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抵達(dá)行宮
第二百四十一章 抵達(dá)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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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天色漸晚,齊珞覺得真的加緊行程了,否則京城的城門要是關(guān)上了,沒有康熙的旨意怎么也叫不開的,齊珞可不想出現(xiàn)假傳圣旨的狗血場面。只是越不想出事,偏偏就越有事發(fā)生。齊珞的騎術(shù)并不精湛,只能勉強(qiáng)應(yīng)對,又騎馬飛奔,在京門口聚集了些準(zhǔn)備出城或者進(jìn)城的人,遠(yuǎn)處有個(gè)公子哥模樣的人騎馬緩步慢行,得意洋洋的樣子,仿佛在向旁邊的人顯示他的富貴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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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騎馬正同他撞在了一起,雍王府的馬匹訓(xùn)練有素,所以只是長嘯一聲,就穩(wěn)住了,好在當(dāng)初保泰教的騎馬的要訣齊珞都沒有忘,所以齊珞也只是晃了一下還是安然的坐在馬上。但是那個(gè)公子哥卻摔下馬,沾染了滿身的灰塵,旁邊的百姓早就看不上那個(gè)公子哥的模樣,看見這種場面都轟然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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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看了一眼倒地的公子哥,并沒有多說什么,掉轉(zhuǎn)馬頭吩咐“加緊,快點(diǎn)出城。”雍王府的侍衛(wèi)點(diǎn)點(diǎn)頭。可是那個(gè)公子哥也算是練過吧,從地上爬了起來,聽見周圍的大笑聲,臉有些掛不住了,上前抓住齊珞的馬匹的韁繩,高聲道“哪來****?在京城就這么敢橫沖直撞的,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可曉得爺是哪個(gè)?傷到了爺,你吃罪的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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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掃了一眼這個(gè)稱爺?shù)娜耍R珞有些急火攻心,并不想搭理他,冷哼一聲“放開,別攔著去路。”公子哥愣了一下,但是看見齊珞出挑的容貌,尤其是那雙眼睛那么的明亮動(dòng)人,心里有些意動(dòng),調(diào)笑道“這是哪家的小****,長得還真是可人疼,怎么這樣著急?是不是出城要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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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沒等他說完,齊珞揚(yáng)起馬鞭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旁邊的侍衛(wèi)更是咬牙說道“福晉,這事交給奴才辦吧?您先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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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挨了一鞭子,公子哥大叫“你.可知曉的爺是誰?爺可是莊親王世子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楊康的小舅子,你竟然敢傷爺,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膽子,還福晉?我今天就告你冒充親貴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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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莊親王世子?楊康?”齊珞重復(fù)一遍,.看都沒看那個(gè)公子哥,對旁邊的侍衛(wèi)吩咐“你留下處理這個(gè)事,把這個(gè)自稱爺?shù)娜私o我送到莊親王府,其他的事不用多說。”侍衛(wèi)下馬拉住了那個(gè)公子哥,看見自己家主子被人抓住,這個(gè)楊康的小舅子旁邊的那些沒有眼色的隨從也上前撕扯起來,所以場面有些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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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旁邊有人.高喝一聲,公子哥回頭一看,眼睛一亮,掙脫侍衛(wèi)的束縛,幾步竄到來人面前“姐夫,就是這個(gè)小****,騎馬京中橫行,冒充福晉,打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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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姐夫?”楊康冷聲道“誰準(zhǔn)你這么叫的?李氏嗎?”保泰在.旁邊輕哼了一下,看見騎在馬的齊珞,眼睛閃了一下,雍親王得了時(shí)疫的事,京城已經(jīng)傳遍了,看她這樣的裝扮,這是要去行宮?保泰深吸一口氣,拱手道“雍親王福晉,你這是要出城?”楊康聽見保泰這么說,也顧不得生氣了,同樣抬頭看著齊珞,眼睛里透著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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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既然兩位世子爺?shù)搅耍揖投嗾f一句,莊親王世子,.這個(gè)人真給你丟臉。”齊珞有些失望有些冷漠的看了眼楊康,調(diào)轉(zhuǎn)馬頭,策馬飛奔出城。楊康看著齊珞的背影,她從來就沒有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過自己,哪怕當(dāng)著雍親王的面都沒有這樣的看過自己。楊康攥緊了馬的韁繩,抬手用力的一巴掌打在了公子哥臉上,陰沉的臉色對旁邊的王府侍衛(wèi)吩咐“把他給爺帶下去,這事爺親自處理。”侍衛(wèi)將有些發(fā)傻的公子哥拽了下去,保泰看著楊康關(guān)切的問“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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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楊康搖了搖頭,緩了緩情緒,開口“我能有什么事?.