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幸福
云錦離開,玉痕坐著的身子并沒有動。手中的茶盞慢慢的握在如玉的手里搖晃著。一下一下,淡綠色的茶水被晃成一道道滾圓的圈圈,如一層層漩渦。
西涼國主看著玉痕,老眼深邃。
他這個兒子,自小就心思頗深,對什么都是淡而無謂。就連這祖宗基業(yè),江山皇位,他也如玩一般,萬事萬物都盡數(shù)掌握在自己的手心。從來不會對哪個人特別上心,即便身為他父皇的他,也是一樣。更別說是哪個女人。
這讓他作為父親,既驕傲,卻是又感嘆。一個好的帝王,的確就該如此。本來以為他這個兒子一直到他退位身死,都該是如此的。沒想到如今到出了變數(shù)。
鳳紅鸞這個名字,他并不陌生。更甚至是聽了十多年關(guān)于那個東璃國第一草包廢物的言論。他訝異一個深閨的小女子居然弄得名聲天下皆知。更未曾想到有一天他最驕傲的兒子的名字會和那個女人聯(lián)系在一起。
當(dāng)時他聽到那些傳言的時候,也是一笑。如今卻真是該感嘆世事難料。
尤其是不止他的兒子,云族那個小子也是一副對那女子志在必得的樣子。這倒是讓他想起了二十年前。他們也曾經(jīng)為了一個女人爭奪的頭破血流。不過最后誰也沒贏,都輸了而已。
西涼國主深邃的老眼漸漸籠罩上一層朦朧飄遠(yuǎn),似是懷念,似是嘆息。
帝寢殿靜靜的,父子二人誰也沒有言語。
直到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二人的平靜,秦公公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皇上!”
西涼國主收回飄遠(yuǎn)的思緒,威嚴(yán)的聲音開口:“何事兒!”
“不久前紅鸞公主離開,在半路上遇到了九皇子,九皇子……”秦公公說到這頓了頓,老眼瞬間透過簾幕向里面看向玉痕,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太子殿下還沒走,頓時不知道該不該說了。
玉痕此時目光看過來,定在秦公公身上。
“說!”西涼國主瞟了玉痕一眼,沉聲道。
“是!”秦公公立即開口:“九皇子意圖非禮紅鸞公主,紅鸞公主險些殺了九皇子,是六皇子出現(xiàn)救了九皇子……”
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來,話落,秦公公躬身立在門口不再言語。
“竟有這事兒?”西涼國主老眼瞇了起來。
玉痕墨玉的眸子閃過一道寒芒。
“老九如今在哪里?將他給朕叫來!”西涼國主瞇了老眼片刻,沉聲吩咐道。
“是!”秦公公立即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西涼國主轉(zhuǎn)頭看著玉痕:“痕兒,你娶這太子妃也太過放肆張揚。剛來我西涼,便斬殺了一個四品朝廷命官。如今還要殺我西涼的皇子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玉痕緩緩轉(zhuǎn)頭,看著西涼國主:“劉隱該不該殺,兒臣不說,父皇想必心里也有數(shù)。至于九弟……”頓了頓,玉痕揚眉:“如果換做一個人非禮瓊?cè)A,不知道父皇會如何?要人家站在那里不動任他非禮么?”
西涼國主頓時一噎。老眼瞪著玉痕:“你也是越來越放肆了!怎么和父皇說話呢!”
“兒臣說的,便是父皇聽的。”玉痕無視西涼國主瞪眼,淡淡的道。
“難道皇后說的當(dāng)真沒錯。你真被那紅鸞公主迷了心智?”西涼國主頓時一怒。他這個兒子以前雖然對他不近淡漠,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無視于他。
“父皇睿智。兒臣也不是那等愚昧之人。”玉痕聲音平緩,沒有半絲波動。
“哼!我看你就是愚昧了!居然如此大費周章,將這天下當(dāng)兒戲,憑著你的本事,明明可是奪了東璃的江山,卻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如此罷休,當(dāng)真是朕的好兒子。”西涼國主頓時想起被玉痕用藍(lán)澈威脅,心中來氣。
“父皇這是又要教訓(xùn)兒臣么?想當(dāng)年這樣的事情似乎父皇也做過吧!兒臣記得可是不止一件呢!五十萬大軍在鳳凰谷圍困一月,只是為了見那人一面。”玉痕淡淡吐口:“兒臣的確是父皇的兒子,端看你我如此像,父皇便不用疑心有他。”
“你……”西涼國主氣怒,嘴角抖動半響,看著玉痕卻是說不出一個字。
玉痕依然淡淡的執(zhí)著茶杯,神色未變,一動不動。
西涼國主心中又氣又怒卻又是不得不承認(rèn)也就只有這個兒子才能讓他啞口無言。頓時怒極反笑:“你真是我的好兒子……”
連朕也不說了,變成我了。
玉痕不置可否。
“哼!朕倒是要看看,我的好兒子還能做出些什么來。”西涼國主又道。
“那父皇便拭目以待吧!”玉痕淡淡吐口。
西涼國主深吸了一口氣,剛要再說什么,外面有腳步聲走近,正是那秦公公帶著蔫頭耷拉了腦的九皇子回來,立即躬身:“秉皇上,奴才將九皇子帶來了!”
