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脫衣服
“蓮?”伊琳走到伍賀蓮身邊坐下,只見他俊容沉默,她又是輕聲呼喊,想要喚回他的思緒。
伍賀蓮幽幽回神,揚起一邊嘴角,那樣淡然的笑意,“怎么了?”
“蓮,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伊琳自然了解他的繁忙,要打理好這么大的公司,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不想讓他反感。伍賀蓮并不喜歡她提起公事,而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只是情人那么簡單。
而他偶爾凝窒的神情,總讓她有種心疼感覺。
竟然只想撫平他的眉宇,一直陪在他身邊。
伍賀蓮拿起煙點燃抽了一支,側(cè)目瞥向她,沉聲吐出幾個字,“不該問的不要問。”
麗容一陣微恙,伊琳急忙打破僵局,討好地摟住他的手臂,輕聲呢喃,“人家錯了,以后再也不問了。好嗎。你不要生氣。蓮,周末就是圣誕節(jié),香港不下雪,我們?nèi)ト鹗靠囱┖貌缓茫俊?br/>
“周末再說。”伍賀蓮?fù)掏鲁鲆豢跓煟酒鹕韥怼?br/>
伊琳也站起身來,又是說道,“沒幾天了呢。”
伍賀蓮沉默不再多言,只一個眼神掃去,伊琳立刻收了聲。她站在他面前,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乖乖地說道,“好嘛好嘛。到時候再說。我好餓哦,你餓了嗎?我們?nèi)コ燥埡脝幔俊?br/>
“恩。”他應(yīng)了一聲,攜著她走出辦公室。
“今天吃什么呢?我們吃法國菜吧?”兩人走向電梯,秘書夏媛在秘書辦公間內(nèi)恰巧抬頭,瞧著他們兩人徐徐而過。
電梯關(guān)上,兩人的身影剎那消失。
底樓的大廳,顧曉晨抱著文件走出大廈,她默默地走向距離公司幾百米外的公交站臺等車。下班高峰的時間,站臺上總是有很多人。她單薄瘦小的身影站在人群一邊,吃力地抱著一堆東西。
而遠處,那輛黑色蘭博基尼正朝著這個方向而來。
顧曉晨低著頭,并沒有看見。等到她抬頭張望,車子早已經(jīng)開出幾米遠。只瞧見車尾,車牌號碼一瞬映入眼底,她抱緊了懷里的東西。
這是他的車。
“蓮,那家法國餐廳不是這條路呢。”伊琳瞧見方向不對,狐疑地扭頭問道。
伍賀蓮握著方向盤,不置一詞。
……
早晨八點,繁忙的人們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顧曉晨一手提著挎包,一手提著便當(dāng)盒,走進了伍氏公司。她走到電梯前,和普通員工一樣等電梯下來。
“蓮少爺。”身后忽然響起恭敬的呼喊聲,眾人紛紛讓出道來。
顧曉晨扭頭瞧見伍賀蓮正走進大廳,也與眾人一樣朝側(cè)退去。
他穿著黑色的經(jīng)典阿瑪尼西裝,銀灰色的襯衣,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比起那些電視雜志上的模特,他更具備模特的特質(zhì),不管是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總是那么好看。天生的衣架子。
伍賀蓮朝著電梯走去,卻在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微微停了步伐,漠漠說道,“顧秘書,跟我來一下。”
“是。”又被當(dāng)眾點名了,顧曉晨秀眉微皺。
在眾人的注目中,她跟隨在伍賀蓮走進電梯。直到電梯門關(guān)上,她依然可以想象那些人的眼神,足夠?qū)⑺蜎]。伍賀蓮側(cè)目瞥向她,只見她一手提著挎包,一手提著透明的口袋。口袋里是兩只便當(dāng)盒。
他的視線朝上移去,對于她干癟的身材不甚滿意。
于是,對那便當(dāng)也更加不滿意了。
當(dāng)電梯快要到達投資部的時候,伍賀蓮按了數(shù)字按扭。電梯突然停下,顧曉晨困惑,他卻沉聲命令,“昨天的初期文案預(yù)算不夠精細,修改后遞交。”
他要跟她談的就是這個?
