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從女孩成為女人
他的氣息包圍了她,不斷不斷的糾纏。
滑膩的舌鉆進(jìn)她的口中,一陣來回掃蕩,勾著她的唇,舌尖刷過她每一顆貝齒。她突然感覺渾身一陣顫栗,睡衣的紐扣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他解開了,他灼熱的大掌罩上了她的胸。
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顧曉晨感覺又陌生又害羞,他的唇卻已經(jīng)沿著她的臉龐吻向她的頸項,落下濕漉漉的痕跡,描繪著她性感的鎖骨曲線。
顧曉晨揪著床單的手猛的松開,雙手抵向他的胸膛,發(fā)出了無助的呻吟。
可他的吻又急又猛,雙手摸索著她玲瓏有致的嬌軀,強(qiáng)硬地將她整個人摸了個遍。大掌一路往下移去,手指觸著內(nèi)褲邊緣,就要探向她的柔軟。她驚恐的瞪大眼睛,急忙伸手去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顧曉晨的聲音也已經(jīng)沙啞一片,急促喘息。
混沌的黑暗中,兩人呼吸聲此起彼伏交織響起。伍賀蓮冷峻的容顏在月光下模糊可見,他的雙眸閃爍如黑夜中的星光,璀璨惑人。而他身下的她,一張小臉無法看清晰,那份緊張以及不安清楚察覺。
黑寶石般的雙眸,她惶恐的凝望著他。
“別忘記了,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伍賀蓮反握住她的手,低下頭,濕漉漉的舌舔過她的頸項。
顧曉晨整個人一怔,咬著唇忍著難堪,還有……悸動。
他的手將她的腿蠻橫地分開,靈活熟捻地褪下她的底.褲,而她緊緊咬住自己的唇,吐出兩個字,“我怕……”
伍賀蓮猛的停止了動作,感到她在他身下不安的顫動。可是下一秒,卻絲毫不顧及,火熱的硬.挺一舉攻入她的柔軟,完全占滿她的體內(nèi),同時兇猛地沖破了某層阻礙,她疼得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
“你……”伍賀蓮不禁愕然,眸底泛起驚訝。
她怎么會是處.女?
顧曉晨被他搞得疼痛難忍,淚水從眼角流淌而下。倔強(qiáng)如她,頑固如她,硬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他瞧見她的雙眸,昏暗中泛著水潤,牽動了他冷硬的心。
“別怕。”他輕啄了下她的唇瓣,溫柔的嚙咬。唇吻著她的額頭,吻著她的雙眼,嘗到一絲咸澀味道。
他的聲音沙啞到不可思議,在她耳邊如此貼近。他的吻突然溫柔得讓她無措,竟然像是呵護(hù)。顧曉晨疼痛的瞇起眼睛,貼著他的胸膛,聽見了他沉而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該死。伍賀蓮暗咒一聲。
她還太干了……
“乖,放輕松。”他的聲音愈發(fā)低沉,溫柔地吻住她的唇,反復(fù)吸吮。
顧曉晨像是一尊娃娃,乖巧的被他深深擁吻,遲疑的被他帶領(lǐng)。身體漸漸不受控制,混亂了思緒,腦子突然空白一片,像是沉溺于深淵。她的身體一空,他退了出來,卻在外猶豫徘徊。
直到她的身體不再僵硬,他再次壓了下來,慢慢地完全地沒入她的體內(nèi)。
只是微微不適,心卻仿佛被他一下子填滿。
他微停,吻上她的同時,放肆的律動馳騁,一次又一次撞進(jìn)她的最深處。
她死咬著唇,不讓自己發(fā)出那令人耳紅心跳的呻吟,卻在他的身下從女孩成為了……女人。
……
窗外的月光皎潔,照入房間的地板。
黑暗中響起“喀嚓”聲,一簇火燃起,煙味淡淡彌漫開。
大床上,伍賀蓮沉靜的抽著煙。
這樣寂靜的夜里,他身邊的女人已經(jīng)累到熟睡,她的呼吸輕顫。
黑發(fā)散亂遮掩著臉龐,那張臉龐隱約模糊。
伍賀蓮不是沒有碰過處.女,可是原則來說,他不喜歡碰女孩。其一是太過麻煩。其二是女孩太過矯情,也太過膩煩。但動不可否認(rèn),顧曉晨讓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以及沖動,那種瘋狂的占有以及掠奪,有種莫名快感。
他吐出白色煙圈,又是猛抽一口,將煙掐滅于煙灰缸。
伍賀蓮掀起被子站起身來,打開房門默默離去。
而她依舊睡得不醒人事。
夜空盡頭,泛著黎明的白光。
疼……顧曉晨惺忪醒來,只覺得渾身疼痛,特別是兩腿間。這種疼,有些奇怪。她徐徐睜開了眼,慘白的天花板,雕著花的紋路。愣了一會兒,她回過神來,意識到這并不是她的家。
這里是……他的公寓。
可是他呢?顧曉晨膽怯地扭頭,床畔早已沒有了他的身影,空空如也。伸手碰觸,只發(fā)現(xiàn)冰冷沒有溫度。她豁的半躺起身,被子瞬間滑落,身上一涼,急忙抓起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yán)實(shí)。
衣服凌亂的落在地上,身上還殘留著他歡愛過的痕跡。
顧曉晨裹著被子下了床,她打開房門,奔向客廳拿過行李袋。奔回臥室的時候,卻見玄關(guān)處,他的鞋子依舊還在。
她狐疑扭頭,瞥向了另一間房,只見房門緊閉。
他是什么時候去了那個房間?