這個(gè)李氏,竟然給我來了這么一出?看來我是太給她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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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是我說你?皇.上指給你嫡福晉讓你給推了,還什么不立戰(zhàn)功就不成親?”保泰說到這愣了一下,壓低聲音“你不會?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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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楊康認(rèn)真看著保泰,帶著些緬懷的輕聲道“我將福晉之位許了出去,就不會再收回,今生我可能有很多的女人,但是福晉之位會空懸。”深吸一口氣,看著齊珞離去的方向,楊康羨慕的說道“雍親王真是好福氣,哪家的福晉能做到這樣?她如今可是有了嫡子的呀,不過,這樣才是真正的她吧,獨(dú)一無二,真是獨(dú)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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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因?yàn)檫@樣,才放不下吧。”保泰理解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一直覺得在這些人里我是最用心之人,可是如今看來,你比我強(qiáng),真的是比我強(qiáng),空懸福晉之位,我做不到,我還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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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日夜兼程,在驛站憑著雍親王府的名義調(diào)換馬匹,終于在兩天后趕到了行宮。到了地方,齊珞已經(jīng)被馬匹顛簸的疲憊極了,而且渾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只是齊珞知道自己只能咬牙堅(jiān)持著。在侍衛(wèi)的引領(lǐng)下,齊珞先來到獅子園,但是門口卻是有護(hù)軍營的兵士再把守,看見齊珞這些兵士都愣了一下,俯身行禮“雍親王福晉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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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們讓開,我要進(jìn)去。”帶著些許的疲憊,齊珞還是關(guān)切的問“王爺如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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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護(hù)軍營的兵士沒有讓開“福晉,皇上有命,沒有皇上的手諭任何人不得擅入獅子園。”齊珞臉色一變,兵士趕忙解釋道“福晉,皇上這也是為了雍親王好,雍親王如今還好,太醫(yī)正在全力救治,福晉不用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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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于自己父親訓(xùn)練的這些兵士,齊珞還是有些了解的,看來只能先去面見康熙了。齊珞輕嘆一聲,稍稍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衣服,去了康熙的行宮。內(nèi)侍看見齊珞,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齊珞輕聲道“進(jìn)去通稟吧,我要見皇阿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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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康熙此時(shí)正在向太醫(yī)大發(fā)雷霆,畢竟胤禛此時(shí)真的已經(jīng)有些病入膏肓了,而且獅子園死去的奴才越來越多,這讓康熙覺得仿佛真的沒有什么希望了。內(nèi)侍進(jìn)來,跪下高聲說道“啟奏皇上,雍親王福晉請求陛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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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行宮里立馬落針可聞,康熙愣住了看著內(nèi)侍不確定的問“你說誰?雍親王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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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皇上的話,確實(shí)是雍親王福晉,現(xiàn)在正在宮外,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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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康熙攥住了手腕上的佛珠閉了下眼睛,然后看向了凌柱,發(fā)現(xiàn)他正低著頭站在那,感覺不出來他是喜是悲。“致遠(yuǎn)侯凌柱,你給朕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雍親王福晉,她怎么會曉得的?而且怎么會...怎么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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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有人都明白康熙是對凌柱真的惱火了,要不然不會爵位和名字一起的叫出來。大殿里所有的人都在偷偷的打量凌柱,想要看看他到底怎么說?凌柱跪地低聲道“皇上,前幾日您派人回京辦事,奴才就順便讓人給雍親王福晉送去了消息,奴才也沒想到她會親自趕來,奴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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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康熙盯了凌柱半晌,有些疲憊“好了,你起來吧,雍親王福晉能夠趕來,朕真的很欣慰,也很...”