“讓他滾進(jìn)來!”西涼國主正有氣沒處發(fā),怒喝一聲。火氣味實濃。
九皇子聽到西涼國主的聲音頓時身子一哆嗦,腳頓時軟了。臉色煞白的不敢進(jìn)去。
秦公公側(cè)開身子,看著九皇子,心中嘆息,皇上這么多兒子,一個個都是骨氣硬著的,就這個九皇子,實在是不男子,但偏偏好色如命。見九皇子不動,立即道:“九皇子,皇上請您進(jìn)去呢!”
九皇子想挪動腳步,卻是無論如何也挪不動。尤其是借著簾幕看到太子皇兄坐在那里,他不看玉痕,便感覺到一道涼涼的視線定在他的身上。只覺得腿更軟了。
“還不給朕滾進(jìn)來!你想讓朕出去拉你么?”西涼國主看到門外軟了腳的兒子窩囊樣,又看了里面泰山崩于前面色巋然不動的兒子。同樣是他的兒子,差別怎么就這么大!
九皇子一聽,片刻也不敢耽誤,趕緊滾了進(jìn)去,一進(jìn)去就腳軟的跪在了地上:“兒臣……兒臣求父皇饒命……”
“饒命?你做了何事兒讓朕饒你?”西涼國主看著他,橫眉怒目。
九皇子身子發(fā)顫:“兒臣……兒臣和紅鸞公主開了個玩笑……”
“來玩笑?你倒是敢說!你知道她是誰?她是你太子皇兄的太子妃!是你隨便可以開玩笑的?混賬!”西涼國主將床上的枕頭照著九皇子扔了出去:“你怎么沒被她殺了!殺了的話朕倒是省心了,免得有你這個不孝子被氣死!”
九皇子一躲也不敢躲。任枕頭砸到了他的身上,只能跪地求饒:“父皇饒命,是兒臣糊涂,兒臣再也不敢了……”
“滾回去閉門思過。沒有朕的允許不準(zhǔn)出來!”西涼國主怒喝。
“是……是,兒臣這就滾……”九皇子連滾帶爬的要出去。
“父皇如此,是否不覺得太輕了?”玉痕淡淡的飄出一句話。
九皇子頓時僵住了身子,驚恐怕意的看著玉痕:“太子皇兄,弟弟再也不敢了……”
“他是你兄弟,難道你真想朕殺了他?為了一個女人?”西涼國主皺眉,轉(zhuǎn)頭看著玉痕。
九皇子一聽更是嚇的面色全非。
“如此處置,兒臣自然是沒有異議的。不過兒臣請父皇還是祈盼他最好命大,否則有的人知道此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玉痕起身站了起來,在西涼國主一愣的片刻,他緩步走出了門,淡淡的聲音飄進(jìn)來:“父皇休息吧!兒臣告辭了!”
隨著話音未落,玉痕已經(jīng)走出了帝寢殿。
西涼國主剛要張口,發(fā)現(xiàn)玉痕走了,頓時一口氣憋的心口,上不來下不去。老臉青白交加變換了一陣后,怒道:“來人!將這個混賬關(guān)進(jìn)天牢!沒有朕的允許,不準(zhǔn)放出來!”
“父皇……”九皇子頓時驚呼。大駭出聲。
“拖出去!”西涼國主又怒喝一聲。看也不看九皇子一眼,閉上了眼睛。
外面秦公公也是一驚,非禮紅鸞公主按理來說不會治這么大的罪。但隨即秦公公就明白了,他畢竟是跟隨西涼國主一輩子的老人,極其聰明的,否則也不能坐上這皇上身邊大總管的位置。剛才太子殿下說有的人不會善罷甘休,那人怕是云少主。
若是云少主出手,那人可是不按常理出牌,九皇子下場還真不好說。
宮廷的護(hù)衛(wèi)早已經(jīng)上前,將大叫求饒的九皇子拖了出去。
不出片刻,帝寢殿徹底的靜了下來。秦公公小心的進(jìn)來,將地上的枕頭撿起,放回床上,看著皇上臉色不好,也不敢多待,退了下去。
“朕怎么就有這么一個兒子!”秦公公走到門口,聽到皇上的鮮有的帶著情緒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G毓匀恢阑噬险f的是誰。每當(dāng)太子殿下做了什么事情的時候,國主便是這一句話,這樣的情緒。已經(jīng)屢見不鮮了。
“云小子和痕兒……”西涼國主又說了一句什么話。
秦公公豎起耳朵也沒聽清。心底嘆息,本來因為諸多皇子就熱鬧的西涼,如今云少主也來湊熱鬧,再加上個是非頗多的紅鸞公主,怕是以后這熱鬧更加熱鬧了。
鳳紅鸞遇到了九皇子事后,到是再沒遇到什么人,一路順暢的出了皇宮。
宮門口早有太子府的馬車等在那里。杜嬤嬤坐在車前,一見公主出來,連忙挑開簾子。
鳳紅鸞輕身上了車,身子靠著車壁坐下,馬車穩(wěn)穩(wěn)走了起來,向著太子府而去。
一路無話,半個時辰便來到了太子府門前。
杜嬤嬤停下馬車,鳳紅鸞還沒下車,便聽到一聲熟悉的埋怨聲傳來:“鸞兒,你也太慢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鳳紅鸞一怔,還沒伸手挑開簾子,簾子就被一只如玉的手挑開,云錦一張哀怨的晚娘臉放大在鳳紅鸞眼前,一雙眸子滿是控訴的指控著她。
鳳紅鸞看到云錦的神色,頓時好笑,如今這人可真是光明正大了。居然跑人家太子府門口來等她了。如此張揚無忌,也就是他能做得出來。
鳳紅鸞還沒開口,眼前白影一閃,云錦已經(jīng)坐上了車,對著呆愣的杜嬤嬤吩咐道:“趕車,去醉傾齋。”
鳳紅鸞一怔:“去那里做什么?”
