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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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奔,奔……
心似燎原野火,腳似踏斗亂星,厲寒的身影,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后,甚至連幻影都看不見.
他已經(jīng)將人品頂階身法道技,輕鳶剪掠,施展到了最為極限的速度,百里距離,也是一晃而過。
以前需要用到半個時辰的路程,現(xiàn)在不過一晃眼之間,就到達(dá)了萬妖城門之前。
不過厲寒沒有停留,直接身形一縱,就掠了進(jìn)去,街道兩旁的行人只感白影一晃,就已經(jīng)不見了厲寒的蹤影。
他直奔白虎區(qū)而去。
轉(zhuǎn)眼,來到尹冬書家門口,大門洞開,果然,里面一片零落,一個人影也沒有看見。
四處似乎被人掃蕩過一般,家具倒塌,布滿灰塵,顯然很久一段時間沒有人打掃過了,地面上還有戰(zhàn)斗的痕跡。
厲寒的眼睛,已經(jīng)變得越發(fā)冷酷,心中的不安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他身形一縱,又出了尹冬書的家門,來到了他們居住的那家客棧之中。
房屋空空,雖然交了一個月的道錢,但是,里面卻沒有人居住,倒是有小二每天打掃,依舊干干凈凈。
不過,厲寒在自己住的那間房間門口,赫然見到一塊雪白的紙條,用一根金色的箭支,釘在門柱之上。
路過的客人那么多,但一看到這張紙條,卻無不面色一變,紛紛避開,如見蛇蝎,不敢靠近。
就是客棧店小二,也不敢收拾,所以唯有這一間,最亂,最臟。而每次,他都是避過這一間,小心翼翼離開。
厲寒此時,面色反而慢慢平靜了下來,他面沉如水,誰也看不出他的喜怒,走上前,伸手一拍。
“噗。”
果然,隨著他這一拍,金色小箭應(yīng)聲而出,那張白色小紙條,隨即被厲寒拈在了兩指間。
“天工留客,提頭來償!”
紙條之上,只有這八個小字,厲寒似乎能感覺到,對方寫這八個字時,那得意猖狂的表情。
他陡然眼眉一挑,雙眉間一股煞氣憑空而生,而后,掌心中驀然冒起一股透明的火焰,把掌心間的那張紙張瞬間燒得干干凈凈。
“客,客官,你們那幾位同伴,還有住在東街的尹家兄妹,都被天工山的人抓去了。說,說是看到你回來,就讓你……你……去那里天工山分堂那里救他們。”
一名店小二,看到厲寒回來,顫顫兢兢地道,卻根本不敢靠近,顯然,這是天工山當(dāng)時抓人的那幾人讓他留下的口迅。
“很好。”
厲寒嘴角,莫名多出一抹陰森的笑容,看得這店小二心中一突,無端打了一個寒顫。
“你有看到,他們當(dāng)時是怎么抓人的么?”
厲寒嘴角含笑,輕輕問道。
既然留有紙條,知道罪魁禍?zhǔn)祝敲矗瑢Ψ綖榱说人刖W(wǎng),肯定不會對楊晚,牧顏北宮五人立即下殺手,最多受一番皮肉之苦。
只是,一個月都過去了,也不差這么點(diǎn)時間。
要受苦,這一個月內(nèi)早受過了,早一步去,晚一步去,都沒有什么區(qū)別。
最重要的是,還不如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考慮回?fù)舻某潭取?br/>
“他們……他們來了好多人,牧顏公子,楊晚姑娘還想反抗,卻被他們都一一擊敗了,當(dāng)時吐了好多血。最后他們連尹冬書家的那個妹妹也沒放過,一起抓走了,說是他們看上了,要你拿命去贖。”
“厲,厲公子……”
那店小二小心翼翼地道:“天工山勢大,可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敢能罪的。你,你不知道是怎么惹怒了他們,還是上門賠個罪,好好道個歉,說不定對方就放你們的人回來了。”
“還有,還有……”
對方支支吾吾,小心翼翼抬頭看了一眼厲寒的臉色,還是飛快道:“我們這里是小店小鋪,實(shí)在不敢得罪八大宗門之一,你們事后可以直接離去了,我們卻會倒了大霉。”
“厲公子,你,你們……后面還是另找客店住宿吧,我們這里,以后恐怕是不能給幾位住了。您預(yù)留的訂金,我們?nèi)窟€你,仙人打架,小鬼遭殃,我們實(shí)在折騰不起,求你了。”
說完,這位店小二,居然“噗通”一聲,當(dāng)面對厲寒跪了下來,連連叩頭。
顯然,對于天工山,這些人間凡人,真是害怕得厲害。
其實(shí)何止這些凡人,就是擁有修行之力,其他一些八大宗門,還有隱世宗族,散人弟子,誰人不懼,誰人不怕?
