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黃姚的選擇
黃姚的心,徹底的被他的話打動了,這一刻,她有一種想要奮不顧身撲向他的沖動。
他為她身入陷境,她無以為報,那只有……
“聶譯權(quán),你對我這么好,要不……我以身相許吧。”黃姚輕輕的移開了唇片,往后仰了仰,一雙美眸極為認真的望著他開口。
聶譯權(quán):“……”
黃姚見他沒有立即答應(yīng),沉默的看著她,她俏臉一羞,緊張急促道:“我仔細想過了,我好像除了自己有點姿色外,也沒別的能報答你的。”
聶譯權(quán)眉宇一擰,直接伸手貼住她的腦門:“你燒傻了?”
黃姚怔了一下,趕緊抓開他的大手:“我是認真的。”
聶譯權(quán)卻義正辭嚴的開口:“你以為我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讓你報答我的?”
黃姚立即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的,你真的幫了我太多了,而且,你又喜歡我,我答應(yīng)跟你在一起,合情合理。”
“那你……答應(yīng)跟我交往了?”聶譯權(quán)幽眸一喜,算是聽懂她的話了。
黃姚的內(nèi)心一跳,她這算答應(yīng)了嗎?
聶譯權(quán)突然覺的這一趟,沒有白跑,他瞬間伸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薄唇抵在她的肩膀處,低喃著說:“黃姚,我很高興,你不再逃避我了。”
黃姚苦笑起來:“實話跟你說吧,我早就看上你了,只是一直礙于身份不配,所以假裝不喜歡你,你不知道,我裝的有多痛苦。”
“你這不是自找的嗎?”聶譯權(quán)可一點不同情她。
“是,我活該,我自找的,聶譯權(quán),我覺的,現(xiàn)在這個社會,就算兩個人愛的死去活來也不代表將來會結(jié)婚,而且,現(xiàn)在的人普遍浮燥,愛情的性質(zhì)早就變了,我現(xiàn)在的想法是,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jīng)擁有,而且,我自己的性格不太健全,脾氣也不太好,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我很久,也許在你想要結(jié)婚的時候,你可能已經(jīng)膩了我,那我們可以和平分開。”
“黃姚……”黃姚的話剛說完,就被男人怒斥一句:“你對我這么沒有信心嗎?你覺的我只是在玩玩你?”
黃姚被他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立即認真的解釋:“你先別生氣嘛,我只是想對你敞開心扉,才說這些話的,并不是在詛咒我們愛情結(jié)束的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男人俊臉一片怒氣。
黃姚眨了眨眸子,他怎么就生這么大的氣了?
“聶譯權(quán),你別生氣了好嗎?我錯了,我以后不再說這種話了。”黃姚趕緊誠懇的認錯。
“真的?”聶譯權(quán)幽眸睨著她,表示懷疑。
“真的,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黃姚立即點頭。
聶譯權(quán)突然懲罰式的在她耳垂處輕咬了一下:“黃姚,我是認真的,我不想玩玩就結(jié)束,我覺的你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zhì)在吸引我,這就是我一直在渴望的東西。”
“什么?”黃姚眸子一愕。
“灑脫,自由。”聶譯權(quán)喃喃著說:“你還有一顆良善的心。”
黃姚愣住,她不敢置信,聶譯權(quán)竟然會覺的她這種氣質(zhì)很有吸引力?
