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最終風(fēng)起
第六百三十四章 最終風(fēng)起
</br>
</br>隨著雍正十三年的過去。這個時空的歷史徹底發(fā)生改變。此后的幾年,雍正朝政平穩(wěn),國庫充裕,已承襲爵位的新任致遠公齊玨實現(xiàn)了他當(dāng)初的諾言,帶領(lǐng)近衛(wèi)軍到達蒙古鐵騎當(dāng)初到達的地方。
</br>
</br>大清的海軍也訓(xùn)練的卓有成效,在胤禛大量銀錢的投入和弘旻主持研究之下,火炮槍炮在船艦的運用,達到了領(lǐng)先世界的水平。齊玨并沒有忘記自己父親的遺志,以及從小的教育培養(yǎng),自然在爭取戰(zhàn)爭賠款上絲毫不讓,甚至對大海對岸的國家,也并沒有放過,這點齊珞相當(dāng)?shù)闹С郑⒉活欂范G猜忌,說出了“只有鄰邦最少,實力最強大的國家才是最安穩(wěn)的。”
</br>
</br>對于自己姐姐的話,齊玨當(dāng)然很樂意執(zhí)行,在雍正十七年時,大清再次成為世界的中心,這個傳成已久的文明古國,仿佛突然爆發(fā)了活力。滿漢之間雖然還有不同。但矛盾卻不再那般尖銳,讓后人詬病的文字獄,也由于大清如今的強盛,雍正皇帝的功績,興不起太大的風(fēng)浪,其實老百姓所求很簡單,衣食無缺安享太平盛世也就知足。
</br>
</br>由于胤禛并沒有下令禁海,江南沿海一帶商業(yè)發(fā)達,瓷器,茶葉,絲綢等換回了大量的真金白銀。由于紡織的興起,消失已久的資產(chǎn)階級萌芽,再次暗地里埋下種子,等待真正長成的那一日,這也是當(dāng)初凌柱那幅紡紗機的圖,引起的蝴蝶效應(yīng)。至于未來會走向哪一步,甚至齊珞都說不清楚,總之不會比歷史上更差。
</br>
</br>盛夏的傍晚,天邊映出了漂亮的火燒云,在蜿蜒的山路上,一名穿著寶藍單薄斜襟半長袍褂,下襯一條百褶裙的夫人,站在原地向著不遠處穿著藏青色袍褂的年歲大約在五旬出頭腰背筆直的男人喊道“我不走,太累了。”
</br>
</br>男人看著四旬剛出頭的夫人半晌,方向下來到她身邊,抓住她的胳膊無奈的說道“朕就說你支持不住,偏偏同朕較勁。如今已到快到山頂,你不是要趕在日落前登上泰山嗎?剛剛在行宮的志氣哪去了?”
</br>
</br>“真的走不動了。”齊珞反手挽住胤禛的胳膊,眼角眉梢雖然也有幾分細紋,但臉上肌膚還很白皙細膩,顯得她要年輕上不少。
</br>
</br>由于國泰民安,尤其是凌柱遺留下來水稻種植法子,雖然終究無法實現(xiàn)復(fù)雜的雜交水稻,但簡單的糧食增產(chǎn)豐收還是能做到,普通百姓最關(guān)心的就是糧食,由此在民間致遠公凌柱的威望很盛,他是先帝爺?shù)膶櫝迹枪鬃恐膶④姡亲屗拘←溫S收的奇人。當(dāng)政的胤禛架不住群臣請封泰山的折子,留寶親王弘歷監(jiān)國,帶著齊珞封禪泰山。
</br>
</br>“若不是你的主意,為何偏偏此時上山?”胤禛眼底劃過一分不悅,此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可他們尚為抵達山頂,進退不得。齊珞眼睛一轉(zhuǎn),輕聲說道“要不然皇上背臣妾吧,讓臣妾緩緩。一定能在天黑之前登上去。”
</br>
</br>“你...”胤禛一語不發(fā),齊珞抿著嘴唇,透著一分可憐幾許思愁的說道“泰山之巔,應(yīng)該是離夜空最近的地方吧。”
</br>
</br>胤禛抬頭看看不遠的山頂,又瞧了瞧四周默然低頭站立的御前侍衛(wèi)以及護軍營將士,目光落在隨行的莊親王楊康身上,哪怕胤禛保養(yǎng)的再好,他的年歲也比楊康大上一些。轉(zhuǎn)過身子,胤禛低聲道“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br>
</br>齊珞眼里露出驚喜,猛然跳上胤禛的后背,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說道“皇上,能讓您背著,是我的幸事。”
</br>
</br>胤禛并不多話,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登,齊珞雖然有幾分任性,但她處事很有分寸,知道以胤禛的身體狀況,這段距離應(yīng)該能承受住,所以才會提出這種看似過分,實則很浪漫的要求。
</br>
</br>侍衛(wèi)想要上前,被楊康拉住,紛紛停住腳步。楊康抬頭望著遠去的帝后,有羨慕,有嫉妒,甚至還有一分釋然...
