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群雄戰(zhàn)群魔
    流光瞬息,殺氣如虹。
    然而,看到這一幕,‘魔祖’應(yīng)鬼雄卻只是嘿嘿一聲冷笑:“來了?本祖就知道,你們是一定會來搗亂的,早就預(yù)備著等你們了?!?br/>
    “殺!”
    隨著其一聲大吼,驀然間,廣場周邊的屋頂上,墻壁后,窗戶內(nèi),出現(xiàn)一道道黑衣勁裝的身影,個個手持強(qiáng)弓硬弩,里面裝的全是專破修道者護(hù)身罡氣的破元箭。
    “射!”
    隨著帶頭人一聲大喝之后,這些人毫不猶豫,一聲不吭,眼神之中閃爍著冷光,直接將手中的箭矢,朝著迎面飛來的六宗高層和弟子們狂射而去。
    “嗤嗤嗤嗤嗤……”
    箭聲震耳,箭影如山,密密麻麻。
    這一刻,即便是這些修道界中的天之驕子,也不由感到頭皮發(fā)麻,心頭一凜,原本沖動的熱血消彌了許多,不由得一個個下意識地?fù)纹鸱雷o(hù)氣罩。
    雖然明知沒用,但還是希望能盡量抵擋一些。
    不過,人群中尚有天工山掌門‘天工百妙’唐元禮,倫音海閣掌門‘創(chuàng)世倫音’舒雪蒲,‘荒天君’秦天白等老牌法丹,以及‘幽尊’玲浮屠,‘白衣王’荊枯葉等七位新晉的法丹。
    十位法丹境在此,他們怎么可能容許自己這方還沒有正式接戰(zhàn),便先損失一大部份人手。
    因此,天工山掌門‘天工百妙’唐元禮率先一聲大喝,直接施展冥環(huán)異相決中的龍字訣,周身化出一條巨大而不斷環(huán)繞的赤黑巨龍,將所有射至周邊數(shù)百米范圍的箭矢盡數(shù)擋下。
    而倫音海閣閣主‘創(chuàng)世倫音’舒雪蒲也不甘示弱,風(fēng)弄滄海琴一提,直接就于半空橫抱胸前,陡然一劃。
    錚音震耳,銀瓶乍破,似一輪明月陡然升起,烈烈琴音所過之處,所有向她面前,甚至周圍百丈*來的破元箭,全部同時一震,然后“嗤”的一聲,散成滿天粉碎。
    暗紅色的木質(zhì)粉末,紛紛揚(yáng)揚(yáng),飄灑而下,如同下了一場赤雨。
    ‘荒天君’秦天白左手劃圓,在半空中拉出一道蔚藍(lán)色的河流。河流如一只口袋,不動聲色,將飛至他面前的所有箭矢全部吸納入其中,然后絞碎,不但保護(hù)了自己,同樣也保護(hù)了身邊之人。
    ‘幽尊’玲浮屠,‘白衣王’荊枯葉等,也是各展神通,既粉碎朝自己攻擊來的箭支,也幫其他人擋下。
    十位法丹一齊出手,威勢有多可怕?
    這些破元箭雖然厲害,但是不能射到他們一尺之內(nèi),都和廢箭無異,最后全部要么被赤黑巨龍擋下,要么被琴音震碎,要么被水流吸入,如陷泥沼,根本沒法傷害到六宗飛過來的弟子任何一人。
    不過,這一幕顯然早在‘魔祖’應(yīng)鬼雄的預(yù)料地之中。
    只見他一聲冷笑,朝祭臺之上的另外七人開口道:“通道已經(jīng)快要成功,有本祖在此已經(jīng)足夠支撐,你們七人立即分別給我攔住他們。只要再給我一柱香時間,一柱香之后,空間通道必然貫通,到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
    說完,他最后重重一頓,面現(xiàn)厲色:“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守住這一炷香!”
    “是!”
    另外七人聞言,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紛紛撤回了自己的手掌。隨即轉(zhuǎn)過身,化作七道流光,分別朝著六宗之中飛在最前面的十位法丹飛去。
    離火魔主‘烈日侯’衣南裘,手持上品寶器萬仙殺生劍,攔向了六宗法丹之首,天工山掌門‘天工百妙’唐元禮。
    梵音寺一戰(zhàn)兩人沒有打出結(jié)果,今日一戰(zhàn)必分勝負(fù)。
    巽風(fēng)魔主‘鳳舞女帝’,手持中品寶器邪魂扇,飛向了擁有下品寶器風(fēng)弄滄海琴的倫音海閣之主,‘創(chuàng)世倫音’舒雪蒲。
    當(dāng)初,在梵音寺她被‘創(chuàng)世倫音’舒雪蒲壓著打,幾乎沒有多少反抗之力。
    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突破法丹,境界差距急劇縮小,又手持中品寶器,超過‘創(chuàng)世倫音’舒雪蒲手中的風(fēng)弄滄海琴一籌。境界雖仍舊低上一重,但武器卻占上風(fēng),這必是痛快之一戰(zhàn),更欲報復(fù)當(dāng)日梵音寺落敗之恥。
    而八部天魔魔主之主,也就是天乾之主‘紫魂圣君’,手持下品寶器渡世金書,掠向‘荒天君’秦天白,以及跟在他身邊的那名女弟子,現(xiàn)在也已突破法丹的‘青瞳王’尹青瞳,要以一敵二。
    雖然同為法丹初期,而且紫魂圣君的境界略遜‘荒天君’秦天白一籌。但他手中擁有下品寶器,而秦天白沒有,尹青瞳更不可能擁有。
    所以這一戰(zhàn),他雖未必勝,但阻擋一炷香時間是肯定不成問題的。
