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戰(zhàn)始
鐘聲八響,代表南境青年修士擂的正式開始。
院中,一扇扇木門被推開,同樣是參加南境青年修士擂的眾人。同樣閉關(guān)了十來日,于這一刻同時推門而起,出現(xiàn)在院中。
他們互相對視,有的充滿戰(zhàn)意,滿含自信,大有一劍劈開千重山,掃盡萬敵登龍臺的豪邁氣勢。
有的卻畏畏縮縮,猶猶豫豫,不敢與別人的目光對視,明顯是對自己的實力極度不自信,充滿彷徨。
不過,蒼樂圣,伍清淵,花鵬海等幾人,明顯不在其中。
他們站在人群中,如同鶴立雞群,即使第一天來時就鬧出一些不小的風(fēng)波,此時依舊掩蓋不了他們的風(fēng)采,個個光彩照人,神光內(nèi)斂,顯然,都是有大把握的人物。
十八號房中,厲寒見狀,也振衣而起,目光微動之后,瞬間就恢復(fù)了原來的低調(diào)內(nèi)斂,再也看不出一絲異常。
他推門而出,來到眾人中間。
厲寒的到來,并不吸引人注意,畢竟,‘冷面’厲凡這個名字,在江左,現(xiàn)在可能有點名氣,大部份人認(rèn)識他,但在南境,畢竟是后起之秀,名不見經(jīng)傳,許多人大多沒有聽說過。
最重要的是,他在第一天,面對伍清淵的逼迫時,居然答應(yīng)把房間讓給他,毫無骨氣與武魄,讓人看不起。
雖然,如果換了他們,結(jié)果可能一樣,只是,他們不愿承認(rèn)而已。
對此,厲寒也只是笑一笑,并不在意,而且還樂得平靜。
他站在人群之后,目光打量眾人中心的蒼樂圣,伍清淵,花鵬海等幾人,忽然微微一皺眉頭,還有三個人,沒有出來。
江右奇才,‘紅花鬼女’師玉奴。
江南神秘劍客,上兩屆南境魁首‘刀奇’無云子的徒弟,‘一劍霜痕’白千刃。
以及,那個厲寒不知道名字,但卻給人一種高深莫測,詭異多變的神秘聲音的主人。
師玉奴,白千刃沒有出來,是因為厲寒雖然沒有見過他們,但憑聲音,背影,如果他們在人群之中,厲寒也能一眼看見。
而那個神秘聲音的主人,更是最惹厲寒注意,可惜此時二十四間大門都洞開,但是場中,卻沒有他想見的那個人。
顯然,他不在。
師玉奴,白千刃,也早就離去了。
厲寒看向二號房間,六號房間,那便是師玉奴,白千刃曾經(jīng)居住的房間,果然現(xiàn)在早已人去樓空,他們似是提前離開了,不俗與眾人照面。
厲寒見狀,心思一轉(zhuǎn),也已明白過來,必是不愿與眾人照面,所以提前離開了。
白千刃清冷孤傲,有此行事,不足為奇。
師玉奴一向喜歡站在眾人中心,行事也愛走奇詭,她不在,就有些奇怪了。
倒是那個神秘聲音的主人,既然他上次就沒露面,這次不在,也就很正常。
其實還有另外幾人,也早就過去了,顯然是知道今天是南境青年修士擂開始的日子,所以提前過去觀察現(xiàn)場,體驗環(huán)境。
蒼樂圣見狀,冷哼一聲,道:“我們也走吧!”
