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先天紫皇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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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你竟然擁有如此異體,倒是我小看你了,不過,你這初生的玄蒼瞳,根本還沒有完全覺醒,僅靠這一點毒煙,就想抗衡得了我們么?”
    “今日,我就讓你知道,入門弟子,和外宗十大,到底差距有多大?”
    藍(lán)衣粗豪青年一聲冷笑,左指屈起,砰然一彈。
    “嗚嗚嗚嗚”,一枚黑鐵丸似的烏黑指勁,在半空中不斷旋轉(zhuǎn),發(fā)出的一聲聲奇異怪鳴聲,直擊灰衣青年左肘三寸處!
    一旦擊中,灰衣青年左手頓廢,實力至少減弱五成不止,到時還不是任他們宰割。
    見狀,即使頑強(qiáng)如灰衣青年,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雙目中也是不由帶出一絲不甘。
    可惜,再不甘,他也無可奈何。
    此時,他連受四人圍殺,早已身受重傷,身形轉(zhuǎn)動不靈,又妄自開啟了玄蒼瞳,精力消耗更多,精神源跟之不上,頭腦之中,一陣陣暈眩虛弱的感覺,不絕傳來。
    這一擊,眼看便避之不了。
    他只有愧疚地看了一眼遠(yuǎn)處被打擊得更慘的黃衣胖子,眼睛中露出一絲溫暖:“陳胖子,看來只有下輩子,再做好友了?!?br/>
    正好那黃衣胖子也扭頭望來,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決然。
    隨即,身上爆發(fā)出了更加強(qiáng)烈可怖的氣息。
    ……
    “居然是他們!”
    這黃衣胖子和灰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倫音海閣入門試練中,和厲寒一起,同時被選拔入宗的十人之二,陳川海,唐白手。
    而那金袍青年和藍(lán)衣粗豪青年,厲寒更加不會陌生。
    半個月前,在天道山脈中,他還與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產(chǎn)生過非常不愉快的經(jīng)歷,不想此次竟然又在此再遇。
    此二人,正是外宗十大弟子之中,排名第七的“痛心指”冢龍,以及排名第八的“金烏圣手”陳耀陽。
    不過,上次出現(xiàn)的那名黃衣少女籍莘莘,倒是沒有再次出現(xiàn),不知道為什么。
    這兩伙人,似乎是為了一件名叫“龍鱗陰種花”的東西而產(chǎn)生爭斗,只是,這“龍鱗陰種花”,又是什么?
    難道,就是剛才那紫光沖霄,異相天降的寶物?只是已經(jīng)被兩方人發(fā)現(xiàn),并奪去,在此產(chǎn)生爭奪?
    不過好像又不像,如果真是那等寶物,以冢龍,陳耀陽兩人的天性,只怕早已下殺手,豈會留到現(xiàn)在。
    “到底要不要出手呢?”
    厲寒目露思索,遲疑起來。
    ……
    “拼了,最后一招!”
    灰衣青年雙目中,露出堅定,在他身周,一層層綠色氣流,忽然急劇旋轉(zhuǎn),翻滾起來。
    道道灰芒,自其雙眼之中透出,所觸之處,空氣一片焦痕。
    他雙手插入腰間一口鹿皮袋,抓出一把紅色的泥沙,面露慎重與絕然,一把揚出。
    觸及紅沙的一瞬間,即使戴著可以隔絕毒氣的手套,他的面龐,依舊迅速地枯萎起來,如同失去了生命力的花朵。
    頭上的白發(fā),也一瞬間再次變多,垂垂老矣。
    另一邊,與此同時,黃衣胖子也低聲唾罵了一口,隨即臉上一片堅毅,雙手連續(xù)打出七八個手印,融入到身前的金黃元寶之中。
    頓時,元寶之中,爆發(fā)出沖天的金光。
    金光沖霄而起,一條張牙舞爪,鹿角蛇頭的金龍,猛然沖出,空氣中,頓時發(fā)出一聲高亢的龍吟!
    “昂~”
    “嗯,要拼命了么?”
    金袍青年和藍(lán)衣粗豪青年皆是臉露不屑,不過倒也不敢怠慢。
    金袍青年雙掌再揚,一道金光燦燦,雄渾巨大的掌力,陡然發(fā)出,如同排山倒海,直襲黃衣胖子的金龍。
    “金烏玄掌!”
    另一邊,藍(lán)衣粗豪青年左手一翻一轉(zhuǎn),五指竟然同時發(fā)黑,變灰,最后呈現(xiàn)烏青之色。
    他五指連彈,在空中如彈石琴,一道道烏黑透明指勁,連續(xù)發(fā)出,在空中織成一片光幕,阻擋住灰衣青年揚出的紅沙。
    “痛心指……五指連環(huán)!”
    “砰,砰!”
