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一道機關(上)
?第四百一十八章第一道機關(上)
自從遇到籑鮽后,接下來的行程都是一帆風順,仿佛印證了某些古老的傳說,一切都顯得格外平靜。
到了晚上七點左右,我們終于到達了這處斷山口。
湖水直沒入山口,斷山口三面皆是峭壁,唯有湖口是唯一的通道,湖水到了峭壁處而止,但無風起浪,水拍山崖,濺起的水花足有一米多高、。
胖子推斷道:“看來這湖水不光是雨水聚集出來的,下面應該連接著地下河。”
我道:“那是肯定的,他們挖掘這個湖時,就是為了開水路,也就是說當時急需水路,哪里能等老天爺下雨來注水,肯定是挖通地下河灌水的。
我們一行七人,兩只木筏,此刻都已經(jīng)駛入了斷山口,山口遠看是一個u字型,近看卻十分廣大,倆支木筏飄在湖面上,再加上暗流涌動,木筏搖搖晃晃,如同大海上的一葉孤舟。
我們觀察著兩壁,沒有什么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哪怕是一個山洞口也沒有,于是只得繼續(xù)往前打探,準備進入山口深處,到達對面的山崖下,看能不能有所發(fā)現(xiàn)。
僅僅半個小時,我們的竹筏便行駛到了盡頭,終于有所發(fā)現(xiàn)。
在山崖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不規(guī)則洞口,而且洞口并不深,有一些洞口,還被水淹沒了一半,看的出來,當初這里的水位線,應該還沒有這么高,大概由于常年積水,水勢使得周圍的沙土滑坡,從而上升,將很多洞口都掩埋在水下。
此刻已經(jīng)是入夜,洞口的具體數(shù)量我們無法看到,用探照燈打過去,黑暗中,密布的洞口在燈光下一閃而過,最后張?zhí)娜鹋珊忧迮c河明兩兄弟上去查看。張家人身手都不錯,拔倆洞口就跟玩兒似的,很快,兩人便在其中一個洞口處朝我們喊話,只聽河明道:“洞很淺,沒有什么危險,而且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可以上來看一看,咱們今晚可以現(xiàn)在這里宿營。”
東西?
我和胖子立刻精神百倍,背著裝備包,開始順著河明兩人扔下了的繩子往上爬,將木筏用繩子拴在了一塊凸起的峭石上。
很快,所有人聚集在那個山洞里。
這明顯是一個人工開鑿出來的山洞,山洞并不大,大約只有五平方米左右,我們七個人一起涌進來,還顯得有些擁擠,高度剛好可以容人站立,不過四壁分常粗糙,到是地面打的比較平整。
河清不怎么開口,只聽河明說道:“我們剛才一共查看了三個洞口,布局都差不多,不過只在這個洞口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說著,便指了指墻角的地方,示意我們看。
洞里積了不少沙土,這幾樣被河明發(fā)現(xiàn)的物件,明顯是兩人從沙土下扒拉出來的,上面布滿了泥沙,我蹲下身仔細一看,道:“是一把鑿子,都朽爛了,挺老的東西。”這鑿子頂部幾乎都已經(jīng)卷曲,達到了報廢的程度。
另外幾樣東西,無一例外都是工具,大多都已經(jīng)腐朽不堪,顯然是因為用爛了,所以被遺棄在這里,我頓時冒出個想法,對眾人道:“這會不會是你們張家人留下來的?比如,對這里的某個東西進行加固,而進行的大工程?”
這個想法,我和胖子之前早就有了。
如果這地方真是終極的所在地,那么以張家人的行事手段,肯定會進行后期加工,布下天羅地網(wǎng),阻止任何人進去,這便會產(chǎn)生一個大工程。
而這里的洞穴,大約都可以住上兩人左右,估計就是當時的人居住的地方。
我繼續(xù)分析道:“而且你們想,正常人要住,肯定是在平地上搭帳篷住,而他們卻鑿洞而居,這說明什么?”
胖子道:“這說明人是由猴子進化來的。”
“少扯蛋。”我道:“這跟猴子沒關系。咱們現(xiàn)在所處的這片山崖,由于三面是懸崖,唯一的出口是腳下的這條湖,那么要想出去,水里起碼要半個小時,這樣太麻煩了,所以他們?yōu)榱送鶃矸奖悖苯釉谶@片山崖上鑿洞而居,這說明,他們的施工地點,離這里非常近,甚至有可能,就在我們周圍。”
我說完,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湖底,因為一路過來,周圍的山壁都是完好無損的,雖然有這些洞穴,但都是死洞,并沒有什么問題,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入口在湖底。
張?zhí)娜鹇犕辏櫫税櫭嫉溃骸艾F(xiàn)在天已經(jīng)晚了,咱們所見也有限,等明天天亮再說,如果山崖上沒有東西,咱們就下水查。”他是個比較沉穩(wěn)而謹慎的人,我說完,張?zhí)娜鹨矝]有多加猜測,只說一切等明早天亮,探明情況再說。
胖子道:“這里洞挺多,大家別客氣,找自己的窩,都是張家老祖宗留下的,就當成是自己的家,隨便睡啊。”說完,將裝備包往地上一扔,看樣子直接準備躺下了。
錦景氣道:“這地方是河明找到的,你躺什么躺?”
