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陸夫人難堪離場
凌妍聽了后,開口問道:“什么辦法?”
夏沫沫眸底泛起清冷的光芒:“琳琳的死,陸夫人一定很心虛吧,如果找人假扮一下何琳,不知道她會不會被嚇?biāo)馈!?br/>
“你是說,裝鬼嚇?biāo)俊绷桢行@訝。
“那不然呢,又不能找人毒打她一頓,出我心里這口惡氣,她畢竟是陸司霆的母親,我也只能用這種不痛不癢的辦法惡懲她了,至于她會被嚇到哪一步,那就看她傷了琳琳有多深了,最好是讓她一輩子良心難安,惡夢纏身。”夏沫沫也是憋著一口怒火無法發(fā)泄出來,只因為她是陸司霆的母親,她不能拳腳相加,可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的話,卻又對不起死去的好友。
“嗯,這個辦法挺好的,何琳真慘,遇到這樣惡毒的婆婆。”凌妍忍不住悲傷的感慨。
兩個好友商議過后,由夏沫沫來找人安排這件事情,凌妍晚上有個晚宴要參加,兩個人就此先道別了。
海棠來接的凌妍,凌妍坐在車上,一言不發(fā),神情染著憂傷。
“凌總,你有心事啊?”海棠觀察入微,不由的關(guān)心她。
“是,剛聽到一個好友的離去,覺的這人世間,真的什么人都有,讓人不由的難受。”凌妍還在想著何琳離去的事情,雖然上次只見了一面,還沒有更深的友誼,如此年輕鮮活的一條性命就這樣沒了,真的令人悲痛萬分。
“是的,這才是現(xiàn)實的生活,我覺的現(xiàn)實可比電視劇里演的更加殘酷。”海棠也是見識過很多人性惡的一面,所以,才會更加在乎人性善良的一幕。
“是啊,以前我一直以為電視劇里演的太狗血了,這世界上哪來這么多的誤會,仇恨,殘殺,可就發(fā)生在我身邊的,就有那么多,果然,電視劇演的含蓄了,現(xiàn)實才更加的血淋淋。”凌妍說完,任由悲傷迷漫因她的眼角,正是因為有這么多的黑暗,人們的心才更加向往光明吧。
到達(dá)晚宴的地點(diǎn),凌妍已經(jīng)換了一套黑色的禮服,搭配著同色的高跟鞋,長發(fā)也做了打理,輕挽在腦后,露出天鵝般優(yōu)美的頸項,項部帶著一條閃亮的珠寶,高貴又優(yōu)雅,氣質(zhì)蛻變。
“凌總,你好,我是江海集團(tuán)的副總裁,很榮幸見到你……”
“凌總,我是運(yùn)天公司的負(fù)責(zé)人……”
“凌總,我家是承包鋼材建設(shè)……”
凌妍的出場,可謂是風(fēng)光無限,顯然,有很多人打聽到她今晚要過來,特意的準(zhǔn)備好了跟她聊天的內(nèi)容,她一出現(xiàn),就有很多公司的負(fù)責(zé)人過來混臉熟,都很想分食顧氏集團(tuán)這塊大蛋糕,而眼下,顧西臣已經(jīng)不在了,凌妍作為負(fù)責(zé)人,自然是成為了眾人關(guān)注巴結(jié)的對象。
“抱歉,各位,我們凌總忙了一天了,今天晚上只想過來喝點(diǎn)東西放松心情,不私聊工作的事情,如果你們真的有意向合作的話,可以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走,我們顧氏的大部分項目工程都會對外進(jìn)行公平公正的招標(biāo)儀式,所以,請大家讓一下,不要圍著凌總。”海棠站出來,立即把一群大男人給攔住了。
凌妍也朝他們禮貌的笑了笑,就轉(zhuǎn)身踏入宴會大廳了。
海棠用眼神示意了旁邊幾個女保鏢,女保鏢動作十分快速,立即就跟在了凌妍的身邊,不讓這些人影響到凌妍的行程安排。
凌妍進(jìn)入宴會廳后,四周也清凈了不少,她先是去跟主人打了招呼,這是跟顧氏集團(tuán)有合作多年的老客戶,他的母親過七十大壽,凌妍也早安排人送了重禮過來,這會兒,凌妍更是被奉為了座上賓。
海棠站在凌妍的身邊,幫著她抵擋一些不必要的攀談。
突然,她聽到旁邊有幾個美婦正在聊天。
“聽說陸家那個便宜媳婦被火燒死了,可真是太慘了,那火燒了一晚上,還是在境外的海面,尸體都找不到了。”
“誰說不是呢,要我看啊,做人還是不能太貪心了,她跟陸總離婚后,又偷偷的懷上孩子了,又回來糾纏陸總,陸夫人怎么能容得下她?”
