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賭石(下)
,奇門相師 !
第四十九章:賭石(下)
玉筆突然舞動了起來,元氣源源不斷地被吸收,一幅立體的、形象的圖案緩緩出現(xiàn)在腦海中。
事情的轉(zhuǎn)變遠遠出乎秦學(xué)兵的預(yù)料,剛得到玉筆那會,元氣只有頭發(fā)絲細小,卻足以支撐玉筆三次推算古玩的年份。大青山煉氣訣突破,正式登堂入室,足以支撐玉筆幾十次推算古玩的年份。
可現(xiàn)在他只是推算一塊只有足球大小的毛料,元氣卻盡數(shù)被與比吸收,差點被榨chéng rén干。
但幸運的是推算成功了,腦中出現(xiàn)一幅立體形象的畫面,正是毛料內(nèi)部的翡翠分布、種水及顏sè。
秦學(xué)兵才剛剛接觸翡翠行業(yè),根本沒見過翡翠明料,根本不知道那團翡翠種水如何,畢竟明了和成品之間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但秦學(xué)兵知道一點,翡翠上有綠,綠得很漂亮,正濃陽均四大要素只缺了一個均,綠sè分布得比較散。
“羅老哥,我們就用這塊毛料《 吧。”秦學(xué)兵下定決心,最少這是一塊有綠的毛料,再換一塊可就未必了。至于種水,秦學(xué)兵不懂,那就交給老天爺安排了。
“老弟,這塊風(fēng)險太大,我再幫你選選吧,反正也不著急。”羅杰并不是很看好這塊毛料,活癬與死癬交替,且死癬的面積還不小,吃綠可能吃得比較多。
“羅老哥,我感覺這塊會漲,你要相信我的運氣。”
秦學(xué)兵玩笑道:“要知道我的運氣可是很逆天的,出門撿漏那是常有的事,相信今天也會再次撿漏。”
“賭石,感覺也很重要,既然你有這種感覺,那就賭了。”羅杰也不阻止,畢竟這是秦學(xué)兵的賭局。而且他說的也沒錯,對于賭石菜鳥來說,感覺往往比眼力更重要。
“王老板,開個價吧。”秦學(xué)兵說道。
“這塊毛料表現(xiàn)并不算很好,價格也相對便宜,只要五萬塊。”
其實這塊毛料的表現(xiàn)也不算太差,平時的話沒有六七萬塊王天雷是絕不會出手的,不過看到秦學(xué)兵能夠壓得住王天放,想必běi jīng不俗,于是故意壓低價格,想賣秦學(xué)兵一個好。
而且,讓出一兩萬塊就能換得一個潛力客戶的好感,這買賣絕對值得。
“王老板,把你的賬號給我,我把錢打過去。”
秦學(xué)兵把錢轉(zhuǎn)好,把毛料抱到解石機旁邊,拿起那張支票把玩了一下,戲謔道:“一會我把支票拿走,你不會心疼吧?”
“不就一百萬,我會心疼?”張?zhí)旆藕吡艘宦暎首鞑恍肌?br/>
“不用強撐著,我有帶速效救心丸,一會喂你一顆。”秦學(xué)兵繼續(xù)揶揄道。
“你還是留著自己慢慢嗑吧,誰先解石?”張?zhí)旆挪幌朐俑貙W(xué)兵做口舌之爭,他發(fā)現(xiàn)這人嘴巴挺毒的。
“你這么迫不及待,那就你先了。”秦學(xué)兵倒無所謂先后,反正毛料已經(jīng)選定,結(jié)果也已經(jīng)注定。
“趙顧問,我們開始吧。”
張?zhí)旆耪f了一聲,趙德勝便開始動作,并沒有直接解石,而是開始擦石,將毛料的表皮擦開一部分,這樣做可以更進一步觀察毛料內(nèi)部情況,避免解石時出現(xiàn)失誤,切到綠sè。
“這家伙不愧是能給人當顧問的,解石的手藝不弱。”羅杰能夠看出趙德勝擦石的位置選得特別好,正好是松花與裂綹重合的地方。從這個地方開始擦石,很容易就能判斷毛料內(nèi)部是否有綠以及裂綹的深淺。
“你覺得這塊毛料會不會出綠?”秦學(xué)兵問道。
“有很大幾率,這塊毛料賭的就是裂綹,要是裂得深一點、寬一點,這塊毛料就算廢了。”羅杰說道。
趙德勝的動作很快,沒多久就給毛料開了窗口,長長松了口氣后,對著張?zhí)旆胚肿煨α似饋恚骸拔覀児粵]有賭錯。”
