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雨夜追殺1(一更)
    沈君煜將溫兮瑤一路背回家,她家里有阿姨,所以生活上沈君煜并不擔心,臨走前,依舊不忘叮囑,“你的傷口不能碰水,明天早上起來記得換藥。”
    溫兮瑤溫順地點點頭,“知道啦,你晚上回去開車小心。”
    新禾國際的這起意外事故第二天就上了新聞,影響很不好,網(wǎng)上對新禾國際的評論普遍是一片罵聲,溫兮瑤拿著手機瀏覽著新聞,看著上面的報道臉上很是難看。
    “網(wǎng)上這些噴子可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一天天的就知道噴這個噴那個,事情的真相了解清楚了嗎?”溫兮瑤將手機放下,不滿地說道。
    沈君煜將一個剝好的雞蛋放進她的盤子里,“你都說了他們是噴子了,理會那些事情做什么,趕緊吃飯。”
    他是今天一早趕過來的,溫兮瑤早上醒來看見沈君煜,雖然很是意外,但是心里卻很開心。
    “等下吃完飯是不是還要去醫(yī)院?”沈君煜問道。
    溫兮瑤點點頭,“這件事不管經(jīng)過怎樣,人畢竟已經(jīng)死了,我不能看著不管,而且公司的形象現(xiàn)在一落千丈,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傳了出去,以后這里就算是建成了,恐怕也沒有人來買,公司的股東還不知道有什么在等著我呢。”
    想起這些,溫兮瑤有些頭疼,因為她是空降的,那些股東就等著抓她的把柄,然后將她趕下臺。
    “先不要想那么多,把早飯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肯定會有解決辦法的。你現(xiàn)在就是不吃不喝,也無事于補。”
    溫兮瑤想想也是,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默默地吃完了早飯。
    沈君煜送溫兮瑤去上班,她的腳傷了,根本不能開車,雖然有司機接送,但是沈君煜還是有些不放心。
    沈清瀾是從新聞上知道這個消息的,給沈君煜打了電話,知道溫兮瑤受傷了,就直接驅(qū)車去找了溫兮瑤。
    溫兮瑤還在會議室里沒有出來,今天剛到公司,就看見了等著她的一干股東,公司召開了緊急董事會,那幾個老家伙全程都在指責她的過失,言語間不乏要將她罷免的意思。
    “女人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將公司交給一個女人就是行不通的,你看現(xiàn)在出事了吧。”說這話的是公司里的一個小股東,姓錢,為人跟他的姓一樣,摳門又愛錢。但是這話剛一說完就意識到公司的董事長也是個女人,此刻就坐在上首的位置。尷尬地笑笑,不敢看董事長董新禾的眼睛。
    “還是太年輕啊,做事情不靠譜。”這是一王姓股東說的。
    溫兮瑤就坐在那里,冷眼看著股東們對她的討伐,一言不發(fā)。
    新禾國際的董事長董新禾臉上倒是沒什么表情,等所有的股東都說完了,她才看向溫兮瑤,“兮瑤,這件事你怎么說。”
    溫兮瑤掃了一眼在場的股東們,“董事長,關(guān)于這件事,我承認確實有我的失誤在里面了,但是這件事的主因是因為那個工人沒有按照規(guī)定做好安全防范工作,主要責任人并不是我們,照我的意思,這件事我們直接走法律程序,該如何處理就如何。”
    “你說的簡單,走法律程序,現(xiàn)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引起眾怒了,多少人指著鼻子罵我們呢,早上新聞剛一出來,公司的股價就下跌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安撫民眾的情緒,挽回公司的形象。”王董事說道。
    “那按照王董事的意思,這件事我們就這么認了?如果認了,外面的人會怎么想,他們會認為是我們心虛害死人。”溫兮瑤淡淡地說到。
    “事情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這樣的地步,趕緊的息事寧人才是正經(jīng),不然公司的形象還要不要了?而且因為這件事,3號地的價值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塊風水寶地,十幾個億的投資很有可能打水漂,這損失你承擔的起嗎?”錢董事幽幽來了一句,三句話不離錢。
    溫兮瑤在會議室里跟他們唇槍舌戰(zhàn),堅持自己的態(tài)度,絲毫不肯退讓,最后還是董事長董新禾發(fā)了話,按照溫兮瑤的意思辦,這件事才算暫時告一段落。
    “董事長,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是我一時疏忽才造成了這樣的結(jié)果。”董事長辦公室里,溫兮瑤對著董新禾抱歉的說到。
    董新禾擺擺手,“這件事不怪你,我已經(jīng)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你做的很對,有些事情我們可以妥協(xié),但是有些事情絕對不能讓步,不能讓人覺得我們新禾國際是好欺負的。”
    董新禾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硬脾氣,做事干脆利落,不然也不能白手起家做起這么大的一間公司,當初她一眼相中溫兮瑤,多次邀請她來公司,除了看中她的能力之外也是因為她的脾氣跟年輕時候的自己很像。
    溫兮瑤點點頭,“董事長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圓滿解決,但是……”她猶豫了一下,“但是那個工人畢竟死了,家里還有一個沒有工作的妻子和一個兩歲的孩子,我想出于人道主義,我們是否可以給他優(yōu)厚一點的賠償?”
