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神秘老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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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
卻是少女聽到厲寒的叫聲,當(dāng)即伸手自腰畔解下一個隨身鹿皮囊,打開木塞,緩緩給厲寒傾飲了一口。
厲寒一口飲盡,卻是嗆到,鮮血混和著清水,溢出嘴角,被少女溫柔擦去。
粗眉青年在旁邊看到這一幕,眉眼微微一跳,似想發(fā)作,最終卻又忍住了。
厲寒一連足足喝了六七口之多,這才再次沉靜下來,感覺全身上下舒服了很多,又察覺危機已失,當(dāng)下心神一松,再次毫不猶豫地暈倒了過去。
“這……”
少女抬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哥哥。
粗眉青年本待轉(zhuǎn)身欲走,但看到少女懇求的眼神,只得重重冷哼了一聲,道:“算了,我今天就不去火焰山了,替你幫他背回去?!?br/>
他知道自己若不幫忙,妹妹必定要一人背著這個人回去,憑妹妹的體質(zhì),他怎么肯讓她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雖是不愿,青年還是走過去,一把撈起厲寒的身軀,隨即隨便就往肩頭一甩,就像扛著一只捕獵回來的野豬一樣,將厲寒掛在肩頭上之后,就當(dāng)先邁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哥哥最好了?!?br/>
少女見狀,欣喜得跳起來,滿眼都是喜悅崇拜的眼神。
見狀,青年心中本來怒氣充盈,終究不由心中一軟,但還是沒有好氣,冷哼了一聲,速度更快了。
身后,少女看著哥哥胡意往那些凹凸不平的路上走,而厲寒就隨著他一上一下,陣陣起伏,臉色更加蒼白了,忍不住欲言又止,一臉擔(dān)心。
不過她也知道青年的脾氣,看到他此時臉上不愉的神色,猶豫了數(shù)次,終究沒有鼓起勇氣,只得收起鹿皮囊,急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
轉(zhuǎn)過一個小彎,跨越一座小竹林,一男一女,來到谷中,一處依崖而建,掩映在一叢明麗花海中的小竹屋。
這些小竹屋都做得極其是簡陋,整體不過用茅草竹片建成,既不美觀,也不結(jié)實。
不過在這等荒僻的山谷中,能建造這兩座小屋,已經(jīng)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
青年將厲寒扛到其中一間,直接放下,少女急忙搶過,過去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厲寒未醒,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經(jīng)過這一路顛簸,厲寒傷口又再次裂開,嘴角亦嗆出幾口鮮血。
少女奔到外面,從另一座茅屋中取來一塊獸皮,蘸過水之后給厲寒細(xì)細(xì)擦拭,一分一毫,十分謹(jǐn)慎細(xì)心。
直到把厲寒面上的血跡污漬全部擦洗干凈才罷休,而后又拿出另一塊白布,把他胸口的傷口包扎了一下,這才重新給他披上了一件自己哥哥的寬大麻衣。
她請自己哥哥幫忙,把厲寒身上原本那件破破爛爛,粘滿血跡的白色長袍給脫下來,拿去清洗,縫補。
這其間,少女哥哥一直一臉不善地站在旁邊,看著自己妹妹不斷忙碌,最后還得替她幫手,滿臉都是不情愿的表情。
直到她離開那座小屋,拿著厲寒換洗下來的那件血衣前去清洗,這才跟著出來,來到另一間屋內(nèi)。
隨即,屋中傳來另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十分嚴(yán)厲生冷,青年解釋的聲音隨之響起。
“落崖者,青年,男子,傷勢頗重,雪兒……”等等字眼,隨之飄出,只聽那老婦冷冷一哼,似是甚為不滿,但倒也未再有其他動作。
隨之,青年退出,崖底恢復(fù)寂靜。
……
當(dāng)厲寒再一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
一縷陽光,斜斜地打在竹塌上,竹塌十分簡陋,不過就是幾根普通的圓木棍,塔上幾根竹片,鋪成一層茅草,上面再隨便加塊獸皮,就組成了簡陋竹床。
房間也很簡陋,一副弓,幾支箭羽,一個黑漆漆長了兩只角的,狀甚奇怪的巨大牛頭,還有兩塊陰干的獸皮。
可以看得出,這一家的生活環(huán)境并不富裕,十分貧寒,不過厲寒此時,哪里還顧得這些,急忙調(diào)息運氣,卻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真氣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存在了,忍不住臉上,瞬間滾下豆粒大的汗珠。
一顆心,更是沉到谷底,心死如灰。
就在此時,那名少女再一次走進自己哥哥的房間,手中端著一個木盆,似是要來為厲寒擦拭。
當(dāng)看到厲寒已經(jīng)睜開的雙眼,開始時不由自主嚇了一跳,木盆一晃,差點水就全部倒出。
不過,隨即她又想起了什么,卻是急忙奔過去,滿臉驚訝地看著厲寒,喜道:“咦,你醒啦?”
