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慕修寒中槍了
天快黑了,顧博淵的車隊,終于停下來了,這里是他在國外的一個據(jù)點(diǎn)之一,顧博淵受了傷,粗略的做了包扎,此刻,他第一時間就是讓醫(yī)生過來給他檢查傷口,他的右手的大拇指已經(jīng)徹底粉碎了,旁邊的食指也斷了,幾乎不保,顧博淵的臉都?xì)夂诹恕?br/>
他直接拖了一根長長的鐵鏈,就直接來到關(guān)押慕修寒的房間。
慕修寒看到他進(jìn)來,眼神一寒。
顧博淵憤怒的指著他低吼:“都是你干的好事,慕修寒,我的手指斷了,我以后就是一個殘廢了,我一定要從你身上討點(diǎn)利息,我要讓你也償償,斷指的厲害。”
慕修寒冷笑嘲諷:“你要?dú)⑽业膬擅麢C(jī)長,上天也看不過去了,你怎么不想想,這是報應(yīng)呢?”
“我呸。”顧博淵氣的連修養(yǎng)都不要了,他恨恨的發(fā)出陰笑:“就算我得到報應(yīng)了,那你呢?你是不是該想想,你的報應(yīng)是什么。”
慕修寒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鐵鏈,皺緊了眉頭。
顧博淵直接一鐵鏈甩過去,慕修寒卻突然伸手抓住了他手里的鐵鏈。
“誰給你解的繩子?”顧博淵沒料到慕修寒竟然是自由之身了,他表情一怒。
慕修寒淡淡的開口:“是我自己解開的。”
“放手。”顧博淵此刻受了傷,手指上沒有力氣,慕修寒一拽,他竟然往前趨列了幾步,這令他十分的惱火。
慕修寒冷然開口:“你什么時候可以放我走,或者,你還想從我身上拿到什么?”
顧博淵聽了,仰頭大笑了兩聲:“你落到我手里,你還想走?誰跟你說,我要放你走的?別太天真了,慕修寒,要不是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
慕修寒就知道他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不過,他不走,也是有原因的,他此刻正在配合警方執(zhí)行一項艱巨的任務(wù),需要找到顧博淵隱秘的據(jù)點(diǎn),再加于打擊。
“你還想要九號芯片?”慕修寒立即猜出了他的想法。
顧博淵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冷笑道:“沒錯,所有的科技,都離不開芯片的支持,你的九號芯片,實(shí)在太有價值了,我想用來發(fā)展我的事業(yè)。”
“竊取他人成果,這就是你的行事手段,真是令人不齒。”慕修寒毫不客氣的打擊他。
顧博淵以前還會憤怒反駁,可現(xiàn)在,他臉皮厚了,便安然自若:“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喜歡竊取別人的成果,我覺的這是一條捷徑,并不是誰都能在這條道上混出頭的,我不覺的丟臉,相反的,能從別人手里拿到東西,這也是一種能耐,不是嗎?”
“不以為恥反而為榮,你已經(jīng)喪心病狂,道德淪喪了。”慕修寒痛罵出聲。
“隨便你想怎么罵,反正我都假裝聽不見。”顧博淵沉聲思考了幾秒后,淡淡道:“怎么樣?考慮一下,九號芯片,換你的命。”
“我還能相信你嗎?”慕修寒發(fā)出一聲嘲諷。
顧博淵臉色變了一下:“你除了相信我之外,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選擇死亡,把芯片留給小寶,這也是一種選擇。”慕修寒冷冷的說。
顧博淵的臉色瞬間變的黑沉難看,慕修寒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要?dú)馑蛔屗脑傅贸桑@個混蛋,真的太可恨了。
“慕修寒,你以為你死了,就萬事大吉了嗎?你錯了,你要是死了,夏沫沫就真的要守寡了,從來都是寡婦門前是非多,像她這么年輕漂亮的女人,肯定還是要被男人玩弄的,我可以在這里提醒你,你要死了,她就歸我了,我會變著花樣……”
“你敢……”慕修寒光是聽見了,就遍體生寒,憤怒的吼出聲。
顧博淵卻陰沉沉的笑著:“你信不信,我還真敢。”
慕修寒要?dú)庹耍苯映櫜Y撲了過來,就像發(fā)怒的猛獸,帶著與對手同歸一盡的氣勢,他直接一拳就打在了顧博淵的腦袋上,顧博淵瞬間被打出腦震蕩,眼前一黑,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給我把他拉開……”顧博淵在暈眩中,又挨了好幾拳,慕修寒瘋狂的赤紅著眼睛,不把眼前這個混蛋撕碎,不會罷休。
有幾個人沖進(jìn)來,想要拽開慕修寒,卻被慕修寒直接踹飛在地,那幾個人瞬間嚇的不敢再往前了。
