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鈞窯小碗
說到這里,文玉婷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笑瞇瞇的說道:“雨蘭,你和楚哥不是親兄妹吧,你就不想親上加親?”話音剛落,她就撒腿就往學(xué)校里面跑去。
文玉婷的這番話,讓楚雨蘭不由一愣,接著滿臉通紅的向文玉婷追了過去。
“死丫頭,有種你別跑!”
文玉婷邊跑邊哈哈大笑道:“你想都別想!”
………………
楚琛驅(qū)車來到劉老家里的時候,董胖子還正在路上,那些辦案人員也還沒到。
給劉老打過招呼之后,楚琛就把那套本省銀幣放到桌子上,說道:“師傅,您看一看,這就是我得到的那套本省銀幣。”
劉老把這套銀幣一一看過之后,笑道:“確實是一套本省銀幣,特別是這五角的和五分的,別人找了一個世紀(jì),都沒找到過,居然被你就這么輕意的得到了,你這運(yùn)氣,真是好的無話可說。”
楚琛撓了撓頭,嘿嘿笑道:“這個,我也覺得挺意外的。”
“爸,既然這套銀幣這么稀有,那阿琛現(xiàn)在賣掉不是有些虧了嘛!”劉琴舒在旁邊問道。
劉老笑呵呵的說道:“以將來的趨勢來說,虧肯定會虧一些,不過老董還搭了件鈞窯小碗,到也虧不到哪去。不過事情肯定不能這么說,古玩這東西,如果都以將來的趨勢做比較,那所有賣古玩的,都是虧的。”
“這到也是。”
劉琴舒想了想,到也確實是如此,于是問道:“阿琛,這套銀幣你花了多少錢啊?”
“一共五百八十萬。”楚琛回道。
劉琴舒聽到這個價格,反而有些奇怪,問道:“咦,我還以為又是你撿漏得到的呢。”
楚琛聞言呵呵一笑,把之前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而后說道:“那種情況,我也不可能以撿漏的價格,把這套銀幣拿下來,不然良心上也過不去。”
聽完楚琛所說,感嘆于那戶人家不幸的同時,劉老父女對楚琛的行為也都點頭稱贊。
劉老欣慰的說道:“咱們做人就應(yīng)該有底線,有所為,有所不為,咱堂堂正正做人,千萬不能賺昧心錢,阿琛,這事你做的對,做的好。”
“師傅,也沒什么,我不過是本著良心做事而已。”楚琛撓了撓頭,謙虛的說道。
劉老聞言微笑著說道:“本著良心好啊,如果人人都能本著良心,你也就不用去隴西嘍!”
楚琛聞言微微一笑,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罪惡之手,古玩的經(jīng)濟(jì)價值這么高,有一些不法之徒打它的主意也不奇怪。不過這土夫子確實很沒道德,為了賺錢,就不管不顧的亂挖一氣,而且更為可惡的是,居然連平民百姓的祖墳他們都不放過。
不過,說起土夫子,那不得不提起另一個職業(yè),考古。可能在常人眼里,兩者都是挖墳,只不過,考古是受到國家允許的而已,所以有些人就把考古,戲稱為官盜。
其實這兩者之間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考古重視的是文化,所以在文物出土后會花大力氣進(jìn)行小心的保護(hù)。
而盜墓則是以財富為中心,對一些有價值的,才可能會保護(hù)一下,而其它的一些文物,他們就不會在意了,這樣,不經(jīng)意間,就造成了大量文物的破壞。
而且,盜賊們的技藝水平和設(shè)備也有限,再加上做這種事情,肯定是越快越好,于是盜掘的時候?qū)σ恍┪奈锞秃苡锌赡茉斐蓯阂馄茐模恍﹥r值連城的文物,很可能就這樣,被生生的毀掉了。
其實,很多時候,考古也是一件不得已的行為,萬一人們發(fā)現(xiàn)了一座古墓,如果沒有第一時間考古發(fā)掘,盜墓者很可能就會捷足先登,畢竟老話說的好,只有千曰做賊的,沒有千曰防賊的道理。
接下來,大家又聊了一會天,董胖子就打來了電話,說已經(jīng)到了小區(qū)的門口了。于是楚琛就打電話給保安,讓他們給董胖子的車子放了行,而后就到門口把他迎了進(jìn)來。
雙方一見面,楚琛就看到董胖子臉上有幾條抓痕,就好像貓撓似的,頓時驚訝的說道:“董胖子,你這臉上是怎么了?”
董胖子哭喪著臉道:“我這也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前天,我不是答應(yīng)我家寧寧給她買首飾嘛,于是昨天我倆就高高興興的去了王府井。”
“從南一直逛到北,逛的我腰酸腿疼,好不容易她才看上了一件首飾,不過有一個女的,也同樣看上了那件首飾,而且首飾還只有一件,結(jié)果那個女的就惡語相向,寧寧也不肯善罷甘休,最后我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
聽了董胖子所言,楚琛有些無語的說道:“買個首飾都能遇到這種事情,胖子,你的運(yùn)氣還真是衰,不過那人應(yīng)該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你撓成這樣吧?”