“好的,表哥?!?br/>
伍清淵經(jīng)過上次一事,變得低調(diào)不少了,雖然一身大紅衣裳,依舊十分醒目,但卻不再有那種囂張拔扈的樣子。
顯然,他也明白,這里不是南疆。
在南疆他有伍家,他表哥罩著,沒人敢惹他,所以養(yǎng)成了一身驕橫拔扈的性格。
但上次,先遇花鵬海,再對師玉奴,后來又碰上‘刀奇’無云子的徒弟白千刃,被對方一招轟飛了出去,面子大跌,他自然明白,此時心經(jīng)院中,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行事也不再那么高調(diào),這十幾天,也全是在屋內(nèi)養(yǎng)傷,如果不是有伍家和蒼家的靈丹,只怕他此刻,仍舊躺在床上,根本無緣參加這南境青年修士擂。
到時候,如果是因為那點小事,卻讓他失去了參加南境青年修士擂的機會,他哭都哭不出來了。
……
蒼樂圣,伍清淵等二人,率先振袂而走,朝著萬佛絕峰的方向飛掠而去。
見狀,頓時便有一群人,跟在他們身后,同樣飛去。
花鵬海見狀,也一揮手,帶了一群人,同樣跟了過去。
厲寒看到院中基本已經(jīng)沒有人了,便也隨后飛出,卻發(fā)現(xiàn)院邊,俏生生站了一個素白的女子,峨眉如雪,手持玉笛,不正是已經(jīng)分別十幾天沒見的‘竹笛玄女’葉清仙是誰?
“葉姑娘?”
他腳步一頓,隨即明白她是在這里等他。
“走吧?!?br/>
葉清仙笑盈盈的,雖然眉目依然清孤冷冽,但面對厲寒,卻沒有那種感覺,也沒有讓他問什么話,直接招手說道。
“嗯?!?br/>
最終,厲寒也沒有多說什么,看看其余人都已走遠(yuǎn),原地只剩下他們兩人,當(dāng)即兩人也不啰嗦,直接并肩而起,一振衣袖,同樣追隨蒼樂圣,花鵬海等人之后,朝萬佛絕峰的方向飛掠而去。
他們已經(jīng)來過一次,熟門熟路,所以倒并不覺陌生。
再加上其實就算不認(rèn)路也沒關(guān)系,因為隨著鐘聲響起,此時梵音寺中,到處可見遁光,飛行法器的光芒,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芒,從各自不同的院子中飛起,同樣朝一個方向匯聚。
不用問,也知道那里,必定就是這次南境青年修士擂召開的地方,萬佛絕峰無疑。
……
萬佛絕峰峰高崖陡,沒有一些修為的人,還真上不去。
很多千里迢迢,趕來此地觀戰(zhàn)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上不了山峰,頓時急了。
有人陪伴的,便央修為高的同伴帶他們上去。
沒人陪伴的,就央路過的修士帶他們上去。
不過有些人好心,自然也便帶了;有些人自己上得峰頂都吃力,自然不愿帶人,很大一批人,就被落下了山下,只能干瞪眼的看著。
這也是梵音寺的本意,比武斗擂,不適合太多人觀看,尤其是這等修行界的盛事,更不是隨便一個什么人,都能觀看點評的。
沒有一定修為,連區(qū)區(qū)萬佛絕峰都上不去,便連做個看客都不夠資格。
修道本無情,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肉強食。
如果看不破這一點,也難以攀登高峰。
……
不過對于厲寒,葉清仙兩人來說,區(qū)區(qū)萬佛絕峰,自然不在話下,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追上了前面幾人,然后再過片刻之后,十幾人就一齊飛上了萬佛絕峰。
昨夜剛剛下過一場新雨,天佛坪被洗得青翠如洗,仿佛一顆明珠,鑲嵌在萬佛絕峰峰頂。
三面翠谷飄煙,背北懸崖高聳,墨筆的斗大佛字,似乎也感受到今日之不同氣象,在旭日下,散發(fā)出萬丈光輝。
松濤陣陣,清風(fēng)吹頰,有些人已經(jīng)提前來踩過點,有些人卻是第一次來,見到這等壯觀景象,忍不住一個個發(fā)出感嘆聲。
厲寒,葉清仙兩人中途分開,參戰(zhàn)之人,有參戰(zhàn)之人專門的席位,觀戰(zhàn)之人,則自己選擇一座擂臺,觀看自己喜歡的修士的戰(zhàn)斗,四座擂臺下,已經(jīng)圍滿了人。
葉清仙,自然是準(zhǔn)備先等等,看厲寒等下在哪一個擂臺,她便去哪個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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