“你是不是搞錯了?這樣的氣質(zhì),很多女人身上都有,我又算得了什么?”黃姚直接被他的話逗樂了。
“有嗎?沒有吧。”聶譯權(quán)卻執(zhí)著的說:“我看過很多女人,她們都像被某種東西禁錮住了,身份,容貌,攀比,算計,嫉妒,不管是富有的,還是普通的女人,她們都沒有你這種看淡一切的灑脫,好像真的沒有什么能束縛住你,你是真正自由的。”
黃姚呆掉了,她突然覺的苦澀,眼眶一紅:“那你知道為什么我會這么自由嗎?因為沒有人會管我,所以,我毫無顧忌的選擇自己可以做的事。”
聶譯權(quán)看到她泛紅的眼眶,心臟一揪,他是不是勾起她的傷心事了。
黃姚立即收住了淚意,淡笑著看向他:“你擁有這么尊貴的身份,你怎么還會向往自由?你完全可以隨心所欲,甚至,為所欲為。”
“不,我沒有資格為隨心所欲,我從出生,人生就被規(guī)劃好了,在什么時間段要做成什么事,變成什么樣子,要達到父母的何種期許,我看似自由,實際上,早就被責任,義務(wù),身份牽絆住了,我的心,從來沒有自由過,我甚至不敢去向往,直到我看見你,你的眼神純凈天然,就連你走路,都透著一股自由的氣息,逗逗街頭的流浪小狗,坐在老者身邊隨意交談,就連小賣店的小哥看到你,都會露出真誠期待的微笑,黃姚,你以為我是隨便就喜歡你的嗎?不是的,我覺的這是上天有意安排,讓我看見另一種人生。”
黃姚聽到這些,真的呆住了。
她從來沒想過,聶譯權(quán)竟然會把她觀察的這么仔細,沒錯,她以前在國外生活就是這么隨性的,想干什么就去做。
“聶譯權(quán),你確定,你真的了解我嗎?”黃姚的內(nèi)心,升起一抹惶恐和不安,她真的害怕,一旦他了解自己的真實身份后,只怕會逃的很遠很遠吧。
黃姚內(nèi)心苦笑著,她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戀一場,就是知道,她和他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到那時候,她也算償?shù)搅艘恍矍榈奶鹈哿恕?br/>
只是,這樣做的結(jié)果,到底還是自私的。
“你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嗎?”聶譯權(quán)眸光微閃,仿佛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就這樣凝著她。
黃姚被他這般望著,內(nèi)心驚亂一片,生怕他一眼就看到她骯臟的出生。
“沒有啊,我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黃姚躲開了他的目光,小聲答著。
聶譯權(quán)幽眸一沉,她還是不肯老實交代。
其實,他一直在等著她主動向他訴說她的身世,他會告訴她,就算她生在深淵,他也準備拽她回人間,人間疾苦,他就給她吃糖。
可是,她始終不肯主動訴說,聶譯權(quán)也不會逼迫她的。
更不會主動提及她的身世,其實,他一直很想告訴她,在她少女時期,他就見過她,那時候的她,就跟她現(xiàn)在一樣,給人一種灑脫自信的模樣。
聶譯權(quán)相信,那時候的她,有著不可一世的驕傲和不羈,肯定也不會在她匆匆一瞥中,記住站在人群里的那個男孩吧。
可聶譯權(quán)卻深刻的記住了她。
“好了,你感覺怎么樣了?身體還有異樣嗎?”聶譯權(quán)立即轉(zhuǎn)移話題,不想看到她眸底那驚慌的躲閃。
黃姚搖了搖頭:“就是有點頭暈,身上沒力氣,沒有別的不舒服了。”
聶譯權(quán)看了看旁邊的吊瓶:“看樣子,還得有半個小時才能打完。”
黃姚點了點頭,這才突然驚覺自己還躺在他懷里,她趕緊坐了起來:“有沒有覺的腿麻?”
聶譯權(quán)薄唇揚起一抹笑:“怎么會?如果這樣就腿麻,那我還算男人嗎?”
黃姚突然聽出點不一樣的味道,她俏臉騰的一下羞紅了。
“正經(jīng)點,你到床邊坐著吧,我躺一會兒。”黃姚可不敢在這個時候跟他開有顏色的玩笑,她已經(jīng)夠丟臉了。
聶譯權(quán)也不準備戲弄她,便直接下了床,黃姚躺在床上。
聶譯權(quán)看著她躺下后,伸手理了理她被汗?jié)竦念^發(fā),一張俏臉,更顯蒼白。
男人粗糙的指腹,撫觸在她柔嫩的鬢角處,帶來細細絲絲的麻感。
黃姚莫名的受用,那么的有安全感,那么的溫馨。
“你要是累了,就睡會兒吧,我守著你。”聶譯權(quán)低聲開口。
黃姚也是真累了,在男人的大手要離開時,她突然伸出一只手,將他的大掌直接拽過來,用她嫩白的臉貼在他的掌心處,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
聶譯權(quán)只覺的心臟狠跳了一下,她汗津津的臉蛋,越發(fā)的柔嫩細膩,貼著他常年訓練磨出的老繭上,硬和柔的碰撞,帶來莫名的觸感。
聶譯權(quán)一動不動的貼著她的小嫩臉,直到她慢慢的睡著。
在黃姚睡著后,聶譯權(quán)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睡著后的女人,有一種安靜的美,又透著點稚氣般的嬌嫩。
醫(yī)院的大門外,商赫直接跳下了車,朝著醫(yī)院大門跨去。
他揪住一個醫(yī)生直接就問:“剛才是不是有個男人送了一個女人過來?她出什么事情了?”
