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誓神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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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元烈血訣?”
聽聞此言,旁邊的人頓時一陣騷動,這個名字,在場大多數(shù)人都聽過,而且絕不陌生!
此為真龍軍中最為強大的激發(fā)潛力的上乘功法之一,只有幾位軍中統(tǒng)領(lǐng)能夠?qū)W習,而“厲王”厲南君,生前便是以此決名動天下,幾乎戰(zhàn)無不勝,手下從來沒有一合之將!
“暴元烈血訣”也成為了他的獨門標志,幾乎就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其他人雖然也有學習,但從來沒有一人,能將此功法修習到如此精深的地步。
想不到,今日竟然在這年輕人身上重現(xiàn)?
他是誰?
他為什么會這門功法?
他跟“厲王”厲南君是什么關(guān)系?
一時間,所有人思緒翻騰,亂緒翩躚。
如此秘法,若非至親至信之人,根本不可能得到傳授。
他既然會這門法訣,那他的身份,就絕不簡單,至少,不會是一個無名之人。
對了,他剛才叫厲天笙什么?二叔?
他是他的二叔?那他豈不是他的子侄?
可是這兩人,完全不像一對親親叔侄的樣子,一個滿含殺氣而來,一個卻直言不認識對方,針鋒相對,火藥味極重。
場中氣氛一時變得十分古怪起來,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應(yīng)對。
就在此時,忽然,一人發(fā)現(xiàn)異狀。
“咦,這個年輕人的面容,怎么有些面熟,有點像是年輕時的厲王?”
“對了,快看,這人和靖南侯厲天笙也有些相似,只是沒有那么威嚴,但更多了一份清秀,如果他們真是叔侄,那還真的說得過去了?!?br/>
經(jīng)他提醒,更多的人紛紛反應(yīng)過來,仔細一打量,更是個個面露異色。
只是,更多的疑問又來了。
有人問道:“如果真是叔侄,靖南侯為什么不認他?”
“看來,只是世間兩個長得極其相似之人罷了,今日來此招謠撞騙,不知懷著什么目的?”
“不管什么目的,細看來就知道了!”
所有人目光閃動,各有所思。便連那名之前對靖南侯厲天笙一表和氣的大紅宦官,也不由停止了自己的舉動。
他沒有立即將手中的圣旨遞給厲天笙,反而退后一步,帶著兩名小宦官在旁邊看起戲來。
……
聽著四周人的切切私語,看著四周倒臥一地,狼狽不堪的鐵甲軍,靖南侯厲天笙這一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猙獰如虎。
“你居然突破了!”
“既如此,那便我親自出手,不管如何,敢攪亂我厲王府的葬禮,就算你是八大宗的仙家,也絕對不可能饒??!”
“嘩!”
他長發(fā)無風自動,雙手揚起,掌心中,兩團銀色的光華,越盛越熾,有如兩團太陽。
“驚鴻神元訣!”
四周有人驚呼,臉色皆變,因為這“驚鴻神元訣”,所有人皆聽過其大名。
此為真龍王朝僅有的四部人品上階功法之一,除了大內(nèi)和厲王府,其他地方皆無人修煉過,由此可見其可怕。
“且慢……”
突然之間,那名紅袍宦官踏上一步,朝著靖南侯厲天笙抱拳笑道:“侯爺,此人雖然來歷莫名,目的不詳,但何不等他把話說完,再行處訣?
如此,也可杜悠悠眾口,更可安圣上之心啊!
畢竟,圣上雖然高壽,但肯定不愿意自己頒出的圣旨中,將要加封的王爺,可是被人誣蔑過,不思辯解,卻直接下手抹殺的人啊,如果傳出去,只怕有人多想。
這王爺?shù)姆馓枺墒侵磷鹬临F,必須清白無塵,還請侯爺三思!”
“嗯?”
聞聽此言,“靖南侯”厲天笙臉色驀然一變,面上更加難看了。
尤其是,之前圣旨還沒拿到時,對方就已經(jīng)改口,稱呼自己為“王爺”,但這轉(zhuǎn)眼之間,又已稱呼改成了“侯爺”。
他明白,如果今日此事不能做一個了斷,他這封號,將更生風波了。
“好?!?br/>
雖然萬分不愿,他還是點頭答應(yīng),“一切就遵圣使的意思去辦。不過,我‘靖南侯’厲天笙,天生傲骨,也不是任人涂抹之輩,一旦這小子說不出個五六來,今日不要怪我血濺白幡,將其當場誅殺!”
“哈哈,那是當然,那是當然!”紅袍宦官退后一步,笑著道。
聞言,厲天笙臉色稍松,轉(zhuǎn)頭看向?qū)γ娴膮柡瑓柭暤溃骸靶∽?,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如有一字虛言,今日讓你走不下這龍首山!”
“哈哈哈哈……”
厲寒聞言,仰天大笑:“自我踏上山來,便早已下定決心,你若不死,我寧愿終生走不下這龍首山?!?br/>
聞言,“靖南侯”厲天笙怒極反笑:“好,好,那我今日就等你說個明白?!?br/>
說完,為顯公正,還故作大度,退后一步,雙手抱臂,冷笑看向?qū)γ嬉簧戆滓碌膮柡?br/>
心中卻已下定決心,只要其有一字不對,便寧愿冒著大不韙,當場將其誅殺。
“我也不多說,只當場問你三個問題,如果你敢當著這滿天神明,滿山顯貴說出口,說不是你做的,那我便當沒問,愿意自盡于此墳前,以衍罪過,你看如何?”
