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是她
一句話,讓在座的二人都變了臉。夏菲今年才三十三歲,比韓奕也不過大了兩三歲,當(dāng)初她嫁給韓正山的時候只有二十五歲,那時候韓正山都快五十了,就是做她爹都夠了。
說起夏菲和韓正山,當(dāng)初在京城上流圈中那也是一個很大的笑話。
韓奕的母親出身名門,家里雖然不是京城的,但在新南市,韓奕母親所在的家族也是很有名望的。
韓正山出國留學(xué)時遇見韓奕的母親,倆人可謂是日久生情,且倆人家世相當(dāng),留學(xué)歸來后雙方家里都沒有任何意見,很快就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當(dāng)年韓正山和韓奕母親的愛情故事那也是一段佳話,韓奕母親出身高,教養(yǎng)自然也不差,至于長相,看韓奕就知道那必然也是一個美人。
韓正山也是真的愛妻子的,和韓奕的母親也是過了一段令人艷羨的恩愛日子,只是激情過后,愛情剩下的只有平淡。
韓奕在母親肚子里的時候,因?yàn)槟阁w營養(yǎng)吸收不夠,生下來就體弱多病,韓奕的母親自然就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了兒子的身上,對丈夫難免就有所疏忽。
家里的嬌花再美,對著久了也就產(chǎn)生審美疲勞了。再加上外面的誘惑,韓正山的心思也就漸漸的不在家里了,等韓奕的母親察覺到不對的時候,韓正山在外面已經(jīng)是彩旗飄飄了,只是這個妻子到底是自己中意的,所以事情并沒有鬧到韓奕的母親這里。
韓奕的母親會知道也是因?yàn)槌鋈ゾ蹠糜迅嬖V的,剛開始她根本不相信,畢竟丈夫?qū)ψ约阂恢笔翘蹛塾屑拥模皇窃诤糜涯贸鲆粡垙堈掌掌先琼n正山跟不同的女人的親密照,面對鐵一般的事實(shí),由不得她不信。
她回家質(zhì)問韓正山,韓正山一開始還不承認(rèn),各種狡辯,甚至發(fā)脾氣說她胡說八道,一直到韓奕的母親將照片仍在了韓正山的面前,韓正山才不得不承認(rèn),又是認(rèn)錯,又是道歉的,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有下次。
那一年韓奕才十歲。他的身體因?yàn)檫@些年母親的精心照料,早已跟尋常孩子無異,韓奕的母親漸漸的就將注意力轉(zhuǎn)回到丈夫身上,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韓奕的母親并不相信韓正山會浪子回頭,但是她愛這個男人,在韓正山的懇求下,自然就答應(yīng)了再給他一個機(jī)會。
只是沒過多久,韓正山就故態(tài)復(fù)萌了,這一次,甚至連掩飾都沒有,事情被捅到了新南市韓奕母親的娘家,娘家來人,在外地修養(yǎng)多年的韓老爺子這才知道兒子做了什么好事,急匆匆趕回來,用經(jīng)濟(jì)制裁的方式迫使韓正山收心,慶幸的是,韓正山雖然在外面亂來,但是卻沒有鬧出什么人命。
他的孩子始終只有韓奕一個,其實(shí)原本應(yīng)該還有一個的,只是那個孩子終究無緣來到這個世界,才只有兩個月大的時候就從母親的肚子里離開了,也是那一次流產(chǎn),讓韓奕的母親身體元?dú)獯髠缶鸵恢崩p綿病榻。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年,韓正山也一直老老實(shí)實(shí)的上下班,外面也沒有傳出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對著生病的妻子更是關(guān)心,即便夫妻感情再也回不到結(jié)婚的時候,但是在不部分人眼里還是不錯的,只是這個大部分人不包括韓奕。