忽而,心里流淌過一陣酸酸的涼意。
顧曉晨低頭走進(jìn)臥室,匆忙換好了衣服。拿起昨天被摘去的黑框眼鏡,重新戴回。瞥了眼時間,竟然已經(jīng)八點(diǎn)了,她要遲到了呢。
該怎么辦?要不要跟他說一聲?
可是,可是該怎么說?他應(yīng)該還在睡吧?
顧曉晨提著挎包走出臥室,又是皺眉。想了又想,她從挎包里拿出便條紙,立刻低頭動筆。
打開公寓門,她扭頭瞥了眼茶幾上的便條紙,終于放心離開。
當(dāng)伍賀蓮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得徹底。陽光明媚,有風(fēng)從半開的窗戶吹拂而來。他半睜開眼睛,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這才不急不徐地掀開被子起床。從衣櫥里拿出睡褲隨意穿上,光著上身走出了房間。
冷清的公寓,冷清得沒有一個人,和每天都一樣。
這所公寓是伍賀蓮的私人公寓,甚至連他自己都很少回來住。一般他都住在外邊,每天都流連于不同女人的美人香中。偶爾回來住上一晚,第二天絕對會離開。而且,再次回來一定已經(jīng)隔了好久時間。
伍賀蓮扭頭望向隔壁房間,房門半開。
他輕輕一推,房間內(nèi)早已沒有了她的身影。
房間卻被她整理過了,褲子疊得整齊,上面壓著枕頭,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床上。他倚著門沿,眼眸深邃。而這張床,昨天晚上他還與她纏綿。默默收回視線,他轉(zhuǎn)身走向洗浴室。
一回頭,放眼望去,只見客廳的茶幾上,玻璃杯的杯身貼著一張便條紙。
伍賀蓮冷漠的邁開腳步,走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
他伸手扯下便條紙,拿到眼前。
只見便條紙上一行清秀的字跡:蓮少爺,我去上班了。
署名:顧曉晨。
竟然還是公式化的語氣,絲毫沒有半分情人該有的撒嬌味道。
他應(yīng)該慶幸嗎?她可真是乖巧。
伍賀蓮捍著便條紙的一角,忽然揚(yáng)起唇角,只是盯著她的稱呼,“蓮少爺”這個稱呼讓他舒展的眉宇皺起。
他將便條紙粘回玻璃杯的杯身,起身走向洗浴室。
……
伍氏公司。
已是早上九點(diǎn),準(zhǔn)時的上班時間。
顧曉晨匆忙趕到公司,險些就遲到。本來時間就比較緊,再加上換了住所,詢問公車就耗費(fèi)了些時間。不過幸好,她還是趕上了。顧曉晨急忙奔進(jìn)自己的辦公室,放下挎包。
定了定心神,她拿起電視預(yù)訂早餐。而后取出昨天整理好的文件,準(zhǔn)備一天的工作。
不過多久,伍昊陽與姚詠心兩人俊帥靚麗的身影徐徐走過百葉窗前,分別進(jìn)了各自的辦公間。
顧曉晨算了算時間,早餐外賣快要到了。她立刻起身,走到了部門外的樓道等候。如此恰巧,她剛來到電梯門口,電梯正好上來。
顧曉晨望著從電梯內(nèi)走出的外賣員,輕聲說道,“東西給我就可以了。”
外賣員將早餐遞給她,接過了錢,“再見。”
“再見。”
顧曉晨微微一笑,提著早餐走回部門。前去副總辦公室之前,她不忘記沖杯咖啡。部門同事見她雙手都拿著東西,好心地替她叩響大門,而后又替她開門。顧曉晨一手提著早餐,一手拿著咖啡,慢步走了進(jìn)去,“副總,您的早餐。”
伍昊陽俊容尚未睡醒,有些惺忪朦朧。
他半瞇著眼睛,靠著大班椅望著她。
“今天的早餐是意式香菇濃湯、培根、法式面包、煎蛋,還有水果。”顧曉晨將東西放在茶幾上,徐徐說道。
自從顧曉晨成為他的秘書之后,她不僅替他準(zhǔn)備食物,更甚至替他先禮物給他的女友,包括處理公事上的一大堆爛攤子。他對她的態(tài)度不算好,她并不當(dāng)一回事,每天依舊用心認(rèn)真地工作。
伍昊陽更發(fā)現(xiàn),這些日子以來,她替他準(zhǔn)備的食物都有沒同選擇。
似乎是怕他膩味。