也很嫉妒,要是當(dāng)初她能像如今的齊珞這樣,那她是不是就不會那么早就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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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宣雍親王福晉覲見。”不一會,齊珞就走進(jìn)了大殿,規(guī)矩的低頭向康熙行禮“皇阿瑪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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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停頓了一會,康熙才開口“起來吧。”齊珞起身,悄悄的看了一眼凌柱,明白的感到父親眼里的不贊同,但是齊珞覺得自己這么做沒有錯(cuò),自己決不能輕易的就認(rèn)命就當(dāng)****。康熙站在高處,齊珞的表情自然一收眼底。由于騎馬飛奔了兩天,康熙能明顯感到她臉上的疲憊,而且齊珞的衣服上沾染了很多的灰塵,頭髻也有些松散,內(nèi)制的紅玉首飾勉強(qiáng)的插在頭上固定著發(fā)髻。這可能是康熙見過齊珞這些回,她最不注重外表裝扮的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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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康熙曾經(jīng)聽李德全說起過,齊珞雖然不是很喜歡精貴的首飾,但是她卻十分講究體面,注重容顏,甚至總能想出一些獨(dú)特的裝扮,可是如今看著齊珞這樣的狼狽模樣,康熙卻覺得這是齊珞面見自己時(shí),最讓他心動(dòng)的一次了。看著齊珞眼睛里透著出的堅(jiān)決和靈氣,想到她不遠(yuǎn)千里的趕來,康熙摸著佛珠,暗道,朕這個(gè)兒媳,倒還真的沒有挑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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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抬頭看看仿佛在思考著什么的康熙,有些焦急“皇阿瑪,兒媳此次貿(mào)然前來,是想照看一下王爺,他如今情況如何?這種疾病是耽擱不得的,兒媳雖然不懂醫(yī)術(shù),但是好在看過幾本醫(yī)書,也許老天厚愛,王爺能挺過這關(guān)呢?皇阿瑪,兒媳請旨入獅子園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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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每個(gè)人都曉得齊珞趕來就是為了侍疾,但是真要說出來,倒還真的讓人心里感到有些柔軟,尤其是齊珞有些沙啞堅(jiān)決的說‘請旨入獅子園侍疾’時(shí),大殿里的每個(gè)人都感到齊珞身上的那種不同以往的低調(diào)不顯眼,看向致遠(yuǎn)侯的神情,也不由的復(fù)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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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康熙坐在龍椅上看了齊珞半晌“你可曉得獅子園里已經(jīng)死了很多服侍雍親王的奴才了?你可想明白了?你可曾擔(dān)心過弘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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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眼睛閃動(dòng)了一下,說不擔(dān)心自己會死,那是騙人,有了弘旻就是胤禛真的出什么事,自己的將來也會活的安穩(wěn)。只是想到了同胤禛的這些年的相處,想到了歷史中的雍正皇帝,明白怎么也要拼一拼。齊珞深吸一口氣,雙膝跪地“皇阿瑪,兒媳請求入獅子園侍疾,有王爺,有弘旻才是雍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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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康熙捻著佛珠,語調(diào)復(fù)雜的吩咐“致遠(yuǎn)侯,送雍親王福晉入獅子園侍疾。”凌柱低頭,跪地道“僅尊圣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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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等到凌柱和齊珞退了下去,康熙揮手“你們都跪安吧。”康熙有些疲憊的坐在龍椅上,喃喃的低聲說“老四,老四真的好福氣,那丫頭天生福相,命格尊貴,老四一定會平安,大清江山不能斷在朕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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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從行宮到獅子園這段路上,凌柱一句話都沒有同齊珞說,齊珞明白父親在生氣,也不敢說話。等來到獅子園前,凌柱停住了,看著齊珞低聲問“你是被愛情沖昏了頭?還是你擔(dān)心我們家?如今就是沒有將來,我也能保你們一生平安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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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瑪,我沒有被沖昏頭腦。”齊珞睜大眼睛,壓低聲音道“阿瑪,歷史不能沒有他,而且鈕姑祿氏侍疾這就是歷史,阿瑪是要不可為,我不會硬挺的,你放心就是,我是不會讓你們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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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柱深吸一口氣,對著把守著獅子園的護(hù)軍營兵士高聲道“皇上口諭,準(zhǔn)雍親王福晉入獅子園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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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兵士向兩邊散開單膝跪地“僅尊皇上口諭,雍親王福晉請入獅子園。”齊珞慢慢的走到了大門處,回頭看了一眼凌柱,眼睛里閃過柔和的笑意,張嘴不發(fā)出聲音,老爸,不要為我擔(dān)心,我會平安的,我們不會有事,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獅子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