就在大家都以為韓正山是真的浪子回頭的時候,就爆出了他跟秘書夏菲熱戀的消息,韓家再一次成了京城的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這一次的事情鬧得滿城風(fēng)雨,因?yàn)轫n正山在外面揚(yáng)言要跟韓奕的母親離婚,然后娶夏菲,甚至連韓老爺子出面都沒用。
韓奕的母親那時候身體已經(jīng)很差了,時不時要去醫(yī)院里住幾天,結(jié)果就是在韓奕的母親住院的時候,夏菲找到了醫(yī)院,給韓奕的母親看了一些照片還有一張化驗(yàn)單,韓奕的母親當(dāng)場就氣的吐血了,昏迷了過去,再也沒有醒過來。
韓奕從國外趕回來的時候連自己的母親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當(dāng)時他差點(diǎn)沒有殺了夏菲。要不是韓老爺子攔著,恐怕韓奕的身上免不了一場官司。
韓正山?jīng)]有想到事情的發(fā)展會變成這樣,心里說不責(zé)怪夏菲是不可能的,但是卻還是在韓奕的母親死后不到三個月就跟夏菲登記結(jié)婚了,理由就是夏菲的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他的孩子,他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背上私生子的名聲。
韓奕因?yàn)槟赣H的去世一蹶不振,卻聽到自己的父親再娶的消息,娶得還是害死自己母親的人,從房間里沖出來,正好遇上了夏菲,韓奕伸手一推,就將夏菲從三樓的樓梯上退了下去,她的孩子當(dāng)場就沒了,而且因?yàn)閭奶兀@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夏家的人自然是要告韓奕的,就連韓正山都揚(yáng)言要跟韓奕斷絕父子關(guān)系,最后韓老爺子出面,壓下了這件事,賠了夏家一大筆錢,才保住了韓奕。
只是韓正山的做法徹底激怒了韓老爺子,因?yàn)閮合眿D的驟然離世,韓奕母親娘家自然不會善罷甘休,韓老爺子疲于應(yīng)付,結(jié)果就因?yàn)橐粫r沒有顧及到家里,韓正山就跟別人登記結(jié)婚了,甚至因?yàn)槟莻€女人,自己的孫子做了這么不理智的事情,韓老爺子自然震怒非常,當(dāng)場就擼了韓正山韓氏集團(tuán)總裁的位置,自己也不修養(yǎng)了,直接回去集團(tuán)掌舵,也算是給韓奕母親的娘家還有韓奕一個交代,給韓正山的一個教訓(xùn)。
韓正山一開始也不在意,父親畢竟是老了,他又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就算能管理公司,又能管理多少年了,最后公司還不是給他的。
只是韓正山萬萬沒想到,韓老爺子竟然越過他,直接將公司的權(quán)利下放到兒子韓奕的手上,甚至還將自己名下的股份全部轉(zhuǎn)給了韓奕,讓韓奕成了韓氏集團(tuán)名正言順的董事長兼總裁。
那一年韓奕才二十五歲,也是同一年,韓老爺子因病去世,韓奕正式入主韓氏集團(tuán)。
因?yàn)轫n老爺子去世,韓正山就以父親的身份命令韓奕交出公司的所有權(quán),結(jié)果被韓奕的拒絕,韓正山甚至聯(lián)合公司的股東集體壓迫韓奕,韓奕倒也硬氣,直接大刀闊斧的大量裁員,將公司里一些不服他的人趕出了公司。
韓氏集團(tuán)那一年可謂是血雨腥風(fēng)不斷,自然元?dú)獯髠皇琼n奕力挽狂瀾,加上沈君煜、江晨希等人的暗地里相助,韓氏集團(tuán)才度過了被別人收購的危機(jī)甚至更上一層樓。
這些年韓氏集團(tuán)發(fā)展越來越好,規(guī)模越來越大,韓奕在集團(tuán)里的地位也越發(fā)穩(wěn)固,韓正山就算是想爭權(quán)也沒有這個本事,看韓奕自然是各種不順眼。
明明是親父子,卻更像是仇人。
韓奕嗤笑一聲,“趁著我今天心情好,你們最好不要惹我,不然你們現(xiàn)在過得舒服日子可就沒有了。”
韓正山臉色鐵青,指著韓奕的手微微發(fā)抖,“韓奕,這里是我的房子,你給我滾出去。”
