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開解胤禛
第五百五十四章 開解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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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跨進(jìn)有些昏暗的大殿。她是不信雍正皇帝會被這點(diǎn)小事打擊到,胤禛是那么的堅(jiān)忍,雖然登上帝位讓他多少有些意氣風(fēng)發(fā),諸事平順之下,突然發(fā)生的這點(diǎn)小波瀾,心中不舒服一定是有,但絕不會被因此到閉門不見外人的地步,所以她早就得到消息也并不著急,直至今日才按往常隔三岔五陪胤禛用飯規(guī)律來到養(yǎng)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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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以雍正的性子,絕不會想要自己的憐憫和開解,平常一般無二反而是最好的,心中較定,齊珞瞇著眼睛四下觀瞧,見忽隱忽現(xiàn)的燭光之下,胤禛面容有幾分模糊,但眼睛里透著迫人的光亮,右手執(zhí)著毛筆在寫著什么,口中念念有詞,停住身子仔細(xì)的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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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諸菩薩摩訶薩應(yīng)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余涅盤而滅度之...”原來他誦讀的是金剛經(jīng),寫得恐怕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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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覺得有人靠近。胤禛并沒有抬頭,低喝道“出去。”齊珞并沒有被他的嚇倒,而是將食盒放在了長條紫檀木的書案之上,胤禛執(zhí)筆的手一僵,不用抬頭就曉得除了她沒有人會如此大膽,四周慢慢的飄散出那獨(dú)特的梅香,仿佛濏進(jìn)他的心中,讓他本已冰冷的心涌起一絲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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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解開披風(fēng),放在了衣架之上,此時(shí)才覺得大殿里很涼止不住打了一個(gè)寒顫,胤禛的眉頭不由的皺起,動(dòng)動(dòng)嘴唇,聲音有些暗啞“你先回去,朕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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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并沒有理會,重新開啟殿門,對這外面肅立的李德全道“端兩個(gè)炭盆上來。”李德全連連點(diǎn)頭,不一會功夫炭盆就已安置妥當(dāng),大殿里暖和上一些,內(nèi)侍并沒有留下,悄聲的退了出去,齊珞又將蠟燭重新點(diǎn)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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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禛此時(shí)心也靜不下來,抬頭看著齊珞仿佛蝴蝶一樣在養(yǎng)心殿中默默無聲的飛來飛去,眼里帶出一絲的笑意。齊珞覺得養(yǎng)心殿既明亮又溫暖,才罷手,再次來到胤禛近前,嘴邊含著淺淺的笑意,站在一旁。右手拽著左袖角兒,給胤禛研磨,輕聲的問道“皇上,這是在抄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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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要告訴朕,你不曉得朝中發(fā)生的事。”見胤禛盯著自己的眼神有一絲的涼意,齊珞也并不覺得害怕,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只是一個(gè)一心求名的跳梁小丑而已,還有就是那些不知進(jìn)退之人,這些皇上怎么會放在心上?旁人不了解,難道我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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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放下墨石,齊珞靠近胤禛,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眼中透著信任和崇拜,信心滿滿的開口“您是誰?您以前是堅(jiān)忍的雍親王,如今是君臨天下的大清皇帝,您有雄心壯志,一心讓江山穩(wěn)定垂青史,我...我從來就不會為朝堂上的事?lián)鷳n,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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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是什么?”齊珞微微皺著眉頭,帶有一分的抱怨的說道“擔(dān)心您的身子。總是如此,您又不是鐵打的,怎么能熬得住?以前我就勸過您,怎么能拿旁人犯的錯(cuò)懲罰自己?身子可是本錢,若真是熬壞了,那...那你讓我將來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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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禛將齊珞擁在懷里,讓她坐在自己身前,慢慢的合上眼,低聲說道“弘旻弘歷他們是你的兒子,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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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上,我不想聽。”齊珞向胤禛的懷里靠得更緊一些,仿若扇面一樣的睫毛低垂,輕聲說道“你答應(yīng)過我的,君無戲言。”將尚未抄完的佛經(jīng)收好,想要起身,卻被胤禛緊緊的扣住腰肢,掙脫無望,只能伸長手臂抓向食盒,胤禛仿佛在同她較勁一樣,總是在她觸手可及時(shí),將她的的身子向后拽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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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深吸一口氣,暗自提醒自己要冷靜,不能同雍正發(fā)火,可是再三之后,終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氣,猛然回頭,眼里仿佛火焰燃燒一般“您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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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禛移不開目光,狡辯道“朕...朕不是。”見到他這個(gè)樣子,齊珞心中的火氣消失不見。撲哧一聲輕笑出聲,胤禛尷尬的移開目光,趁著腰間的松動(dòng),終于將食盒拽了過來,將里面的飯菜擺放好,由于知曉胤禛兩日沒有進(jìn)食,雖然心中暗自埋怨他,為了給他補(bǔ)身子,自己費(fèi)了多少的心?但還是讓紫英準(zhǔn)備了松軟的吃食,尤其是熬了許久的小米粥,對他的腸胃很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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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感到胤禛放在她腰上的手并沒有離開的跡象,暗自嘆氣,轉(zhuǎn)身端著白瓷小碗,攪動(dòng)了兩下米粥,淡淡的米香溢滿他們二人中間,盛了一勺粥放在他的唇邊,胤禛緩緩的張口含住了湯匙,齊珞一邊喂粥,一邊細(xì)細(xì)的打量他,見他臉型有幾分消瘦,眼角的細(xì)紋仿佛也深上一些,眼圈發(fā)黑,更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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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到那他抄寫的厚厚佛經(jīng)。