“是,我也聽說,那孩子好像是她偷偷懷的,聽說是離婚最后一晚,她主動的跑到陸總房間去的,哈哈,這可有點(diǎn)不要臉啊。”
“可憐陸總現(xiàn)在一個人每天宅在家里看孩子,好好的一個男人,愣是要帶著一個拖油瓶了,將來只怕想要再娶也難,畢竟,他要是愛孩子的話,娶回來的后媽,可不一定愛。”
“就是,怕的就是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那這孩子可憐死了。”
“別說了,陸家夫人好像來了。”幾個美婦立即停了嘴巴,目光一致的看向大門口的方向。
凌妍聽的渾身僵冷,原來,謠言真的這么可怕,這些不知真相的人,怎么可以把人想的這么不堪呢?何琳和陸司霆,明明是真心相愛才在一起的,怎么又成為女方懷孕相逼,苦苦糾纏?
凌妍美眸閃著怒火,也看向了大門口的方向,就看到一個打扮的珠光寶氣的美婦,身邊跟著的是當(dāng)紅女明星徐霜霜,兩個人容光煥發(fā),正在跟人打著招呼,臉上全是笑容。
凌妍猛的捏住了拳頭,何琳才慘死幾天,這個陸夫人就開始各種交際了,臉上笑的這么開心,看來,她是真的一點(diǎn)沒把何琳的死放在心上。
怎么可以這樣?
凌妍呼吸微滯,以至于她差點(diǎn)把手里的杯子給捏碎了,她微抖著把杯子放到桌上去,海棠立即看出她的不對勁,低聲問她:“凌總,出什么事情了嗎?”
凌妍閉上眼睛,復(fù)又睜開,冷眼看著陸夫人:“你認(rèn)識那個女人嗎?”
海棠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立即報出了對方的身份:“認(rèn)識啊,這不就是陸氏集團(tuán)的太太嗎?聽說她兒子很有能耐,她也跟著風(fēng)光無限,他兒子去年還在青年財富榜排第四呢,僅次于顧總,挺強(qiáng)的。”
“那你聽說了,她把自己的兒媳婦逼死了嗎?”凌妍咬牙切齒。
“啊?有這事?我可沒聽說過,不過,這種家丑,肯定也不會外揚(yáng)的,凌總,你認(rèn)識她兒媳嗎?”海棠并不是很八卦的人,所以,這些事,她目前并不知道。
“是,她是沫沫要好的朋友,我也見過她一面,雖然沒有深交,但我對她很有好感。”凌妍語帶悲傷:“你瞧瞧她,這才剛害死了人,怎么就能這么坦然的跑過來參加宴會呢?還笑的這么好看,是不是何琳的命,在她眼中,一文不值?”
“啊?”海棠又驚呆了,隨即壓低聲音說道:“富貴之人,最是涼薄冷情,也許她根本不在乎她兒媳是生是死,她只想要自己精彩的人生。”
凌妍立即站了起來:“我想跟她打聲招呼。”
“這就過去?”海棠趕緊跟了過來,然后端了一杯酒給她:“來,凌總,用這個,這酒能染掉他的裙子。”
凌妍朝海棠揚(yáng)了揚(yáng)唇,看來,這海棠是跟她越來越有默契了。
凌妍的確是想把陸夫人臉上的笑容給消下去,于是,她端著一杯猩紅的飲料就走了過去,走到陸夫人身邊時,她故意腳下高跟鞋一歪,手上的飲料幾乎是整杯從陸夫人身上濺了下去。
“啊……搞什么?”陸夫人被這冰冷的飲料嚇了一跳,隨即憤怒的吼了起來:“你怎么搞的,不長眼……”
“這不是凌總嗎?”陸夫人正要罵人,一轉(zhuǎn)身,看到凌妍,立即怔住。
凌妍是最近熱搜榜上的風(fēng)云女性,如今也算是滿城皆知了,陸夫人自然也一直關(guān)注著這樣幸運(yùn)又年輕的女性,此刻,她一眼認(rèn)出。
“抱歉啊,我剛才腳歪了一下,可能是新買的高跟鞋,不太合腳。”凌妍涼涼的開口解釋道。
“嘖,我這衣服都染了,也不能再穿了。”陸夫人還是很想暴國粹,可是,對方是凌妍,硬生生的壓住了她想罵出來的沖動。
徐霜霜美眸一瞇,立即有些不滿的開口:“凌小姐,你把伯母的衣服染成這樣了,你讓她怎么見人啊,我們來的急,又沒有備用衣服,你這不是成心讓人難堪嗎?”