“好,好,這是你自找的,既然如此,那你便問吧。”
“我靖南侯一生,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上忠誠于皇室圣上,下對得起黎民百姓,無不可不當眾對人言之事,你問!”
厲天笙沒有料到,厲寒竟然提出這樣一個決定來,心中更是冷笑,眼光連閃。
小娃兒,你終究還是太嫩了,不管做了什么,只要我回答不是,你又能奈我何?到時就看你是真的自盡,還是讓我?guī)湍悖?br/>
“好,第一個問題,你敢當著這滿天神佛,日月山川,說你不認識我厲寒,說我厲寒不是厲家嫡長子,你敢么?”
“有何不敢?”
厲天笙不屑譏笑,冷冷一聲,而后揚臂立誓道:“我靖南侯厲天笙,愿當眾立誓,決不認識眼前此人,更與我厲家沒有半分關(guān)系,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
出乎厲天笙意料,厲寒并沒有當場追究,反而似乎是認同了他之前所說之話,直接問出下一個問題:
“你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嚴管家不是你派人所殺;而我,真的是殺人兇手么?”
說到這里,他不待厲天笙繼續(xù)回答,卻是淡淡道:“我提醒你一句,要知道,你的話,可是有這滿山神佛為證,有日月山川為鑒,有萬千民眾聽見。
若有半句謊言,就是欺瞞民眾,欺騙圣上,欺騙神佛,當心真有神佛天譴,上天報應(yīng),所以回答之前,要好自為之?,F(xiàn)在,你敢說么?”
聞言,“靖南侯”哈哈一笑,根本沒放在心上,環(huán)視四周,顧盼自雄,見所有人目光都望到他身上,當即一聲大笑:“有何不敢?”
“我現(xiàn)在就當著這滿天神佛,日月山川立誓:嚴管家的死,與我沒有一絲關(guān)系,而你,絕對就是殺人兇手,必然逃脫不過我的制裁,王法的制裁!”
“好,好一句你的制裁,王法的制裁。最后一個問題!”
厲寒陡然吐氣開聲,聲音嚴厲,一指身后厲王的棺木:“厲天笙,你可敢當著我的父親,你大哥的遺體,當眾說出——父親的死,與你毫無關(guān)聯(lián),父親之死,真的是正常辭世?”
“只要你敢說出這一句話,而神佛并無報應(yīng),我愿意立即當場自裁,死于你面前!”
“你……”
聽到此言,“靖南侯”厲天笙臉色陡然一變,身上轟然爆發(fā)出一股更大的氣勢,似火龍吞卷,眼神之中,隱晦的殺意一閃而過。
而四周眾人,聽到厲寒此話,也是徹底沸騰,議論紛紛:
“什么,厲王的死,還另有隱情?”
“是啊,怎么可能,厲王可是位高權(quán)重,平日兵甲護身,隨身將士數(shù)百,誰能靠近?誰敢靠近?還暗害厲王?真是可笑!”
“是啊,不可能,這小子明顯瞎掰胡扯,就算是,也不可能是靖南侯下的手。
靖南侯那是什么人,平時兄友弟恭,是人之表率,便連皇帝也下詔贊嘆過的,他怎么可能下手毒害自己的親兄弟!”
“是啊,不可能!”
“只是這小子也不像是失心瘋,干嘛當眾說出這等不靠譜的事情來?還說如果只要靖南侯敢復(fù)述,他就當眾自裁,他這是來送死的么?”
所有人議論紛紛,皆是不相信,紛紛指責起厲寒信口雌黃,污人清白,聲音越來越難聽。
而厲寒,卻根本無視之,只淡然以對,靜靜等待。
人群中,只有少數(shù)人,看到厲寒的表情,心中一動,沒有參與,默默圍觀。
其中,那大紅宦官,便是其一。
他轉(zhuǎn)過頭,目光閃爍,緊緊盯著對面的那“靖南侯”厲天笙,想看看他面對如此問題,如何表態(tài)!
“好好,這是你最后一個問題了吧,既然如此……”
“靖南侯”厲天笙聽著四周的議論之聲,臉色越來越黑,手指骨骼捏得“咯咯”作響:
“當著我大哥之面,辱我兄弟之情,其罪難詔!如果說前面,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現(xiàn)在,你是真的是惹怒我了,惹怒我了!”
厲寒說出這句話后,神色反而平靜下來,他冷冷看向?qū)γ娴木改虾?,只是道:“怎么,心虛了,你不敢說了么?”
“心虛,哈哈哈,怎么可能,小子,你就等著自裁吧。好,現(xiàn)在我當著眾人之面立誓:我大哥的死,與我沒有一分關(guān)系,大哥就是正常死亡,人人可證,更有宮庭御醫(yī)開出的證明。
若我此言不符,愿天降落雷,五雷轟頂,魂不入地府,死亦無全尸!千山百水,人人唾棄,永生永世,不入輪回!”
所有人看向頭頂天空,毫無反應(yīng)。
依舊是一晴如洗,萬里無云,別說雷電,連只飛鳥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