“爺想念醉傾齋的芙蓉?zé)Z了!”云錦見杜嬤嬤不動,皺眉輕叱道:“還愣著做什么?沒聽到爺說的話么?”
鳳紅鸞翻了個白眼,真拿自己不當(dāng)外人了!玉痕的人能聽他的么?
“云……云少主,公主還沒下車……”杜嬤嬤看著這云少主就這么坐上車了,而且還吩咐她趕車,一時間有些呆愣。
“下什么車?她也是要跟著爺一起去醉傾齋的。”云錦不滿的看著呆愣的杜嬤嬤,皺眉道:“還不快趕車,磨蹭什么?”
“這……云少主,您帶公主出去,怕是影響不好……”杜嬤嬤連忙道。公主是被太子殿下十里錦紅迎回來的。也是要嫁給太子殿下的,也在東璃云少主如何和紅鸞公主在一起那是男未婚,女未嫁,但此時可是不同了,而且這可是西涼,這樣可是有損太子殿下名聲的。
“有什么影響不好的?真是啰嗦!算了,爺不用你了,玉痕的人,果然是不好用。”云錦不耐煩的擺擺手,伸手一拍馬屁股,吩咐道:“走,帶著爺去醉傾齋!”
云錦話落,就見那馬兒果然聽話的調(diào)轉(zhuǎn)馬頭,離開了太子府大門口。
“云少主您……”杜嬤嬤自然是不敢上前搶人的。但就這么要云少主帶走了公主也不行啊!對著一個侍衛(wèi)一使眼色,那侍衛(wèi)立即明白的向著皇宮而去。
如今能攔住云少主的也只有太子殿下了!
簾幕落下,馬車剛走了兩步,云錦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伸手挑開簾子,對著臉色不好的杜嬤嬤吩咐道:“爺未來一段時間要住在太子府,你將爺用的東西都備齊了!不用爺說你估計也知道爺?shù)南埠冒桑坎恢滥憧梢詥柲慵业哪亲鹩穹穑溃 ?br/>
話落,云錦落下了車簾。
杜嬤嬤頓時一驚,還沒開口,云錦又挑開車簾補充道:“忘了跟你說了,爺住落鳳居。”
話落,又落下了簾子。
“云少主……”杜嬤嬤臉色一變,落鳳居是公主住的,也就是給未來的太子妃住的。這……這云少主居然要住?那豈不是要和紅鸞公主住在一起?
“你要是不明白可以進(jìn)宮問皇上,爺就相中落鳳居了!”云錦似乎不驚死杜嬤嬤不甘心,隨著馬車離開太子府門口,聲音又傳來。
杜嬤嬤臉色頓時白了白,看著馬車走遠(yuǎn)。尤其是云少主最后那一句話,也就是說云少主要住進(jìn)太子府皇上是準(zhǔn)了的?可是皇上如何能準(zhǔn)?云少主可是要和紅鸞公主住在一起啊!
小蜻蜓早已經(jīng)傻了,看著那馬車眼看就要走沒影,急道:“嬤嬤,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等主子回來安排!”杜嬤嬤一跺腳,對著暗處道:“將人跟好了,不準(zhǔn)出了事。要是出了事兒拿你們試問。”
“是!”暗處的隱衛(wèi)再不敢耽誤,連忙跟隨著馬車而去。
馬車內(nèi),鳳紅鸞好笑的看著云錦。在人家的地盤如此囂張。天下間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了。
“怎么樣?爺威風(fēng)不?”云錦落下簾子,伸手將鳳紅鸞拽進(jìn)了懷里,得意的看著她。
“你如此囂張,就不怕那皇帝老兒和玉痕給你驅(qū)逐出去?”鳳紅鸞看著云錦眉眼間張揚的神色,瀲滟風(fēng)流,在如畫的眉目里怎么看怎么該死的好看。
“哼!爺可是他請來的。”云錦不屑的撇撇嘴:“請佛容易送佛難,他們要驅(qū)趕爺也得掂量掂量!”
“自大狂!”鳳紅鸞笑著吐出三個字。
“這個詞也新鮮。爺就當(dāng)你夸我了。”云錦如玉的手指彈了鳳紅鸞腦門一下,一改剛才囂張的樣子,笑意風(fēng)流:“等著我將這西涼的水?dāng)嚨臏啘喌慕o你摸魚吃。”
鳳紅鸞嘴角抽了抽:“你別變成魚讓人家給你摸了。”
“女人,可愛點兒,有人想要摸爺也要有本事的。”云錦又彈了鳳紅鸞腦門一下,似乎感覺不錯,一連又彈了兩下:“手感不錯!”
