱住她,猛地一陣欣喜。
突然,他隱忍的男聲悶悶說道,“晨晨,你不睡覺嗎?”
“有點(diǎn)困了。”
“那就別抱那么緊。”他一語雙關(guān),她有些尷尬。
顧曉晨只好挪了些距離,不與他那么親密接觸。但是他身上炙熱的溫度卻讓她清楚感受,她突然想起伍昊陽的話語,實(shí)在是好奇,“阿賀,我能問再個問題嗎?”
“問吧。”反正也不差一個了,伍賀蓮耐心說道。
“恩……那個……”顧曉晨支吾了下,第一次這么大膽地問道,“你真的兩年沒有那個過嗎?”
“你想知道些什么?”伍賀蓮沒好氣地說道。
原來是真的!顧曉晨睜著眼睛又問,“那會不會很難過?”
“你說呢?”他沉聲反問。
“很難過的時候,你都是怎么解決的?”
“晨晨!”伍賀蓮皺眉喝道。
“那我不問了!不過,我真的很好奇!”顧曉晨嘀咕說道。
伍賀蓮低聲一句,“我還是去隔壁睡。”
“可是你答應(yīng)我要陪我睡。”她拉住他,不讓他走。
伍賀蓮索性背過身去,她的香氣太過撩人,讓他快要失控。閉上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后背突然有些癢癢的,讓他感覺十分難受,更像是在誘惑鼓舞他。他轉(zhuǎn)身對向她,抓住她頑皮的小手,“你在玩火。”
顧曉晨抿著唇不說話,纖細(xì)的手指伸出,觸著他的胸膛。
滾燙的肌膚,她的指尖在他的胸口一筆一畫,慢慢地寫著什么。
他眼底躥過一抹深邃光芒,壓抑的情.欲突然泛濫,再也無法克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灼熱的雙眸,溫柔地凝望她,她在他的身下,嬌羞地微笑,慢慢地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他低下頭去,啄吻了下她的唇瓣,隨即撬開她的唇瓣,溫柔地索吻,越來越狂野。
一個氣息綿長的吻,讓顧曉晨嬌喘連連。
兩年多不曾溫存過了,可是他對她的身體卻依舊熟悉,更加迷戀,他用唇用舌描繪著她的一切,性感的鎖骨,小巧玲瓏的雙峰,以及她纖細(xì)腰間的敏感地帶,他細(xì)膩緩慢的吻,她有些無法承受。
長時間的前戲逗弄讓顧曉晨不禁顫抖了身體,肌膚的溫度分不清是誰比較高,互相灼傷著對方,被子漸漸劃至他的腰下,沾染了誰的汗水。她顫抖的身體讓他心悸,低聲喊著她的名字,他慢慢地沒入她的身體,占滿她的全部。
只是那緊窒竟然如同從前,那樣真實(shí)地包裹住他。
她微感不適,摟著他的手也稍帶用了力,勒得他有些緊。他察覺到她的反應(yīng),輕輕托住她的臀,讓她適應(yīng)他的進(jìn)入。
待她放松了身體,他才動了起來。
沒有那么兇猛,慢慢悠悠地反復(fù)進(jìn)出,他光潤的肌膚覆上了一層密密的汗水,貼著她的身體線條,不斷地吻著她,一點(diǎn)點(diǎn)烙印下屬于他伍賀蓮的痕跡,這個屬于他的女人。
他越是慢越是溫存,越是折磨得緊,而她難受地像貓咪一般呻吟,他咬著她的下唇,勾著她濕潤的丁香小舌一陣狂允,她被她堵得呼吸不暢,身體開始掙扎,惹得他愈發(fā)來勁。
她含糊不清地喊著他的名字求饒,“阿賀……”
他放開她的嘴,亦是喘著粗氣,身體還在進(jìn)出,大手撫著她的胸,輕咬她的耳朵說道,“想不想知道,我難過的時候是怎么解決的?”
“我幻想著你的身體,你柔軟的胸,你的細(xì)腿夾著我的腰,還有那溫暖濕潤的……”聽著他沙啞低沉的男聲,那些字眼讓顧曉晨臉紅心跳。她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xù),他卻探出舌頭,舌尖在她的掌心輕舔。那濕漉漉的滑膩感覺讓她一下子收了手,他繼續(xù)說著露骨話語,她想不出任何打斷的法子,只好吻住了他的唇。
他卻像是等候許久,立刻由被動反轉(zhuǎn)為主動,吻得她再度窒息。
“你好色,我不要聽了。”顧曉晨喘氣說道,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恩,我很色,只對你一個人色。”伍賀蓮坦然承認(rèn),大手扶著她的腰,輕輕地往上一送,將她的身體托高了些,而后在落下時重重頂進(jìn)她的身體,這突然沉重的一擊讓她忍不住驚叫,接下來就變成了呻吟。
他不斷不斷地重復(fù)這個動作,刺激的快感將她淹沒,又讓她承受不了,“阿賀,慢一點(diǎn)。”
他捏住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先是溫柔地輕舔,淺嘗著她的甜蜜,又覺得這遠(yuǎn)遠(yuǎn)不夠,如何也是嘗不夠的。他嚙咬著她的唇,讓她不知不覺中張開嘴,伸出小舌頭探入他的口中,學(xué)著他亂咬亂舔,讓他更加瘋狂喜愛。
“晨晨。”他喊。
“恩?”她嬌媚地呢喃。
他還在她的身體里抽送,誘惑她沉淪,“我們生個孩子吧。”
“男孩,還是女孩?”她的思緒空白一片,已經(jīng)被他牽引。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我們生一個吧?”伍賀蓮更加賣力動作,“名字我都想好了。”
“叫什么?”
