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妖棺 第八十一章 真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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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巨大的東西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之前我們在這里呆了這么久,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們?nèi)说哪_步立刻就停下了,胖子咕嘟咽了下口水,道:“什么東西?”手電筒是我掌管的,我立刻就將光往上打了一下,頓時,那個巨大的東西,面貌更加清晰了起來。
看清楚之后,我不禁呆住了。
因為那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石壁的盡頭,也就是說,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洞窟的對面,只不過,這洞窟之上,竟然有一個整體雕琢出來的巨大人形!
我立刻想了起來,難道這就是我再清理朱砂時看到的東西?怎么會這么大?幾乎都與整個洞窟融為一體了!
老胡嘴里嘶了一聲,顯然也被這么巨大的雕刻震懾到了,如果這個洞窟再大一些,那么這玩意,簡直可以與樂山大佛媲美了。
由于光線太黯淡,我們無法看清那個雕像的具體形態(tài),此刻只能看到兩條人腿。
我無法想象,這個工程是怎么完成的,再這么黑暗的地下,怎么可能雕刻出這樣一個巨大的人像?難道這個人像,就是奪命棺中的那個墓主人的形象?
我將手電光努力向上打,期望可以看清楚它的原貌,但這洞窟太大,幾乎只能看到冰山一角。
老胡打了個手勢,低聲道:“走,去看看。”
我們?nèi)隧樦溃詈髱缀蹙驼镜搅耸诘紫拢茸呓耍也虐l(fā)現(xiàn),光是這樽石像的腳,就有六七米寬,胖子比了個大小,道:“天真,你說它跟樂山大佛,哪個比較大?”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知該佩服還是該痛罵,這都什么時候了,這死胖子居然還有心情做對比,剛想教育他兩句,老胡卻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就在我左前方,因此我聽的很清楚,頓時飽受蹂躪的心就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該死,難道出什么事了?
我?guī)缀趿⒖叹鸵粋€跨步到了老胡邊上,這時,卻見老胡盯著眼前的洞壁,目光古怪而震驚,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也忍不住順著他的視線去看,我發(fā)現(xiàn),他是在盯著雕塑腳邊的細(xì)縫在看,那里也是黑色的石壁,偶爾可以看到白色的,如同流云一樣的紋理,那是造山運動時被大氣壓力所擠壓出來的,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東西。
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古怪,然而,就在這時,當(dāng)我看到雕像的腳與石壁相連的位置時,整個人也頓時呆住了。
只要對雕塑有一點了解的人,都會知道,在一整塊東西上,雕刻處一個物件,那么相連的地方,肯定會留下很清晰的痕跡,這種將背景與雕刻物區(qū)分出來的痕跡,被稱為雕槽。
為了讓雕槽變得更美觀,在物品完工后,會對那些邊角進(jìn)行打磨,使之變的圓潤,讓人看不出雕琢的痕跡,一眼望去,物件上的雕塑,仿佛是自然生成的一樣。
但這種工藝,只適用于物品擺件,是在人所能完成的范圍內(nèi),但像那種依山而刻的大型雕刻物,雕槽是無法進(jìn)行處理的,因為根本就沒有那么大的工具,即便有工具,要想完成那么龐大而細(xì)致的打磨工作,甚至比雕刻一件東西要更為費力。
著名的四川樂山大佛,時過千年,雕槽都清晰可見,但我們眼前的這個東西,它的腳與山壁結(jié)合的地方,根本沒有一絲雕槽的痕跡,也就說……這東西,根本不是人工雕刻出來的!
我頓時瞠目結(jié)舌,難道……難道這玩意是自然形成的?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半晌,我和老胡對視一眼,老胡那張布滿尸斑的臉,混合著震驚與不解,跟我對視了足足五六秒,這時,旁邊突然傳來胖子的聲音:“別他娘的眉來眼去了,胖爺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小天真,手電筒拿過來,那上面好像有東西。”
去他媽的眉來眼去,我尷尬的笑了笑,打著手電往胖子那邊走,老胡緊跟了上來。
我道:“要沒有發(fā)現(xiàn),小爺我當(dāng)場就廢了你。”
胖子苦著臉道:“胖爺我都沒幾天好活了,臨到死你小子還要廢了我,你安的什么心吶……”我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道:“在哪兒?”
我們此刻,是站在巨型雕塑的兩條腿之間,胖子指了指右邊那條腿,道:“上面。”我瞇著眼看,借著慘綠而微弱的懸空燈,只見那靠近腿的地方,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像是一根比較粗的東西。
胖子瞪著眼分析道:“在兩腿中間……別是個**吧?這古人搞藝術(shù)創(chuàng)作,可太寫實了。”我連教育他的心情都沒有了,將手電光打上去,一邊觀察,一邊道:“胡哥,你看那是什么?”