鳳紅鸞眉頭皺緊,一緊再緊,不滿的伸手也在云錦的腦門彈了兩下,覺得似乎真的感覺不錯,也一連彈了兩下,認(rèn)同的點點頭:“手感是不錯!”
“呵……”云錦笑的開心,將鳳紅鸞又往懷里拽緊,抱住,低頭看著她嬌美凝脂的小臉,柔聲道:“還有更不錯的呢……”
話落,唇瓣落下來,覆上了鳳紅鸞的唇瓣。
鳳紅鸞笑著想躲開,卻被云錦大手緊緊扣住。輕柔纏綿的吻細(xì)碎而落。如密密織就的網(wǎng),將鳳紅鸞緊緊的鎖在里面。讓她無論如何也逃不開。
馬車的溫度攀升。
直到鳳紅鸞被吻的嬌喘連連,云錦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將她抱在懷里,如每次一般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兩人平復(fù)喘息。
“那皇帝老頭是真的病了?”鳳紅鸞開口,聲音還有一絲嬌媚暗啞。
“說那老頭子做什么,我們繼續(xù)……”云錦埋著的頭抬起,嗔怪的瞪了鳳紅鸞一眼,低頭又覆上了她的唇瓣。
“不要了……唔……”鳳紅鸞偏頭,是如此的虛軟無力。云錦抱著她身子緊緊的圈在懷里,讓她一動也不能動,只能任這個男人為所欲為。
厚重的簾幕,遮住了車內(nèi)的一切。
馬車漸漸駛?cè)媵[市區(qū),外面熙熙攘攘的人聲掩蓋住了馬車內(nèi)嬌媚的喘息和低吟聲。
穿插而過的人都驚異的看著無人駕駛的馬車居然規(guī)矩的走路,還會躲避人群。直到將鳳紅鸞口中的空氣都吸干,云錦才嗜足的舔了舔嘴角,再次埋在鳳紅鸞的脖頸聽著她的嬌喘聲,覺得是世界上最美的音符了。
“那老頭子可不是真病了么?要不你以為他會請我來西涼?他巴不得我一輩子不來呢!”半響,云錦開口。
“嗯?”鳳紅鸞秀眉動了動。還真是病了。昨日見玉痕如此疲憊了一夜,她就猜出來了:“這么說那老皇帝的病很棘手?”
“何止是棘手!”云錦腦袋在鳳紅鸞脖頸蹭了蹭。
鳳紅鸞抬眼看著云錦,但只看到埋在她脖頸弄得她癢癢的頭,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皺眉:“玉痕也救不了?他是要你用靈力救?”
后一句話鳳紅鸞聲音不由得加高。對于他動用靈力如今很敏感。
“你就知道我有靈力,爺就不能會醫(yī)術(shù)了?不能再有別的他非用我不可的了?”云錦埋著的頭抬起,看到鳳紅鸞明顯擔(dān)心的神情,心里一暖,手臂抱緊她揚眉道。
“你也會醫(yī)術(shù)?”鳳紅鸞一愣:“比玉痕還高?”
這一句話問出口,鳳紅鸞發(fā)現(xiàn)她對他真是了解的太少。或者一直都沒用心去了解。
“不準(zhǔn)總是提那個男人。”云錦手臂收緊,霸道不滿的道:“老頭找我來和醫(yī)術(shù)沒關(guān)系。他想要一件東西。而那件東西正好在我手里。”
鳳紅鸞默然的點點頭。天下第一公子,文武全才,否則如何能當(dāng)?shù)闷疬@個第一?他會醫(yī)術(shù)自然沒什么稀奇的。她不知道的,怕是還有很多。
想起如今對他還是一知半解,鳳紅鸞心里就不舒服。
云錦沒注意鳳紅鸞那一絲不舒服,眉眼間頓時染上得意的神色:“想知道是什么東西么?親我一下!”
說完,就嘴角嘟起來,貼近鳳紅鸞。等著。
鳳紅鸞就跟沒看見似的,這些個東西她沒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只要知道他手里有一件東西是老皇帝想要的就好了,搖搖頭,還糾結(jié)著剛才的那絲不舒服道:“你的所有我以后都會知道。”
云錦一怔,看著鳳紅鸞,這才發(fā)現(xiàn)她神色不對。
“一件不少。”鳳紅鸞有補充道。她以后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慢慢的來了解他。
云錦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起來,極其開心,在鳳紅鸞唇瓣狠狠的啄了一下:“鸞兒說的對。我的所有,以后你都知道。”
鳳紅鸞嘴角扯開。忽然記起以前錦瑟用那箭傷她,最后傷了他,可是她給他包扎的。皺眉:“那你那日還用我給你包扎?”還以為他不懂醫(yī)術(shù)的。而且救巧兒也是用靈力。
這樣一說,鳳紅鸞又想起當(dāng)初她還欠了他一個條件的。不過這人一直沒用。
“哼!你這女人,我要不受那一箭你能心軟一分?”云錦想起以前就悶悶的。這個小女人也太難搞定了,害的他真是傷身又傷心的。頓時意難平的抬起頭,再次俯下頭狠狠的吻上鳳紅鸞的唇瓣,以示懲罰。
唇瓣被吻的麻麻的痛痛的,鳳紅鸞皺眉,伸手捏了云錦腰一下。
吻頓時輕柔起來,但也舍不得離開,直至將鳳紅鸞的兩片唇瓣揉虐的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云錦才放開她,低著頭看著他的杰作。滿意的道:“這樣看著真順眼!”