韓奕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你說錯了,這是我的房子,需要我拿出房產(chǎn)證給你看看上面到底寫的是誰的名字嗎?你大概是忘記了,你的房子早已被你的‘真愛’輸?shù)靡稽c(diǎn)都不剩了。”
韓老爺子去世前雖然講集團(tuán)的大權(quán)交給了孫子,卻也是給兒子韓正山留了不少錢的,足夠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只是沒想到韓老爺子去世后不久,夏菲竟然去澳門賭博,韓正山的那些個家底被她輸?shù)靡环植皇#踔吝€欠了不少的賭債,逼得韓正山變賣了所有的不動產(chǎn)替她還債。
韓正山分文沒有,自然只能回來找韓奕,畢竟是親生父親,韓奕如果不想背上不孝的污名就不能不管韓正山,而且他的集團(tuán)越做越大,他這個掌舵者自然是不能背上這樣的名聲的。
韓正山和夏菲回了韓家老宅,只是身上沒有錢,只有韓奕每個月給的生活費(fèi),日子在外人面前看來過得舒心愜意,其中的苦澀也只有他們自己可以明白。
說來也是好笑,韓老爺子當(dāng)年在商場上也是個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結(jié)果生出來的兒子韓正山卻沒有什么經(jīng)商的天賦,典型的虎父犬子,要不是一個韓奕,估計韓家的這點(diǎn)子家業(yè)遲早也會被韓正山折騰沒了,或許就是因?yàn)檫@樣,韓老爺子當(dāng)初才會把集團(tuán)交給孫子。
被提及過往,夏菲的臉色很是難看,卻不敢說話,畢竟現(xiàn)在的她可沒有什么資本可以跟韓奕叫板。
“韓奕,我是你父親,就算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我也是你的父親。我生了你養(yǎng)了你。”韓正山怒吼,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是氣狠了。
韓奕臉上依舊笑著,“我沒有說你不是我父親,所以我這不是正養(yǎng)著你嗎,贍養(yǎng)老人的義務(wù)我在盡啊。”
韓正山不說話了,也說不出其他的話,因?yàn)榇_實(shí)現(xiàn)在他們就是靠韓奕養(yǎng)著,韓奕每個月給他們的生活費(fèi)雖然不能算多,但是也絕對不少。
韓正山都不說話了,夏菲自然更加不敢吱聲,她知道自己在韓奕心中是個千刀萬剮的角色,要不是因?yàn)轫n正山護(hù)著,恐怕她早就被韓奕趕出家門了。
韓奕看了一眼不說話的倆人,冷冷一笑,就要上樓,韓正山急忙叫住他,“韓奕,你等等。”
韓奕腳步一頓,看向韓正山,“還有事?”語氣微冷,透著不耐煩。
“我想自己做點(diǎn)生意,你給我一筆啟動資金。”韓正山說的理所當(dāng)然,命令的口吻。這也是今天他這么晚不睡在家里等著韓奕的原因。
韓奕是很少回家,但是這幾日臨近他母親的忌日,他是肯定會回來的。
韓奕笑了,腳步一轉(zhuǎn),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翹著腿,看向韓正山的眼神充滿了戲謔,“這次你又想要多少?”
“不多,五千萬。”
“呵呵,”韓奕輕笑出聲,“還真是不多。”五千萬,對于他來說,就真的是一筆小的數(shù)目,也許他做一次慈善,捐出去的錢都不止這個數(shù)。
“我最近看中了一個投資,肯定穩(wěn)賺不賠,你這五千萬就算是我借的,以后我還你。”韓正山還知道自己跟兒子的關(guān)系不好,直接要怕韓奕不給,說了借這個字。
韓奕抖抖腿,笑的很是迷人,就算是已經(jīng)看習(xí)慣了韓奕的容貌的夏菲都被韓奕臉上的笑給晃花了眼。
她心底微微有些遺憾,她當(dāng)初搭上的要是韓奕就好了,就算韓奕花名在外,但是也比韓正山這個要全沒權(quán),要錢沒錢,要身材沒身材的老頭子好啊。只是千金難買早知道。誰知道當(dāng)初那個毛頭小子就把自己的老子拉下馬呢?