見狀,厲寒嘴角,反而掠過一抹森然的寒光。
天工山,好大的威風(fēng)啊,現(xiàn)在連規(guī)矩都不要了,連普通人,也要威脅嗎?
這是刻意要自己過得不自在啊,想不到自己等人,連青龍區(qū),朱雀區(qū)都沒有進(jìn),只在這白虎區(qū)找了一間小客棧,也會被人逼上門來。
“呵呵,呵呵,拿命來贖……”
這一刻,厲寒的心,冷到了冰點(diǎn),平生從未有這一刻,誕生如此強(qiáng)烈的殺機(jī),讓他的臉龐,不由狠狠地一跳。
“放心,我們以后不會再來此了。”
厲寒也不欲為難這個店小二,他們的確是遭受池魚之殃,不愿接待自己等人,也是正常的,估計這段時日,沒少為此憂愁。
所以,厲寒直接一拂袖,隨即,穿窗而出,人離開后,聲音才慢慢傳來:“至于訂金,那就不用了,留作你們的補(bǔ)償吧,告辭!”
……
同一時刻。
萬妖城內(nèi),朱雀區(qū),天工山設(shè)在此地的駐地,天工堂內(nèi)。
依舊是那間金碧輝煌的屋子中,一身黑衣的勾高俊,以及一身紅衣的龐九真兩人,相對而坐,哈哈大笑。
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勾高俊緩緩道:“算算時間,不管有沒有成功,那厲寒,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快要破關(guān)而出,前來這萬妖城了吧?”
“不知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幾個小伙伴不見,而后又看到我們貼在他門柱上的紙條,是不是會發(fā)瘋,氣炸了胸?”
“真想留在那里,看看他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啊,哈哈哈,哈哈哈!”
“呵。”
這時,另外一名青年,葬邪山的核心弟子龐九真,也微微笑著說道:“敢得罪了我們,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便連王朝供奉都要賣我們面子,區(qū)區(qū)一個倫音海閣普通弟子,又算得了什么?就連倫音海閣一名普通長老來了,我們都不怕。”
“就算他能進(jìn)入冰火九極洞,這氣穴境也沒那么好突破的,不然慕容暖也不會要尋求第二次機(jī)會了,我們更是進(jìn)入過七八次,都沒有突破。”
他嘿嘿冷笑:“以為在斗神臺,逞點(diǎn)能,擊敗了冷枯松,你我二人,就萬事大吉了?”
“他進(jìn)入,他的同伙總不能也跟著進(jìn)入吧,我們從他們身上下手,看他此時,還敢不敢那么囂張,不跪著下來求我們,別想我們放人。”
“是啊,讓我們丟臉,豈會有他好受的。”
一身黑衣,腰間纏著黃鈴軟劍的天工山真?zhèn)鞯茏庸锤呖。樕弦碴幊烈恍Γf道。
不過隨即,臉上又露出些許惋惜的眼神,說道:“可惜,說起來,對方那幾名女弟子,還真是不賴,個個長得或是花容月貌,或是楚楚可憐,皆別有氣質(zhì)。”
“不過對方畢竟是同為八大宗門之一,倫音海閣的弟子,我們不能真拿對方怎么樣。”
“拿下對方,也不過逼迫對方認(rèn)錯,朝我們低頭而已,這點(diǎn)小事,就算鬧上去倫音海閣也不可能說什么。”
“但如果真的傷害到了對方,事情鬧大了,那就不好處理了,即使我們后面都有人,也是麻煩,對你我都不好。”
“尤其是,據(jù)說那個綠衣弟子楊晚,還是倫音海閣百花峰一位副峰主的徒弟,更是不能動,到手的肥肉就要這樣飛了,真是不甘心。”
說完,眼睛中,露出一絲陰邪的**之色。
見狀,那葬邪山核心弟子龐九真,卻“嘿嘿”一笑,說道:“怕什么?倫音海閣雖然也算八宗之一,不過卻是最為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宗而已。”
“連名花樓,隱丹門,在我眼中,也比它更重要一些。”
不過,沉吟了一下,他倒是也認(rèn)同了勾高俊所說的話,眼神之中陰沉之光一閃而過,沉吟道:
“不過,倒也的確是不好太得罪,畢竟,如果我們鬧得太過,倫音海閣不能拿我們怎么樣,我們后面的人,卻未必會讓我們好過。”
不過,說到這里,他卻似想了什么,又嘿嘿地怪笑起來:
“不過,勾兄,雖然那兩個倫音海閣弟子不能動,但是,還有一個小娘皮,也是十分有味道啊,雖然長的不怎么算絕色,但那氣質(zhì),嘖嘖……”
說完,他還猶自咂了咂嘴,十分懷念的模樣:“真是看了都我見猶憐。”
“我也見過那么多絕色了,這樣的還真是少見,偶爾換一下風(fēng)味,也是不錯。”
“尤其是那一臉桀驁的表情,面對我們的抓捕時,一個凡人,居然敢反抗,這樣的妞兒,我更喜歡了。那雙青色的眼瞳,更是回味無窮。”