</br>
</br>當(dāng)終于爬到山頂,胤禛放下齊珞,氣息有些紊亂。雖然胤禛表現(xiàn)的仿佛無關(guān)緊要,但此時他的****也有些發(fā)軟,齊珞抽出腰間的絲綢絹帕擦凈他額頭上的汗水,胤禛別扭的想要躲閃,齊珞斜了他一眼,胤禛果然不再轉(zhuǎn)頭,任由帶著幽香的絲帕在臉上輕移,癢癢的卻很舒服。
</br>
</br>“雍親王...雍正皇帝...”齊珞放下絹帕,挽著他的胳膊,望進胤禛眼底,淺笑道“我竟然抓住您,真是仿佛做夢一般。”
</br>
</br>“朕是那么好抓的?”胤禛微微垂頭,同她額頭相抵,低沉的說道“齊珞,朕此生除了額娘,沒有將誰放在心上過,你是例外,也是朕用心思最多的一個。”
</br>
</br>在泰山之巔,落日的余暉給挨得很近的帝后身上鍍上一層光暈,侍衛(wèi)不敢抬頭四周站立著,仿佛見不到眼前那副帝后相依的情景。
</br>
</br>夜幕降臨,閃爍的星辰掛在仿若黑布的夜空中,由于泰山頂很涼。齊珞披著早已準備好的披風(fēng)靠在胤禛的的肩頭,仰望星星,時不時指點著,甚至講述起關(guān)于星座的傳說,胤禛眼里帶著一絲的不屑,還是認真聽著,有時插嘴道“真是胡鬧,西洋的神仙也是糊涂之人。”
</br>
</br>時辰久了,齊珞困意上涌,緩緩合上眼,半夢半醒之間。自語道“阿瑪,額娘,女兒很好...阿瑪...額娘...”胤禛攬住她肩頭,抱著她走進搭建好的帳篷,整整****,齊珞都在不自覺的輕喚著凌柱夫妻。
</br>
</br>圣駕返京之后,胤禛也不再出巡,其實主要是最近幾年他已經(jīng)實現(xiàn)自己當(dāng)初許下的承諾,木蘭圍場,蒙古草原,江南風(fēng)情,五臺山等等地方,都留下了帝后二人的足跡。齊珞也知道胤禛上了年歲,也不會再主動提出出京一事。
</br>
</br>雍正十九年,齊珞五十正壽,自然大肆慶祝一番,胤禛同時下令大赦天下,借此機會廢除賤籍,眾人見識到了帝后的琴瑟合鳴,見識到了皇子公主的孝順,紛紛贊嘆,當(dāng)今皇后是古往今來最幸福帝寵最重的女人,當(dāng)初的天生福相,尊貴非凡之言全都應(yīng)驗,齊珞也是天下女子最歆羨之人,別的尚且不談,能得到手握江山的天子近二十年的專寵,又有誰能不羨慕?
</br>
</br>被圈禁許久的允祀等人也應(yīng)招前來,望著高坐在龍椅上的胤禛,允祀自然聽說了這幾年雍正皇帝心懷天下的好名聲,他此時的聲望達到頂峰,直追康熙的威名,民間傳言,先帝爺做的最英明的一事就是挑選嫡子雍親王繼位,允祀老態(tài)龍鐘,花辨花白,舉起酒杯遙遙向雍正敬酒。動著嘴唇無聲的說道‘四哥,臣弟服了,心服口服,此生您贏了。’
</br>
</br>胤禛舉杯飲盡了美酒,心中暢快不已,多嫡最大的對手真心稱臣,他又怎么會不得意?齊珞在旁抿嘴一笑“皇上,這算不算是一笑泯恩仇?”
</br>
</br>“朕沒那么大肚量,他所做的事,朕一件都沒有忘。”胤禛眸光突然銳利起來,身上透著威勢,齊珞暗自搖頭,雍正皇帝睚眥必報的性格是永遠也抹不去。
</br>
</br>同年,雍正朝名臣必享太廟的鄂爾泰長子得尚固倫公主盼曦,七皇子弘暥晉封為親王,迎娶鈕轱轆逸琳為親王福晉。逸琳是齊珞的遠親,同弘暥在圓明園意外相遇,隨即弘暥就請求指婚,她也成為皇子福晉中最幸福的一個,七皇子弘暥此生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也算應(yīng)了愛新覺羅代代出情種之言。
</br>
</br>雍正二十年八月,又到桂花盛開之時,此時圓明園中卻很是緊張,勤政殿內(nèi),齊珞打發(fā)脾氣的摔了茶盞,高聲問道“皇上為何暈過去,你們難道就查不出來?”
</br>
</br>“娘娘,奴才無用。”太醫(yī)跪地請罪,齊珞右手捂著腦袋,心中很是害怕,緊咬著壓根道“本宮給你們一個時辰,定要查出皇上病因,為何會昏迷不醒?若是你們再說奴才該死,本宮就成全你們。”
</br>
</br>“娘娘,皇上醒了。”宮女疾步跑來報信,齊珞一下子站起身,忍住頭昏向內(nèi)殿疾馳而去,趕到胤禛身邊,見他氣色十分不好,灰白的臉上毫無血色,齊珞心中慌張,眼圈立刻就泛著淚水,抓住胤禛的手說道“你答應(yīng)過我的,你答應(yīng)過我的。”
</br>
</br>“朕要起身,讓弘歷他們進來,朕有話要說。”見齊珞紋絲不動,胤禛抬高聲音“皇后,朕要召見弘歷。”
</br>
</br>齊珞黯然含淚的吩咐“讓寶親王他們,以及宗室大臣進來。”內(nèi)侍出去傳旨,齊珞忍著淚水,扶起胤禛,將靠墊放好,讓他靠得更舒服一些,默默地退在一旁,胤禛微合著眼睛,低聲喚道“齊珞,朕不許你哭,不許你昏過去,一會朕還有交代,你等著朕。”
</br>
</br>齊珞退到一旁,將手上的戒指摘下,緊緊攥在手心中,為何她總是最后離開的一個?失去親近之人的痛苦,她根本無法再承受。
</br>
</br>Ps還有隨后一章,今天一定會結(jié)尾,呵呵,敬請期待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