“我是有錢,而且我也不缺這五千萬,但是我的錢是我辛辛苦苦賺的,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在你還跟你的小情人親親我我的時候我卻在公司里加班,你現(xiàn)在張口就要五千萬,你當(dāng)我是提款機(jī)?我一邊要工作,一邊還要養(yǎng)著你們,我也是很累的。”韓奕嘴上說著累,但是臉上是一點(diǎn)累的神情都沒有。
韓正山臉色又青了,看著韓奕睜眼說瞎話,“我是你父親,想問你借五千萬都不行,難道你要讓我開口向外人借錢,然后說我自己的兒子不孝,連錢都不給自己的老子花?”這話就是威脅了。
韓奕是會被威脅的人嗎?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你可以去,你看看有誰會借你這筆錢,就算是有人肯借,你以后也別指望我會幫你還。需不需要我提醒你這兩年你做生意賠了多少錢?”
反正韓家就是京城上流社會的一個笑話,韓奕是無所謂讓這個笑話更大一些的,你不是想威脅我嗎?想道德綁架,你盡管去,你看看我怕不怕。
韓正山就是這么一說,讓他真的去做他是不會的,就算再荒唐,他也知道自己是韓家的一份子,丟韓家的臉就是丟自己的臉,自己家里的矛盾還是要關(guān)起門來在家里解決。
“韓奕,你真的就這么絕情?”韓正山問道。
韓奕挑眉,他不覺得自己絕情,他還覺得自己也太圣母了,你看眼前的這倆人合伙氣死他的母親,結(jié)果他還不計前嫌的養(yǎng)著這兩個人,給他們富家老爺太太的生活。這世上要是有最佳圣母獎,那一定就是頒給他的。
“我是個商人,明知是賠本的買賣,你認(rèn)為我會去做?在你眼里我就這么蠢?或者你還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可以抵押給我,只要價值跟五千萬相當(dāng),我可以給你五千萬。”
“韓奕,我是你的父親,你跟我需要算計的那么清楚嗎?”韓正山手里哪里還有什么可以抵押的值錢的東西,之前夏菲賭博,將家當(dāng)輸了個精光,唯一剩下的一點(diǎn)東西這兩年也被韓奕以各種名目拿走了,他現(xiàn)在是真正的一窮二白,也就是因?yàn)檫@樣,他才想要自己做點(diǎn)生意,賺點(diǎn)錢,過了這么一兩年的日子,他也知道了,只有自己的手里有錢說話才硬氣。
“親兄弟明算賬,就算是爺爺在世,他也會贊成我這么做的。你是我老子我才勸你一句,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去做。”
說完,韓奕起身,回了房間。
他的房間在三樓,整個三樓也只有他的房間,除了他跟打掃衛(wèi)生的用人,就是韓正山都不許上去。
客廳里,夏菲神情黯然,看著韓正山的眼眶通過,“正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當(dāng)初要不是我太愛你,想要跟你在一起,你跟韓奕的關(guān)系也不會變的現(xiàn)在這樣。”
韓正山余怒未消,只是看著小妻子這個樣子,很是心疼,拍拍夏菲的手,“說什么傻話,就算不是你,我跟韓奕的關(guān)系也好不了。”從韓奕十歲以后,他跟韓奕的關(guān)系就沒有好過,他知道韓奕的心中一直怨恨著他這個父親,怨恨他沒有好好對待他的母親。夏菲不過是將父子矛盾激化了而已,他也想不通,韓奕的母親個性那么溫婉,為何生出來的兒子卻是這樣的脾性。
“不,就是我的錯,我知道韓奕一直怪我氣死了他的母親,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dāng)時只是因?yàn)樗恢辈豢想x婚,我本來是想去求她成全我們的,結(jié)果她就……我不知道她病的那么重,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會去找她的,我會離開你,站的遠(yuǎn)遠(yuǎn)地,只要遠(yuǎn)遠(yuǎn)的看你一眼就好。正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低聲抽泣,聲音滿滿的痛苦和后悔。
韓正山連連說著“我知道,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處理好。”
他將夏菲抱在懷里,輕聲安慰著。他肯定就是愛夏菲的,要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鬧著跟韓奕的母親離婚,要娶她了。而原本因?yàn)閯倓偢n奕談的不愉快而升起的一點(diǎn)悔意也在夏菲的哭聲里消失了,這個女人是自己選擇的,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韓正山有過不少的女人,但懷上他的孩子的除了韓奕的母親就只有夏菲,跟夏菲結(jié)婚的這些年里,他在外面也沒有別的女人,甚至夏菲將韓老爺子留給他的家業(yè)都敗光了他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這要不是真愛,那么什么才是真愛呢?
