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二廢太子
第三百零九章 二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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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果然不出齊珞所料,弘歷抓周時(shí)得詭異獨(dú)特,翌日傳遍整個(gè)京城,甚至壓下了年氏在雍親王府同四福晉的爭奇斗艷。一向?qū)ω范G比較關(guān)注的康熙自然也接到消息,聽著李德全的稟告,康熙微皺了一下眉,不確定得問道“弘歷真的將那把小刀授給了齊玨?這是不是老四福晉安排得?”隨即輕輕的搖了搖頭,那個(gè)不想引人注意的丫頭,絕對不會(huì)做出這種事。康熙明白,齊玨以他的才干將來得成就會(huì)更勝凌柱。而弘歷那小子現(xiàn)在就曉得收買人心了?想起他的出生,康熙眼中閃現(xiàn)出一絲復(fù)雜,不過很快就消失了,關(guān)切道“你繼續(x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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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德全低聲接著道“回皇上的話,觀禮之人都能看出四阿哥和四福晉的驚愕,依奴才看恐怕不是事先安排得,最后小阿哥爬上了四阿哥的膝頭抓住了印章。”想了一下,李德全臉上帶著笑意的恭維道“小阿哥這才多大?不只會(huì)走,而且還會(huì)說話,粉雕玉琢一樣的人兒,還真是四福晉教養(yǎng)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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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康熙滿意的點(diǎn)頭,拿出他的私印,看了兩眼,弘歷倒是很會(huì)抓印章。康熙眼中帶著一絲的狠絕,是應(yīng)該下決心了,再這樣下去,對江山社稷也沒有好處。掃了一眼御案上放得太子批過的奏折,康熙有些痛心,親自教導(dǎo)這么久得兒子,心胸就如此的狹隘不懂事,這讓他心里十分的煩悶,不過好在,還有老四,那也是他親自教導(dǎo)的,康熙腦中出現(xiàn)太皇太后對他的囑托,嘆氣低嚀“不是朕不留情面,而是他實(shí)在是讓朕太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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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康熙再次下旨巡視塞外,并且如往常一樣獨(dú)留太子監(jiān)國,同時(shí)暗中開始布置,他可不希望,太子趁他不在京的時(shí)候鬧出什么亂子。可是太子并不曉得康熙對他的防范,又知曉康熙有再廢太子之心,所以做出了最后的瘋狂舉動(dòng),這成為了壓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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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太子聯(lián)絡(luò)重多部署,企圖策劃逼康熙退位,迎來得確是十四阿哥帶著御前侍衛(wèi)奉康熙的命令保護(hù)太子,謹(jǐn)防亂黨作亂謀害他。胤礽此時(shí)才知道大勢已去,呆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身著戎裝臉上雖然恭敬但是眼中難改得色的十四阿哥,往事一幕幕的回閃著,胤礽仿佛解脫了一樣,被權(quán)利皇位迷住的雙眼,此刻也清晰起來,以前忽視的東西,有些想不通的事情,此時(shí)仿佛清澈明了,從當(dāng)初皇阿瑪將凌柱愛女指給那個(gè)不聲不響的老四開始,他就已經(jīng)是被放棄的那個(g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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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礽眼中透著灑脫,淡淡的.說道“十四弟,你也是皇阿瑪手中的棋子而已,皇阿瑪真正在意之人,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并沒有把話說完,畢竟這出戲還沒有個(gè)結(jié)果,太早結(jié)束就不精彩了。胤礽嘴邊帶著一絲笑意,老四希望你能扛得住皇阿瑪?shù)哪ゾ殻约皰吡艘谎壅谏钏嫉呢返潱芸缸∵@些兄弟相爭的殘酷,這其中最大的對手恐怕就是你的一奶同胞的兄弟。輕搖了一下頭,記起佟皇后,胤礽瞇了瞇眼睛,喃喃的說道“原來如此,他也是...也是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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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禎想要湊上前聽仔細(xì),畢竟這.個(gè)也可以說是難得的機(jī)會(huì),畢竟胤礽雖然不孝可是卻是同康熙最為相像的一個(gè)皇子。胤礽并沒有多說什么,站起身,輕輕的抖動(dòng)了一下僅屬于太子得明黃色的袍卦,緩步灑脫的來到門口,眼神平和但是透著驕傲威嚴(yán)的看著堵在門口御前侍衛(wèi),嘴角勾了出笑意“皇阿瑪廢太子的旨意還沒下,你們就敢如此的放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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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眾多御前侍衛(wèi)互相看了看,恭.敬的低頭跪地行禮“奴才給太子爺請安。”“奴才給太子爺請安。”胤礽鶴立雞群昂首站在跪地的侍衛(wèi)們中間,午后耀眼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襯著胤礽明黃色的袍服,更增添了一分神圣莊嚴(y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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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禎站在門口,心中還是有些敬佩得,胤礽不愧是.當(dāng)了三十多年的太子,這渾身得氣勢真不是皇子能比得。看著如此被眾人跪地朝拜的胤礽,胤禎心里更是有些火熱,既然是皇子,就應(yīng)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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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斂住了心神,胤禎來到胤礽身邊,輕聲道“太子爺,您.還是回屋安置的好,臣弟也好布置防護(hù),省得傷到了太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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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礽看看尚在局中的胤禎,輕輕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向?qū)媽m走去,突然停住了腳步,背對著胤禎輕聲道“十四弟,當(dāng)初你得時(shí)疫,無論什么緣由也都是二哥有些對不住你,我再多說一句,皇阿瑪真正看重的,并不會(huì)重寵,你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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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禎怔在了那.里半晌沒有動(dòng),皺著眉思索著太子得話,雖然字字聽的清楚,可是還是有些想不透。旁邊的侍衛(wèi)輕聲問“十四爺,你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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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按原先爺安排的布置。”