    董新禾微微一笑,“我既然將這件事交給你負責,就是相信你,你盡管放手去做,董事會那些老家伙的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謝謝董事長。”被領(lǐng)導信任,讓溫兮瑤因一早就面對那群老家伙的指責而不好的心情得到了不錯的慰藉。
    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溫兮瑤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看見等在外面的沈清瀾,眼底微微驚訝,“清瀾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沈清瀾說道,看了一眼她裹著紗布的手掌,“傷怎么樣了?”
    “沒事兒,就是有點小擦傷,不要緊。”
    沈清瀾將手上的藥膏遞給她,“這是我哥讓我送來的,效果不錯,你試試。”
    溫兮瑤挑眉,早上見到沈君煜的時候怎么不給她?想了想就明白了,笑著接過來,“替我謝謝你哥。”最后兩個字咬重了音。
    沈清瀾淡淡一笑,“不用謝。”
    知道她的事情很多,沈清瀾并沒有多留,就連溫兮瑤的午飯邀請都被她拒絕了。
    從新禾國際出來,沈清瀾去了一趟古玩街,她先給傅老爺子買一件禮物,再過一個星期就是傅老爺子的生日,家里人本想給他過個生日,但是老爺子拒絕了,生日不過,但是禮物還是要準備的。
    正在看一件古玩,沈清瀾忽然察覺到一道視線,她倏然轉(zhuǎn)頭,卻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但是她很肯定,剛才絕對有人在看她。
    又看了一眼,依舊沒有看到可疑的人,沈清瀾收回目光,繼續(xù)看著自己手中的古玩。
    而在不遠處的角落中,許諾靠在墻上,嘴角勾起一抹笑,這個沈清瀾的五感比自己與預想的還要敏銳,剛才自己就看了一眼就被她發(fā)覺了。
    沈清瀾從古玩店出來,手上拿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她選了一個方向,時不時停下來走進沿街的店鋪看一看,一路走走停停。
    這條古玩街靠近城南的四合院老城區(qū),小巷交錯縱橫,沈清瀾的茶館就在附近,她轉(zhuǎn)了彎,拐進了附近的一條小巷子里。
    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如果不是她的聽力靈敏,恐怕還察覺不到,沈清瀾特意放慢了腳步,身后的腳步聲也慢下來,沈清瀾的嘴角輕勾,繼續(xù)朝著自己家的茶館走去。
    而在下一個轉(zhuǎn)彎口的時候,沈清瀾猛地轉(zhuǎn)身,就跟跟蹤的人來了一個面對面,“好久不見。”
    許諾沒有想到自己會暴露的這么突然,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她倒也沒打算躲藏,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任由沈清瀾打量,“確實好久不見,沈小姐。”
    沈清瀾清冷的臉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很淺,“見過兩次,還不知道怎么稱呼?”
    “許諾,許多的許,諾言的諾。”許諾微微一笑,看著沈清瀾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老朋友。
    “我的茶館就在附近,既然在這里遇到,不如去我的茶館里坐坐?”沈清瀾發(fā)出邀請。
    “好啊。”許諾從善如流。
    走進茶館,許諾打量了一眼四周,環(huán)境倒是清幽,是個難得的好地方,沒有帶許諾去茶室,而是帶著許諾去了她在這里的專屬房間。
    “許小姐想喝什么?”