“都是死人嗎?給我上,不能讓他逃了。”顧博淵憤怒的吼著,卻還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慕修寒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像會撕碎人一樣。
顧博淵直接惱火的拿了旁邊一把槍,對著慕修寒的大腿,快速的打了一槍。
慕修寒高大的身軀,一個晃蕩,只覺的左腿巨痛襲來,他直接單膝跪了下去。
“慕修寒,你敢打我?”顧博淵看到他終于失去了戰(zhàn)斗力,憤怒又猖狂的走過去,往他身上踢了一腳:“在我的地盤上,你跟我狂?你真是找死。”
慕修寒腿上受傷的地方,鮮血不斷往下流,他只是悶哼了一聲,強(qiáng)大的意志力,讓他并沒有屈服。
“老大,他這樣流血,會死的。”旁邊一個男人趕緊小聲提醒。
顧博淵聽到死這個字,理智漸漸的回歸,怒吼一聲:“找個醫(yī)生,給他看看,不能讓他就這么死了。”
“好的。”那個男人正是被慕修寒拿錢收賣過的,這會兒,他趕緊去找醫(yī)生過來了。
沒一會兒,一個女醫(yī)生提著醫(yī)藥箱,走了進(jìn)來。
“黃醫(yī)生,趕緊給他包扎吧,他流了很多血。”男人焦急的說。
女醫(yī)生查看了傷口后,立即說道:“我需要一個房間,我要給他取子彈。”
男人可不希望慕修寒死在這里,畢竟,他還有九億的尾款沒有收到,于是,他趕緊打開一個房間的門,搬好了桌子,又拿了消毒水進(jìn)來消毒。
慕修寒被抬到了桌子上,此刻,他神智有些不清醒了,疼痛讓他渾身都在出冷汗。
黃姚動作迅速的替慕修寒撕開了他的西褲,看到小腿的位置,有個彈孔。
雖然這里的條件簡陋,她還是準(zhǔn)備給慕修寒做完這這個手術(shù)。
術(shù)前準(zhǔn)備好后,黃姚就直接手術(shù)了,麻藥起了作用,慕修寒昏睡了過去。
“沫沫……”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他感覺有個女人的身影在身邊走動,他忍不住的喃喃著,那個埋藏在他心里,最深處的名字。
黃姚正在給他擦額角的冷汗,卻沒料到,她的手,被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眉頭一皺,就看到男人低聲喃喃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誰是沫沫?”黃姚問旁邊幫忙的男人。
男人叫張森,他搖頭:“不知道,我不認(rèn)識。”
“他是誰?”黃姚低頭打量慕修寒,對他一無所知。
“你連他都不認(rèn)識啊?黃醫(yī)生,你可真像井底之蛙,他就是云天集團(tuán)的老板,慕修寒啊。”張森十分夸張的說道。
“就是他?”黃姚看慕修寒的眼神,多了一抹震訝和打量。
“這么年輕?”黃桃有些不敢置信,慕修寒的身體素質(zhì)看上去非常好,也就三十左名,可他卻是那么出色的人。
“沒錯,就是他,黃醫(yī)生,他肯定把你認(rèn)成另一個女人了,唉,這個慕總,也太不懂事了,抓著你的手,就不能再叫別的女人的名字了。”張森笑瞇瞇的開玩笑。
黃姚淡淡說道:“沒事,他意識不清醒,我原諒他了。”
“黃醫(yī)生,你到底是怎么被請到這里來工作的?”張森實(shí)在是好奇。
“錢,給我錢,我就能工作。”黃姚十分現(xiàn)實(shí)的說。
“你可真貪錢啊,要真這樣,你要不要趁機(jī)勾引一下這位慕總,他很有錢,你要是取代他心里那個女人的位置,說不定,你就成富太太了。”張森立即慫勇她說道。
黃姚卻冷笑一聲:“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貪錢,但我不想用這種辦法搞錢,你以為有錢太太很好當(dāng)嗎?就好比他現(xiàn)在,因為有錢,年紀(jì)輕輕就差點(diǎn)沒命了。”
張森一愣,覺的她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那行,黃醫(yī)生,我要開會去了,你幫忙照顧一下他。”張森說完,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黃姚坐在旁邊,無聊的拿了一杯書,喝著咖啡,照看著慕修寒。
慕修寒傷口感染,導(dǎo)致發(fā)火,他身體瞬間燒的像火爐一樣,滾燙。
“該死……”黃姚低罵了一聲,一定是剛才的器材沒有消毒到位,感染了。
黃姚趕緊出去,拿了藥,直接給慕修寒打了兩針。
慕修寒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就看到有個女人站在自己面前。
“哎,醒醒……”黃姚立即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別睡了,能聽到我說話嗎?”
