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黑涼粉(下)
【請牢記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聯(lián)文學(xué)網(wǎng)】瞧著門匾上綠色的蘄春堂三個大字。瑞雪終于松了口氣,終于找到了。回想下,她更覺得方才要給自己帶路的那個人是騙子。
還好自己沒貿(mào)然相信她。
她挨著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進進出出的來抓藥的人。是不是這里?來瞧病抓藥的人很多,會是這里的老大夫么?這里有好幾位發(fā)須花白的老先生,會是哪一個呢?自己冒然地沖上去問,人家會不會當(dāng)自己是傻子呢?
她蹲坐在外面,想等到人少了再進去。那時候自己不打擾他們,應(yīng)該不會受到冷遇了吧!
無事的她在盤算著。今兒是七月十五,是盂蘭盆節(jié),這離他們從那出來已經(jīng)好些天了。爹會怎么樣?他現(xiàn)在也會在南京城么?她焦急地等待著,可是這家藥鋪來來往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等了一個多時辰,瑞雪站起身,活動早已酥麻的雙腿。自己會不會來錯地方了呢?或者說爹在別家藥鋪等自己了?她有些想走,可是又擔(dān)心萬一是這家,萬一爹就要過來,自己貿(mào)然走了,就錯過了。說不定過一會爹就過來了。
她心急地在外面走來走去,希望來瞧病抓藥的人不要再那么多了。
還好昨晚吃了東西,即使是早上沒吃東西也不會感到太餓,只是這天有些熱,口里已經(jīng)渴了。
快到正午了。日頭曬的更加厲害了。這邊的墻根下已經(jīng)沒有了陰涼,瑞雪不得不挪地方。對面的屋子西曬,從早到晚都沒有陰涼,只能轉(zhuǎn)到邊上。
六月的天,即使是有陰涼地,可是依舊熱得要命。整個人像被火熏烤一般,身上的水份一點點的從自己身上蒸發(fā)而盡。
瑞雪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艱難地吞了口水。可是口里還是干的要命。
她被曬得有些昏昏沉沉地,感覺眼前的一切有些像夏日燒開水一般,居然出現(xiàn)了透明的線條。她瞇著眼瞧著藥鋪,努力地支撐著自己所剩無幾的精力。
“丫頭!丫頭!”
她抬起頭,迷迷瞪瞪地看著眼前的人。那人遞了碗茶水過來。
她毫不猶豫地接了過來,一口氣喝干了。好舒服,口里這才清爽了些。她不好意思地沖那人笑了笑,站起來向他道了萬福。
“先生請你進去。”
請她進去做什么?有了方才那個婦人的經(jīng)歷,瑞雪有些小心了,她開始后悔自己方才什么都沒看,端起水就喝。
看著她一臉帶著防備的神色,年輕人笑了笑,走了,過會兒又端著碗回來了。
“快吃吧!”
這回碗里已經(jīng)裝了滿滿地一碗飯,上面還鋪著一些菜。看上去好吃急了。
瑞雪嘴上雖饞,但是卻搖搖頭。有了今日早上的事,她有些害怕。
年輕人笑了:“還頭一次有人把咱們蘄春堂的東西往外推。”
瑞雪聽到自稱是蘄春堂的人,試探性的問道:“您是蘄春堂的先生?”
年輕人聽她稱自己是先生,有些靦腆:“不是,我只是學(xué)徒。這是我們家先生叫我給你送來的。本想請你到屋里吃飯的,你又不肯。”
“先生現(xiàn)在有空么?”
“你找先生瞧病?”
瑞雪遲疑道:“不是。我是有事要問先生。”
年輕人了然地笑了。瞧瑞雪身上穿的,再看她已經(jīng)在門口坐了一上午,就知道她是有求于自己先生,可是來這里的人除了瞧病抓藥,還能有什么事:“好。我領(lǐng)你去。”
瑞雪離了三四步的樣子跟在年輕人的后面,無論他怎么招呼自己跟上來,她還是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距離。見年輕人進去,她還站在門口。
只見年輕人從后面擁著位老先生出來,沖她招招手。
瑞雪拘謹(jǐn)?shù)厍屏饲粕砗螅智屏饲扑庝伬锩妗_@個時辰伙計們想著都去吃飯了,大堂里只留下了兩個人。她小心地邁了進去。
老先生拿出脈枕,示意瑞雪把手放到上面。
“先生,我有事想請教您。”
老先生再次示意瑞雪把手拿上來:“有話等我把了脈再說。”
瑞雪擺著手解釋道:“我不是來瞧病的,我只是有事想請問先生。”
“把手放上來。”老先生再次交待著。
不容拒絕地架勢迫使瑞雪挽起了袖子,將右手伸了過去。老大夫略有些冰涼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激得她有些想收回來。
老大夫閉眼把了一會脈,又請瑞雪換了左手。
真是奇怪。自己身子好好的,為何要給自己把脈。想來父親說的藥鋪不會是這家,她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躁動,想要離開著。趕著去下家。
感覺到瑞雪的浮躁,老先生睜開了眼,瞧了瞧瑞雪的臉色,提筆開了方子,吹了吹交給年輕人:“給她配成藥丸。”又囑咐瑞雪,“一日兩次,三丸,若是有熱水服下更好。”
瑞雪愕然地看著老大夫,她身子明明好的很,可是怎么還給自己開了藥?
