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自私的本能
    ,[黑籃]赤焰 !
    “勝方,洛山高校,晉級下一輪賽事!”
    隨著裁判的判決,洛山高??帐值啦看驍×松弦粚玫墓谲姡@個消息足夠轟動整個高??帐值澜?,赤司征哉瞬間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記者們爭相想要采訪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黑馬,無論是他作為一年級就擔(dān)任了空手道部部長這種很受眼球的新聞,還是他讓整個部都弱胎換骨的事情,在他第一次參加正式的比賽,就一舉擊敗了前屆的冠軍。
    當(dāng)然記者們蜂擁而至的腳步并不能帶給當(dāng)事人任何影響,赤司征哉在接受了簡單的采訪之后,就扭轉(zhuǎn)了話題表達(dá)自己已經(jīng)結(jié)束采訪的專|制意思,在他的氣勢下無孔不入的記者們都消停了。
    “沒想到真的會贏呢,真是超級險的?!?br/>
    “雙部長對抗的時候還真是捏了把冷汗。”
    “別說是對方了,裁判和教練看著都震驚得眼珠子快掉了吧。”
    洛山高校的空手道成員們都在興致勃勃的談?wù)撝鴦偛诺馁愂?,身為副將的中川也是在一邊小聲的交談著,比賽已?jīng)結(jié)束他們也準(zhǔn)備回去了,但還是無法從熱血沸騰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
    如果說在比賽前還是對于冠軍這個位置有些忐忑不安的期待的話,如今他們的士氣十足,彷佛那寶座已經(jīng)在向他們招手。
    之所以不敢大聲談?wù)摰脑?,無非是他們的部長也在身邊,由赤司征哉走在最前面,他們準(zhǔn)備離開這個會館。直覺的認(rèn)為在對方的面前大聲的說話就像是罪一樣。
    事實上赤司征哉根本無心于他們失禮與否,因為不熟悉而被部員們各種高端化的赤司征哉,只要話題不要牽扯到自己身上,對于周邊人的聊天或者行為都是持無所謂的態(tài)度。但顯然他的部員們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這就是他們只能作為部員而不能夠成為赤司征哉朋友的原因。
    雖然本人也許不屑于交友。
    在出了會館大門后,站在外面的高大身影讓赤司征哉停下了腳步。那個人站在人群里很顯眼,身為本應(yīng)該在另一邊的會館參賽的人,他如今的出現(xiàn)實在不得不讓人多想。
    “主將?”經(jīng)理人奇怪的問。因為赤司征哉的頓步,其他人的腳步也停了下來,但不像赤司征哉那般敏銳的他們,并不知曉為什么赤司征哉會走到一半就停下來。
    赤司征哉沒有回頭,只是說:“你們先回去?!?br/>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就算滿腹疑問,這些人還是很有秩序的離開了,或許沒有了赤司征哉時刻散發(fā)的壓迫感,他們或許會借著晚餐的機會來好好的慶祝一番。
    赤司征哉看著那個男人走到自己面前,在對方躊躇著要開口前,他問:“綠間君么?找我有什么事嗎?”
    綠間已經(jīng)在會館外面等候多時了,因為今天對付的隊伍并不需要他這個王牌出場,他也就沒去。但沒想到特意等的人一看到他,就停下了腳步,甚至不用自己開口,就已經(jīng)知道被找的人是自己。對方的自覺反而是讓綠間有些束手束腳的,莫名的尷尬起來。
    他今天的幸運物的止血貼,貼著止血貼的手指輕輕的摩擦無名指,似乎給了他足夠的底氣,發(fā)出了邀約:“能夠借一步說話嗎?赤司君。”
    明顯要比自己的弟弟更加危險的紅發(fā)少年不帶情緒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卻讓綠間有種被獅子窺視的危機感,他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這么懼怕這個比自己要矮得多也瘦弱得多的男生,但他的背后確實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是嚇出來的。
    “可以,附近有個不錯的咖啡屋?!背嗨菊髟蘸芩斓恼f道。
    他本人是不會在意附近的店面情況的,會知道有個咖啡屋無非是坐車來這里的路上,咖啡屋所處的位置和店面的名字讓他剛好記住了而已。
    專屬的司機一直隨時的待命,被赤司征哉一個電話就將車開到了他們面前,兩個人來到了那間咖啡屋,屋里設(shè)計簡約透著典雅美,每個座位都被特別的隔開來,很是安靜的地方,非常適合聊天。在各自點了飲品后,兩個人面對面的坐下來。
    “是為了征十郎的事情吧?”赤司征哉率先打破了沉默?!拔衣爩傧抡f了,前陣子征十郎在你家里叨擾了小段時間?!?br/>
    “啊,確實是這樣沒錯。”但離那件事情過去已經(jīng)很久了,對方突然這樣提到,綠間反而是愣了一下。這樣一來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將話題引到他想說的上面,主導(dǎo)權(quán)一下子就被赤司征哉給握住了。