老胡瞇著眼看了半晌,道:“像是人工打上去的什么東西,看不清,得爬上去才能弄清楚。”
人工?我心里有些沒底,這東西,要說是人工做出來的,可能性太小,但如果是自然形成的,又有些駭人聽聞了。
我將裝備往地上一放,道:“我上去看看。”
這面的石壁,凹凸的非常厲害,爬起來比較順手,我將那手電筒豎直的插在內(nèi)褲邊上,開始往上爬。
那快地方,大約離我們有十三四米高,我很快爬了上去,隨著越來越近,我終于看清了胖子口中像**的玩意,那東西確實處于兩條腿的中間,但實際上,那卻是一條人工修建出來的棧道。
棧道只有六米多長,繞著雕塑的大腿往上走,緊接著便斷了,又隔了兩米多得地方,又出現(xiàn)了半截棧道,估計以前這些棧道實際上是一體的,只是年代太過久遠(yuǎn),因此有很多地方都斷了。
這棧道是木制的,此刻我就趴在那棧道的底部,騰出一只手往上推了一把,木料居然還挺結(jié)實,而且還伴隨著一股金鐵的響動聲,我聽著這聲音,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在那些木板的細(xì)縫中,還有一些極其細(xì)的鐵鏈加固。
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洞窟下面的那具奪命棺,至少也是戰(zhàn)國時期的,但眼前這木制鐵鎖棧道,至今還沒有腐爛,說明它修建的時間并不長,距今為止,除了我們,唯一來過這里的,就只有那個鳩占鵲巢的方士了。
我目測著棧道的走勢,是繞著山壁一路往上的。
難道,這棧道是那個方士修建的?
第二個龍頭,難道就在這洞窟的上面?
“天真無邪同志,你看清楚了沒有?是個什么東西?”我低頭,沖下面喊話的胖子道:“是棧道,還能走,你們先上來。”
緊接著,我一手探著抓住了棧道的邊緣,整個人吊在了棧道底下,雙臂一使力,一個驢打滾從棧道的邊緣翻了進(jìn)去,底下的木板發(fā)出咯吱一聲響,聽的我心驚膽顫。
但這木板很厚,當(dāng)初這條棧道修建出了,大約經(jīng)常會搬運重物,所以修建的很牢固,我踩了兩腳,沒什么問題,便探出頭沖下面的兩人,做了個快上的手勢。
很快,我們?nèi)硕继幱谶@個棧道上,老胡提醒胖子別亂動,說他體重超標(biāo),很可能讓我們陷入險境,緊接著,我們順著棧道往上,走到了棧道的盡頭。
這個棧道的設(shè)計方式,是z字型的走勢,一路往上,棧道下面靠粗壯的圓木棍支持起來的,比較牢固,再加上山壁攀爬起來比較簡單,很快,我們幾乎就爬到了雕塑腰部的位置。
越往上走,我越覺得驚心,因為這個巨大的雕塑,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精細(xì),甚至它沒有服飾,完全只是一個人體輪廓,越看越不像是人工雕刻出來的,最后連胖子都發(fā)現(xiàn)了,說了一句:“胖爺怎么覺得,這人好像是自己長在上面的?就跟……那個什么一樣?”
胖子的話說的不清不楚,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跟什么一樣?”
胖子道:“你記性被狗吃了,不就跟那個假的昆侖胎一樣嗎?”
胖子說完,我的腳頓住了,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
昆侖胎……昆侖胎,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完全無法靠人力所尋找的寶穴啊。
華和尚當(dāng)年就曾經(jīng)說過,昆侖胎又叫地生胎,只有等里面的胎成型了才能被偶然發(fā)現(xiàn),是天定的寶穴,完全無法預(yù)料它會出現(xiàn)在何處,流傳至今,據(jù)說只有上古的黃帝埋在了昆侖胎里面。
在長白山那一次,汪藏海造出了一個假的昆侖胎,差點害死我們,難道這東西……
我覺得頭皮發(fā)麻,又覺得不太可能,昆侖胎是胎狀,但我們眼前這個如同天生長出來的人形,完全是一個成型,如果真是昆侖胎,恐怕要改叫‘昆侖哥’才行。
我對胖子道:“不靠譜。”
胖子又猜測,嘶了一聲,道:“會不會是一只超級密駱駝?”我剛想教育胖子,不要做這么多唯心主義的猜想,老胡突然噓了一聲,道:“別說話,你們聽,是什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