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4. 【729】
這樣枕著,并沒有太軟的感覺,男生的大腿,顯然是無法和柔軟的枕頭相比擬,可是卻莫名的會有著一種舒服的感覺。
只要睜開眼睛,她就可以看到在她視線上方的這張臉。用這種角度去看楚律的臉,對她而言,很新鮮,那是平時看不到的角度。
白悅?cè)惶鹗郑种噶玫搅顺深i子上的頭發(fā),“剛才你跑來找我,是想要來救我的?”
他想要別開頭,可是她的目光,卻讓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只能是愣愣地看著她,好半晌,才擠出了一個“嗯”字。
她笑了,淺淺的微笑浮現(xiàn)在唇角邊,卻美麗的不可思議,“你會來救我,我很高興。”
“你高興?”他怔了怔,“可是我什么忙都沒幫上。”而且,如果不是他的關(guān)系,那些女生們也不會來找她麻煩
“那下次,如果我又遇到了麻煩,你明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還會再來救我嗎?”她反問道。
他呆愣住了,還會嗎?在她面前再一次地像今天這樣狼狽,這樣無用,這樣的難堪尷尬。可是他還是會想要再去救她,想要確認她是否平安,“會。”他吐出了這個字,換來的是她的笑意更甚。
“原來,你真的是很喜歡我呢。”她喃喃著道。
他的臉驟然一紅,“我我”舌頭打結(jié),似乎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她另一只手也抬了起來,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頰,“想說什么,可以慢慢說。”
他的呼吸慢慢平穩(wěn)下來,臉上那慌亂的神情開始一點點的褪去,取而代之的一種堅定,“我以后一定會變得更強的,強到足以保護你。”
他的聲音有著一種還未變聲期的清亮,每一個吐字,都是如此的清晰。就像是在對她許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白悅?cè)徽恢皇巧n遙,所以他根本沒有必要,只為了保護她而變強。
這樣的喜歡,到底是喜歡到什么程度了呢?而她,又該回報著他什么樣的喜歡呢?
不過,她想,她應(yīng)該會喜歡他的吧,或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在慢慢的喜歡著了。
因為他的這句話,她感到了開心。
楚律開始接受著身體方面的專業(yè)訓(xùn)練。雖然以前楚家就會讓他受一定的訓(xùn)練,以免有個萬一的時候,至少可以有自保的能力。
可是僅僅自保,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他想要變得強大,強大到足以站在那個女孩的身邊,不是她保護他,而是他來保護著她!
13歲的年紀,雖然已經(jīng)有些稍晚了,不過好在楚律的基礎(chǔ)還不錯,再加上有楚家專門找的名師做指導(dǎo),一段時間下來,的確能看得出明顯的進步。
對于兒子的這種變化,楚浩倒是樂見其成。以往兒子對待任何事情,總是沒有去全力以赴過。或許該說,家世條件,眾人的呵護,讓他總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想要的東西,久而久之,也就忘記了什么是努力。
而現(xiàn)在,姑且不論兒子喜歡白家那個小姑娘最后是好是壞,但是目前看來,收到的效果卻是還不錯。
因為訓(xùn)練,楚律的身上開始逐漸出現(xiàn)一些青腫,好在因為天氣逐漸轉(zhuǎn)涼,衣服穿得多了,倒也遮掩了這些痕跡。
而學(xué)校里唯一知道這事兒的人,是白悅?cè)弧?br/>
有時候她會讓他脫下衣服,細細地看著他身上的傷,然后也會測試著他的身手。當然,以目前的狀態(tài)來說,白悅?cè)坏纳硎置黠@要比楚律好。
“痛嗎?”白悅?cè)坏氖种更c著楚律身上新的淤青。放學(xué)后的實驗室,無疑是一處安靜的地方,這會兒的楚律,只穿著校褲,上衣的校服,已經(jīng)盡數(shù)褪去,赤-luo的上身,呈現(xiàn)在她的面前。
盡管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但是每一次這樣脫光了上衣,站在她面前,被她用那雙眼睛注視著的時候,他依然會臉紅心跳到不知所措。
“還還好。”楚律回答道,這段時間的訓(xùn)練,他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疼痛,沒有像剛開始那樣,就算晚上睡覺的時候,依然會痛得厲害。
“喏,給你。”白悅?cè)蝗〕隽艘黄克幐噙f給了楚律,“這是白門內(nèi)部用的藥膏,對紅腫淤青特別有效,你以后每天晚上睡前涂一次。”
他接過藥膏,只覺得藥膏握在手心中,整個人都暖暖的。
“不過你這段時間,真的進步了不少。”白悅?cè)徽\心道。盡管現(xiàn)在他還不如她,但是她知道,等到年齡在增長的時候,男孩和女孩的身體差距會逐漸拉開,到時候他和她之間誰強誰弱,可就難說了。
“我會變強的,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實現(xiàn)的。”他認真地道。
為了變強,不惜在原本沒有傷痕的身體上,留下一道道青紅,也許以后還會更嚴重。可是奇怪的是,她看到他身上的淤青,首先涌現(xiàn)上來的竟然是“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身上的這些傷,會讓我覺得心情很好。”
他的眼中閃過疑惑,顯然有些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頓了一頓,她繼續(xù)道,“普通人的話,如果看到有人為自己而受傷的話,應(yīng)該會感到心疼才對吧。”如果是小惜的話,凌凈身上多出這么多的淤青的話,那家伙肯定會哭鼻子吧,可是她卻截然相反,“我現(xiàn)在與其說心疼,倒不如說是喜悅來得更恰當點。你說我是不是很怪呢,我呢,會喜歡愿意為自己受很多很多傷的人。”
就像父親,那么心甘情愿地為母親受了很多很多傷。父親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疤痕,就像是烙印一樣,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深深地烙進了她的記憶中。
“就算這樣,你也還要喜歡我嗎?”她問道,很難得的,她把自己的心情這樣地告訴他。
他有些微楞,似在消化著她的話,然后用著無比肯定的語氣回答著她,“我喜歡你,所以,我愿意為你受很多很多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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