“好。”顧曉晨應(yīng)了一聲,微微點頭走出電梯。她不敢怠慢,立刻奔進辦公間進入工作狀態(tài)。處理完一天的事宜,她立刻修趕那份文案報告。數(shù)據(jù)太過龐大,她需要耗費許多時間重新計算詳細。
直到中午十分,電話鈴聲響起。
“我的三明治呢。”言旭東在電話那頭問道。
顧曉晨一愣,急忙道歉。掛斷電話后,她立刻拿起一份便當(dāng)盒,前往海外部。由于事情繁忙,她也不好多留。她將便當(dāng)盒放下后,打了聲招呼就走了。言旭東知道她最近忙著華宇的案子,所以也體貼地放她走了。
顧曉晨前腳剛走,有人卻到了。
伍賀蓮倚著門,左手夾著煙,沉聲兩個字,“走吧。”
“難得啊,今天沒有人預(yù)約你?”言旭東調(diào)侃一句,將手中的便當(dāng)盒放進抽屜里,甚至還鄭重其事地鎖上。
像是什么寶貝,怕被人給偷了。
伍賀蓮卻認出來了,那只便當(dāng)盒正是顧曉晨早上提的那只。
他眼眸一緊,英俊的容顏隱現(xiàn)一抹陰霾。
剛過午休時間,頂樓打開了電話,“顧秘書,蓮少爺讓你馬上來辦公室。”
“好,我馬上就去。”顧曉晨以為他在催報告,幸好她剛剛完成,急忙收拾了文件奔向了頂樓。
總裁辦公室內(nèi),伍賀蓮端坐在大班椅上,深邃的雙眸望著低頭的她徐徐走入,他瞧見她的襯衣扣子解了兩顆。
等到顧曉晨走到辦公桌前,不等她開口,他冷聲喝道,“脫.衣服!”
顧曉晨被他這么一喝,整個人悶住,腦子瞬間當(dāng)機了數(shù)秒時間。他、他、他……他說了什么?脫.衣服?顧曉晨一時無法回神,只是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就這樣傻愣愣地望著他,那眼神滿是困惑和不解,卻有一絲受傷。
見她遲鈍了神情,伍賀蓮不耐地皺眉,再次喝道,“我讓你脫衣服,沒聽見?”
他冷冽的男聲直接刺破耳膜,一陣嗡嗡地回響。
她單薄的身體微微顫動,像是被驚嚇到了。
顧曉晨定了定腳步,支撐著自己,恍惚的目光對上他。那張冷漠英俊的容顏是如此得陌生,她輕輕開口,聲音都有在顫抖,“為什么我要脫.衣服。”
“讓你脫就脫。”伍賀蓮盯著她胸前,解開的兩顆紐扣露出白皙的肌膚。他甚至掃過她的周身,上上下下全沒放過。
那微亂的頭發(fā),讓他覺得心浮氣躁。
顧曉晨握緊了手中的文件,那份羞辱讓她如此難堪,甚至是無地自容。
“我記得蓮少爺說過,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不會公私不分。”她將他當(dāng)時所說的話搬了出來,語調(diào)平穩(wěn)直白,盡量想讓自己平靜,卻發(fā)現(xiàn)太難。
他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伍賀蓮抽了支煙,煙夾在左手手指間,“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我隨時可以催繳周氏的貸款。”
“還沒有到還款時間,催繳沒有權(quán)利。”顧曉晨開始用專業(yè)知識與他辯駁,卻是來抵御他的逼迫,維持自己僅剩的可卑的驕傲。
伍賀蓮冷哼一聲,那嘲蔑傳入顧曉晨耳朵,讓她如此不適。
他揚起唇角,沉聲說道,“我想你大概不知道,附加條款中有備注,伍氏可以隨時向周氏催繳貸款,收回流放資金。當(dāng)然,周氏同時也不必給予伍氏任何貸款利益。這是簽署協(xié)議時的重要備注。”
“他沒有告訴你?”吐出一團煙霧,伍賀蓮瞇起鷹眸將她緊鎖。
怎么會這樣?顧曉晨瞪大了眼睛,這完全是不平等協(xié)議。
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惟有伍氏肯放款給周氏。周城澤會允諾這樣的協(xié)議,恐怕也是萬不得以。但是此刻,聽到真實的協(xié)議條款,顧曉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面前的男人其實從未有過半點了解。
商人果然是商人,永遠也不會那么輕易得答應(yīng)。
顧曉晨猛地感覺一陣涼意,這種涼會讓她渾身發(fā)冷。
伍賀蓮靜默等待,只見她一張小臉驟然慘白,僅有的血色也全都褪盡。手中的煙不自覺地夾緊,冷聲命令,“脫!”