她的確是個負(fù)責(zé)的秘書,不可多得的助手。
這是伍昊陽并不否認(rèn)的事實(shí)。
“副總,您請慢用。”顧曉晨輕聲說著,作勢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顧秘書。”伍昊陽卻開口叫住了她。
顧曉晨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她。伍昊陽沉默了半晌,動了動唇,剛要開口,辦公室的門卻被人敲響,他吐出兩個字,“進(jìn)來。”
姚詠心手中拿著文件,走了進(jìn)來。
“顧秘書,早啊。”姚詠心朝顧曉晨燦爛微笑,打了聲招呼。
“早。”有些人就有這樣的魅力,散發(fā)著陽光般的暖意。顧曉晨覺得姚詠心正是這樣的人。
姚詠將文件放下,輕聲說道,“副總,這里是九龍地皮招商會五家競爭公司的具體資料,根據(jù)這份資料可以制度一系列相應(yīng)措施。”
“姚經(jīng)理,辛苦了。”伍昊陽瞥了眼面前的文件,露出迷人微笑,“為了感謝你的辛苦付出,我想邀請姚經(jīng)理一起共進(jìn)早餐。”
“好啊。”姚詠心一口應(yīng)下,又是說道,“不過這份文件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顧秘書出了不少力。顧秘書,副總邀請我們一起用餐,我們就不要客氣,更不必替他省錢了。”
顧曉晨搖搖頭,笑容靦腆,“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而且我已經(jīng)吃過了。”
伍昊陽揚(yáng)起唇角,話語突然再次變得尖銳,“姚經(jīng)理,我這這位秘書她可不是普通的秘書。她可是……”
他頓了頓,低聲說道,“萬能秘書。什么事都能做。”
“萬能秘書?”姚詠心驚奇的念道,“顧秘書越來越有這個趨勢。”
伍昊陽只是笑,可是他的笑卻讓顧曉晨感覺到一絲難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甚至連那些話語,都像是在故意訴說著什么。
“副總,姚經(jīng)理,我出去工作了。”顧曉晨輕聲說道,退了出去。
關(guān)門上的剎那,她聽見伍吳陽以及姚詠心的談笑聲。
萬能秘書?
包括……上床。
顧曉晨怔了下,只是淡淡的笑了,那樣無謂。
……
伍賀蓮早上并沒有來公司,顧曉晨也沒有見到他。
下午的時候,顧曉晨卻從姚詠心的口中得知伍賀蓮又去“度假”了。在她成了他情人的第二天,他就帶著別的女人去度假了。起先不知道度假的正直涵義,久而久之,連顧曉晨這么遲鈍的人也明白了。
她不禁慶幸晚上回家不用再面對他。
平安的度過了一天,下班之后,顧曉晨竟然習(xí)慣性地走向回家的公交站臺。剛停下腳步,她又是一愣。
怎么搞的,走錯了。顧曉晨暗怪自己,只好轉(zhuǎn)身朝著來時的路走回。
這是一條陌生的回路,可是以后這段時間里她都要習(xí)慣。
顧曉晨回到銀申府邸的公寓,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公寓的鑰匙。她木納納地站在公寓前,傻傻地站了幾分鐘。而后十分不情愿的拿出手機(jī)翻找到他的手機(jī)號碼。按下?lián)艽蜴I,“伍賀蓮”三個字在屏幕上被接通連接。
“嘟嘟——”電話那頭傳來等候聲。
突然,有人接通電話,不等顧曉晨開口,女人嬌滴滴的女聲傳來,“不好意思,蓮正在洗澡,不方便接聽呢。”
顧曉晨抓著手機(jī),一時支吾,反射性地說道,“很抱歉,是我打擾了。”
掛斷電話,她站在公寓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許久時間,手機(jī)突然在寂靜的樓層叫囂而起,那樣急促。
手機(jī)還握在手中,顧曉晨低頭一瞧,那三個字再次閃動于屏幕。她急忙按下接通鍵,將手機(jī)拿到耳邊。
一時沉默,那樣的尷尬。