鳳紅鸞小臉紅如煙霞,嗔惱的看著他:“我還如何出去見人?”
“誰敢看你,我就挖了他的眼睛。”云錦霸道的道。
鳳紅鸞眼皮向上翻了翻。這男人……
“那個條件,你為何一直不用?”鳳紅鸞看著云錦。
“我要是用了的話,你如今還能在我懷里?”云錦白了鳳紅鸞一眼,用手點點她的鼻子:“就你我還不知道,不是你心甘情愿,誰也不會拿你如何。”
“你倒是清楚的很。”鳳紅鸞不置可否。還真是如此。
“不過也不虧,至少如今鸞兒被我融化了……真好……可以這樣……這樣……”云錦在鳳紅鸞唇瓣吻了吻,又在她臉上親了親,手探進(jìn)她的衣襟,抹著她胸前的柔軟,聲音全是滿足和嘆息。
“別鬧了……”鳳紅鸞有些吃不消這樣的風(fēng)流陣仗了。
云錦見她小臉紅紅,春雪初融的樣子,就覺得下腹熱的難受,喉嚨發(fā)緊,越發(fā)的歡喜難以控制,聲音暗啞起來:“就鬧你……”
話落,低頭又吻了下來。而且隨著他手下游走的動作,鳳紅鸞穿戴好好的衣衫也被折磨的凌亂一片。
“這里是馬車……”而且還是大街上。鳳紅鸞身子軟的要化了。
云錦置若罔聞。
狹小的空間內(nèi)一片春意融融。
直到鳳紅鸞被鬧的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云錦才舍不得的放開她急促的喘息,手也不敢再亂摸亂動。生怕一個控制不住在馬車內(nèi)就要了她。
如此數(shù)次的這樣的情形,鳳紅鸞早已經(jīng)對男女之事通透了幾分,更是一動不敢動。等著他平息欲火。
好半響,云錦干澀沙啞的聲音從鳳紅鸞耳邊悶悶的傳來:“你這個女人,真是磨人……”
鳳紅鸞嘴角扯了扯,不語。
云錦不再說話,兩個人誰也不再動,聽著車外人流涌動。
大概又走了盞茶十分,馬車在停了下來。云錦推開鳳紅鸞,給她整理衣服。鳳紅鸞一動不動,看著他手下的動作,是如此的自然。心中一片暖意融融。
如果有一個男人,愿意愛你勝過性命,愿意為你做那些細(xì)碎瑣事兒,愿意想你所想,愿意做你所做。那么他是真的愛你。
云錦給鳳紅鸞整理好凌亂的衣服,又給她打理散亂的頭發(fā)。做好一切低頭,才見鳳紅鸞目光溫柔似水的看著他。他心中頓時也柔的滴出水來,伸臂將鳳紅鸞重新的抱進(jìn)懷里,滿足的嘆道:“鸞兒,我曾經(jīng)就想著有這么一日,這么一日,你這樣的看著我……”
鳳紅鸞伸臂也環(huán)住云錦的腰,心底輕嘆。她以前,的確是傷他太深。微啞的道:“我用一輩子來愛你……”
“要生生世世!”云錦立即否定道。
“好!生生世世。”鳳紅鸞輕笑。生生世世有多遠(yuǎn)多久她不知道。至少這一刻,她愿意用一輩子來愛他的,甚至是生生世世也可以。
云錦頓時滿意,在鳳紅鸞唇瓣啄了一下,抬眼看著眼前的簾幕,輕聲開口:“從今日以后,你便與我一起站在人前了!前方無論是風(fēng)是雨,我也不允許你退縮了。鸞兒,會怕么?”
鳳紅鸞也抬眼看著眼前的簾幕,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要這簾幕挑開,她作為東璃的和親公主和云錦一起出現(xiàn)。那么意味著什么?她清楚的明白。
怕么?自然是不怕的。
早晚有一日,他們會這樣的站在人前面對。那又為何此時藏著掖著呢!反正這個人當(dāng)初揚言要入贅丞相府弄得天下皆知。如今如此張揚的來西涼,在皇宮里也揚言要帶走她,又住進(jìn)太子妃落鳳居,那么她還怕什么?
鳳紅鸞挑眉看著云錦。
云錦輕輕一笑,伸手挑開簾子,當(dāng)先下車,又伸手去拉鳳紅鸞。那一襲白衣如雪,錦緞如天邊流云,豐姿傾世,難以言說。頓時醉傾齋門口來往的人流眼睛都看了過來,人人都贊嘆的看著云錦。居然還有比太子殿下還俊美豐神之人?