夏菲埋首在韓正山的懷中,依舊輕輕的啜泣著,可是臉上卻沒有一滴眼淚,她的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她到底是有辦法籠絡(luò)住韓正山的心的,只是可惜當(dāng)初行事太過莽撞,氣死了那個老女人,不然現(xiàn)在她就是韓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夫人,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哪里還需要看韓奕的臉色。
韓奕將自己摔在大床上,愣愣地看著天花板,沒有了剛剛的玩世不恭。
這個家從母親去世以后就再也不能稱之為家了,要不是這里是母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恐怕他早就將這個房子賣掉了。
韓奕想著樓下的那兩人,笑了笑,氣死了他的母親還想過悠閑的日子,也要問他是不是同意。
不是說是真愛嗎,那么他倒要看看這個真愛可以持續(xù)多久,既然韓正山可以背叛他的母親,自然可以再背叛這個女人,他們兩個加諸在他母親身上的一切他都要一一還給他們。
他雖然答應(yīng)了爺爺不會不管他爸,但是卻沒有答應(yīng)不追究他母親的事情不是嗎?
韓奕想著自己的事情,眼前忽然閃過一對彎彎的月牙眼,笑起來眼睛里會發(fā)光,桃花眼里閃過一絲笑意,拿起手機(jī)翻翻微信朋友圈,然后就看到了于曉萱發(fā)的動態(tài)。
“今天跟閨蜜去酒吧玩,結(jié)果卻只能喝果汁【委屈】”配圖是一張她嘟著嘴不開心的照片。
韓奕伸手在照片上點(diǎn)了點(diǎn),“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爺對你那么好,竟然還敢咬我。”
然后又笑了笑,似乎是自己也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很幼稚,往下翻了翻,看到了沈清瀾的點(diǎn)贊。
想了想,韓奕給于曉萱撥了一個電話,于曉萱正在洗澡,沒有人接,韓奕放在手機(jī),起身去了浴室。
他的房間很大,光一個浴室就有人家一個房間那么大,浴室裝修的很是豪華,他一向是個享樂主義者,就算是不常回這個家,家里的裝修也是按照他的喜好弄的。
于曉萱從浴室里出來,看見未接來電,還是有些莫名,回?fù)苓^去,那邊去沒有人接聽,只以為是韓奕不小心撥錯了,沒有放在心上,關(guān)機(jī)睡覺。
她今天難得回家一樣,躺在自己熟悉的大床上,于曉萱一臉滿足的閉上了眼睛,果然還是自己家的床最舒服了。
沈清瀾將方彤送回家以后,直接回了家,然后給安德烈打了電話,安德烈正在拍攝一則廣告,助理接的電話,講電話遞給安德烈,安德烈走到了角落里。
“嗨,安,你今天怎么給我打電話了?”安德烈的聲音很是愉快,他剛剛向外界公布了他跟茜絲莉的新戀情,自然是高興的。
“安德烈你要來京城?”沈清瀾開門見山。
安德烈一頓,笑了,“沒想到安你的消息這么靈通,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現(xiàn)在驚喜沒了。”為了給沈清瀾一個驚喜,安德烈可是連金恩熙也沒有告訴。
“……安德烈……”沈清瀾不知道該說什么。
“安,這次真的是工作需要,我的經(jīng)紀(jì)人給我看了一個很棒的劇本,而且我從來沒有來過Z國,所以才決定接的,看你真是順便,我知道你不想別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你放心,我不會說的。”安德烈解釋,沒有說他跟伊登的懷疑,害怕那個人還活著,會對沈清瀾不利。
這次的電影拍攝主要取景地都在京城,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京城逗留很長一段時間,所以這次是個好機(jī)會,有他們在身邊,沈清瀾即便真的遇到了什么事,他們也可以及時伸手。
沈清瀾自然是不知道他們的打算,知道安德烈的打定主意的事情很難改變,倒也沒有說不讓他來,而是說到,“等你來了,我請你吃飯,我親自做的。”
安德烈聞言,眉頭一挑,“安,要不還是我給你做吧?”商量的口氣。
沈清瀾清冷的臉微微有點(diǎn)黑,這是不相信她的手藝,雖然曾經(jīng)她是給他們幾個做過黑暗料理,但是這么些年過去,她的手藝還是有了很大的進(jìn)步的,起碼會做的那幾道菜味道還可以,不會很難吃。
“等你來了再說吧。”沈清瀾難得賭氣的說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周三,國際巨星安德烈到達(dá)京城的消息就全程皆知了,沈清瀾沒有去接機(jī),從新聞上她也能看到機(jī)場去接機(jī)的人浩大的聲勢。
沈清瀾知道安德烈在Z國很有人氣,但是沒有想到人氣竟然這么高,從新聞上可以看到他帶著墨鏡,一路微笑著,時不時跟前去接機(jī)的粉絲揮手。他的身邊帶著好幾個助理,還有還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在前面開道。
沈清瀾莞爾一笑,不由想起了于曉萱對安德烈的崇拜。
晚上,沈清瀾就接到了安德烈的電話,“安,我到京城了你在哪里?”