老大夫看著她還是愣愣地樣子,拈須無奈地道:“小丫頭該愛惜自己的身子。現(xiàn)在不注意,以后就遲了。”
雖然不明白老大夫的意思,她仍應(yīng)付的點點頭,尋思著如何開口:“先生,您以前可曾救過一個……”
“大夫,大夫,你快來,我大哥又泄了。”
橫cha進來的話,打斷了瑞雪的問話。但見從后面沖出一個男子,抓住老大夫的手強行將他往里拉。
瑞雪一見到那個男的微微一愣,猛地站起身,巨大的動作將椅子帶翻在地。她跌跌撞撞地從椅子上邁了過去,拔腿就跑。
“唉!姑娘,姑娘!”
伙計在身后喚著她,她也不敢答應(yīng),慌亂的跑出去。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
這么大的動靜,男子注意到慌亂跑出去的瑞雪。他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瑞雪。那個該死的丫頭,就是化成灰他也能認(rèn)得出來。
老大夫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抓住男子:“你不是說你大哥又泄了么?快走!中毒……”
“老東西。給老子閃開!”男子一把甩開老大夫跟著瑞雪身后追了過去,口里罵著:“該死的賤貨!老子叫你下毒!”
“先生,先生!”多虧身邊有人護著,老大夫還是站穩(wěn)了。他掛心的瞧著跑出的瑞雪,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說,他們中毒跟這個丫頭有關(guān)系?這兩人之間到底怎么回事?
伙計扶著老大夫抱怨地道:“先生,您沒事吧!怎么惹上這種人。活該他們中毒,連個小姑娘都欺負(fù)!”
慌亂中瑞雪回頭瞄了眼,那人就在后面,她努力使自己跑得更快一些。
那個人是成子。怎么會是他,怎么偏偏他在蘄春堂。該死!
成子罵罵咧咧地在后頭追,瑞雪慌慌張張地在前面跑。慌亂中她不折路地跑,他不是中毒了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好,佛祖保佑保佑,保佑他腿腳無力,追不上自己吧。
成子的身子的確還沒好,他到現(xiàn)在也還在泄。不過是因為比大哥少吃了點魚肉,所以情形要好些。若不是那日河標(biāo)兵把他們送來的及時,怕他們早就黃泉做伴了。
一向到是那個丫頭害得自己,成子虛軟的雙腿似乎又有了一絲力氣。不過憑著內(nèi)心的一肚子氣,跑了一陣子成子就受不住了,他頭暈眼花手腳虛軟,他掐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死丫頭給老子停下來!老子要打死你!”
一路上雖然人少,可是沒有一個人愿意停下來幫助瑞雪,在他們看來,身著破舊的瑞需,不過是哪家的逃奴罷了。
瑞雪心里不禁害怕起來,她肋下很疼很疼,幾乎要跑不動了。狠狠地在自己手背上掐了兩下,這才又有了點動力。
成子不打算放棄,當(dāng)日他就發(fā)誓,若是叫他遇見那丫頭,他定要活剝了她!該死的丫頭。那一船的私貨,還有那幾個娘們,那是多少銀子。這一趟算是白干了!
想著昨日對自己盤問的河標(biāo)兵,他又有些懼怕。大哥現(xiàn)在虛拖地連主意都拿不了,萬一河標(biāo)兵再過來,他該怎么辦?
昨日他作謊說是替人押船,可是那幾個丫頭若是說出來自己是拐了她們,那該怎么辦?
一定!一定要抓住那個死丫頭,把她賣了,拿了銀子,趕緊離開這!
瑞雪實在是太慌亂了,連街口有馬騎過來都沒瞧見。
馬急停下的長嘶終于喚醒了她,也給了她巨大的驚嚇。她呆呆地看著前蹄凌空蹬起的馬蹄,再看著它驟然落在自己眼前,借著感受著馬噴出的氣息。
騎士從馬上掉下來,喚了喚:“姑娘,你沒事吧!姑娘?”
跟著的人見叫了她幾聲,她也沒反應(yīng),只是傻愣愣地立在那,一雙美目睜得大大的,驚恐地看著馬匹。
“這么美的小丫頭是個傻子!”
一只大手在眼前晃了晃,她這才有了反應(yīng)。
完了!自己停下這么久,那人一定追了上來。可是……為何他沒追上來抓住自己?瑞雪緩緩地回頭。
成子在離自己幾丈遠的地方,居然停了下來,悄悄地退到一邊。
瑞雪趕緊躲到騎士身后,悄悄地探出個腦袋,四下尋找這個成子。
怎么不見了?他方才不是一直在追自己的么?為何這么好的機會他反而不見了?
“你在看什么?”
坐在馬上的同伴,揮著馬鞭笑道:“小姑娘是看上你了!”
“亂說什么!”那人微斥道,緩聲又問道,“姑娘,可是傷著哪了?”
“有……有壞人追我!”
瑞雪抬起頭看著同自己說話的那人!是他!她又想跑了。怎么會是他!自己怎么那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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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給大家介紹兩本書吧!
《春光里》,想必很多人在看,也許也有沒看的。這真的不錯。尤其是把個大學(xué)才畢業(yè)的小菜鳥寫的很傳神。
《福運來》,也是很多人在看。那種溫馨很好看,可惜我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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