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ZO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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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對,對,咱們快點(diǎn)從這鬼地方出去,胖爺我現(xiàn)在最討厭的就是蛇,天真,咱們要不要把這些歌蛇蛋都砸了,也好為人民除害?”
我道:“少沒事找事,小心把蛇媽蛇爸引過來,一口吞了你。”胖子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燃著打火機(jī)開始四處找。
我們身后是來時的通道,左右兩半是黃土夾雜著碎石塊的墻壁,前方則是快要堆砌到頂?shù)纳叩埃挥凶钌戏降奈恢茫袅艘粋€人口大小的縫隙。
洞里的一切,一目了然,也不知這地方原來是干什么的,竟然修的如此奇怪,看前面那些兵器,大約是古代西域權(quán)貴們的兵器庫,規(guī)模估計不小。
找了一圈,胖子指了指那堵蛇墻,道:“沒其他通道,肯定被這些蛇蛋給堵住了,還是胖爺說的對吧,得砸!”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但這里顯然是一個蛇窩,蛇的嗅覺極其敏感,我和胖子這一砸蛋,也不知會不會引出大蛇,這個蛇窩離上方的圖騰柱不遠(yuǎn),如果我沒猜錯,沒準(zhǔn)就是那兩天大地黑蟒的窩。
胖子說完,便將打火機(jī)擱在一旁凸起的石塊上,伸著腳準(zhǔn)備去踹那一面蛋墻,我正打算幫忙,忽然發(fā)現(xiàn),胖子放打火機(jī)的墻壁處,似乎有什么印記。
我趕緊扯了胖子一把,道:“等等。”接著,我走到了打火機(jī)旁邊,將自己手中的塑料打火機(jī)也燃起來,頓時,周圍變得更加明亮,這時候,黃土墻上,那個隱隱綽綽的痕跡也顯現(xiàn)出來。
那痕跡已經(jīng)非常模糊,畫在黃土壁上,稍不留神就會忽略過去。
胖子嘶了一聲,道:“這什么東西,十字架?耶穌?”
墻壁上是人為畫出的一個十字架圖案,黑漆漆的,仿佛是什么標(biāo)記,也不知是什么時候畫上去的。胖子一說十字架,我不由想起了后面那具骷髏,會不會是那個人留下的記號?
他為什么會死在這里?
我和胖子下來的地方,是我們踹開的一條路,而那位骷髏兄弟,顯然是從其它地方進(jìn)來的,而唯一的通道,就是眼前這面蛇墻,也就是說,這里之前是沒有蛇的,是在那個骷髏進(jìn)來之后才成為蛇窟的。
那么,他留下這個標(biāo)記,是因?yàn)槭裁矗?br/>
還有沒有其它線索?
我趕緊燃著打火機(jī),道:“再找找,說不定還有其它東西。”我們兩個一人一把打火機(jī),地毯式搜索一般,將墻壁地板都看了個便,戌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在最底下的蛇蛋處,有一塊黑乎乎的東西,似乎是什么黑色的布料。
我燃著打火機(jī)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布料露出來的地方,還有半截已經(jīng)爛掉的拉鏈,拉鏈下方有一個牌子,模模糊糊可以辨認(rèn)出‘zojp’等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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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幾個字母有些熟悉,埋頭想了想,才想起來,這是一個老牌子的德國登山包品牌。之前下斗,經(jīng)常丟裝備,因此后來我無事閑在家里的時候,總喜歡搜索一些裝備品牌,曾經(jīng)在一段資料里看到過這家公司的介紹,那是上個世紀(jì)德國最好的登山用品公司,很少出口到中國,不過現(xiàn)在這家公司在三十年前就已經(jīng)倒閉了。
看來這半截露出來的東西,應(yīng)該是一個裝備包,只不過此刻全被蛇蛋壓著,我趕緊招呼胖子把它弄出來,我們兩人一扯,上面的蛇蛋就搖搖晃晃,最好我一咬牙,道:“反正都要砸,扯!”