齊珞輕聲抱怨“您何必同自個(gè)兒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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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朕此時(shí)才了解皇阿瑪?shù)脑挘笄宓幕实鄄⒉缓米觥!必范G從旁邊的盒子里拿出一枚和田玉的印章,輕撫上面的字,齊珞將剩菜收好,很疑惑他又刻得是什么?胤禛將印章放在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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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君難為?君難為。”齊珞輕聲念了出來,胤禛眼中重現(xiàn)那分堅(jiān)毅,“朕不會就此罷手,朕追繳虧空并沒有錯(cuò),錯(cuò)的是那些一心求名的蛀蟲,他們...朕一個(gè)也不會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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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的身上猛然迸發(fā)出陰冷之氣,齊珞攥緊印章。并沒有躲閃反而靠得更近一些“皇上,我只有一個(gè)請求,不許虧待自己,若再像這次一樣,別想讓我再給您準(zhǔn)備吃食,我可不想您好不容易調(diào)理好的身子再弄壞了,讓我白費(fèi)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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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朕答應(yīng)你。”齊珞眼中帶著一絲的疑惑,這么順利?記起允祥,開口說道“前幾日怡親王福晉進(jìn)宮,聽說怡親王也同您這般,總是不愛惜自己,皇上,您可是萬民的表率,又十分看重心疼怡親王,總不能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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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咽下了那句英年早逝,在她心中真的不想讓允祥如同歷史那樣,十三阿哥沒有像歷史上在雍正朝才崛起,由于他們一家的蝴蝶效應(yīng),讓他在康熙末年就因功獲封貝勒,也在他閉門思過的那幾年送方子調(diào)養(yǎng)身子,可她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從源頭做起,只要胤禛不拼命工作,那他的左膀右臂怡親王也會輕松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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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有時(shí)覺得雍正就是那種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的人,甚至總是用他自身的標(biāo)準(zhǔn)要求旁人也像他一樣,作為歷史上最勤勉的皇帝,又有哪個(gè)能做到他那般不懂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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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在想什么?”胤禛的手指劃過她的眉間,突然覺得有幾分心驚,又有幾分放松,她仿佛很了解自己,真的如她所言,是最了解他雄心壯志的女人,被人看透,對帝王來說是很危險(xiǎn)的,可...對于齊珞,胤禛終究是動(dòng)了心。再也放不開手,鷹隼中閃過一分執(zhí)著,既然這樣,那只有將她緊緊的攥在手中,不能讓旁人沾染上一分,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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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在想何時(shí)您才會帶我去江南,這您也是答應(yīng)過的。”齊珞眼里透著羨慕,鉆進(jìn)胤禛的懷中,低聲說道“阿瑪都已經(jīng)帶著額娘去江南游玩了,前些日子還送來好多蘇杭的小物件,我更想親眼去瞧瞧。”若她不是皇后,那就可以來個(gè)全家一起出行旅游,有阿瑪額娘,丈夫兒子相伴,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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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禛感到齊珞身上的失落,也有幾分的心疼,也更恨甘肅總督,以及允祀的推波助瀾,若不是他們攪動(dòng)生事,此時(shí)也能帶著她去溫泉莊子上修養(yǎng)兩日,眼中的陰鶩更重“廉親王允祀...你果然是朕...一絲機(jī)會都不能給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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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想為他求情?”胤禛察覺到齊珞的異樣,心中不悅,沉聲道“朕不準(zhǔn),朕不準(zhǔn)你為他說話,雖然朕知曉你看重廉親王福晉,但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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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上,我哪會為廉親王求情?對于廉親王福晉我也做到了仁至義盡,他們誰也沒有有您重要。”齊珞同胤禛的額頭相抵,望進(jìn)胤禛的眼中,“我只是不想讓您背負(fù)上逼迫兄弟的罪名,那對您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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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朕不在乎,允祀朕絕不會放過。”齊珞暗自嘆氣,琢磨半晌輕聲建議“那皇上不妨效仿皇阿瑪,圈在京城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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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胤禛臉色不悅,開口解釋道“對廉親王來說,他并不在意生死,您若是賜死反而成全了他,讓他親眼瞧著您坐擁江山,大清穩(wěn)定繁盛,百姓稱頌,皇阿瑪慧眼識珠,并沒有選錯(cuò)繼位之人,這些才是最能打擊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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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禛楞了一下,低沉的笑聲響徹養(yǎng)心殿,齊珞在他的笑聲中臉頰間泛著微紅,咬住了他的手腕,不解氣的磨牙,這都是為了誰?竟然還笑得開心?,胤禛有些驕傲的開口說道“這才是朕的皇后,是大清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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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Ps粉紅票過600今日盡量三更,但是時(shí)間不固定,大約下午3點(diǎn)會二更,雍正只是在自我懲戒,想要記住這次教訓(xùn),呵呵,他從來就不是軟弱的人,順便在呼喊一下粉紅票,呵呵,有些貪心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