胤禎想了一下,喚住了轉(zhuǎn)身離去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你先站一下,不要打擾到太子妃,太子爺只要不出這即可,對太子妃等要有規(guī)矩,不可越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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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喳,謹(jǐn)遵十四爺吩咐。”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行禮后,便下去布置了。胤禎坐在椅子上,回想著太子所說,心中有些困惑迷茫,最后胤禎睜大了眼睛,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打量了四周只能屬于太子的陳設(shè),壓下心底的疑慮,堅(jiān)定得低嚀“這個(gè)太子之位,我一定要爭到手,皇阿瑪他是信任看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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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太子寢宮中,太子妃正平和得安慰著驚慌失措不斷哭泣的側(cè)福晉和格格們,太子走了進(jìn)來看見這樣悲切的場面,心中也是不好過,板著臉怒道“都給爺住嘴,爺現(xiàn)在還是太子,你們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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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女人立馬收住了哭聲,太子妃親自上前扶著太子落座,安慰道“爺,皇阿瑪這也是誤聽奸言,等皇阿瑪回京,您親自面見皇阿瑪,一切謠言不就平了嗎?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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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太子搖頭苦笑,有些欣慰的看著一派落落大方的太子妃,抓住她的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只是爺終究是對不住你。”太子妃想了一下,遣散了眾多女人,輕聲道“爺,你還有弘皙,他可是皇阿瑪看重的嫡孫,您就不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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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礽愣了一下,他知曉以康熙求千古圣名的性子,不會(huì)真的殺了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圈禁終生,弘皙畢竟是他的血脈,一定要叮囑一番,招人喚過弘皙,看著他眼中的悲憤,胤礽低聲道“你生于皇家,又是爺?shù)拈L子,皇阿瑪那一定會(huì)有所安排,這我不擔(dān)心。只是...你再也不是太子的長子,而只是皇阿瑪?shù)幕蕦O之一,你千萬要記得收斂心性,不可惹事爭斗,受了委屈可向皇阿瑪哭訴,這樣興許你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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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瑪。”弘皙輕聲不甘心的輕聲喚道,胤礽搖了搖頭,平靜如水得接著說道“那些以封王的皇叔不可得罪,也不要參雜在他們中間,你是爭不過他們的。你阿瑪這一生,該享受得都享受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種榮光,也沒什么可遺憾了。”看著弘皙還想再說什么,胤礽知曉不能留弘皙太久,否則會(huì)讓康熙起疑心,擺手讓他退下。看著弘皙的背影,胤礽輕輕的搖頭,恐怕這些話也是白說,生于帝王之家的人,天生就會(huì)爭奪,那種主貴的榮耀,又有哪個(gè)能不在意?只希望他不要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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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康熙皇帝巡視塞外回京當(dāng)日,即向諸皇子宣布:“皇太子胤礽自復(fù)立以來,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業(yè)斷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聞皇太后,著將允礽拘執(zhí)看守。”次日又親自向重王公大臣宣布廢除太子的理由,凌柱低頭暗自歸納成一句話,就是太子胤礽不孝,辜負(fù)了康熙的愛護(hù)栽培。總之康熙在兩立兩廢太子上沒有過錯(cuò),一切都是胤礽的瘋狂不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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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柱偷偷的掃了一眼眾皇子大臣,心中明了奪嫡之爭恐怕從此時(shí)正是進(jìn)入****,那看不見刀劍的戰(zhàn)場必將你死我活,這些皇子們可曾想到他們都是親兄弟。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平靜威嚴(yán)的康熙,眼里不由得透出些許的關(guān)切。凌柱感到康熙的注視,連忙收回了神情,低頭恭敬得站在那,不再有絲毫的動(dòng)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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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康熙同樣掃了一眼眾人,在凌柱身上稍停片刻,心中有些許的欣慰,微合了一下眼睛,馬上睜眼恢復(fù)了清明冷酷,挺直了腰板,康熙明白此時(shí)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否則朝政必亂。于是,言辭狠絕得訴說著太子的種種無德,絲毫不留任何父子之情。最后康熙嚴(yán)聲的要求諸臣“各當(dāng)絕念,傾心向主,共享太平。后若有奏請皇太子已經(jīng)改過從善、應(yīng)當(dāng)釋放者,朕即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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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散了朝所有人都明白太子這次萬萬沒有再復(fù)立得可能,眾大臣看向皇子們的目光帶著暗自猜測和評估。胤禛雖然心中興奮,但是很是厭煩這些大臣的眼神,仿佛他是待估得物件一樣,因此看向眾大臣得眼光有些陰鶩,讓這些大臣不敢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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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柱暗自搖頭,不知道他是真的討厭還是...看了一眼八阿哥和三阿哥,甚至是十四阿哥身邊的大臣,還是他心存嫉妒,淡笑了一下,緩步離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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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十一月十六日,康熙將廢皇太子事遣官告祭天地、太廟、社稷,由此近十年的奪嫡之爭,緩緩的拉開了序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