胖子嘿嘿一笑,大手一用力,整個裝備包都被他拽了出來,上面的蛇蛋頓時噼里啪啦砸下來,滿地都是粘膩膩的淺色蛋黃,蛇蛋黃比雞蛋黃的顏色還要淺,我和胖子滿頭滿臉都是蛇蛋的味道,衣服手掌上黏糊糊的。
隨著蛇蛋的大面積倒塌,后方果然露出了一條黑黝黝的通道,由于打火機(jī)的光芒有限,光線無法穿透過去,也不知有什么。
胖子將扯出來的裝備包掂量了一下,樂道:“嘿,還挺重,看來咱們又有物資了。”說著便去翻那個又臭又爛的裝備包。接著,一堆繩子、匕首、甚至還有槍支從裝備包里被胖子搗鼓出來。
胖子拿著槍,興奮的兩眼放光,道:“天無絕人之路啊,胖爺我的人品,連胡大他老人家都感動了,這真是旱地里的及時雨啊。”一邊說,一邊忙去檢查槍支彈藥,槍還能用,但由于老舊,可能會有走火的風(fēng)險,匕首之類的都完好,繩子已經(jīng)腐爛,還有干成一團(tuán)的食物,爛掉的旅行帳篷,真正能用的東西已經(jīng)不多,其中,我們還找到了一本筆記本。
一看到這本筆記,我的心就撲騰的跳了一下,因?yàn)榇丝棠迷谂肿邮种械墓P記本,竟然和嘎達(dá)綠洲上,那個德國干尸身上的筆記本一模一樣。
那是一本黑皮包的筆記本,正中的位置有幾個拓上去的字母,之前應(yīng)該是白色的,現(xiàn)在顏色已經(jīng)褪掉,和筆記本的黑色融為一體。
這款筆記本的樣式,和張博士手中那本一模一樣。
難道,這本筆記,是那位骷髏兄弟留下的?他也是六十年前的德國考察隊(duì)中的一員?我趕緊翻開了筆記本,里面的字跡沒有水浸,因此保存完好,但依舊是密密麻麻的德文,我和胖子大眼瞪小眼,完全看不明白,但那上面有幾個數(shù)字,因此大致可以判斷,這也是一本考察日志。
我粗略的翻了翻,翻到最后時,突然看到了一個大大的十字標(biāo)記。那個十字型的記號,占了整頁紙,用鋼筆涂的很粗。
又是十字型。
我不由看向墻壁上的那個記號,這個十字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十字型,可以看成一個加號,也可以看成一個中國數(shù)字,還可以用來寓意上帝,它所能代表的意義有很多,那么我眼前的這個十字是什么意思?
裝備包的主人,很可能是一個德國人,他們普遍也是信仰上帝,那么這個十字架的寓意,會不會是宗教意義?難道那位骷髏兄弟,在臨死前,看到了什么需要上帝出手幫忙的事情,因此畫了這些十字架?
我正想著,胖子已經(jīng)把有用的裝備整理出來,扔給我一把短兵匕首,道:“天真同志,又在想什么東西,快起來,咱們砸了蛇蛋,沒準(zhǔn)大蛇待會就要跟過來了,逃命要緊。”
胖子說的再理,我感覺將考察日記收起來,跟胖子燃著打火機(jī),踩著一地的蛋液往前走,不多時,我們的前方又沒路了,這一次,擋在我們前面的,是蛇皮。
黑油油的蛇皮,結(jié)成一團(tuán)堵了大半個通道,一股強(qiáng)烈的腥臭味,沖的人幾乎要嘔吐,胖子打了個手勢,示意我看墻邊,我舉著打火機(jī)一看,發(fā)現(xiàn)這條通道沒有完全被蛇皮封死,靠墻的地方,貼著也能過。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深深吸了口氣,跟著胖子,螃蟹一般貼著墻壁走。我整個人前胸都頂著墻壁,背后則是蛇皮,每走一步,那些蛇皮就在我背上蹭,由于先前和胖子燒了外套,此刻我倆身上,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t恤,蛇皮的觸感清晰的透過布料傳到皮膚上,那感覺,別提有多惡心。
這條被蛇皮堵著的路雖然不長,但由于比較難走,因此我和胖子都挪的很慢,就像兩只醉蟹,搖搖晃晃的。由于雙手要扒著墻壁,我們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燃打火機(jī),最后由胖子在前面,我給打打光,等走一段距離,再由胖子打光,等我挪過去。
此刻,我正趴在墻壁上,燃著打火機(jī)給胖子打光,胖子挪動的很艱難,半晌才過了兩米多,逐漸走進(jìn)了光芒透不進(jìn)的地方,打火機(jī)已經(jīng)有些燙手,我正要關(guān)打火機(jī),準(zhǔn)備等胖子給我打光,結(jié)果脖子后面突然一陣濕涼的感覺,我手一抖,打火機(jī)差點(diǎn)掉地上。
有東西在舔我。
隨著濕涼的感覺過后,脖頸被舔過的地方,立刻就傳來腐蝕般的痛苦。我腦海中驀的閃過之前的畫面,我被胖子按住腦袋,有個東西在舔我耳朵,隨后,也是這樣的疼痛,接著,胖子便告訴我,那是一條人頭蛇,一條與悶油瓶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頭蛇!