鳳紅鸞手毫不猶豫的搭在云錦的手上,緩步從車上下來。
站在云錦身邊,藍(lán)衣如水,掀起一片傾城滟華。如初雪云霞,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頓時人人的目光又聚到了鳳紅鸞的身上。想著哪里來了這么一個絕色佳人?
二人站在一起,所有人都心中感嘆,真是神仙眷侶,一對璧人。
其中有人認(rèn)識云錦,頓時驚呼:“那不是云公子么?”
“天下第一公子的云公子?”
“是云公子!”
“……”
四面響起接連的聲音,更有不少女子都掩面驚呼,看著云錦,小心肝怦怦跳動。天下第一公子的云族少主云錦。多少女人的春閨夢里人。做夢哪怕是做他身邊一個丫鬟都愿意。
那樣的瑰姿艷逸,那樣的容顏傾世,那樣的雅致風(fēng)流,那樣的行止如流云,飄逸如風(fēng)。都叫女人一顆心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心跳停止。男人自慚形愧。
“云公子身邊的女子是誰?”
“好美啊!”
“聽說云少主有個很美的未婚妻!”
“不是,云少主未婚妻的畫像長的可不這樣……”
“那這個女子是誰?”
“……”
話題從云錦的身上又轉(zhuǎn)移到鳳紅鸞的身上。男人癡迷嫉妒,女人羨慕嫉妒恨,無論是癡迷還是嫉妒,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rèn),他們真的好般配。
女子的清華隨意,男子的清逸風(fēng)流。兩個人自然二人的拉著手走進(jìn)醉傾齋,似乎世間萬事萬物都入不了他們的眼,他們的眼里只有彼此面前的十丈方圓,將所有人都隔絕在外。連窺視都覺得是奢侈。
對于四周的聲音,云錦和鳳紅鸞都視若不聞。這樣的目光和這樣的聲音,以后會多的是。
隨著二人進(jìn)了醉傾齋。二人身上的光華頓時襯得醉傾齋門面的牌匾似乎都跟著亮了起來。
不少人也蜂擁的涌進(jìn)醉傾齋。頓時醉傾齋人滿為患。
掌柜的一見進(jìn)來的人,連忙上前,行為極盡恭敬:“三樓,天字一號煙雨閣,早已經(jīng)備好了席。公子請!”
云錦點點頭,拉著鳳紅鸞的手上了三樓。
鳳紅鸞瞥了一眼那恭敬的掌柜,抬眼看了一眼云錦,云錦偏頭對鳳紅鸞眨眨眼睛,鳳紅鸞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三樓煙雨閣,走進(jìn)去果然如置身江南煙雨中,美輪美奐中不失清雅。
里面早已經(jīng)擺好了席面,精致奢華。菜肴色味飄香,美酒縈繞鼻息之間也是幽香滿腹。剛一入內(nèi)便引人食欲。
鳳紅鸞目光定在桌面上一壇酒上,酒壇精致,正面是用三個梅花篆雕刻的小字,風(fēng)飄雪。
鳳紅鸞看著風(fēng)飄雪飄雪,眼睛頓時一亮。
早就聽聞天下美酒莫過風(fēng)飄雪。世間難尋。產(chǎn)自玉雪香山一酒鬼隱士。一年只產(chǎn)三壇,別說尋常人,就連天下三國皇室都求兒不得。聽說美酒飄香一旦開壇可達(dá)百里,聞到之人飄飄欲仙,所過之處牲畜皆是熏熏然。人喝一杯便可宿醉三日,不醉也美夢連連。
鳳紅鸞松開云錦的手,走上前。她倒是想嘗嘗,這風(fēng)飄雪真能不能將她的神經(jīng)灌醉了。一直就想徹底的醉一次的。
“不知道你這女人居然喜歡酒……”云錦看著鳳紅鸞,咕噥了一聲,此時那酒在她眼里比他還有興趣。頓時不滿的抱住鳳紅鸞走上前的身子:“只準(zhǔn)看,不準(zhǔn)喝。”
鳳紅鸞蹙眉,擺出來不就是叫人喝的?
“只準(zhǔn)喝一口。”云錦妥協(xié),真怕她醉倒了。
鳳紅鸞笑著推開他,走上前,直接伸手打開了壇蓋。隨著酒壇打開,頓時一陣酒香撲面而來。醇洌甘甜,只聞著這味道,就勝過胭脂醉、梨花雪許多。
拿起桌子的白玉杯,鳳紅鸞斟了一杯,眼看云錦走過來要搶走,她一躲,一仰脖,一飲而盡。酒香入腹,頓時就如暖暖的水流流過,通遍全身。舒爽無比。
鳳紅鸞砸吧砸吧嘴,聽到旁邊云錦懊惱的聲音傳來:“你這女人,你若是大醉個三日三夜,我可不管你……”
鳳紅鸞一笑,在云錦懊惱的空擋,又斟滿了一杯,一飲而盡。
“喂!”云錦頓時豎眉,不滿的看著鳳紅鸞。
抿了抿嘴角,鳳紅鸞又斟了一杯,剛要端起,云錦頓時按住她的手:“不準(zhǔn)再喝了,醉死過去爺可就得不償失了。早知道不將這東西拿出來。爺只是想你高興高興,可不想你醉死。”
“我不會醉的。”鳳紅鸞搖搖頭。
云錦皺眉。
“真的不會醉的。”鳳紅鸞安慰的看了云錦一眼,伸手輕輕的撫開他的手,再次一飲而盡。
一連三杯酒下肚。腦子依然清醒,鳳紅鸞不由得悲涼的笑了一下。看來刻印在靈魂的東西無論換了一個身體還是如何,都不會變。時間再推移,她那從小日日被麻醉劑各種藥物喂養(yǎng)的神經(jīng)也不會變。
云錦看到鳳紅鸞嘴角的笑,是那樣的悲涼入骨,頓時心都疼的抽緊了,伸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身子:“如果這酒不是爺釀的,爺還以為灌了一壇涼水呢!以后再不準(zhǔn)許你喝酒了,爺也不釀這破東西了。”
鳳紅鸞一怔,看著云錦:“你釀的?”抱著她的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酒鬼?
