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五彩神線
吳明見到了常坤,常坤在監(jiān)獄里活得有滋有味,看上去溫潤了不少,尤其是他的屁股越來越大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基因問題,他的爸爸不是還有個常屁股的外號嗎?
“你到底想干啥?”
吳明懶得墨跡,開門見山的問。
“小明啊,你還是太年輕,不了解人的本性。”
“什么本性,你肯定是有所圖謀。”
常坤聽了嘿嘿一笑,笑得很開心:“小明啊,我給你講個故事,有一對姐妹她們的媽媽死了,舉行了一場隆重的葬禮,參加葬禮有一個特別帥的帥哥,姐姐和妹妹都對這個帥哥一見傾心。葬禮過了沒有多久,姐姐也突然死了,這是為什么呢?”
常坤說完看著吳明,吳明有點納悶,本來不想回答,但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答案,然后忍不住的回答:“難道,妹妹殺了姐姐。”
常坤聽了輕輕的鼓掌:“對,妹妹殺了姐姐,因為只有家里在舉行一場葬禮,才能見到那個帥哥。”
這含沙射影的手法,吳明算是明白了,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其實報仇是一件很空虛的事情,仇恨是一輩子的寄托和動力,當你完成這段仇恨,整個生活就垮了,就像飯菜沒有鹽一樣。我也曾想過,努力的活著,使勁的掙錢,我的生意已經(jīng)進入了正軌,就算我在監(jiān)獄里,我也不會缺錢花。我曾努力讓自己出去,繼續(xù)風(fēng)風(fēng)光光,但是外面還不如監(jiān)獄,爾虞我詐得不到安靜,更找不到生活的樂趣。我真正的轉(zhuǎn)變,在那個醫(yī)生,她算不上絕對的聰明,但在專業(yè)領(lǐng)域上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惜,她遇到了你,最后心臟病發(fā),含恨而終。”
吳明聽了忍不住的說:“那是她自取惡果。”
常坤聽了冷哼一聲:“小明啊,你還是太小,永遠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說話,而在我的角度上看,她不是自取惡果,是被你打敗的,被你們送葬人和天地之間那縷看不清的聯(lián)系打敗的。”
吳明張了張嘴,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常坤看了,就神經(jīng)質(zhì)的笑了起來:“你知道嗎?你才是世界的真諦,我從來不相信因果循環(huán)、天道報應(yīng),因為你我相信了,因為你,我覺得因果有規(guī)律可循,這變成了我活著的動力。”
看著常坤的夸張的表情,吳明忍不住的說:“你不應(yīng)該在監(jiān)獄呆著了,你應(yīng)該去精神病院。”
常坤聽了哈哈的大笑,激動的拍桌子,就連旁邊的獄警也讓常坤冷靜一點。常坤終于還是笑夠了,他看著吳明:“你果然很厲害。”
吳明納悶的看著自己說:“我到底做啥了。”
“我在監(jiān)獄聽說了一個叫林可的女人,就想辦法見了她一面,本來啊,林可是被判了死刑的,可能沒有幾天就該槍斃了,但我不小心刺激她了,她得了精神病,住進了醫(yī)院。”
吳明聽了這個消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林可那個女人心狠手辣的,差點用保鮮膜把自己殺死,沒有想到她竟然變成精神病了。
吳明從監(jiān)獄出來,總覺得常坤給他這個消息是有理由的,就琢磨著,還是應(yīng)該給金志愛打一個電話,電話這邊剛過去,金志愛就搶著說:“吳明,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咋了,林可你還記得吧,這個女人本來是執(zhí)行死刑的,可是她突然得了精神病,被送往醫(yī)院治療,精神病院的措施遠不如監(jiān)獄,她逃走了。”
吳明有點呆,知道為什么常坤笑得那么開心了,這些應(yīng)該都是常坤的安排,而恰恰被自己無意中一語擊中。吳明也算明白了常坤的想法,這個王八蛋把自己當娛樂品了。
警察大規(guī)模追捕,也沒有找到林可。警察懷疑林可已經(jīng)逃離了這個城市,而吳明總覺得林可會來找自己,弄得有點杞人憂天。
一晃過去了大半個月,也沒有林可的消息,吳明這才相信林可這一次是真的逃了。
過了一段提心吊膽的日子,吳明也開始熟悉了加工廠的工作,在加工廠帶他的是一個老師傅,叫唐強,五十歲了,天天老念叨著退休,唯一的開玩笑方法,就是說自己的名字取錯了,要是中間加一個國,也是富貴的人,(唐國強,國家一級演員)
常年哈著腰干活,腰上就得了毛病,骨傷科經(jīng)常去,也是反復(fù)的犯。吳明給唐強師傅推薦了李德順的瞎子按摩,唐強嘴上說著感謝,但沒有去的意思,他的心里早就不相信這些骨科醫(yī)生。
最近,唐強師傅,更是嘟囔著一個人間地獄的話題,說醫(yī)院就是人間地獄,醫(yī)院的刀鋸齊全,有破腦的、換心的,取肺的,本來兩腿一蹬痛快死的事兒,卻最后被醫(yī)院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在人間受苦受罪。
他要是一直叨叨,吳明也就不在意了。可是,唐強師傅時不時的從嘴里冒出一段經(jīng)文:深低帝屠蘇吒,阿若蜜帝烏都吒,深耆吒,波賴帝,耶彌若吒烏都吒,拘羅帝吒耆摩吒,沙婆訶。
一天要念好多遍,吳明的耳朵都快出繭子了。后來吳明仔細觀察,唐強師傅并不是有空念,而是腰疼的時候,才念。他一天念這么多遍,這腰該做一個徹徹底底的治療了。
“師傅,不行去瞎子那看看,讓他給按一次,我介紹的,瞎子不收你的錢。”
“我還情愿花點錢呢,這錢不算啥,人情我可不想欠你的。再說了,這按摩治不了我這老腰,我醫(yī)療卡里的錢都花在這上面了,又是按摩、又是針灸的,不也沒治好。”
唐強說著又腰疼了,就把著手腕,把手腕放在腰上。念那段讓吳明耳朵起繭子的經(jīng)文。吳明這一次看清了,唐強的手腕上,帶著一截五彩線,就是家里老人縫制衣服用的那種線,取了五種顏色。
“這是啥。”
“供過月光菩薩的五彩神線,特別有用,放在腰上念著咒語,疼痛會減輕,慢慢的就不疼了。”
“這東西就是心理作用。”
“你懂啥,這比醫(yī)院那些醫(yī)生管用。”
唐強說完拿著茶缸子去接水喝了,吳明撓著后腦勺,看著唐強步履艱難的背影,心想:這老頭要是再不去醫(yī)院,哪天就得撂在床上起不來了,得想辦法幫幫他,別這么迷信。(未完待續(xù)。)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