“如果是個女孩,就叫映雪,她一定像你一樣,又白又漂亮。如果是個男孩,那就叫修煜。”伍賀蓮熱忱說道,“當(dāng)年大嫂懷孕,后來檢查出來是個男孩,大哥取了兩個名字,一個是思源,另一個是修煜。”
映雪,修煜……
他突然一個挺身,顧曉晨感覺身體里忽然充斥了一陣暖流,他還在不斷重復(fù)“我們生一個吧”,她只能暈暈地點(diǎn)了頭。
伍賀蓮亦是倒向她,緊緊擁住她。
這個小雨過后的夜里,他溫柔且瘋狂,讓她達(dá)到了歡愉的極至。
初晨的金色陽光灑入房中,他瞧見她粉色的肌膚,烙印著他歡愛后的痕跡。他抬頭望向身下的她,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昏睡過去,打著可愛的輕鼾,他終于滿足地?fù)碇积R睡去。
……
顧曉晨一夜不知去向!
伍賀蓮也同樣一夜不知去向!
兩個人像是突然人間蒸發(fā),這可急壞了林正鋒。
一夜無眠,他怎么也睡不著。
凌晨的時候,伍賀蓮的手機(jī)就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次日下午一點(diǎn)。
不僅顧曉晨失蹤了,就連他也失蹤了一樣。
顧曉晨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她還能夠接受嗎?他幾乎無法想象,當(dāng)她知道她的生母丁舒晨是死在精神病院,她的養(yǎng)母林芬為了自己的女兒將她們兩人掉包交換,她該如何承受這份痛苦?
余玫告訴過他,顧曉晨很愛她的父親和母親。
那種愛,非常深刻。
林正鋒坐立難安,只得前往伍家看看情況。他剛離開,卻在回廊里撞見了林嵐。林嵐穿著十分居家的棉裙,完全只是個孩子,她高興地說道,“爸爸,我聽媽媽的話,重新選了幅名人的畫,你來看看?”
“爸爸有點(diǎn)事,回來再看。”林正鋒難掩焦慮,匆忙地叮嚀一聲,急步奔進(jìn)電梯。
林嵐原本還興高采烈的小臉?biāo)查g平息,瞧著電梯門關(guān)上,她有些失落地走回套房。蘇虹原本就在她的套房里,被她拉來鑒賞那幅名畫,瞧見她低著頭折回,她并沒有多說什么。
林嵐走近她身邊,落寞說道,“爸爸好像沒有以前那么喜歡我了。”
從前的林正鋒,只要她開口喊喊,哪怕是再重要的會議,他也會立刻撇下陪她。但是自從飛來香港后,他就似乎變了。不僅時常走神,聽她說話也沒有那么耐心仔細(xì)。盡管他對她依然寶貝,可是那種細(xì)微的變化,她能夠清楚察覺。
蘇虹瞧著林嵐難過的表情,怔怔失神。
此時的伍家卻異常熱鬧。
伍繼宗在昨天出院了,姚母也在上午飛抵香港,姚詠心陪著她聚到伍家。
伍昊陽原本是在公司上班,可竟也乘著午休時間趕回家里。姚母和伍昊陽自然是熟識的,見面一點(diǎn)也不生分,伍昊陽哄人的本領(lǐng)一流,“姚媽媽,你怎么越來越年輕了呢?你和我媽兩個人簡直就可以去拍青春不老的廣告了。”
“昊陽,來來來,你坐我身邊。”姚母熱情呼喊,紀(jì)岳華笑著搖頭,也是沒轍。
眾人被伍昊陽這個活寶逗得不停發(fā)笑,就連一向古板的伍繼宗也不時輕笑出聲。
惟有姚詠心安靜地坐在一邊。
她并沒有怎么說話,乖巧柔順的樣子,偶爾才會露出那種很淺很淡的笑容,卻并非真的開心。
伍昊陽不動聲色地瞥向她,瞧見她如此,他的笑容隨之隱隱散去。
伍昊陽發(fā)現(xiàn)她不再是那個自己所熟悉的姚詠心,總覺得她像浮云,像是會飄走。很多時候,他的眼前總會不時展現(xiàn)她的神情,那場歡愛過后,他們爭執(zhí)時,她露出那樣受傷悲戚的神情,讓他感到壓抑。
“老爺,夫人,林先生來了。”管家急步奔來回稟。
林正鋒從容走近,朝眾人打了聲招呼,他并沒有瞧見那兩個消失的人,隨后望向伍繼宗說道,“伍哥,我想和你談點(diǎn)事情。”
“我們?nèi)俊!蔽槔^宗徑自起身,同林正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