    “都可以,我對茶道沒有研究,無論什么茶對我都是一樣的。”許諾在沈清瀾的對面坐下來。
    沈清瀾聞言,直接從柜子里拿出了一罐龍井,開始慢條斯理地沖泡起來,許諾看著她優(yōu)雅的動作,眼神微微一閃。
    “沈小姐不僅畫畫畫的好,煮茶的手藝也不錯。”許諾夸贊了一句。
    沈清瀾紅唇輕啟,“你的畫工也很是不凡。”
    一杯清茶被放到許諾的面前,許諾端起來,喝了一口就放下來,她的真的不懂茶。
    意外就發(fā)生在一瞬間,許諾也沒有想到沈清瀾竟然會忽然動手,而且一出手就是殺招,她只能本能的躲開,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沒幾分鐘,許諾就被沈清瀾制服了。
    從后面扣著許諾的雙手,沈清瀾手一扯,許諾后背的衣服就被她扯到了一邊,露出了許諾的右肩,那里,果然有個暗紅色的刺青,跟她曾經(jīng)的一模一樣,沈清瀾的眸光微沉,“你到底是誰?”
    許諾被人制住,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心中卻對沈清瀾的身手有了更新的認識,這個女人很強,比她所想的還要強,剛才自己竭盡全力竟然都沒有在她的手下走幾招,雖然是沈清瀾偷襲的成分居多,但是她打不過沈清瀾也是事實。
    “我不知道沈小姐在說什么,倒是我想問問沈小姐,你這忽然出手打人還扒我衣服是什么道理?難道沈小姐還有特殊的愛好不成?”許諾輕笑,語氣帶著嘲諷。
    沈清瀾底劃過一抹微光,放開許諾,“看來艾倫是真的不行了,就連教出來的人都這么的無能。”
    突然從沈清瀾的口中聽到了艾倫的名字,許諾神情微變,只是立刻就恢復了正常,但是一直在注意著她的沈清瀾依舊清楚的看見了她的神情變化,心猛地一沉,艾倫果然還活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艾倫,我不認識。”許諾張口否認。
    “告訴艾倫,別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否則,我以前做過的事情,我不介意再重復一次。”沈清瀾神情微冷。
    許諾眼底閃過一抹怒氣,臉上笑著,“沈小姐,我們后會有期。”
    沈清瀾一直目送著許諾遠去,臉上的徹底冷了下來,她料想過艾倫還或者,但是真正地確定下來,心中還是忍不住陰霾重重。
    許諾走出茶館,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給艾倫打了電話,剛一接通,艾倫嘶啞難聽的嗓音就傳來出來,“被發(fā)現(xiàn)了?”
    許諾臉色一僵,盡管看不到艾倫,但是身子還是忍不住緊繃,“是的,對不起。”
    原以為艾倫會發(fā)火,但是沒想到艾倫竟然笑了,“早點發(fā)現(xiàn)也好,時間不多了,我也該出發(fā)了。”
    “主人,你要來京城?”
    “嗯哼,小野貓放養(yǎng)久了,再不抱回來就真的變成野貓了。”
    許諾眸光沉沉,看不清情緒。
    “在我來之前,你不許輕舉妄動,尤其是沈清瀾,不許動,但是住在她房子里的那個人倒是可以去問候問候。”
    “是,主人。”
    掛了電話,艾倫看著窗外的盛放的鮮花,笑的溫柔,“小七啊,你果然還是這么聰明,真是個乖孩子,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你會開心嗎?”想起跟在沈清瀾身邊的金恩熙幾個人,艾倫的嘴角的笑意更濃。盛宴,要開始了。
    彼得進來的時候看見艾倫笑得溫柔的樣子,摸了摸胳膊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艾倫,今天是有什么好事發(fā)生嗎?心情不錯喲。”
    艾倫收了臉上的笑,冷冷地看了一眼彼得,“一個星期后我要去Z國。”
    “行,沒問題,但是你現(xiàn)在還不能行走太長時間,所以我要跟你一起去。”彼得答應的很干脆,反正自己不答應,這個人也是要去的,他從來改變不了艾倫的主意。
    艾倫沒有反對,“六月之前,我能站起來嗎?”