沈清瀾,“在家。”
“出來聚聚吧。”
“你剛剛到京城不需要倒時差?”
“我現(xiàn)在睡不著,伊登和茜絲莉也一起來了,不過跟我不是一班飛機(jī),我們分開來的,伊登上午就到了,茜絲莉也現(xiàn)在跟我在一起,你家在哪里,我們?nèi)フ夷恪!卑驳铝也唤o沈清瀾拒絕的機(jī)會。
沈清瀾一臉的無語,報了尚雅苑的地址,然后給金恩熙打了電話,金恩熙此刻還在睡覺呢,她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最近她一直在研究上次在伊登身上試驗(yàn)過得定位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其中還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研究的是廢寢忘食,即便是顏夕跟她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都很少能在除了吃飯的時間之外的時候看見她。
金恩熙三天三夜沒睡,今天剛剛研究出一點(diǎn)頭緒就倒頭睡覺了,剛剛睡得香,手機(jī)鈴聲就想了,“誰啊,大半夜的打什么電話,叫魂呢。”摸過手機(jī),看也不看就沖著那端一陣吼。
沈清瀾一聽就知道她又過著日夜顛倒的日子了,當(dāng)初還在魔鬼基地的時候,只要不出任務(wù),金恩熙就喜歡關(guān)在房間里研究她那些代碼程序,沈清瀾的技術(shù)也是跟她學(xué)的,金恩熙在這方面也確實(shí)很有天分,在她的技術(shù)日益成熟之后,他們出任務(wù)的安全性都大大提高了。
“恩熙。”沈清瀾淡淡開口,清越的嗓音透過電波傳到金恩熙的耳中,金恩熙迷蒙的眼睛瞬間恢復(fù)了清醒。
“安,是你啊。”金恩熙訕訕,那個什么,她剛才不是故意沖著安吼的,她根本不知道是她。
“顏夕呢?”她給顏夕打過電話,但是沒有人接,她也是給安德烈他們報了地址之后才想起來顏夕還在尚雅苑,不方便讓雙方碰面,只能讓顏夕避開。
“咦,她不在家嗎?”金恩熙摸摸亂糟糟的頭發(fā),從床上爬起來,果然沒有在家里看見顏夕,“安,我睡得太熟了,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金恩熙視線一頓,看到了自己的房門上貼著一張紙,拿過來看了一眼,“那個安,你家這位小朋友好像出去找同學(xué)去了,說是要一起補(bǔ)課。”
這幾天顏夕住在這里一直很乖巧聽話,也不來打擾她,金恩熙都忘了家里還有這么一個人,現(xiàn)在聽沈清瀾問起,臉上有些訕訕地,那什么,安讓她照顧好這個小朋友來著。
“那就不用管他,等會兒安德烈他們會來,你不要出門。”沈清瀾說到。
“什么,安德烈他們要來?”金恩熙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沈清瀾嗯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然后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嗨,安,有沒有想我?”剛開門,一道火紅的身影就朝著她撲過來,沈清瀾沒有躲,任由來人將她抱個滿懷。
茜絲莉成功抱到了沈清瀾,回頭沖著金恩熙幾人得意的揚(yáng)揚(yáng)眉,還用胸蹭了蹭沈清瀾,“安,你看看我的身材是不是更好了。”
感受到那團(tuán)柔軟,沈清瀾的臉色有點(diǎn)黑,面無表情地推開茜絲莉,“你的身材已經(jīng)跟魔鬼有的一拼了。”
茜絲莉咯咯笑,“安,你還是這么可愛。”
笑嘻嘻的在沈清瀾的身邊坐下,“安,你見到我沒有驚喜,沒有意外嗎?我可是瞞過了大眾的眼睛,偷偷過來看你的。”
沈清瀾依舊是面無表情,“很驚喜,很意外。”