“我已經(jīng)說了對不起了,我會照價賠償你們的損失的,海棠,支票。”凌妍立即伸出纖纖玉手。
海棠麻溜的把支票給放到她的手上,凌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陸夫人:“請問這衣服多少錢,我這就賠給你吧。”
“不用了,凌總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很貴的東西。”陸夫人當(dāng)然不能讓凌妍賠了,這么多人看著呢,她要真問凌妍要了錢,只怕她明天的名聲就會臭了。
“陸夫人,我后備箱有套工作服,要不要借你用一下?”海棠突然開口說道。
陸夫人看著自己的衣服快要因為濕透而變的輕薄,她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行吧,今天也只能這樣了,我也沒有備用的。”
“陸夫人,我陪你過去吧。”凌妍勾唇笑了一下。
“伯母,要不要我陪著。”徐霜霜也問,但實際上,她并不是很想出去了,她剛看到幾個要好的姐妹在向她招手。
“你就別去了,我跟凌小姐去換一下。”陸夫人也想跟凌妍多聊聊,畢竟,凌妍現(xiàn)在的身份不同以往,能夠跟她攀點(diǎn)交情,對將來她兒子公司發(fā)展也是有利的。
于是,海棠和凌妍,就帶著陸夫人朝著她們停車的方向走去了。
在路上,陸夫人不斷的打聽著凌妍的上位之路,因為她也是挺八卦的人。
“陸夫人,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我一個好友過來找我了。”凌妍走到較黑的地方,突然開口說道。
陸夫人一臉好奇的表情:“哦,是嗎?你那位朋友怎么會在夢里找你?她不在人世了嗎?”
凌妍轉(zhuǎn)過身,目光如矩的盯住她:“是,她不在了,你知道她叫什么嗎?”
陸夫人被凌妍的目光盯的后背一寒,因為身上染了飲料,風(fēng)一吹,更冷了。
她立即干笑了起來:“我怎么會知道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呢?”
“她叫何琳。”凌妍的聲音,驟然變的清冷:“她是你兒子最愛的女人。”
“什么?”陸夫人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上被染紅的白衣,立即有些惱怒:“凌妍,你是故意的吧,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呢?”
凌妍也不想再演了,冷笑起來:“這可不是我故意的,這是我朋友希望我這么做的,陸夫人,何琳尸骨未寒呢,你就跑出來交際了,你良心難道真的不會痛嗎?”
“凌妍,我跟你無怨無仇的,就因為何琳,你讓我這么難堪?你良心呢?”陸夫人知道自己被耍了后,瞬間也惱火了。
“這就算難堪嗎?我只是太淑女了,沒辦法像男人一樣拿拳頭解決問題,陸夫人,你不喜歡何琳,你可以不再見她,你害死她的命,真的太惡毒了。”凌妍捏緊了拳頭,滿臉都是怒色。
“要我解釋多少遍,不是我要害死她,是她運(yùn)氣不好,坐的船失火了,你們都以為是我害死的,我才冤呢。”陸夫人無力的反駁著。
“她剛生完孩子人,我就讓她去坐船吹風(fēng),你不就是要她的命嗎?我們都是女人,都生過孩子,都知道產(chǎn)后的那種虛弱感,你冤什么?”凌妍越說越激動,因為,感覺再多的憤怒,都變的蒼白無力。
“行行行,你說什么都對,今天這事,我不跟你計較了,我也不要穿你們的衣服了。”陸夫人無理可駁,只好轉(zhuǎn)身離開。
海棠已經(jīng)提著衣服走過來了,看到陸夫人離去,她怔了怔:“她怎么走了?”
“因為她羞愧。”凌妍咬著唇片說道。
等到她們再次回到宴會時,陸夫人已經(jīng)離開了,只有徐霜霜還留在這里。
徐霜霜好似知道陸夫人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一雙眼睛像毒蛇似的盯著凌妍。
凌妍也發(fā)現(xiàn)她的不懷好意了,不過,她也沒有理會。
終于,凌妍去洗手間的時候,徐霜霜跟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