說到這里,他忽然提議道:“勾兄,等把那個小子的事情處理完,這個妞兒,卻不妨留下。”
“一個普通人而已,在這城中又沒什么背景,糟蹋了也就糟蹋了,那還是她的榮幸。”
“說起來,如果不是怕這個月內(nèi)逼迫他們太緊,讓另外幾人生了死志,對我們不利,現(xiàn)在就可以把她辦了。”
“也是啊,你不說我還差點(diǎn)忘了,他們中間,居然還有一個凡人,嘿嘿,這倒也還真是意外之喜。”
勾高俊眼睛也猛然亮了起來,顯然想到了尹小青的美貌,氣質(zhì),兩人隨即相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都看到了對方那眼中,陰邪的目光,以及飽含著**的光芒。
再想到即將到來的,那個讓自己等人在斗神臺八大宗門弟子面前,顏面盡失的青年,即將到他們面前,卑躬曲膝,跪地求饒的模樣,更是心中大爽,差點(diǎn)就止不住,激動得渾身亂顫。
“對了,他們幾個可以看好了,千萬別讓他們跑了,關(guān)了一月,可不好最后關(guān)頭,功虧一簣。”
忽然,龐九真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提醒道。
“放心。”
勾高俊自信的滿不在乎一笑:“那可是我天工山關(guān)禁大妖的天妖牢,別說他們,就是氣穴境巔峰的大妖,在里面也動彈不得半分,更別說幾個混元境的普通弟子了。”
“而且我還派了數(shù)人在外面專門看守,他們身上又有渾天鏈鎖著,更不可能逃出來了,你放心。”
聞言,勾高俊一臉恍然,隨即笑道:“也是,有天工山獨(dú)絕天下的天工之術(shù),煉制而成的渾天鏈鎖著,就算他們是氣穴境強(qiáng)者,也只能渾身酥軟,任人宰割的份。”
“再加上,我們還在他們吃的飯菜中,加了一些‘獨(dú)特的東西’,更不怕對方反抗了。”
說完,這一臉陰邪的葬邪山核心弟子,‘落魂鐘’龐九真也笑起來,笑得無比陰邪。
不過笑著笑著,龐九真又似想起了什么,面色一肅,復(fù)問勾高俊道:“對了,我們只是想折辱那小子一番,并不想是真的想鬧到兩宗面前,如果那小子不領(lǐng)情,反而反抗,那怎么辦?”
“反抗?就憑他?他敢?”
勾高俊聞言,卻是不屑冷笑,直接道:“他的人質(zhì)還在我們手上呢,敢反抗,先弄死那個普通女的。”
“反正也是一個普通人,弄死也就弄死了,倫音海閣也不會說什么,最多遣責(zé)一番。到時候,看他們還敢反抗不,嘿嘿,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也是。”
龐九真眼睛之中,精光一閃,隨即嘿嘿一笑,也端起茶盞,抿了一小口,全身放松,朝后面的太師椅之下靠了下去:“那我們就靜靜等待,這收獲的一刻來臨了。”
“好,那小子也應(yīng)該快到了,我真想快點(diǎn)看到他卑躬屈膝,痛哭流涕在我們面前跪下的模樣,那肯定是終生難忘的風(fēng)景。”
勾高俊臉上也笑著,也朝下躺去。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一聲震天巨響,在整個天工堂門前響起,天工堂最外圍的那扇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碎為了千萬片,木屑紛飛,一時亂如蜂舞。
“勾高俊,龐九真,出來受死!”
一道宏俊的聲音,陡然在前院傳來,這聲音,清越朗直,直震得整個天工堂前堂都隱隱發(fā)顫,直至傳至后院,都聲音不歇,聲如鐘鼓,直震得兩人耳膜一陣發(fā)痛。
而聽到前院那個挑釁的聲音,勾高俊,龐九真那剛剛坐下的身子,復(fù)又猛然一個彈跳,站起了身來,繼而又驚又怒:
“好小子,居然還真是不知死活,敢反抗,好,好,來人,立即去牢中給我把那幾個小子提出來,我要當(dāng)著他的面,把那位尹家小姑娘凌遲至死,方才解我心頭這口恨氣。”
“是。”
立即門口一閃,一道黑影一閃而逝,卻是朝著天工堂的后院一處隱秘的地下水牢入口疾奔而去,顯然是去提人了。
而勾高俊則直起身,一揮手道:“走,我們?nèi)粫@位死到臨頭,猶不自知的倫音海閣弟子。我要看看他到時候,悲痛欲絕,悔不當(dāng)初的情景,方才解我心頭之恨。”
“好,走。”
勾,龐二人身形一閃,黑紅二色光芒閃過,兩人就朝著天工堂的大堂前院方向疾奔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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