“你是……誰?”慕修寒只覺的頭暈,沉重,眼睛睜不開。
黃姚淡淡自我介紹:“我姓黃,你可以叫我黃醫(yī)生。”
慕修寒虛弱的說道:“你救了我?謝謝。”
“我是救了你,但你好像感染了,很危險。”黃姚可不想承認(rèn)自己醫(yī)術(shù)不行,隨即又說道:“你別亂動,配合治療,會好起來的。”
慕修寒又陷入昏迷之中。
黃姚拿來了一桶溫水,捏干了毛巾,直接撕開了男人的襯衣,替他進(jìn)行物理降溫。
只是,剛抹了幾下,她就覺的有些臉紅,口干舌燥。
該死的,這個男人身材還真挺好的,至法是她目前所見,最優(yōu)秀的。
“你肯定是個花心的男人,我黃姚這輩子最討厭就是這種身材好,還花心的。”黃姚說著,加重了力道。
終于,經(jīng)過一番搶救,慕修寒降溫了。
黃姚又繼續(xù)把冷掉的咖啡倒掉,重新來了一杯,繼續(xù)守著他。
慕修寒終于醒了,這一次,他整個人也是清醒的。
黃姚瞟他一眼,淡淡道:“身體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慕修寒指了指腿:“傷口很疼。”
黃姚點(diǎn)點(diǎn)頭:“麻藥消了,肯定會疼,不過,子彈取出來了,也沒有傷到你的骨頭,你該慶幸。”
慕修寒靠坐在墻壁處,俊臉一片暗然。
“你剛才叫了一個女人的名字,你的愛人?”黃姚問他。
“是。”慕修寒點(diǎn)頭,他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了沫沫,她朝自己跑過來,一臉的擔(dān)心。
黃姚立即八卦:“哦,那你肯定挺愛她的,人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往往只會喊最愛人的名字。”
慕修寒低頭自嘲了一聲:“我愛她,也很想見她。”
黃姚嘖嘖了兩聲:“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癡情種,我還以為,你這種有錢的男人,都很花心呢。”
慕修寒無視她的打趣,只是低頭沉默著。
真的沒想到,他也有落迫到這種地步的一天。
“喝咖啡嗎?”黃姚立即問他。
“我受傷了,也能喝?”慕修寒皺眉。
“能,少喝點(diǎn),一杯的量。”黃姚出去后,端了一杯給他:“你肯定很有價值,顧博淵不會輕易放你走的,你的確要擔(dān)心一下。”
“你也是被他抓來的?”慕修寒問出聲,喝了一杯咖啡,雖然苦,但很提神,會讓人瞬間更清醒。
“當(dāng)然不是。”黃姚立即反駁:“是他請我過來的。”
“哦?這里這么危險,你怎么敢待下去?”慕修寒好奇。
黃姚卻不以為然的撇了一下嘴角:“這里所有的人,對我還是很恭敬的,顧博淵也不敢拿我怎么樣。”
“為什么?你是什么身份?”慕修寒又更好奇了。
黃姚勾唇一笑:“我的父親,是顧博淵的老師,其實(shí),也算合伙人吧,只是后來,我父親死了,我繼續(xù)留在這里,只是想繼承我父親的事業(yè)。”
“當(dāng)土匪?這種事業(yè),也能繼承?”慕修寒忍不住嘲諷。
“哎,你怎么說話的呢?我爸就是靠這賺錢養(yǎng)大我的,你不許這樣說我爸,再說了,我不是土匪,我不搶東西,我靠雙手賺錢,這里的很多人,曾經(jīng)都是我爸的手下。”黃姚像只被踩尾巴的貓,瞬間叫嚷起來。
慕修寒卻不敢茍同,他便沒有再說話了。
黃姚見他不理自己,她暗嘆了一口氣:“我雖在黑暗,但我心向光明,慕修寒,人的出生是沒辦法選擇的,就好比我,我明明讀了最好的醫(yī)科大學(xué),可我……我融入不了正常人的圈子,我就是一個怪人,我沒辦法活的像個正常人。”
慕修寒聽完,突然覺的,她竟然也有苦忠。
黃姚樂觀的笑了起來:“其實(shí),我何必要跟別人一樣呢,我就是我,我愛現(xiàn)在的工作,顧博淵給我很高的工資,對我也挺尊敬的,我沒什么不滿足的。”
慕修寒看了看黃姚,年紀(jì)不大,也就二十四五歲,性格倒是挺好的。
“自己選的路,自己慢慢走完,這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慕修寒淡淡答她。
黃姚心情好像突然變的很好了,她又轉(zhuǎn)身出去,隨后,扔給慕修寒一袋牛奶和幾塊面包:“吃吧,我看你一定是餓了。”
慕修寒伸手接過,點(diǎn)頭說了一句:“謝謝,是挺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