她的聲調(diào),比較奇怪,有些偏向北方之音,不似正常真龍王朝的人。
不過想來也是,在這山谷中,她從小只與她哥哥,母親相依為命,平時說話的機會極少,所以語音不類真龍大地,也說得過去。
厲寒靜靜地凝視著她,其實自從醒來,他便已經(jīng)將一切全部在腦中過濾了一遍,已經(jīng)知道是這對青年男女救了他。
不過此時那名獵人青年并不在屋中,不知去了何處,有事離開,或是繼續(xù)前往火焰山獵殺他的雪鳥了。
看向站在身前,那名端著木盆,布衣襟衩,容顏雖不算絕世美麗,但難得的卻有一股純樸,善良之氣,溫柔清秀的女孩,厲寒眼睛中,也不由帶上了一絲贊嘆。
“謝謝你們,救了我!”
他右手一撐木床,勉力想要坐起身,向少女致謝,卻發(fā)覺全身酸軟無力,胸口頓時一陣劇疼。
手肘支動,傷口頓時再次破裂,傷口的繃帶沁出血跡,厲寒“撲通”一聲,又重重地摔倒在床上,腦袋落在一方石枕之上,頓時“砰”的一聲,發(fā)出一聲重響,有些眼冒金星。
他不禁苦笑,這一戰(zhàn),后遺癥太嚴(yán)重了,自己此時,簡直連一個普通農(nóng)家青年都不如,哪里還是昔日飛天縱地,無所畏懼的那名八大宗門高高大上的道修弟子。
少女見狀,頓時急了,急忙放下木盆,搶過來扶住厲寒,讓他好好躺著,而后道:“你不用起身,要什么東西我給你拿,等傷好了再說不遲?!?br/>
她的手溫軟冰涼,鼻中聞到一陣淡淡的香氣,這谷中并無胭脂脂粉之物,想必是天然體香了,厲寒忍不住微吸了一口氣,比蘭花幽靜,比腐香清遠(yuǎn),十分好聞。
少女看到厲寒的動作,頓時有些羞紅了雙臉,她拿起一塊毛巾,蘸水之后給厲寒擦了一下額頭,然后端著水盆,仿佛逃也似的飛奔走了。
在他走后,厲寒這才有空,靜靜地回思自己這一戰(zhàn)的后果。
看來,靈翼飛舟是徹底趕不上了,冢圣傳既然敢出來尋找自己麻煩,定然準(zhǔn)備好了萬全的說辭,再加上臨走之前告誡楊晚的話,飛舟顯然不可能停留在那里等自己。
而且,就算他們還在那里,自己也趕不過去了,甚至,接下來,能不能出這座谷底,都說不一定。
直到目前為止,昏昏沉沉,短短這一兩日的功夫,自己總共清醒的時間,不超過半個時辰,除了當(dāng)初剛醒來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哪里都沒去,自然也不知道這谷中有沒有外出的道路,想來即使是有,也沒那么即走的,不然這對母女三人,怎么可能在谷中相依為命,那么多年,寧愿在這做一個野人,也不出去。
而且……
想到自己體內(nèi)的傷勢,厲寒的臉色更加沉重了起來。
……
補昨晚第二更,這兩天有點事,更新不是很快,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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