“爺可不是那個酒鬼,頂多算是我替他將這東西傳承下去。”云錦立即道。神情似乎和那酒鬼論為一談極為不愿:“爺釀的水平比他高多了。”
“真不謙虛!”鳳紅鸞心中的悲涼頓時一掃而空:“這么好的東西,不流傳豈不是可惜?我不再喝就是了,你繼續(xù)釀。”
“鸞兒,我會好好的愛你,將你愛的滿滿的。以前那些,就過去了,好不好?”云錦抱著鳳紅鸞,輕聲的開口。
“好!”鳳紅鸞點頭。靠在云錦的懷里。這個人就是她的陽光,會將她照亮。和此刻的幸福比起來,以前那些真的不算什么,可以過去的。
云錦緊緊的抱了鳳紅鸞一下,松開她。將那壇蓋扣上,對著外面道:“將這破東西拿出去!”
那個掌柜立即走了進(jìn)來,小心翼翼都將那酒壇捧了出去。
鳳紅鸞好笑的看了一眼云錦,云錦拉著她坐下。動手給她布菜,都是按著她的喜好布置的,將魚刺細(xì)心的挑出來,魚肉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鳳紅鸞看著云錦的動作,頓時吸了吸鼻子,感覺鼻子有些發(fā)酸。
“怎么?這就感動了?”云錦將鳳紅鸞面前的盤子裝的滿滿的之后,抬眼見鳳紅鸞居然紅了眼圈,揚眉一笑:“那等你嫁了我,我日日為你穿衣,為你綰發(fā),為你畫眉,為你布菜食羹,你豈不是日日要感動的淚流滿面?”
鳳紅鸞白了云錦一眼,拿起筷子,看著面前一大桌子飯菜,想給云錦布菜,卻是居然不知道哪一樣才是他喜歡的。心里頓時一涼。她的愛和他的比起來,是何其少的可憐微薄。
試了幾次,想起他早先說的芙蓉?zé)Z。鳳紅鸞夾了一只鵝腿放進(jìn)云錦面前的盤子里,又夾了一塊魚肉,抿著唇,低著頭,認(rèn)真的撥了起來。
云錦看著鳳紅鸞,就看到她嫻靜的坐在他的身邊,認(rèn)真的給他撥著魚肉,那纖細(xì)的指尖,一根根的將魚刺撥出。那個第一次初見,一身肅殺清華的她,后來清冷不近人情的她,再到如今,如此溫柔嫻靜的坐在他的身邊給她撥著魚肉……
煙雨閣寂靜無聲,兩個人誰也沉默不語。
鳳紅鸞撥完魚刺,剛要抬頭,云錦忽然扔了筷子一把抱住她,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胸前,聲音沙啞的道:“鸞兒,你不用了解我,也不用知道我喜好如何,我只了解你就夠了,只知道你的喜好就夠了。你只知道我愛你就夠了。”
鳳紅鸞嘴角艱澀的溢出一抹笑:“我們要有一輩子的。哪里有做人妻子不了解丈夫喜好的?”
云錦頓時歡喜溢滿胸腹之間,松開鳳紅鸞,笑面如花:“對,鸞兒將來是我的妻子,真好!”話落,便傻傻的笑了起來。
鳳紅鸞心中的抑郁也飄散。將他扔了的筷子遞給他,柔聲道:“吃吧!”
云錦點點頭。
煙雨閣彌漫著溫馨的氣氛,兩人誰也不再說話,享受著這種。
“幾位殿下!天字一號房有人了,幾位殿下見諒,移去他處吧!”掌柜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哦?有人了?”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是八皇子。
“回八殿下,的確是有人了。”掌柜的立即道。
“何人?”八皇子又問。
“這……本店不能對外透露來客名姓,還請八殿下恕罪。”掌柜的猶豫了一下道。
“那算了,換天字二號房吧!”八皇子的聲音有一抹沉暗低迷。
“好,幾位殿下隨小老兒上來。”掌柜的沒想到今日八皇子如此好說話。
“不行八哥,天字二號房哪里有一號房的煙雨閣有情調(diào)?”有一個聲音傳來,是十皇子:“你去將那人移走,給我們騰開地方。”
“這,十殿下恕罪,小老兒做不到……”掌柜的立即搖頭。
“有什么做不到的?他們花了多少錢,就說他們吃用爺都請了!”十皇子長期和八皇子在一起,倒是學(xué)會了八皇子幾分囂張。
“這……”掌柜的看向煙雨閣。
“還不快去問問!”十皇子催促。
“回十殿下,天字一號房今日的銀兩可是這個數(shù)的。”掌柜的猶豫了一下,比了個手指頭。
“不就是一千兩,爺今日高興,請了!”十皇子立即不屑的道。
“不是一千兩,是一萬兩。”掌柜搖搖頭。
“什么?”十皇子一驚:“一萬兩一頓飯?”