胖子平日里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難得這會兒還能不客氣的頂回去:“我與河明兄弟在這幾天里,建立了深刻的革命友誼,河明都還沒說什么,你個丫頭片子哪兒來這么多話?男人間的事,女人少多嘴,找自己的窩去,不過你要真想跟胖爺睡一個洞,胖爺就勉為其難答應你了。”
張錦景冷笑一聲,被胖子無恥的話嗆的半晌說不出話,最后只得自己找了個洞。
這里洞口,大約也只能住兩個人,我和胖子睡一個洞,待到眾人都離開,各自找了個洞穴睡覺,胖子便道:“你說啊,這下面如果真是終極,咱們會不會被滅口?”
我道:“什么意思?”
胖子道:“這是張家人的隱秘,甚至連張家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只有每一任起靈可以進去,張?zhí)娜鹉菐腿司筒徽f了,他們是旁系,吃了雄心豹子膽,嘴上說是想找小哥,心里還指不定是怎么想的,但咱們畢竟是外人,萬一真的看見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小哥大義滅親,那可怎么辦?”
胖子這么一說,我還真覺得有問題。
首先,張家是一個紀律極其嚴酷的家族,張?zhí)娜鹬耙惨呀?jīng)猜測到,這里很可能就是他們張家所守護的秘密,而明明已經(jīng)猜測到這一點,他還敢來,那就只有兩個原因。
第一:他為了張家,寧愿犧牲,被悶油瓶砍死。
第二:他的目標,或許不是悶油瓶,而是終極。畢竟悶油瓶已經(jīng)消失了六十年,張家在這無主的六十年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化,誰也無法預料。
其次,是我和胖子。
悶油瓶為了我們,做了極大的犧牲,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終極對悶油瓶來說意味著什么,有多重的分量,這一點我也同意清楚,他會為了守護家族的使命,獻出自己的生命,而如果,這個不能被第二個人知道的秘密,突然被自己的兩個兄弟撞破,悶油瓶會怎么做?
我想了想,忍不住探了口氣,道:“如果小哥真砍我們怎么辦?”
胖子嘴里嘶了一聲,顯然也很郁悶,最后他道:“天真,胖爺我對你不錯吧?”
我道:“還可以,你問這個干嘛?”
胖子道:“你瞧瞧,胖爺這一路上為了犧牲了多少,不如這樣,咱們先商量好,如果小哥真動手砍我們,你就撲上去抱住他,然后給我爭取逃亡時間。”
我愣了,道:“那我怎么辦?”
胖子道:“革命總是伴隨著犧牲的。”
“去你大爺?shù)摹!蔽阴吡伺肿右荒_,沒再跟他瞎扯,雖然這個問題很現(xiàn)實,但我總覺得,悶油瓶不論哪種情況下,都不會對我們下手。
第二天一早,天光直透下來,山口里的一切更是清晰,從而也證明了我們昨晚的推測,關鍵點應該在湖底,因為這周圍的山壁,都是完好無損的。
最后張?zhí)娜疬M行了安排,又河水、河明,以及他自己,三人下水勘察,我、胖子、錦景、河清四人留守,以備不時之需。
他們雖然是旁系,但張家對于后代的能力培養(yǎng)方面很重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一幫人看起來似乎除了外貌就沒有可取之處,但事實上,他們每個人幾乎都接受過特別訓練,包括錦景。
錦景告訴我們,他們在水下的功夫雖然沒有經(jīng)過特別訓練,但憋五分鐘小意思。
這讓我想起了當初在鬼雷山的經(jīng)歷,當時那條走水洞,也不過五分鐘的游程,對于悶油瓶來說輕而易舉,但對于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卻是生與死的較量,最后甚至還犧牲了一個人。
果然,大約五分鐘左右,張?zhí)娜鸬热顺嗌砻傲顺鰜恚税涯樕系乃狭四痉ぃ葎澋溃骸八苌睿紫掠卸纯冢贿^,那洞口不好進。”
能找到入口就是好事,我問張?zhí)娜穑嵌纯谑鞘裁喘h(huán)境,進去有什么難度。
張?zhí)娜鹂嘈Φ溃骸岸纯谑桥菰谒锏模贿^埋了這個東西。”說著,他攤開手,手里出現(xiàn)了一個東西,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六角鈴鐺,能讓人產(chǎn)生致命幻覺的六角鈴鐺!
胖子倒抽一口涼氣,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早該想到會有這東西,這是你們張家的特產(chǎn)啊,不過……這才進個門就搞這么大陣仗,這里面的機關得布置成什么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