茜絲莉無趣地撇撇嘴,也不逗她,靠在安德烈的懷里,沒有骨頭的樣子,“恩熙,還是你最幸福,可以常常跟安待在一起,哪里像我們幾個,先要見安一面,都要漂洋過海。”
金恩熙翻了一個白眼,很想說我就算是人在京城,能見到沈清瀾的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這個人沒有事情根本不會想到來找她。
想了想,不想給他們增加一個嘲笑她的機(jī)會,沒說。
“茜絲莉,你們身上的傷都沒事了?”沈清瀾問道,眼神中透著關(guān)懷。
伊登溫柔笑笑,“我早就沒事了,已經(jīng)好了,你放心,我跟茜絲莉都沒喲留下任何的后遺癥。”
伊登這樣說,沈清瀾就放心了,“說吧,你們集體來京城到底是想做什么?別給我說什是想我了這種鬼話。”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目光一致的看向伊登。
伊登摸摸鼻子,好吧,他就知道最后肯定還是由他來說。
整理了一下思路,伊登從衣服口袋里暗處一張照片,遞給沈清瀾,“安,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沈清瀾拿過照片看了一眼,目光一凝,“這張照片你從哪里來的?”
“你見過她?”伊登的眼神微變,追問。
沈清瀾點(diǎn)點(diǎn)頭,何止見過,他們還打過交道,當(dāng)初這個女人冒充冷清秋在京城可是掀起了一陣波瀾。
只是從那次畫展之后這個女人就消失了,再也沒有見過她。
金恩熙看了一眼照片,“是她!”
安德烈看向她,“你也見過她?”
金恩熙點(diǎn)頭,嚴(yán)肅了表情,“這個女人曾經(jīng)跟蹤過安,被我發(fā)現(xiàn)了,本來我已經(jīng)抓住她,想從她嘴里知道她為何跟蹤安,只是那時候伊登出事,我沒來得及顧上就被她給逃了,我從Y國回來后才知道她竟然冒充安,說自己是冷清秋。”
“你們?yōu)槭裁磿兴恼掌俊苯鸲魑鯁柕馈?br/>
“就是因?yàn)檫@個女人伊登才會被BK抓住的。”安德烈沉聲說到。
沈清瀾看向伊登。
伊登緩聲說道,“當(dāng)初我為了研究一種藥物就去原始叢林里尋找一種植物,但是不小心迷失了方向,結(jié)果就遇到了一個原始部落的人,我在那個原始部落里待了幾日,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種植物,他的汁液跟罌粟的成分有點(diǎn)類似,但是卻比罌粟中令人成癮的成分更高,也就是說致癮性更強(qiáng),但是同時,它的汁液里也含有另一種成分,有著很強(qiáng)的止疼作用,我對此很好奇,就將這種植物帶回了研究所。
我從這種植物中提取了這兩種成分,結(jié)果研究成果卻被助手竊取了,賣給了他人,我從BK回來以后就一直在查這件事,我找到了那個助手,從他的口中知道是一個女人主動找得到他,還給了他一筆很大數(shù)額的錢,我就著這條線索往下追查,就查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沈清瀾靜靜的聽著,聽到現(xiàn)在,她也沒有從這話里聽出什么不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幾個都不認(rèn)識這個女人,也就是說跟她有仇怨的概率很低,更多的可能就是這個女人背后還有人,而且對他們充滿著惡意。
伊登又拿出了另一張照片,沈清瀾看了一眼,臉色立刻就變了,那張照片上,是一個背對著她的女人,穿著一件吊帶裙,在女人的右肩上有個暗紅色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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