掌柜的點點頭:“一萬兩怕是還少的。”
十皇子頓時看著掌柜的:“你不會糊弄爺?shù)陌桑俊?br/>
“小老兒不敢!”掌柜的立即躬身搖頭。
“八哥,什么人有這么大的手筆?”一萬兩他可不請。十皇子轉(zhuǎn)頭看著一直不語的八皇子。他就覺得今日八哥有些奇怪。不止是他覺得,前來的幾位皇子都覺得。當(dāng)然十二皇子是明白些什么的。
“我剛才在外面看到太子皇兄的馬車了,難道是太子皇兄?”十一皇子道。
“不錯,我也看到太子皇兄的馬車了。”十二皇子立即點頭。
“太子?”五皇子的聲音。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八皇子抬步向上走去。
“八哥,若是太子皇兄,這……我們還是天字二號吧!”十皇子一聽是玉痕,立即怯陣了。剛才的叫囂勁兒也沒了。
“今日可是你的生日,將就怎么行?若不是父皇在病不能慶生,太子皇兄也是要給你慶生的。”八皇子瞥了十皇子一眼。抬步上了樓。
“八皇子留步,樓上的可不是太子殿下。”掌柜的一聽立即攔住八皇子。
“不是太子殿下?”八皇子停住腳步,看著掌柜的,見他不像是說假,眉梢一挑,伸手揮開他:“那爺更要上去看看了,誰這么大的手筆。”
幾位皇子一聽不是玉痕,頓時好奇勁兒都上來了。倒也要看看天字一號房的是何人。
一直未曾言語的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以及坐著輪椅的六皇子幾位年長的皇子也相繼跟上。
三皇子、四皇子思索著是誰,六皇子被十三皇子和十四皇子相繼扶著上去,一直清淡的面色此時則是微微蹙著眉。
“幾位殿下……”掌柜的被八皇子袖子揮了一個趔趄,臉色發(fā)白的看著一行人上了樓。連忙爬起來追了上去。
房間內(nèi)云錦和鳳紅鸞將外面一應(yīng)對話聽的清楚。
鳳紅鸞蹙眉。云錦直接吩咐道:“守住門,不準(zhǔn)讓任何人進(jìn)來!”他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和鸞兒相處的。
“是!”暗處風(fēng)影霧影身影一閃,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八皇子等人上了樓,便看到站在門口的風(fēng)影和霧影。兩人一襲黑衣,清冷冰寒,連氣息也感覺不到,顯然是隱衛(wèi)高手。
八皇子鳳眸微微瞇了一下看著風(fēng)影霧影,這樣的隱衛(wèi)高手,在西涼似乎只有太子殿下才有。而這樣的氣息,只有云族人才有。
六皇子看到二人的時候,鳳目劃過一絲了悟,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這里面人的身份。當(dāng)先開口道:“算了,八弟,天字二號房吧!”
“六哥,你可是百年不出來一次,如何能就這么算了?”八皇子還沒開口,十皇子頓時上前,對著風(fēng)影、霧影道:“給爺閃開!”
話落,就對著風(fēng)影、霧影出手。
風(fēng)影、霧影幾乎同時拔出了劍,噌啷一聲,架在了十皇子的脖子上:“我家主子吩咐了,有誰敢打擾,死!”
十皇子連一招也躲不過,頓時一驚。臉色發(fā)白的看著二人攔在他脖子上的劍。隨即大怒,里面人的身份高還高的過太子皇兄么?居然敢如此放肆:“爺今天偏要進(jìn)去,給爺滾來!”
十皇子伸手去撥劍。
風(fēng)影、霧影幾乎同時一左一右的對他出手。
“十弟不得無禮!”八皇子立即出手,險險的攔住風(fēng)影、霧影的劍。
“八哥,你今天怎么回事兒?有人站了咱們的地方,這可不是你平日的作風(fēng)啊!難道還真被那紅鸞公主迷了心竅。變得也太不像你了。”十皇子站穩(wěn)身子,不滿的道。
八皇子俊顏一沉,頓時輕叱:“十弟!”
十皇子自認(rèn)為沒有說錯話:“八哥,弟弟想看看里面的人是誰,居然如此囂張!”
“怎么?本少主還不能在這里用飯么?”十皇子話落,面前緊關(guān)著的門突然打開了。云錦一襲白色錦袍,出現(xiàn)在門口。
清潤的聲音,帶著低沉的冷意。
白衣如雪,清華如月。隨著門打開,如一道流瀉下來的白月光,滟滟光華,頓時將聚在門口的一眾皇子們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