醫(yī)生看到他兇神惡煞般的臉,嚇的趕緊指了指搶救室:“先生,你到搶救室問問,我真不知道。”
商赫直接甩開他,奔向搶救室,一個護士驚慌的說了實情,并且說已經(jīng)安排在三樓打針。
商赫表情難看的直奔三樓,在三樓的門口,他一間一間的找了過來。
可是,就在最后的一個房門口,他看到了一群人,商赫表情一驚。
聶譯權(quán)所有的下屬都守在病房外,此刻,商赫有一種預感,黃姚就在里面。
可是,他要怎么進去找人?
商赫知道自己是打不過這么多人的,可他好不容易等來了黃姚,不想讓她被別的男人搶走。
商赫掏出一根煙,惱火的點上,站在走廊拐角處猛抽。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以后,商赫煩悶的決定去闖一闖,就看到病房的門打開,黃姚的身影出現(xiàn)了。
“姚姚……”商赫一喜,瞬間狂奔了過去,擠開了那群人,一把抓住了黃姚的手:“姚姚,你真的在這里。”
黃姚美眸一愕,看著商赫驚喜不己的表情,她正想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就在這時,她被另一只大掌扣住,輕輕的拽到他的身邊去。
商赫這才發(fā)現(xiàn),黃姚的身后,站著一抹高大的身軀,他眼神透著警告,盯著他。
商赫臉色驟變,瞬間焦急的看向黃姚詢問:“姚姚,他是誰?”
黃姚立即看了一眼聶譯權(quán),她當然不敢說出他的真名,因為太敏感了,一旦讓這邊的不法分子知道他的身份,那引來的危險,將是不可預估的。
“他是我朋友。”黃姚開口說完,就一把抓住商赫的走,朝著前方快步走去。
聶譯權(quán)幽眸一沉,在場所有的下屬表情都露出一抹同情。
黃姚已經(jīng)把商赫推到樓道口了,她壓低聲音說道:“商赫,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我擔心你,所以就一路追過來了,他沒有傷害你吧?讓我看看。”商赫焦急不安的檢查著黃姚。
黃姚趕緊安慰他:“我沒事,你別擔心,他是我朋友,不會傷害我的。”
“他們不是普通人,我看出來了,他們是兵,姚姚,你不要命了,你怎么可以跟他們混在一起?”商赫這輩子最害怕的就是這群人了,所以他才覺的害怕。
黃姚俏臉瞬間白了一下,她咬了咬唇片:“商赫,我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跟他們在一起,也不覺的心虛……”
“你沒有,可你爸爸和你大哥呢?”商赫擰著眉頭:“別告訴我,你忘記你是什么出身了。”
黃姚的心臟狠狠的一揪。
“商赫,你別管我了,趕緊離開吧。”黃姚催促著他。
“不行,要走一起走,姚姚,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這么蒼白。”商赫哪里肯走,他焦急擔心的問。
黃姚俏臉閃過一抹惱火:“我在你的酒吧喝錯東西了,差點死了,你是怎么管理你的酒吧的,怎么會有人隨便在酒水里放東西?”
商赫幽眸一驚,瞬間發(fā)狂:“什么,有人在你酒水里下藥?該死的,是哪個天殺的這么缺德,讓我找到,一定要讓他好看。”
黃姚見他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自然是相信他的,苦下了表情:“算我倒霉,但你真應(yīng)該管管你的場所,希望這種事,以后別再發(fā)生。”
“我一定會的,姚姚,跟我回去吧。”商赫懇求著說,又要伸手過來牽她的手。
黃姚卻下意識的躲了一下,把手背在身后,急速回頭看向聶譯權(quán),只見他雙手環(huán)胸,靠在墻壁處,目光始終幽深的看著這一邊。
“商赫,我得跟他走,我會給你打電話的。”黃姚說完,就轉(zhuǎn)身快步的走向了聶譯權(quán)。
商赫猛的從樓梯口沖出來,就看到黃姚的手,被那個男人緊緊的牽著,消失在電梯里。
“姚姚……你不要丟下我……”商赫悲傷的跑向電梯。
電梯門在這一刻緩緩關(guān)上,商赫看到黃姚歉意的眼神。
聶譯權(quán)眉宇擰的發(fā)緊,垂眸看向身邊的女孩子,那小子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