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覺醒來,床上多個男人
青州市。
遠(yuǎn)郊的一棟別墅。
柳晴川甜甜地從夢中醒來。
睡眼朦朧中,柳晴川已經(jīng)感受到朝陽透過落地窗,灑落在身上的溫暖與美好。
可是很快,柳晴川便覺出不對勁了:自己一直蓋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時滑落到了一旁。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此刻正緊緊地裹纏著自己的被子,睡得正香!
也許是感覺到了身邊的異動,男人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目光如炬地盯住了柳晴川,冷冷地問道:“你是誰?”
此時的柳晴川,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羞怒。
她有個怪癖,喜歡裸睡。
看到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在這個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自己床上的陌生男人眼中,柳晴川感覺自己心中的小宇宙快要爆發(fā)了!
“把臉轉(zhuǎn)過去!”
柳晴川并沒有回答陌生男人的問題,看著他冷冰冰地說道。
陌生男人原本閃爍著如同猛獸一般銳利目光的眼睛,微微從柳晴川精致的面孔上向下一瞥,冷峻的面孔頓時漲得通紅,忙不迭地轉(zhuǎn)過臉去。
捕捉到男子的小動作,柳晴川冷如冰霜的臉,再也繃不住了,紅霞上染,嫵媚風(fēng)情,爬上眉梢。
飛快地穿好衣服,柳晴川穩(wěn)了穩(wěn)心緒,雙手交叉在胸前,問道:“你是誰?為什么闖進(jìn)我家?”
沒有回應(yīng)。
“喂,問你話呢?”柳晴川提高嗓音。
依舊沒有回應(yīng)。
柳晴川走近一看,氣得差點吐血。
這個混蛋竟然睡著了!
不行!趕緊讓保鏢把這個不明來歷的家伙扔出去!不,要先暴打一頓,然后再扔出去!
柳晴川感覺自己活了二十五年了,今天頭一回這么生氣。
柳晴川,以絕艷的美貌,超高的經(jīng)商天賦聞名華夏。五年前,年僅二十歲的她,從父親柳相山手中全面接掌了岌岌可危的柳氏集團(tuán),短短數(shù)年時間,一舉讓它發(fā)展壯大成華夏第四,亞洲第七的超級企業(yè),成為商業(yè)界的神話。
相較她超凡的經(jīng)商手段和擁有的巨大財富,世人似乎對她的情感生活更感興趣。
柳晴川性格清高孤傲,有“冰美人”之美譽。她身邊追求者眾多,卻從未見一個男人得她青睞。可即使如此,仰慕而來的男人依然前赴后繼,都幻想著自己能摘到這朵帶刺的玫瑰。
柳晴川轉(zhuǎn)身走到門前,剛想打開門呼叫保鏢進(jìn)來,背后突然又傳來一句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話:“你是誰?”
縱使柳晴川涵養(yǎng)再好,此時滿腔怒火,也如火山爆發(fā)一樣,噴薄而出:“你還好意思問我?這是我家!你是誰?為什么躺在我的床上?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陌生男人似乎沒想到柳晴川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看到她面紅耳赤,怒目圓睜的樣子,陌生男子皺了皺眉頭,略作思索,然后指了指臥室門,說:“門沒鎖,我開門進(jìn)來的!”
“你個混蛋!”柳晴川看到他一本正經(jīng)回答的樣子,更加生氣了:“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你是誰?為什么跑進(jìn)我家里來?”
“我是……我是……”陌生男子想了一會兒,說:“我是野獸。”
“野獸?”柳晴川蹙著眉頭,疑惑地說:“我知道華夏有野這個姓,但是你真叫這個奇怪的名字嗎?”
“不知道。”男子表情充滿困惑,回答時還帶著些許痛苦之色。
柳晴川此時已經(jīng)看出這位不速之客,腦袋似乎有些問題。但是看他的表現(xiàn)和談吐,似乎又和正常人一樣。
“咦,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突然,柳晴川靈光一閃,試探著問道:“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誰嗎?”
陌生男子想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放棄了:“我除了知道自己叫野獸,其他的好像都想不起來了!”