“說話!”他喝了一聲,霸道的語氣命令。
顧曉晨悶了下,輕聲說道,“蓮少爺,我沒有公寓鑰匙。”
“鑰匙在地毯下面。”電話那頭,伍賀蓮冰冷的男聲傳來,隱約夾著女人的呼喊聲。
顧曉晨的腦海里頓時勾勒出一副副可能的畫面,急忙說道,“知道了。”話音落下,她掛斷電話。握著手機(jī),怎么整個人一悶。她朝后退了一步,彎腰將墊腳的地毯掀起。
果然,地毯下有一把鑰匙。
顧曉晨拿起鑰匙,順利的打開了房門。
公寓與她早上離開的時候一樣,陌生依舊。她放下挎包,面對這個暫時的依據(jù),感到太過冷冷清清。肚子有些餓了,昨天剩下的東西還有一點(diǎn),她也懶得出去買,索性就湊合煮了吃一點(diǎn),晚飯也就解決了。
吃完晚飯,顧曉晨走回臥室。
開了燈,她抱起床上的被子放到一邊,床單上赫然映現(xiàn)干涸的瑰色印記。
那是她的……顧曉晨臉上微紅,急忙扯下床單,拿到洗浴室清洗。洗完后的床單,有肥皂粉的干凈味道。顧曉晨站在陽臺上,正晾著床單。她伸手撫平褶皺的床單,突然停頓了動作。
算算時間,差不多又該到了。
……
十一月的月中,伍氏順利競標(biāo)拿下九龍的地皮。
伍昊陽與顧曉晨一回到公司,早早收到好消息的言旭東與姚詠心已經(jīng)于副總辦公室等候。
瞧見他們兩人回來,姚詠心笑著逗趣道,“這半個小時里不斷有新聞報社電話預(yù)約,說是要給陽副總特別采訪一期特刊,還要做封面人物。陽副總,不知道你能不能抽出時間呢?”
姚詠心學(xué)著那些記者們的口氣獻(xiàn)媚,惹得伍昊陽橫眸。
顧曉晨揚(yáng)起笑臉,只覺得有趣。
“我估計伍氏近期的股票會上漲五個百分點(diǎn),這會給公司帶來新的利益。我們可以抓住這個好勢頭。”言旭東冷靜地分析結(jié)果,精明的說道。
伍昊陽頭疼的坐下,受不了的嚷嚷,“拜托,能不能別再提工作了。”他抬腕看了下時間,開口提議,“今天這么高興,不如我們?nèi)c祝?”
“好啊。”
“我沒意見。”
姚詠心與言旭東兩人紛紛開口,三人又是同時望向顧曉晨。顧曉晨被他們一望,輕聲說道,“真的很抱歉,今天晚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實(shí)在是去不了。”
“不想去就不想去,找什么借口。”伍昊陽挑眉喝道。
“不,我不是不想去……”顧曉晨急忙解釋,卻欲言又止,“我……”她支吾半天,就是沒有說出不去的真正原因。
“要不這樣,明天我們再一起慶祝。怎么樣?”言旭東沉聲提議。
姚詠心微微點(diǎn)頭,“明天也可以,那就明天好了。”
“隨、便。”伍昊陽輕吐出兩個字。
顧曉晨這才松了口氣,感激地望向言旭東,露出一抹笑容。言旭東回了個微笑,那眼神示意沒事。
下班后,顧曉晨立刻打了個車前往墓園。
因?yàn)榻裉焓前职值募扇铡?br/>
顧曉晨買了鮮花來看望顧青,站在顧青的墓碑前,她放下鮮花,輕輕笑道,“爸爸,你知道嗎?今天公司的競標(biāo)成功了。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媽媽……也過得挺好,你不要擔(dān)心我們。”
“爸爸,我很想你。”顧曉晨依舊微笑,眼眶卻紅了起來。
冷風(fēng)徐徐地吹,她孤單的身影顯得更加蕭瑟。
這里很難叫到車,直到墓園的公車剩最后一班,顧曉晨才依依不舍的離開。而后又轉(zhuǎn)了幾輛公車,才回到了銀申府邸。她拿鑰匙開門,一打開門,公寓里依舊黑暗一片。
顧曉晨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身邊卻突兀地響起低沉鬼魅般的男聲,“你去哪了?”
她顯然嚇了一跳,急忙按下開關(guān),只見他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俊容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