“老弟,兇多吉少啊!”羅杰則嘆了口氣,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出綠,但窗口已經(jīng)表明裂綹并不深,根本不影響里面的翡翠,也就是說,這塊毛料最大的風(fēng)險已經(jīng)不存在了。
而且窗口上的白霧越來越濃,極有可能出現(xiàn)高質(zhì)地的翡翠。這對秦學(xué)兵來說,絕對算不得好消息。
“毛料都已經(jīng)選好了,安心看著吧。”秦學(xué)兵的心情并沒有太大波動,多少有點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架勢。
因為,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毛料會出綠,而對方的毛料則是未知數(shù),以已知對未知,完全沒必要緊張。
當然,這也僅是現(xiàn)在。
“我看你天生就是賭石的料。”羅杰苦笑了起來,想當年他第一次賭石可是焚香禱告之后才敢解石,整個過程中心情就沒平靜過,哪能像秦學(xué)兵這樣云淡風(fēng)輕啊。
“趙顧問,可以開始解石了吧?”張?zhí)旆排d奮地直戳手,他相信自己一定會贏,到時候不但可能贏下一筆錢,還能給堂兄張?zhí)礻柍隹跉狻?br/>
“先來一刀吧。”趙德勝拿粉筆在毛料上畫了一條線,然后固定在解石機上,開始解石。
嗡咔……巨大的摩擦聲響徹整個倉庫,很快就切下一塊表皮,趙德勝拿水清洗了一下切口,大喜道:“見綠,賭漲了。”
“快,讓我看看。”
張?zhí)旆胚B忙湊了上去,一看之后,跟著大喜:“不到冰種,但也達到冰糯的程度了,綠得也好,是正陽綠,就是少了些。但肯定是漲了,還是大漲。”說完,還不忘挑釁地看著秦學(xué)兵,似乎在說,小子,你輸定了。
“他在說什么啊?”秦學(xué)兵對這些專業(yè)術(shù)語還有些迷糊,就問羅杰。
“市場上比較流行的術(shù)語是冰種接下來是糯種,但冰種和糯種之間有一個過渡,就叫冰糯種,次于冰種,好于糯種,是中高檔翡翠。”
羅杰指著切口說道:“這種綠就是正陽綠,次于帝王綠和濃陽綠,但也是很好的綠sè了。不過綠sè不多,也比較分散,可以稱之為飄花,飄綠花。
近幾年飄花很受市場追捧,價格也逐漸上升,像這樣的料子,一只手鐲差不多在十五萬左右。
從切口來看,翡翠的面積比較大,是能夠出鐲子的料子。現(xiàn)在就看翡翠綠得夠不夠深,能取出多少料子。”
“聽到了吧,只要翡翠能夠深入十厘米,就能做出七八只鐲子,中間的料子可以加工成掛件,邊角料能加工成戒面耳墜,最少能值兩百萬。”張?zhí)旆挪粺o得意,三十萬買進,兩百萬賣出,絕對稱得上大漲了。
“我還聽說寧買一線,不買一片,說不定下面就是石頭,有什么好得意的。”秦學(xué)兵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心里卻有些犯嘀咕,他可是很清楚自己那塊毛料,拋開質(zhì)地不說,塊頭遠比不上這個,頂多加工出三四個掛件。
換而言之,就是一小坨,而張?zhí)旆诺氖且淮筵纭?br/>
趙德勝的動作很快,沒過多久就把翡翠完整解出來,情況比預(yù)想的還要好,深入十五厘米左右,王天雷馬上就開口:“張少,你這塊翡翠應(yīng)該要出手吧?三百萬怎么樣?”
張?zhí)旆艑€石了解不多,對翡翠明料卻很了解,稍微估算了一下:“再加二十萬。”
王天雷點了點頭:“成,那就三百二十萬,不過這錢可得等到賭局結(jié)束了才能給你。”
“隨便,反正到嘴的肉也跑不掉。”
張?zhí)旆藕俸僖恍Γ聪蚯貙W(xué)兵,揶揄道:“三百二十萬,你覺得不覺得像高山一樣難以逾越呢?”
“三百二十萬,外加一百萬賭金,總共四百二十萬,真太謝謝了。”
秦學(xué)兵盡管心里犯嘀咕,但臉上卻不變sè,一副云淡風(fēng)輕地樣子:“羅老哥,解石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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