呼呼,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當(dāng)他不存在就好了。
顧曉晨在心中暗暗鼓舞自己。
她將手中的文件放下,她的目光平淡如靜止的湖水,沒有一絲起伏。纖細的手伸向自己的領(lǐng)口,開始解紐扣。方才辦公間的暖氣開得有些熱,所以她就解了兩顆,現(xiàn)在倒也省了點事。
諾大的辦公室內(nèi),她解著最后一顆紐扣,而后將自己的襯衣脫下。
伍賀蓮眼眸突得一緊,瞧見她穿著粉色的蕾絲文胸,比起那些艷麗的女人,這種保守的文胸確是如此可笑。可是她的肌膚卻讓他有了沖動,那種想要將她狠狠壓在身下的沖動,不顧一切地占有的沖動。
顧曉晨已經(jīng)將褲子也褪下了,并非是貼身的褲子,在褪下膝蓋后一下子順著肌膚滑落在地。一雙纖細均勻的雙腿登時曝露于空氣中,也一并映入他的眼底。
他的目光像是鋒利的刀刃,觸向她的時候就像在凌遲。
伍賀蓮審視著她的身體,沒有瞧見任何多余不該有的痕跡。硬朗的臉部輪廓微微緩和了些,卻被這樣一具白皙的酮體惹得欲念橫生。
她的纖細,她的弱小,明明如此不安卻還逞強著挺直了脊背,如此頑固地迎上他。
可她的注目卻掠過他,穿透了他的人,仿佛他不存在一樣。
那種沖動卻愈發(fā)強烈起來,快要沖破他的克制底線。
“繼續(xù)脫!”他如鷹一般的銳利雙眸盯著她,吐出陰冷的字眼。
渾身上下只剩下貼身內(nèi)衣的顧曉晨,終于忍不住咬住了唇瓣。她的手輕輕顫抖著,繞過自己的后背,解開了文胸的扣子。內(nèi)衣也落在了腳邊,她環(huán)住自己已然冰涼的身體,猛地酸澀起來。
對于她而言,這是羞辱,莫大的羞辱。
她咬緊了牙關(guān),一只手磨蹭地探向自己的底.褲。
“夠了!”低沉的男聲幽幽響起,像是特赦。
伍賀蓮猛抽一口煙,將煙掐滅,也強壓下體內(nèi)躥動的欲.念。
顧曉晨恍惚的視線這才有了焦距,望著他近在咫尺卻如此遙遠的俊容。不想示弱,所以堅強得隱忍。
透過那副黑框眼鏡的鏡片,伍賀蓮瞧見她一雙眼睛紅得不可思議。
像是一只小白兔。
他眉宇微皺,豁得起身,長臂一伸將衣架上的外套取過。走到她面前,卻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他的氣息一下子包圍了她。那樣嬌小的她,低頭就可以看見她柔軟的雙峰,若隱若現(xiàn)。
“穿衣服!”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在她耳畔響起。
顧曉晨木納納地彎腰,撿起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她剛彎腰,身上過大的外套滑落了一邊肩頭,露出白皙的肌膚。
伍賀蓮眉宇一皺,轉(zhuǎn)身坐回大班椅,又開始抽煙,“去休息間換!”
顧曉晨被動任被他指揮,捧著衣服低頭奔進了休息間。
反手關(guān)上門,她靠著門背,突然感覺自己快要昏厥一樣。在休息間內(nèi)穿回了衣服,整理儀容,顧曉晨抿著唇一陣心悸。原本她以為他會對她做出什么事情,可是誰知道,他竟然讓她脫了衣服后又穿回去。
這不是耍她嗎?