柳晴川聽后,莫名對他產(chǎn)生了一絲同情,同時開始仔細(xì)打量起陌生男子:他的身體緊緊裹在自己的被子里,看不出高矮胖瘦。僅是露出來的一顆腦袋,也被蓬亂油膩的頭發(fā)遮住了大半張面孔,眼睛透過凌亂的頭發(fā)看得模糊不清,但是眼神卻非常銳利有神。鼻子挺立有型,嘴唇薄厚適中,如雜草般叢生的胡須堆滿了下巴,整體上給柳晴川一種臟、亂、差的糟糕感覺。
“那你為什么闖進(jìn)我家來?”柳晴川問道。
“我餓了,正好路過這里,看到這房子挺豪華,琢磨著應(yīng)該不缺吃的,所以便進(jìn)來了!”
“不應(yīng)該呀!”柳晴川知道這棟別墅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保鏢巡邏值守,而且這些保鏢都是從華夏特種部隊退下來的強者。別墅的每個角落,都安裝了全球最先進(jìn)的報警系統(tǒng),防衛(wèi)強度,毫不夸張地說,連個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
可是為什么這么大個人,不僅安然無恙地進(jìn)到了別墅里,還大搖大擺地睡到了我的床上?
柳晴川滿心疑惑,剛想出去問問情況,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小姐!小姐!”
柳晴川急忙走過去,打開臥室門。門外站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該男子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材健碩,充滿力量,一張國字臉上寫滿了焦慮。
“忠叔,怎么了?”柳晴川微笑著問道。
忠叔,全名叫吳憂忠。自柳晴川的父親柳相山創(chuàng)立柳氏集團(tuán)伊始,便作為保鏢守護(hù)其左右。柳相山退休后,吳憂忠便開始作為柳晴川保鏢團(tuán)隊的負(fù)責(zé)人,繼續(xù)自己的保鏢生涯。他獨身一人,柳晴川又是吳憂忠看著長大的,所以一直把柳晴川當(dāng)作自己的女兒對待。
如果確切一點說的話,吳憂忠不僅是一位保鏢,更是負(fù)責(zé)照顧柳晴川生活工作的貼身管家。
看到柳晴川安然無恙,吳憂忠表情才放松下來,說道:“小姐,不知怎么回事,昨晚有人闖入,所有的保鏢都被打暈了!”
“哦,”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的柳晴川,此刻已經(jīng)想到打暈保鏢們的罪魁禍?zhǔn)资钦l了。她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隨后波瀾不驚地問:“忠叔,你看清闖入之人長什么模樣了沒有?”
吳憂忠聽后,黝黑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小姐,那人的動作如同野獸一樣,迅速又矯健,我還沒作出反應(yīng),就被他打暈了,根本沒看清他長什么樣!”
“是這樣呀!”柳晴川這次是真的被震驚到了。吳憂忠的功夫,柳晴川是親眼見識過的。雖然她不懂武功,但是每一個加入柳晴川保鏢團(tuán)隊的特種兵強者,都是由吳憂忠親自挑選。一次閑暇時間,保鏢們和吳憂忠對練,柳晴川沒看到一個保鏢能夠在和吳憂忠的對打中,堅持超過十個回合。
聽父親柳相山說,吳憂忠出身武當(dāng),一身太極功夫,練得可謂是出神入化,是華夏有名的太極拳高手。
“忠叔,你想見識一下這個人嗎?”柳晴川略帶神秘地問。
“小姐認(rèn)識此人?”吳憂忠眼神熱切地說。自出師以來,吳憂忠還從沒敗得如此徹底。高手惜高手,吳憂忠真想見見這個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家伙長什么樣?
柳晴川讓開身子,指著躺在床上的家伙說道:“就是他!”
吳憂忠順著柳晴川手指的方向望去,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小姐,他怎么會躺在你的床上,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看到吳憂忠看向自己的眼神,柳晴川便知道他肯定想多了。不過,等會兒給忠叔解釋一下,他就明白了。
柳晴川看到那個死家伙依然躺著床上,裹著自己的被子一動不動,紅著臉怒叱道:“還不快點起來!”
“那個……”男子伸手指了指旁邊椅子上的一堆破爛衣物,對柳晴川說:“你能不能幫我把衣服拿過來?我喜歡裸睡。”
吳憂忠瞬間石化了!
柳晴川想起自己也有裸睡的習(xí)慣,腦海里頓時生成了昨晚兩人一絲不掛躺在床上的羞人畫面。她的臉一下子漲成了紫色,三兩步跳到了床上,直接騎在了陌生男子的身上,雙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聲嘶力竭地怒吼道:“你這個色狼,昨晚對我做了什么?快說!昨晚到底對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