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0. 【715】
“楚律,你怎么了?要集合了!你要去哪兒啊?”籃球社地其他隊員在他后面追問道。
可是楚律根本就沒回答,頭也不回地朝著那讓他足足郁悶了半個月的人走去。
而另一邊,小司這會兒正眼睛紅紅的。剛才輸了籃球比賽,再加上君玥惜今天因為和凌凈約會,沒來看籃球比賽,讓他忍不住地哭起了鼻子。
倒是白悅?cè)唬恢痹谂赃叞参恐屗闹袧M是感激。
“是不是因為我籃球打得太差了,所以小惜才不想過來看啊。”小司鼻子酸酸地道,眼睛還是紅通通的。
“不是。”白悅?cè)缓芸隙ǖ氐溃安贿^比起看籃球比賽,她更想和凌凈獨處而已。”
小司一副又飽受打擊的樣子,不過兩人從一年級的時候就認識了,幾年下來,他也了解她說話直白的性格。
“不過換個角度看,還好她沒來,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她看到你輸了比賽的樣子。”白悅?cè)焕^續(xù)道。
小司眨眨眼,突然覺得,她這樣說其實也挺有道理的,至少讓他現(xiàn)在心情又好了一些。
“然然,謝謝你。”小司情緒好歹是緩和了一些。
“用不著謝。”她的手摸著他的頭頂,手心中感觸著手心中的發(fā)絲。小司的頭發(fā)軟軟的,帶著天然卷,像是泰迪犬似的,“怎么說大家也是朋友。”
真正能讓白悅?cè)灰暈榕笥训娜耍缚蓴?shù),小司在暗戀+明戀君玥惜數(shù)年未果后,唯一能算上點成績的,就是和白悅?cè)怀闪伺笥选.?dāng)然,也習(xí)慣了白悅?cè)贿@樣摸著腦袋的安慰方式。
然而,還沒等小司再說些感謝的話,他就看到剛才和他們隊打籃球賽的敵對隊伍的前鋒,正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然后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對方的手,已經(jīng)抓住了白悅?cè)坏氖滞蟆?br/>
這是怎么回事?小司的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疑問,這個人他記得好像是叫楚律,“然然,你認識他嗎?”小司問道。怎么看,這個楚律這會兒都像是來者不善似的,一臉的怒意,好似隨時都能被點燃爆炸一樣。
“不認識。”白悅?cè)黄沉艘谎鄢桑贿吇卮鹬∷荆贿呅闹懈袊@著自己的警戒心又降低了。因為摸頭發(fā)的關(guān)系,以至于都沒注意到對方的接近。
“你、不、認、識、我?!”怒發(fā)沖冠,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楚律此刻心中的怒火了。他心心念念地記了她半個月,每天看著她家的電話號碼,掙扎著要不要打電話給她,結(jié)果她呢,壓根就不記得他這個人了!
“嗯,不認識。”對于沒什么交集的人,白悅?cè)凰貋響械萌ビ涀 ?br/>
楚律的自尊心在接受著熊熊烈火的煎熬,然后他拉著白悅?cè)坏溃拔矣性捪胍獙δ阏f,我們換個地方談一談。”
說完這句話,他又對著周圍一群擠過來看熱鬧的圍觀者道,“誰也不許跟過來!”
這會兒圍觀的人,大多都是楚律所在學(xué)校的學(xué)生,楚律在學(xué)校里就如同小霸王一樣,可沒什么人敢招惹,曾經(jīng)有不長眼的去惹他,下場就是被他揍成豬頭,在醫(yī)院躺了n天,然后哭天喊地的要求退學(xué)。
所以楚律的話,對這些學(xué)生來說,等同于圣旨。這會兒眾人只看著他拽著白悅?cè)坏氖滞螅ъo的地方走去,卻沒一個人敢追過去。
白悅?cè)慌袛嗔艘幌卢F(xiàn)場的情形,如果現(xiàn)在不跟著對方走的話,也許起沖突,會引起更大的喧嘩,而她,想來不喜歡把自己至于喧嘩中心。
“然然!”小司站起身,想追過去。
“我一會兒就回來,你等我。”白悅?cè)慌ゎ^沖著小司道,在說完這句話后,她感覺到握著她手腕的手指,收得更緊了。
微微地蹙了下眉,她轉(zhuǎn)過頭,再次看向了楚律,從她此刻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后腦勺。
唔他的頭發(fā),這種發(fā)絲的長度、蓬松度,還有光澤度讓她覺得有點眼熟。
當(dāng)兩人來到了僻靜的地方時,白悅?cè)坏溃翱梢运墒至税伞!?br/>
楚律停下腳步,扭頭看著白悅?cè)唬廊皇且荒樀呐瓪猓拔医谐桑 彼麍笊狭俗约旱拿郑瑑?nèi)心多少希望她在聽到了他的名字后,能夠記起他是誰。
可是她給他的回應(yīng),卻只是一個淡淡的“哦”字。
楚大少悲憤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我該記得嗎?”她反問道,仿佛他問了一個無比白癡的問題。
“半個月前,你在宴會上摸過我的頭發(fā)的!”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個供她回憶參考的內(nèi)容。要知道,這可是被他視為奇恥大辱的事兒,他原本打算一輩子不說的。
經(jīng)他這樣一說,她總算是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怪不得她覺得他的頭發(fā)有點眼熟。
“就是我!”他瞪著她。
對于小學(xué)六年級的學(xué)生來說,他們兩人的身高差不多,因此這會兒,彼此的視線都是平視的。
“那我現(xiàn)在知道你是誰了,可以回去了吧。”她一臉平靜地道。
“等等!”他想都沒想地再度拉住了她,“為什么要摸那個男生的頭發(fā)?”
“因為摸起來很舒服,就像泰迪犬的背毛一樣。”她道。
他氣竭,當(dāng)時她在摸過他頭發(fā)的時候,也說像狗的背毛,“難道只要摸起來舒服,摸誰的頭發(fā)你都無所謂嗎?你是女生,怎么可以這么不知羞啊!”
氣死他了,明明半個月前,還一副喜歡的樣子摸著他的頭發(fā),可是轉(zhuǎn)頭卻可以去摸另一個男生。
白悅?cè)坏哪槼亮讼聛恚斑@不關(guān)你的事吧。”說完,她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可是他的手卻還牢牢地握著她的手腕,沒有松開。正當(dāng)她要付諸武力,令他松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清雋而精致的臉蛋這會兒憋得通紅,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羞澀,然后他就像擠牙膏似的,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如果你一定要摸頭發(fā)的話,那你可以摸摸我的。”
總之,現(xiàn)在的他,滿腦子都是不希望她去摸別的男生的頭發(fā),這種念想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到一瞬間,讓他說出了幾乎放棄尊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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