顧曉晨懊惱地蹙眉,揪緊了他的西裝外套,只感覺自己被羞辱戲弄了。
調(diào)整好情緒,她這才走出了休息間。
外邊的辦公室內(nèi),伍賀蓮沉默地坐在大班椅上正在抽煙。
空氣里滿是煙草味。
顧曉晨一言不發(fā),只是將西裝外套掛回衣架,而后又是默默地走到辦公桌前。強制地告訴自己要忘記方才的事情,就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她拿起桌上的文件,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只有自己知道她有多么艱澀。
“蓮少爺,這份報告是華宇公司石油項目的初期文案預(yù)算報表,請蓮少爺過目。”她說著,雙手將文件遞向了他。
伍賀蓮抽著煙,并不去接。他抬眸,狹長的雙眸睨向她,沉聲說道,“我已經(jīng)吩咐過了,華宇的石油案子全權(quán)交給伍昊陽。相關(guān)的文案資料、數(shù)據(jù)報表以后全都不用再給我看了。”
聽見他這么說,顧曉晨只好將文件收回,輕聲說道,“如果蓮少爺沒什么事,那我出去工作了。”
根本不等他回應(yīng),她下意識地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我準你走了?”伍賀蓮對于她急于遠離的舉動甚為不滿,劍眉又蹙在一起。
顧曉晨只好停下腳步,再次回身,“蓮少爺還有什么事嗎。”
“過來。”他吐出兩個字。
顧曉晨抬頭望向他,卻發(fā)現(xiàn)他那雙琥珀色雙眸格外惑人,像是在召喚她。她手中握著文件,遲疑地繞過辦公桌,走到了他面前。伍賀蓮腳下一點,大班椅轉(zhuǎn)而面向了她。他吐出一口煙圈,出奇不易地伸手探向了她。
黝黑的大掌探過她的脖子,直接摟住了她,將她整個人拽向自己。
顧曉晨來不及反應(yīng),更抵不過他的力氣。身子朝他傾倒而去,跌入一具結(jié)實的胸膛,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暈旋了她。忽然,他撫起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殷紅嬌艷的誘人雙唇,舌尖蠻橫地撬開她的嘴,一陣來回掃蕩。
“唔——”她快要窒息了!
他卻不肯放過她,糾纏著她的舌,不斷不斷地深吻。起初緊繃著身體的她,因為他的吻而漸漸松緩了力勁,倒在他的胸膛,無法反抗半分。他嚙咬著她的唇,印下齒印,像是在警告一般。
“你是我的女人,不要跟別的男人太過親近。”他貼著她的耳畔,呵出渾濁不清的氣息。
那氣息噴灑向她,惹得她微顫。
顧曉晨木納地點頭,他低沉的男聲再次襲來,“還有,以后不準帶便當(dāng)進公司!聽見了?”
突然,有些東西漸漸明了。
顧曉晨一下子恍然大悟,終于知道他為什么會有如此反常的舉動。
難道是因為她給言旭東做了便當(dāng)?
所以,他以為她和言旭東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了?
她一怔,徐徐回神,在他的懷里輕輕開口,“蓮少爺請放心,我不會違反契約。”
“乖女孩。”伍賀蓮低聲囈語,撫了撫她的腦袋,對于她的回答似乎終于滿意。伸手將她扶好,抬頭望向她,卻見她的神情凝重?zé)o謂,不再自然。前一秒被他吻過的唇卻是那么誘人。
沒由來的,她開始討厭那個稱呼:乖女孩。
顧曉晨再次點頭,已經(jīng)不想說半個字。
煙叼在嘴里,伍賀蓮伸手,將她襯衣最上面的紐扣也完全扣好,那白皙的肌膚也被嚴實掩蓋。
他收回手,淡漠地說道,“出去工作。”
“是。”顧曉晨應(yīng)了一聲,拿著文件轉(zhuǎn)身離去。
顧曉晨剛走出總裁辦公室,迎面撞上了秘書夏媛。夏媛的神色從容,冷冷地望著她,犀利地注意到她的異樣。特別是她的唇,像是被人狠狠寵愛過。顧曉晨朝她微微點頭,急忙走過她身邊,奔進了電梯。
直到電梯門關(guān)上,電梯徐徐下降,她靠著電梯壁,雙腳一軟。
……
回到投資部,顧曉晨拿出梳子將自己有些散亂的頭發(fā)梳理整齊。而后她看了行程表,下午兩點要前往華宇公司,洽談關(guān)于石油案的合作事宜。她不敢耽擱,立刻敲門走進了副總辦公室。
辦公室內(nèi),伍昊陽正無聊地在打著電腦小游戲,用來打發(fā)時間。
瞧見顧曉晨走了進來,伍昊陽英挺的眉宇微微皺起,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副總,約了華宇公司洽談,時間差不多了。”顧曉晨輕聲說道,淡淡微笑,“車已經(jīng)備好。”
伍昊陽關(guān)了游戲,拽起西裝外套站起身來。
而后一行人坐上了車,前往華宇公司。
伍昊陽作為代表,隨行的除了顧曉晨之外,還有另外兩名下屬。
華宇公司離伍氏有些遠,開車行了半個多小時才剛剛到達。
當(dāng)伍昊陽一行趕到華宇之后,負責(zé)接待的公關(guān)小姐立刻迎了上來,帶著他們一行四人坐著電梯前往洽談的會議廳。電梯在某個樓層停下,公關(guān)小姐溫和微笑,“各位,這邊請。”
回廊盡頭就是會議廳,公關(guān)小姐禮貌性地敲了敲門。
大門徐徐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