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九章 墓地打定點下
戰(zhàn)場最中間的人,不是別人是師兄孟鑄。他沖在最前面,剛剛我跑開后,大家都圍著他打。我們的人又圍過去幫著師兄,所以一大群人在中間混戰(zhàn)。我也不管頭上的傷了,沖上去先一個飛踹再說。我這一沖,對方又兩三個人圍了上來,咣咣就是兩腳,我臉上又挨了兩下。
我只能再次往后退,同時大喊:“人呢?”明明是20對20,結(jié)果一打起來,就好幾個人圍著我打,我戰(zhàn)斗力再強,也肯定是吃虧的。我喊了兩聲,沒人管我,我被3個人追著打到空地邊上。這一個個的全部腿能踢到我的頭,我想還手都沒機會。
不過就是因為我一直沒有出手反擊,所以他們3個人想放躺我一直沒有得手。說好不跑的,我也沒有跑,就邊退邊挨打,有個小子終于逮住了機會,從側(cè)面抓住了我的衣領(lǐng),就使勁往他的另一側(cè)甩我。我當(dāng)時用手腳擋著他們的亂踢,沒注意到被人抓住了領(lǐng)子。等那人發(fā)力的時候,我已經(jīng)來不及扯開了,整個人被他甩了一圈,摔在了地上。
我一倒地,甩我的小子就撲了上來。我本能反應(yīng)用腳亂蹬不讓他騎在我身上。他也是心急了,沒想到我的腳勁這么大,活生生吃了我一腳。當(dāng)時我親眼看到他的門牙被我一腳給瞪掉了一顆,捂著嘴就坐在了地上。我剛剛想爬起來,被另外一個沖過來的人一腳踹在正臉。
幸好我用胳膊護在鼻子上,要不這一腳我估計得把我整個臉給踹爛。當(dāng)時我的后腦勺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可見這一腳人家踹的有多狠。我順勢又在地上滾了兩圈,旁邊是條小土溝,我滾到了溝里,也不深,半米左右。掉到溝里,對方2個人一時間踢不到我,我趕緊站了起來。
這倆小子看土溝旁邊全是石頭,撿起石頭就蹦了下來,是石頭追著我打。倆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后,土溝不寬,但是地形對我有利。雖然他倆拿著石頭,但是我一點不怕,冷靜的往后一個小撤步,拉開距離,抬腳就是一個蒼蠅拍對著前面那人的脖子部位踢了出去。這一腳我用盡全力,踢不中,我就得玩完。
他也沒想到,一直被打的很狼狽的我,會突然出手反擊,沒等他手中的石頭打到我,他兩眼往上一翻,被我一個蒼蠅拍踢暈了。后面的人被前面的人擋了一下,我趁機也撿起一個石頭撲了上去,跟他對著用石頭互拍。我一只胳膊擋,一直手拿著石頭往他頭上胡亂的打,他也是一樣。
幾下之后,他慫了,扔下石頭人就往后退。我倆幾乎都掛彩了,他的一側(cè)臉全是血,我肯定不會讓他跑的,我也扔了石頭,兩只手抓住了他,身子往下一壓,就給他撲倒了。此時這小子還想跟我拼,那他是毫無還手之力,我的拳頭像雨點一樣的打在他的臉上。
幾十拳打完后,又打暈一個。我起身撿起兩個石頭,就往剛剛被我蹬掉門牙的小子身邊沖了過去。這小子也是有病,我看他手里好像握著東西,如果沒猜錯的話,是剛剛被我打掉的牙齒。這人看我已經(jīng)瘋了,立馬轉(zhuǎn)身就跑。
他往旁邊山上的墓地方向跑,我追了兩步就沒有再追?;沓鋈グ霔l命,終于完成了不可思議的1v3群仗。我再看空地上繼續(xù)打的人群,已經(jīng)躺的差不多了,不用說也知道,我們?nèi)珓佟5亲屛疑鷼獾氖?,都是幾個打一個,就不能過來幫幫我。
我走回去后,幫著大家收收尾。趙晨光找來的人,還剩下56個能打的,看見不是對手,紛紛都往一旁的山上墓地跑。我們大伙也追了過去,他們就往下面扔石頭,馬北一當(dāng)時不小心,被人家一石頭扔在了頭上,直接暈了過去。
我嚇壞了,趕緊看看馬北一怎么樣。這小子頭上被打了個小洞,血開始往外流,我一看傷口,最少5針以上沒的跑。其實我頭上也掛彩了,但是剛剛根本感覺不到疼,看到馬北一的腦袋之后,我才覺得自己的頭很疼。我喊大家別追了,今天就這樣了,算是大獲全勝。
馬北一說他起不來了,我讓他在地上躺一會再說。我喊我們的人:“誰看見剛剛跟我說話的那個小子了?”我指的是趙晨光,李沖和他的兩個跟班在不遠處說:“在這呢,還有口氣,你過來看看吧。”好嗎,我才知道,群架開大的時候,李沖和他的兩個跟班全程沒有干別的,3個人就追著趙晨光一個人往死里打。
還是李沖會打,不過他要是能來幫幫我,那就更好了。我走過去后,看到趙晨光趴在地上抱著頭,一動不動。我問:“沖哥不會打死了吧?”李沖:“不能,裝死呢?!闭f著李沖把趙晨光翻了個身,我看趙晨光閉著眼,嘴上有點血,其他地方全是腳印子,雖然外傷不多,但是感覺內(nèi)傷肯定不輕。
