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吞藥
是不是真的要有一天,他把君家逼上了絕路,海心才會肯呆在他身邊呢?又或者另一種可能,白逐云有些不敢去想,因為那種可能性所導致的結(jié)果,是他所承受不起的。
守在君家的主宅前,白逐云看著君海心駕車出門,于是開著車子一路跟在了后面。
君海心并沒有開車去僻靜的地方,也沒有把車去醫(yī)院或者什么高級商場,而是把車開到了市中心的廣場處停下。
從車上下來,君海心漫步走在廣場上,冬日暖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看起來就像是在她的身上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絢麗而迷人。
君海心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慣的,在閑暇的時候,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喜歡去一些人多的地方,年輕的時候,她會去酒吧,會去夜總會,會去電影院之類的地方,而年紀大了,她會來這種人多的廣場,或者去一些街頭、市場見著形形色色的人,在人越多的地方,就表示她越有可能會遇到自己的命依。
只是這份運氣,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會有。
君海心環(huán)視著廣場的周圍,有不少人在廣場中來來往往,今天剛好是休息天,因此亦有不少一家三口來這兒休憩的。看著那些人臉上的歡笑,君海心心頭有著一種說不上的復雜情緒,有些失落,有些羨慕,又有些嫉妒和不甘。
她已經(jīng)40了,等年過了,就是41了,這樣的情景,也許她到死都不會有擁有的一天。
這廣場,是謹辰遇見他的命依陸小絮的地方,而她,也會在這里遇到屬于她的命依嗎?她的命依到底會是什么樣子呢?她找了那么多年,已經(jīng)找到了幾乎絕望的地步。
驀地,她的眉頭皺了起來,身體中的疼痛,有驟然般的揚起。明天就是滿月的日子了,而這疼痛,就像是在提醒著她,明天會有多痛!
君海心咬著牙,忍受著疼痛在身體中的蔓延。比起滿月時候的痛,現(xiàn)在的痛要輕得多了,輕到她只要咬緊著牙關(guān),只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忍耐,就可以撐過去
她的手抖索地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手拿包,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白色的藥瓶,藥瓶里是君家研制出來抑制這種疼痛的藥,只是這種藥所能抑制的,也僅僅只是滿月前這種間歇性的疼痛,而對于滿月的晚上所爆發(fā)的疼痛,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然而就在她的手要擰開瓶蓋的時候,托著瓶子的手因為疼痛而猛地一抖,瓶子掉落在了地上,朝著一邊滾了過去,一直滾到一雙黑色皮鞋的前面,才停了下來。
一只手撿起了那白色的藥瓶,然后那黑色的皮鞋抬起了腳,朝著君海心靠近著。
“身體又痛了嗎?”熟悉的聲音,響起在君海心的頭頂上。
君海心有些費力的眸子,順著聲音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白逐云就站在她的跟前。
突然,她有一種想笑的沖動,好像這個男人總能看到她狼狽的模樣,前兩天在醫(yī)院的時候她疼痛發(fā)作的時候,剛好就是在他的面前,而現(xiàn)在,他又一次地看到了她疼痛時候的狼狽。
抿著唇,君海心沒有回答,只是雙手環(huán)抱著雙臂,重新低下頭,忍耐著疼痛的過去。
白逐云看了看手中的藥瓶,擰開了藥瓶的蓋子,屈下身子,蹲在了君海心的面前問道,“要吃幾顆?”
君海心沉默了片刻,才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三顆。”
白逐云迅速地從藥瓶中倒出了三顆藥,一手托起了君海心的下巴,手指扣著她雙頰的兩側(cè),迫得她嘴巴張開。三顆藥片,倒進了她的口中。
下一刻,他的手松開。藥片混合著唾液,速度很快的融化著。正當君海心把藥吞咽下喉嚨的時候,白逐云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拿著一瓶礦泉水過來,瓶口湊著她的雙唇道,“喝點水,會舒服點的。”
君海心別開頭,并沒有喝。
白逐云見狀,沒說什么,只是自己喝了一大口的水,然后猛地扣上了君海心的下顎,唇貼上了她的嘴唇,把口中的水渡到了她的口中。
君海心本能的掙扎著,想要避開白逐云的唇,可是他的手指把她的下顎扣得牢牢的,她根本就避無可避。她的口被迫打開著,一點點充滿著他所渡過來的水。
這會兒她本就因為疼痛而沒什么力氣,因此她的掙扎,對他而言更是不起一絲作用。就像是玩耍的貓一樣,只是撓癢癢的程度。
她想要把水吐出來,但是他根本不讓,唇死死地壓著她的唇,讓她只能無奈的把水吞咽下去。
廣場上人本就很多,不少人亦看到了這一幕,一些有孩子的家長紛紛地掩住了孩子的眼睛,而另一些人則好奇的駐足觀看,更有一些小青年起哄般的吹著口哨。
感覺到君海心已經(jīng)吞下了口中所有的水,白逐云這才松開了唇,讓自己的舌頭退出了她的口中。
啪!
君海心反手就打了白逐云一個耳光,顧不得身體中的疼痛還沒退去,就站起身子,朝著廣場旁的停車場走去。
白逐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臉頰上被打過的地方,唇角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可以三番兩次的打他巴掌的,也只有她了。如果換成其他人的話,死幾次都不知道了。
抬起腳步,他跟上了前面正踉蹌行走的君海心。
就在君海心的手拉開車門的時候,白逐云從君海心的手中猛地奪下了鑰匙,“你瘋了嗎?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打算開車?”
“把鑰匙給我,我已經(jīng)沒事了。”君海心微喘著氣道。
“然后讓你開車,看著你送死嗎?”白逐云沒好氣地道,“萬一你開車的時候,疼痛又發(fā)作了怎么辦?”
“這不關(guān)你的事。”她的臉色是蒼白的,唇卻是嫣紅的,還有些微腫,那是剛剛被他吻過的關(guān)系。
白逐云死死地捏著手中的車鑰匙,面色陰沉陰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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