難道,此刻我的身后是……
幾乎在瞬間,我渾身都出了一層冷汗,但脖子后面劇烈的疼痛在提醒我,現(xiàn)在不是害怕的時候,我?guī)缀趿⒖叹桶纬隽搜g的匕首,接著猛的一個矮身轉(zhuǎn)過頭,瞬間,我感覺自己的肌肉都在抽搐。
在蛇皮中,隱匿著一張人臉,不是悶油瓶的臉,而是一張肥胖、蒼白的臉,是胖子!
就在這一刻,那張臉猛的吐出信子,猩紅的信子直直朝著我的眼睛舔過來,我整個大腦幾乎都僵硬了,只能反射性的去躲避,好在這幾年身手練的不錯,一下子被我躲了過去,緊接著,那張臉猛的朝我撲過來,腦袋后面,卻是一條蛇身。
我總算能理解胖子當(dāng)時的恐懼,哪怕神經(jīng)再大條的人,看到自己的兄弟變成這樣,也會嚇的不輕。
此刻空間太狹窄,我?guī)缀鯚o路可逃,在它撲過來的一瞬間,反手就胡亂的扎了上去,匕首猛的一緊,接著,一股火辣辣的血噴到了我的手上。
這時,前面的胖子已經(jīng)聽到了動靜,立刻打燃了打火機(jī),于此同時,他顯然也被嚇的不輕,瞪大眼倒抽一口涼氣,接著才反應(yīng)過來,隨后也顧不得去避那些蛇皮,舉著匕首猛的撲過來,那蛇無意中被我扎中,流了很多血,它狂怒之下,側(cè)頭就向我咬過來,我看著那蛇頂著胖子臉,嘴卻張的比人頭還大,那種感覺,別提有多驚悚。
我此刻匕首還陷在蛇的肌肉里,它一齒銅,肌肉夾的很緊,我竟然拔不出來,眼睛那蛇咬過來,只得松開握匕首的手,猛的往后一跌。
就在那蛇頭離我不過半米時,蛇頭頂猛的爆開一串血花,緊接著,胖子用他巨大的身軀,猛的將蛇頭撲到在地,插進(jìn)蛇頭的匕首拔出來,又猛的插進(jìn)去,那猙獰的表情,活像這蛇吃了他爹一樣。
大蛇吃痛,還埋在蛇皮中的身軀劇烈的扭動,帶動著蛇皮也跟著顫動起來,我見胖子吃力,也連忙撲上去,拔出匕首猛插,也不知多久,我滿臉都是**辣的,那條蛇才終于停止了掙扎。
我和胖子靠著墻壁猛喘氣,也顧不得去避那腥臭味,許久,胖子才又點(diǎn)開打火機(jī),喘息道:“我到要看看,這玩意怎么長成了我的模樣。”
打火機(jī)重新燃起,這時,我再去看那蛇頭,發(fā)現(xiàn)依舊是胖子的模樣,只不過此刻看來,已經(jīng)沒有了那一種活生生的感覺。
我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臉,而是一層皮,皮上的鱗片極其酷似人肌膚的顏色,特別細(xì)密,乍一看,如同真人的皮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