    “很失禮的是,我對于奇跡世代的每個成員都做了一定的調(diào)查,當(dāng)然只是一個大概層面的調(diào)查而已,沒有觸及到*的層面上。據(jù)我所知,綠間君并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呢?!背嗨菊髟漳抗庾迫坏亩⒅矍暗哪猩?,在那樣的視線下,綠間竟是有些懊惱自己來過來找對方了。
    其實這件事困擾了綠間相當(dāng)長的時間,但是作為赤司友人關(guān)系中最親密的人,綠間還是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為赤司辯解一下。
    在赤司征哉加大的壓力面前,要說出自己的觀點還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壓下心里的思緒,綠間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吐出,才說:“盡管我的做法確實是有點多管閑事,但是作為赤司的友人,還是覺得自己擁有一定的資格和你談?wù)撽P(guān)于赤司的事情?!?br/>
    “哦?有趣。你可以繼續(xù)說?!背嗨菊髟章犃?,淡笑。
    “對我而言,赤司在國中時候是一個非常好的隊長。無論是擔(dān)任副隊長時,還是擔(dān)任隊長時,他都是無可挑剔的做到最好,簡直堪稱是完美。無論是之前的赤司,還是現(xiàn)在的赤司…他們都是一個人,他們都竭盡所能的想要得到他人的承認(rèn)。所以……”
    “容我打斷一下,你是否得到了某些無聊的流言,對于我而言,征十郎也只是一個人而已。赤司征十郎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一個……”
    “但是就我淺薄的認(rèn)識上,閣下的做法并不像是這樣的吧?!本G間皺著眉頭說道。
    赤司征哉沒有生氣,他卻是深深的望進這個人的眼底,他的眼里坦蕩,沒有絲毫該被納入威脅的因素,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友人來表達(dá)不平。
    “赤司確實是改變了很多,在我和其他人的眼里,他和國一時期的赤司確實是有極大的不同,他們確實是兩個不同的人格組成,但每一個都是赤司,每一個都是奇跡世代不可或缺的人物,我相信赤司以往走著正確的道路,之后也必定是如此……”綠間硬著底氣說出了這話?!耙虼恕绻嵌嘈牡脑掃€請讓我先在此表達(dá)歉意,可還是希望您不要做出傷害到赤司的事情。無論是哪一個……”
    “……看來我似乎是小看了你呢。”赤司征哉微笑,但是他的臉上和眼里都沒有笑意,而是讓綠間感到森然的冷意。
    “不過我的做法都是為了征十郎,所以你的關(guān)心確實是多余了?!背嗨菊髟照f道,“如果只是為了說這些的話,你已經(jīng)達(dá)到了想要的目的了?!?br/>
    “確實…我已經(jīng)無話可說,請允許我告退?!?br/>
    “當(dāng)然,請回吧。”赤司征哉笑著允許了對方的離開。
    綠間起身時,雙唇蠕動了一下,卻還是沒能將最后的話說出來,只能夠略顯狼狽的在對方的視線下離開這間咖啡屋。
    獨坐在店內(nèi)一角的赤司征哉,而是在對方走后,突然捂著臉悶笑了幾聲。他或許是小看了奇跡世代的羈絆,沒想到在赤司的問題上他們看得更加的透徹,或許這就是他和弟弟隔閡的原因吧。
    兩個都是弟弟沒錯,但對于赤司征哉確實是有差別的。對他而言,覺醒了天帝之眼的弟弟和未覺醒的弟弟是大不相同的。
    不完整的天帝之眼的誕生,造就了另一個人格的出現(xiàn)。而既然連綠間都察覺到了,自己的弟弟沒可能察覺不到的。
    對于他,一直很用心的設(shè)下陷阱,慢慢的改造自己的弟弟的事情……
    比起更為優(yōu)秀的現(xiàn)在的赤司,事實上之前的那個依賴著兄長略顯軟弱的赤司在眼下的赤司征哉確實占據(jù)著更大的地位,所以他一直在尋求著既不傷害到赤司的精神,卻又能夠讓他恢復(fù)的方法。
    殘酷點的說,就是抹殺掉現(xiàn)在的人格。
    他深深的呼吸幾下,從口袋里翻出藥用噴霧,連噴了好幾下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身體的燥熱慢慢的平復(fù)下來。腦袋里空蕩蕩的,這種浪費時間的休息對于赤司征哉而言一般是不被允許的。
    好半晌,他低喃出聲:“赤司家啊……”
    那是因為,赤司家的人只會做出利于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是本能,這份自私已經(jīng)是深入骨髓了。就算對方是再重要的人好了,就算再不想傷害到對方好了,身體的本能理性的本能都在教導(dǎo)他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而這個決定,僅僅是對于赤司征哉個人而言,是最正確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