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京城余波
第三百八十三章 京城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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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阿哥匆忙趕到熱河行宮求見康熙。凌柱發(fā)覺他再無往日淡然和熙的笑意,人整個(gè)廋了一圈,臉色土黃,渾身上下透著落寞和哀愁,甚至隱約覺察到憤怒和屈辱。不管眾人怎么看待胤禩,凌柱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既不因他圣寵時(shí)巴結(jié),也不會(huì)因他失寵而落井下石,更何況在凌柱心中對康熙怒罵的八阿哥,還是有那么一絲的憐憫,如果他沒有孝心,不去祭拜生母的話,就不會(huì)給人留下可趁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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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致遠(yuǎn)公,我要求見皇阿瑪。”胤禩向凌柱微微拱手,眼里透著一絲的祈望“八阿哥,這奴才做不得主,皇上的口諭,任何人未經(jīng)宣召不得覲見,您還是...”凌柱想趁此機(jī)會(huì)點(diǎn)一點(diǎn)十四阿哥的事,最終還是忍住了,他不信八阿哥會(huì)查不出來。胤禩一下子跪在行宮大殿之外“皇阿瑪不召見,我是絕對不會(huì)起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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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阿哥,您這又是何苦?”你越是如此,皇上心中越是不滿,他根本就不想聽你的解釋。凌柱嘆氣,離身去別處巡視,皇家之事還是少言寡語的好。轉(zhuǎn)到大殿后,瞧見松柏上掛著積雪,在白雪的映襯下,翠綠的松柏成了這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上唯一的色彩,十五年了,意外穿來清朝已經(jīng)有十五年,低頭見到身上所穿的一品朝服,凌柱嗤笑出聲,這些年為了妻女他問心無愧,可如果為了大義呢?沿途百姓的日子那么艱難困苦,每年都有災(zāi)害發(fā)生,而這就是所言的康熙盛世?他雖然懂得不多,但是土法煉鐵煉鋼,種植農(nóng)作物這些還是知曉一些,但卻一句都不得多說,康熙是信任看重他,可在他身邊未嘗沒有密探,這就是帝王心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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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在想什么,這么入神?”康熙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凌柱回神藏住心思“回皇上的話,奴才瞧著雪景挺清凈的。有些想奴才家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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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玨,齊玨,朕覺得他倒是不錯(cuò),孝順懂事,不會(huì)惹你傷心,也難怪你惦記他。”康熙眼睛同樣望著這片雪景,胤禩長跪殿外,他心中也不甚好受,可不能聽他陳述委屈只能從偏殿里躲出來,看看這些好兒子都已經(jīng)把他這個(gè)年邁的老父給逼成什么樣了?康熙心中更加的凄涼,凌柱不敢多說,默默的陪在他身邊,不知過了多久,康熙有些虛弱的輕問”凌柱,你是不是認(rèn)為朕是個(gè)心狠的阿瑪?朕做錯(cu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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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上,您是萬圣之君,江山社稷都在您心中,自然想得多看得遠(yuǎn),皇子們一定會(huì)明了您的慈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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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朕恐怕等不到那一日了。”康熙閉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涼氣,覺得心中的煩躁散去不少。腦子也清醒了些“傳旨,八阿哥先行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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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康熙的旨意雖然留了面子沒有押解胤禩回京,可他長跪殿門一整日都沒有獲得召見,胤禩悲憤之下,在寒風(fēng)中病倒了,又接到這樣的旨意,心中更是死灰一片,病情越發(fā)的嚴(yán)重,可康熙的圣旨不能違,只能委屈的拖著病體上路回京,好在十四阿哥派了兩名太醫(yī)跟隨,若不然凌柱都擔(dān)心身子虛弱,心里焦脆的八阿哥直接死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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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京城果然傳遍了消息,八阿哥的黨羽都跑到留在京城的九阿哥府上打探確實(shí)的消息,九阿哥也是心中急躁的不行,可他卻明了根本任何事都做不得,楊康統(tǒng)領(lǐng)的近衛(wèi)軍奉圣旨進(jìn)駐京城,所有人都明白康熙此舉的意思,九阿哥也不敢異動(dòng),畢竟楊康不只是統(tǒng)領(lǐng),更是鐵帽子王世子,這身份亮出來,就是他也得掂量掂量。八爺黨中堅(jiān)阿靈阿秘密知會(huì)九阿哥,讓他遣散眾人,緊閉府門,暗自將死鷹的事查明白,這樣康熙回京以后他們還有一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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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自然也曉得外面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她只記得死鷹之事,沒成想?yún)s發(fā)生在這一年。自從消息傳進(jìn)京城,當(dāng)日便下起了鵝毛大雪,而且一連幾日都是如此,仿佛老天在訴說著八阿哥的冤枉,可要是六月飛雪的話,康熙興許會(huì)考慮一下,但此時(shí)下雪,應(yīng)該就是趕巧了吧,不過暗中的八卦也不見得少,尤其是康熙怒罵胤禩之言,更是越傳越離譜。齊珞對康熙怒罵胤禩除了有些同情之外,也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既然他敢出手奪嫡就要承受失敗的代價(jià),更何況他又如此行事不謹(jǐn)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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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了解內(nèi)幕的齊珞明了,良妃之所以早逝,就是因?yàn)榕伦约菏秦范T的污點(diǎn),怕她的出身影響到胤禩的登上太子之位,所以積郁成疾,也不讓太醫(yī)用藥,生生的糟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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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最后香消玉損。