    兩聲重響,黃衣胖子用盡全身元息所發(fā)出的金龍,被一沖而破,煙消云散,發(fā)出一聲不甘的低吟。
    金光燦燦的巨掌,帶出一絲烏黑,直接擊中黃衣胖子胸口,巨大的悶哼聲響起,隨即響起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響。
    黃衣胖子如同被炮彈擊中,整個人倒飛而出,沿途撞碎數(shù)十株巨樹,才最終跌落到一個小土丘之下,停頓下來。
    “哇”的一聲,他當(dāng)即仰面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萎頓下來,面如金紙。
    而灰衣青年唐白手,亦是同樣,他雖然實力不凡,而且又用了壓箱底的絕招,但畢竟境界的差距在那里。
    冢龍身為外宗十大弟子之一,本就高他兩階修為,再加上絕對的招式壓制,他又怎么可能是對手。
    “噗!”
    同樣噴出一口鮮血,在他胸前,出現(xiàn)兩個烏黑的指洞,指洞中,不斷冒出青煙,眼中神色,快速渙散,已是離死不遠(yuǎn)。
    艱難地轉(zhuǎn)過頭,看著遠(yuǎn)處已經(jīng)根本爬不起來的黃衣胖子,灰衣青年臉上露出一絲難過之色:“陳胖,連累你了……”
    “哈哈哈哈哈~”
    冢龍與陳耀陽兩人見狀,頓時不由哈哈大笑,隨即變作陰冷,兩人左右,一前一后,分向走向唐白手與陳川海兩人,就要下殺手。
    就在此時,林中陡現(xiàn)陰風(fēng),四周寒霜突現(xiàn),大地忽然變作冰藍(lán),一株株樹木無聲霜凍。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疾撲而出,頭戴黑色面具,身穿布衣,幾個搖晃間,就到了唐白手與陳胖子面前。
    來人一把抓住他們的衣領(lǐng),縱身離去,幾個跳躍間,就不見了蹤影。
    冢龍與陳耀陽兩人,正在志得意滿之時,陡然生變,皆是出乎意料之外。
    見到陰風(fēng)突起,他們第一反應(yīng)不是立即格殺兩名對手,而是各自以防護(hù)姿態(tài),打出一掌,擊散陰風(fēng)。
    直到陰風(fēng)全無,林地中恢復(fù)寂靜,他們再看時,原地已經(jīng)只剩一片狼藉。
    那兩名被他們擊得重傷,完全沒有了還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的兩名外宗弟子,皆已消失不見。
    “可惡……”
    陳耀陽一臉陰沉,白晳的俊臉之上,似欲滴出血來。
    而一身藍(lán)衣,相貌粗豪的另一名青年冢龍,卻望向那陰風(fēng)消失的方向,臉現(xiàn)沉思。
    只聽他緩緩開口道:“陳兄,你不覺得,今日一幕,與半月前天道山脈中,那名突然出現(xiàn),又消失離開的幻滅峰弟子略有相似嗎?”
    “雖然身法不同,但是,這可都是制造幻境的能力?!?br/>
    “嗯,你不說我還真忘了,該死,難道居然是那小子敢破壞我們的好事,一而再再二三,這次回去,若他敢參加七脈小比,一定要他好看!”
    “嗯。”
    藍(lán)衣青年臉色不變,但是眼睛里面,隱藏的殺機(jī)更重了一分。
    他望向厲寒等人消失的方向,目光陰沉,久久不語。
    ……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救我們?”
    半個時辰之后,山脈另一邊,已經(jīng)確定脫離追蹤的厲寒,放下兩人,隨便他們打坐調(diào)息,自己卻獨自一人,遠(yuǎn)遠(yuǎn)地坐在離他們數(shù)十步遠(yuǎn)的一株翠竹之下,靜靜修煉。
    過了半晌,黃衣胖子率先休息完畢,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向厲寒行了一禮,口中問道。
    而這時,那灰衣青年也走了過來,他望著厲寒背對他們而坐的背影,眼睛中閃過一絲奇異之色,忽然開口道:
    “這位朋友,我們像是初識,但是……卻又似曾見過,莫非,你也是倫音海閣弟子?”
    “嗯?!?br/>
    厲寒轉(zhuǎn)過頭,此時他已經(jīng)摘下面具,露出真容,微微一笑,開口道:“唐兄,陳兄,好久不見!”
    “是你……”
    黃衣胖子和灰衣青年見到厲寒的真實面目,先是一呆,接著陡然記起什么,頓時大驚,“噔噔噔……”連退數(shù)步。
    “你就是當(dāng)初那個天生廢體,卻又被幻滅峰主特例特招的布衣青年,厲寒?”
    “噤聲,這可是我們的救命恩公,大恩不言謝,在下唐白手,這位是我的好兄弟陳川海?!?br/>
    “我們皆是來自龍川,兄臺姓厲,在下便斗膽,稱呼你一聲厲兄了?!?br/>
    “哈哈,好說,好說。”
    厲寒站起身,朝兩人走了過去,說道:“多日不見,二位實力大漲,竟都能各自與兩名外宗十大弟子周旋如此之久,可喜可賀啊!”