我蹲下去問他服不服?趙晨光哪有反應(yīng),不過表情還是有一點的,特別的痛苦。我抬頭問李沖:“沖哥,怎么辦?”李沖:“按道理現(xiàn)在走就行了,不過還是叫個救護車吧,這小子兩側(cè)肋骨估計得斷上不少根?!辫F拳哥這時也和幾個人走了過來,喊我:“鐘鵬,多叫幾輛。”
鐵拳哥說完,示意我看他手勢,鐵拳哥在用手指著地上躺的人,意思是這些人都是他干的。誼波這時也跟我邀功:“鐘鵬,看我和我哥們的成果,怎么樣?還跑了2個”誼波他們旁邊也躺著一個人。我算是看懂了,這群架打起來,人家誼波找來的人聚在一起打互相照應(yīng),鐵拳哥找來的人聚在一起打,李沖的人在一起,都是三五成群的,只有我一個人沒人管,幸好還有師兄,要不今天我的下場肯定和趙晨光一樣。
看來這都是他們來之前,自己人已經(jīng)商量好了。這里有昨天飯局的影響,昨天飯局大家吃的不高興,所以才會各自藏著心眼打。我也沒法說什么,挑不出任何毛病。這么看來,只有我和師兄還有馬北一傷的最重,其他人都是輕傷。師兄一直坐在地上,都沒站起來。
我跟大伙說:“謝了鐵拳哥,謝了誼波,謝謝大家了,干的漂亮?!闭f完,我走到師兄身邊,陪他一起坐了下來,問他:“怎么樣?有沒有事?”師兄給我看他的手,說:“無名指和中指應(yīng)該是骨折了,問題不大。”我安慰師兄:“幸好是左手,不影響寫字?!?br/>
其實我是挺心疼的,但是沒法說。師兄臉上,頭上也都是血,衣服全爛,鞋子也少了一只,我倆坐在一起那樣子別提多慘了。這就是沖在最前面,幫我擋的結(jié)果。所以打群架,不管誰贏誰輸,沖在最前面的肯定會吃虧。
再看李沖身上,來的時候衣服什么樣,現(xiàn)在就什么樣,身上連個腳印都沒有,干干凈凈的。趙晨光找來的人,好幾個已經(jīng)從地上站了起來。李沖喊他們:“有手機的,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還等著我們叫?。俊崩顩_喊完,就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了。
這里車子還開不上來,我們得把走不動道的人給抬下去。我招呼大家?guī)蛡€忙,把重傷的人都抬下去,其他的就不用管了。包括趙晨光在內(nèi),他們有7個人是跟本站不起來的,被我們大伙抬到了車能開到的地方。鐵拳哥在往下面走的時候,問其中一個能走路的小子:“哥們,你們混哪的?這次打不爽,下次可以再約一架。”
那人說:“我們都是練散打的朋友?!蔽疫@次在旁邊是聽清楚口音了,雖然是大連話,但是口音是金州往北的,因為土味更重一點。怎么判斷的呢,大連話口音先不說,有個特征就是說話像含著東西在說話。金州的口音和我一樣,但是我們大連本地是含著半口水說話,他們就是含了一口水在說話,比我們更不清楚。
鐵拳哥聽完笑了,諷刺:“就你們練散打的?這個德行?連我們幾個念書的學(xué)生都打不過!”那人說:“我們就是個愛好,以前一起練過的,早都好久不練了,平時偶爾聚在一起踢個球,喝喝酒,我們要是真練散打出身的,你們行嗎?打不死你們?!?br/>
鐵拳哥繼續(xù)問:“那你們來湊什么熱鬧?不好好在家過日子,過來找打?!蹦侨苏f:“都是拿錢辦事,你說這些沒意思。這次我們認栽了,我看你們也不像普通學(xué)生,就你這樣身材,大街上我都看不到幾個?!辫F拳哥得意的說:“廢話,老子是靠拳頭打比賽的,你們拿什么比?!?br/>
那人也不說話了,繼續(xù)抬著他們的傷員下山。到了救護車能開上來的地方,大家把人放在了地上。我看7個人當(dāng)中沒有那個韓旭,這小子是應(yīng)該跑了,這次算是便宜他了,不過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韓旭等著吧。李沖喊我走,不用留在這。
鐵拳哥也示意可以走了,幫忙抬下山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我們臨走時,我對著趙晨光的人說:“醫(yī)藥費你們找趙晨光要,還有,誰要是報警,我陪你們玩,看誰玩的過誰?!闭f完我們幾個人往大路走了出去,我準(zhǔn)備帶馬北一和師兄去醫(yī)院,順便自己也看看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