    “可以,只要用完最后一次藥就可以站起來,但是艾倫,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從今以后你的腿都會留下后遺癥,一旦再次受傷,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站起來,而且每到陰雨天都會疼痛難忍,這種疼痛堪比剜心之痛。”
    這些話艾倫已經(jīng)聽了很多遍了,甚至那種痛苦他已經(jīng)嘗到過,神情不變,“只要可以讓我站起來就好。”
    彼得聳聳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以后這些話他也不會再說了,這是最后一次。
    下午的時候,天下雨了,從淅淅瀝瀝的小雨變成了傾盆大雨,金恩熙看著外面的大雨,暗暗罵了一聲“**”,然后悲劇地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圖書館里,她今天難得想來一下b大的圖書館,沒想到就遇到了這么衰的事情。
    “同學,能搭一下傘嗎?”金恩熙看見一個男生要出去,手上還拿著一把傘,走過去,笑著問道。
    男生看見金恩熙,臉上微紅,點點頭,“好的,好的,你要去那里?”
    “你送我到學校的停車場就好。”
    停車場離這里不遠,走過去才五分鐘路程,男生將傘罩在金恩熙的頭上,“學姐,走吧。”
    傘大部分都在金恩熙的頭頂上,幸虧這把傘大,不然就這個撐法,這個男生肯定會被淋成落湯雞。
    “你是大一的?”金恩熙側(cè)頭看了一眼男生微紅的臉,起了聊天的興致,現(xiàn)在這么純情的男生可是很少了。
    男生不自然地點點頭,金恩熙今天用了一點香水,味道很淡,但是此時他們靠的近,香味似有若無地傳到男生的鼻尖,讓他臉上的熱度有了上升的趨勢。
    “學的什么專業(yè)?”
    “計算機。”
    喲,還是直系的學弟,金恩熙笑了,“我也是計算機系的,不過我在讀研究生。”說話間停車場已經(jīng)到了,金恩熙將車門打開,坐了進去,“今天謝謝你啦,小學弟,下次有機會見面,姐姐請你吃飯。”
    男生退開幾步,看著金恩熙開車離開的背影怔怔出神,金恩熙從后視鏡里看到他那望妻石一般的樣子,吹了一聲口哨。
    從學校里出來,金恩熙沒有回尚雅苑,而是開往了城外的方向,她今天要去伊登那里那點東西,上次不小心忘在那里了。
    雨很大,金恩熙開車的速度并不快,她打開音響,很快車子里就響起了搖滾的勁爆音樂。金恩熙隨著音樂微微搖擺著身體。
    后面不知何時跟上來一輛車,金恩熙沒有在意,車子漸漸靠近,金恩熙微微皺眉,心中剛想著這個司機的水平不行的時候,打了方向盤,將兩輛車子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些,誰知那輛車又貼了上來。
    “**”,金恩熙罵了一聲,“該不會開車的是個酒鬼吧。”
    加快了車速,見后面的那輛車沒有貼上來,金恩熙就沒有將心思放在它的身上,誰知就在她不在意的時候,那輛車卻忽然撞了上來,突然其來的撞擊力讓金恩熙的身子猛地前傾,額頭狠狠撞上了方向盤,金恩熙臉色一變,降下車窗,“你會不會開車,眼瞎是不是。”
    那輛車的車窗降了下來,許諾的臉出現(xiàn)在金恩熙的視線中,而許諾的手上此刻正握著一把手槍,此刻,黑洞洞的槍口的對準的就是金恩熙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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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
    她從池中走出,迎向男人的眸光,媚眼如絲,如妖精般勾魂攝魄,“王爺,我美嗎?”
    男人身軀僵硬,粗看面色從容,細看耳根暗紅。
    再然后——【嘿嘿嘿!】
    某天,男人見女人在院中編制籮筐,大為不解,“何用?”
    她道,“我未出嫁就先背叛了嘉和王,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和你的事,一定會被浸豬籠的。趁著沒被發(fā)現(xiàn)之前,給自己編個好看的籠子,以后被沉湖的時候也能擺個姿勢死得好看些。”
    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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