良妃也是疼愛著八阿哥的,那種為兒子犧牲的母愛,高高再上的康熙你怎么會(huì)懂?說她卑賤低微,也是你兒子的生母。更是你親封的四妃之一,那你寵愛卑賤的女子你又算什么?牛郎還是種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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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禛進(jìn)來就瞧見齊珞臉色難看,甚至將絹帕絞成麻花,知道她今日被三福晉硬拽去八阿哥府,心中有些擔(dān)心“你的火氣怎么這么大?”正在暗自罵康熙的齊珞楞了一瞬,起身淡然的行禮“給爺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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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整整一晚上,齊珞都是不冷不熱的,胤禛瞧著,暗自琢磨著,抓住齊珞的胳膊,沉聲問“你又在鬧什么別扭?她們又給讓你委屈了?”記起齊珞的心軟。胤禛的手勁越發(fā)的大了“還是你對八弟心生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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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皺皺眉,覺得胳膊很疼,心中后悔,這是怎么了?怎么能將對康熙的怨恨加在他的身上?雖然胤禛也很無情,罵人也專挑別人的軟肋,可他從來沒罵過自己,同他鬧別扭不是給別人可趁之機(jī)?再同情良妃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處境,內(nèi)宅的女人們可是巴不得自己失寵呢,她們可沒有一刻真的老實(shí)下來,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有機(jī)會(huì)要上,沒有機(jī)會(huì)創(chuàng)造機(jī)會(huì)也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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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疼,疼。”胤禛馬上松手,有些悔意的挽起她的袖子,嬌嫩的肌膚上留下一個(gè)極淡的拇指印“怎么這么嬌氣,爺還沒有多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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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抽回了胳膊,低頭咬著嘴唇半晌沒有開口,胤禛暗自嘆氣,將她拉坐在懷中,頭拄著她的肩膀再次問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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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阿哥的事我沒有多想,外面的事情我也不懂,可三嫂硬拉我去八弟妹府上,正碰上十四弟妹也去安慰她,我在旁瞧著八弟妹的樣子,心里覺得并不好受。”胤禛扣緊她的腰肢,輕哼“爺同你講過的,不許心軟,你可知曉八阿哥當(dāng)初的風(fēng)光?他又是怎么...齊珞,爺不會(huì)讓你落到八福晉那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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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向他懷中靠了靠,記起在八阿哥府上的事情,輕聲道“八福晉哪能輕易被人嘲笑?她還是很堅(jiān)強(qiáng)沉著的,除了到訪的皇子福晉們,還有就是仿佛阿靈阿公爵夫人等也在八阿哥府上。”感到胤禛的身子一僵,心中怕他多疑,連忙解釋道“爺,您曉得我阿瑪雖然是旁支,同嫡支交情一向不深。可我當(dāng)初在閨閣時(shí)也瞧見過公爵夫人身邊嬤嬤,在離開時(shí)那個(gè)嬤嬤躲閃不及,低頭還向我行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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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禛半晌沒有言語,腦中不住的思量,早就同鄔思道商量過,就算八阿哥失了圣心,八爺黨也不會(huì)煙消云散,接到的消息和齊珞所言都證實(shí)了這一點(diǎn),讓胤禛的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絲的嫉妒,但隨即想到就是因?yàn)樗膭萘^大引起康熙的猜忌和打壓也就釋然了,他們所選的走的是兩條路,如今的情形不就說明老八他選錯(cu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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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爺剛剛想到,有公文沒處理完,你先歇著。”胤禛放開齊珞,帶著一絲猶豫的起身,向外面走,齊珞拉住他的袖子,胤禛回頭微微的皺眉,她不是不懂輕重的人“你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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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訕訕的松手,關(guān)切的開口“爺,夜里風(fēng)雪大,您要仔細(xì)身子,多披一件大髦斗篷也是好的。”隨即拿起斗篷服侍他穿好,胤禛低頭望著胸前認(rèn)真的系著扣子的齊珞“既然有話要說,為何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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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再也忍不住,齊珞抬頭望著胤禛,糯糯的開口“良妃娘娘,已逝的良妃娘娘,她...”原來這丫頭一直在意的是這個(gè)?她的身份怎么會(huì)同良妃一樣?胤禛伸手輕點(diǎn)齊珞的額頭“齊珞,你是爺?shù)母x,爺不許你同她相較,更何況...”將齊珞按在胸前,湊到她的耳邊低嚀“爺也不會(huì)是皇阿瑪,是不會(huì)讓任何人小瞧污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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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自從胤禛離開,齊珞呆呆的站在內(nèi)室,輕撫了一下眼角,瞧見手指上的淚珠,有些想多了呢,她又怎么會(huì)落到良妃的境地?她是胤禛的福晉,又有親人在背后支持,更何況對胤禛也一直在用心,要相信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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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禛回到書房,沉下心思,妥善的安排準(zhǔn)備將他在死鷹事件的插手痕跡徹底清除干凈,不,還是應(yīng)該說稍稍留下一絲線索,畢竟老十四這出戲安排的不錯(cuò),想要借他的手成事,那也要給他機(jī)會(huì)才成,就是不曉得等到真相大白的時(shí)候,老八會(huì)如何做?皇阿瑪那又怎么想?低沉的笑聲從書房里淡淡的飄出“這出戲越來越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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