    “當(dāng)初一同入門,兩位都是憑真實實力考進(jìn),厲某卻走了后門,倒是慚愧得緊?!?br/>
    “哪里,哪里……”
    灰衣青年眼睛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目光在厲寒身上觀望了兩眼,忽然爽朗一笑:“兩月之前,厲兄還不過納氣六層,現(xiàn)在,卻已到了納氣七層巔峰,看來距離納氣八層也不過一步之遙,才是真該可喜可賀!”
    “如此成績,居然被稱之為廢體??磥恚皇俏覀冄圩?,就是當(dāng)初的那幾名考核弟子,皆走了眼啊!”
    “機(jī)緣所到,意外突破而已,算不得什么。兩位,我是被此山紫光所引,莫非,你們也是為此而來?”
    “不錯?!?br/>
    唐白手坦然承認(rèn),微微一笑,忽然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朵碗口大的金色花朵,花朵邊緣,是一條條細(xì)細(xì)金線。
    但是花蕊中心部份,卻通體純黑,散發(fā)出一股股死寂陰森之氣。
    “此物名為龍鱗陰種花,是天地奇品之一,最適合我這種修煉毒功之人?!?br/>
    “我與陳胖一起,本是在附近完成一個任務(wù),被紫光吸引,這才趕來,無意發(fā)現(xiàn)?!?br/>
    “此花雖非那引起天地異變的紫光異寶,但也不是凡物,不想恰被那兩名外宗弟子恰巧看到,所以起了爭執(zhí),非要我們交出?!?br/>
    “我們不從,他們就起了殺人奪寶之心?!?br/>
    “我與陳胖之性命,皆是厲兄所救,這朵龍鱗陰種花,便送給厲兄,作為謝禮吧!”
    說完,他上前一步,竟然一伸手,就將手中的這朵金黑異花,遞向厲寒。
    見狀,厲寒仔細(xì)打量了兩眼灰衣青年的眼色,忽然哈哈一笑:“哪里,此物是兩位所得,與厲寒何關(guān)?”
    “更何況,厲寒并不修煉毒功,此物于我無用,倒是唐兄,補益甚大,就自己留著吧?!?br/>
    “我不過機(jī)緣巧合,救了二位一次而已,二位不用放在心上,倒是那紫光異寶,若我們有緣,說不定可以聯(lián)手搜尋一二,說不得就能得到一項天大機(jī)緣?!?br/>
    “嗯?”
    灰衣青年仔細(xì)打量了厲寒兩眼,見他確實不似說笑,心中一動,隨即收起掌中奇花,當(dāng)即重新放入懷中,而后朝厲寒一拱手:
    “如此,那便卻之不恭了,厲兄這位朋友,我們兄弟交定了,以后宗內(nèi)宗外,但凡有事,有福同當(dāng),有難共享?!?br/>
    “這紫光異物,我雖不知何寶,卻略有一二猜測,或許可與厲兄分享!”
    “哦,到底是何物,能引發(fā)如此天地異像?”厲寒倒是真起了興趣,好奇發(fā)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此物是一件先天地而生的異物,名叫先天紫皇竹,就誕生在這太浮山中,不過想要找到,卻要費一番工夫了?!被乙虑嗄昴柯犊隙ǎ従徴f道。
    “哦,先天紫皇竹?”厲寒喃喃地道,心中一動:“此物有何特異之處?”
    “要說特異,那便是,此物無堅不摧,無物可毀,是先天而生,稟陰陽穴眼而長。十年一寸,百年一尺,千年一丈,見之如紫玉,叩之如玉磬,能流瀉出極為動聽的聲音,萬靈見而奔走,天地見而生光。”
    “當(dāng)它十年,百年,千年時,皆會有巨大動靜,就如剛才所見。不過現(xiàn)在,它應(yīng)該是隱去了自身的形跡,還能不能找到,就全看機(jī)緣了?!?br/>
    “這樣啊,那倒的確是不能錯過了,兩位傷勢如何了,可能行動,再尋一遍這太浮山?”
    “好啊,沒問題,這太浮山,也是附近一處名山,山川莽莽,不知其廣,我們?nèi)绻餐褜?,機(jī)率更小,而且發(fā)現(xiàn)了也不好分?!?br/>
    灰衣青年沉吟了一下,看向厲寒,提議道:“不如這樣,我們?nèi)烁髯苑忠粋€方向,我往東,厲兄往中,陳胖往北,誰先發(fā)現(xiàn),此竹便算誰的。如果有旁人相奪,三人共同抵抗,此竹共同分配,如何?”
    “好,沒問題,那就各自出發(fā)吧!”
    厲寒一點頭道,覺得這樣分配沒什么不公平,當(dāng)即應(yīng)允。
    唐白手與陳川海又各自自懷中掏出一粒丹藥服下,覺得行動無礙后,當(dāng)即互一點頭。
    三道身影,分作三個方向,各自掠出,尋找那先天紫皇竹的蹤影。
    至于誰能找到,便全看三人各自的機(jī)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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