    而他的目的,就是拖延兩人一柱香時間,等‘魔祖’應(yīng)鬼雄成功貫通真龍大陸與千星魔域之間的通道,引巨魔下界,到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
    ‘劍尊’衣勝雪身周冒出大片赤金氣息,赫然是運(yùn)轉(zhuǎn)了‘烈日侯’衣南裘教授的無上魔功,‘吞金魔訣’,掠向七大年輕法丹之首,‘幽尊’玲浮屠。
    在五境青年修士上,兩人就是最大的對手,最終,‘幽尊’玲浮屠技高一籌,奪得第一之位,號稱‘幽尊’;而衣勝雪屈居第二,稱為‘劍尊’。
    但現(xiàn)在,同為法丹,實(shí)力暴漲,他已再不需隱藏自己的魔功氣息,正可放手一戰(zhàn),信心百倍。
    因?yàn)闀x升法丹,原來的幾柄次極品名器已經(jīng)跟不上他的修為,發(fā)揮不出真正的實(shí)力,因此,身形閃爍途中,他手一揮,掌心中赫然出現(xiàn)七柄連在一起的小小金劍,金光大放。
    蕩天八劍,衣家鎮(zhèn)宗之寶,雖然其中一柄紫氣金劍落在了厲寒的手中,但另外七劍他赫然已經(jīng)全部集齊,也不知那柄失落的勾陳金劍是從何處找到。
    但不管如何,七劍在手,發(fā)揮出的威力足以超越尋常次極品名器,媲美極品名器,他戰(zhàn)力更是暴漲。
    不過‘幽尊’玲浮屠手中也有五境青年修士擂上勝出得到的獎勵,極品名器乾陽誅仙鏡,再加上她現(xiàn)在是天工山下一任宗主的繼承人,又已突破法丹,身上肯定還有天工山賜與的其他極品名器。
    這樣一來,孰勝孰負(fù),誰生誰死,還真是一個疑問。
    而另外一邊,一身黑衣的‘破鋒’邪無殤,身上黑氣涌動,掌心中所握的破鋒名槍綻放幽黑冷酷的光芒,身形晃動間,疾如閃電,已是奔向七大年輕法丹中,實(shí)力最弱的兩位,‘羅綺素手’萬璇紗,‘無影之風(fēng)’風(fēng)無鞘。
    他要以一敵二,拖住他們。
    但看他的表情,明顯不是打算拖住他們,而是想短時間內(nèi)解決對手。三人很快碰面,戰(zhàn)在一起,激烈的罡風(fēng)摧房毀舍,猛烈沖撞,響起一聲聲恐怖的爆鳴。
    ‘碧玉刀王’閻邪川掌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把新的名刀,碧光流轉(zhuǎn),氣魄甚大,赫然是一柄極品名器。
    他原來的武器,碧玉流香刀,不過一具上品,現(xiàn)在晉升法丹,上品明顯不能滿足他的身份和胃口。
    所以神王陵主將自己原來使用的那柄名刀送給了他,正是一柄極品刀器‘碧水寒光刀’,而自己使用的則是更為強(qiáng)大的神王陵鎮(zhèn)宗寶器,奪天造化刀。
    手持極品名器,明顯讓閻邪川信心爆棚,實(shí)力大漲。
    他嘿嘿冷笑,身形晃動,一步百丈,縱向六宗陣營中,一身白衣,手持正氣浩然劍的‘白衣王’荊枯葉。
    兩人曾是真龍修道界的雙璧,身為修道界兩大頂級宗門的首席弟子,修為相若,地位相當(dāng),‘一葉知秋’荊枯葉,‘玉刀公子’閻邪川,向來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兩人比不過第一梯隊的‘陌上花’玲浮屠,但也遠(yuǎn)遠(yuǎn)超過其他宗門的首席弟子,所以向來是同時出現(xiàn),同時被人談?wù)?。但是,在他們自己心中,卻也不免存在了攀比之心。
    到底誰是第二,誰是第三,表面不說,暗中自然會因此較勁。
    只是一直以來,‘碧玉刀王’閻邪川的表現(xiàn),都要略遜于‘白衣王’荊枯葉一籌。之前如此,就是被他寄予極大期望的五境青年修士擂同樣也是如此,所以他一直有些不服氣。
    但現(xiàn)在,他突破法丹而出,而‘白衣王’荊枯葉也正好突破,他又新得極品名刀在手,正好與‘白衣王’荊枯葉痛快一戰(zhàn),印證自已,同時也要碾碎在修道界中,他一直略遜于‘白衣王’荊枯葉的傳說。
    對于別人來說,修道界雙璧,雖然也分高下,但是還是一齊稱呼,只是,在他心中,那卻是恥辱。
    他不想與別人并列,他要唯我獨(dú)尊,天下無敵,更不要說什么屈居別人之下了。
    七對九,瞬間大戰(zhàn)便全面爆開,真龍廣場上空,十六人捉對廝殺,直打得風(fēng)云激變,天地變色。
    六宗法丹中,唯有最后一人,‘飛天浪子’血無涯無人攔截。然而他正要動身,先行去毀去那神魔通道,卻見對面的祭臺下,神魔國度新晉的十三王爵,同時動身,隱隱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將他包圍而來。
    “跳梁小丑而已!”
    雖然葬邪山已滅,但既已成就法丹,他自然就能重整葬邪山,如果是對上別人,也許他還沒有信心。但十三個連半步法丹都沒有幾位的王爵,又豈能放在他的眼中。
    “也好,就先解決你們!”
    想到此,他不退反進(jìn),自己主動迎向十三王爵的截?fù)?,要先將他們解決。
    ps: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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