董胖子憤憤不平的說道:“那女的完全就是神精病,我不就說了她一句,腿比腰還粗嘛,就這么一句話,她至于要撓我嘛!”
聽到這里,楚琛實在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看來還是有點道理的。
董胖子隨著楚琛來到客廳,恭恭敬敬的給劉老打了聲招呼,然后就把他隨身帶著的一個錦盒,放到了桌子上,并打了開來。只見,一只玫瑰紫色的小碗,赫然展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劉老、楚哥,這就是我爺爺說的那只鈞窯小碗,還請你們確認(rèn)一下。”
劉老點點頭,對楚琛說道:“阿琛,你先看吧,反正東西會暫時先放在我這里,我可以慢慢看。”
“好的。”
楚琛應(yīng)了一聲,就戴上手套,小心的拿起錦盒里的那只小碗,仔細(xì)觀察了起來。
鈞瓷是我國宋代五大名窯瓷器之一,因燒造于鈞州而得名。它以獨(dú)特的窯變藝術(shù)而著稱于世,素有“黃金有價鈞無價”和“家有萬貫,不如鈞瓷一件”的美譽(yù)。
鈞窯胎質(zhì)細(xì)膩,釉色華麗奪目、種類之多不勝枚舉,有玫瑰紫、海棠紅、茄子紫、天藍(lán)、胭脂、朱砂、火紅,還有窯變。器型則以碗盤為多,但以花盆最為出色。
楚琛手中的這件鈞窯小碗,口徑應(yīng)該在八、九厘米左右,器型規(guī)整,端莊大方。其釉色厚潤,色澤依器型的轉(zhuǎn)折而豐富多變,口沿與外壁為玫瑰紫,燦若晚霞,絢麗奪目而變化無窮。
這種釉色的動人表現(xiàn),就是鈞窯最大的特點。其原理就是,它在釉中加入微量的銅,在還原的高溫氣氛下,使釉燒成青中帶紅的紫紅色釉,如云霞般變幻不定、美妙燦爛,這種釉色就是著名的鈞紅。
但它并不是純正的紅色,里面有著程度不同的紫色。鈞紅的品種有海棠紅、玫瑰紫,還有一種因為燒得不理想而成為紅中帶黑或帶灰的叫“騾肝馬肺”,這一技法在陶瓷史上還是第一次,意義重大。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鈞瓷才顯的如此珍貴。
接著說楚琛手中的這只小碗,它的內(nèi)壁施以天藍(lán)色釉,靜穆湉謐,與外壁的熾烈瑰麗形成鮮明的對比。如此冷暖色調(diào)的搭配符合美學(xué)的原則,折射出工匠們的巧思和當(dāng)時皇家的審美品味。
楚琛仔細(xì)觀察這只鈞窯小碗,通過對比之后,最后確定,這應(yīng)該就是北宋年間御窯燒造的一只鈞窯小碗。最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用異能檢驗了一下,結(jié)果也和他的判斷一樣。
把碗重新放到錦盒內(nèi),楚琛微笑著說道:“我覺得這只小碗,應(yīng)該是一件北宋年間的真品。”
劉老聞言,饒有興致的說道:“哦,那你能不能給我們說一下,你判斷的依據(jù)是什么?”
楚琛倒也沒有猶豫,真接就答應(yīng)了下來:“好的,下面我說一些自己的想法,說的不對之處,還請各位見諒。”
“一般來說,宋代的鈞瓷,胎子略厚,致密,色灰,先素?zé)笫┯裕宰雍芎瘢栽掳住⑻烨唷⑻焖{(lán)色為基本色調(diào),由于該種釉色材料成份特殊,當(dāng)掛釉后器壁處和表層的釉溫度有所不同。但整個釉層還是處于熔液狀態(tài),釉中的銅分子經(jīng)高溫還原,因此會呈現(xiàn)出紫紅顏色。”
“又因為釉子較厚,鍛燒時釉子翻滾,釉中所含金屬分子重量不同,有的浮在表面,有的沉在釉底,冷卻時釉子上下收縮溫度不一致,在溫差和密度的差異下,會使釉層產(chǎn)生兩種不同的運(yùn)動。一種是受重力影響下從上向下流動,一種是釉層內(nèi)壁與釉表層之間的內(nèi)外運(yùn)動。”
“這兩種運(yùn)動相互作用則產(chǎn)生了一種流變力的作用,而它運(yùn)動的結(jié)果就產(chǎn)生了鈞瓷特有的現(xiàn)象,釉層上漂著淺色的浮釉,釉層下都是深色的,線條流暢,圓潤自然,色調(diào)柔和、靚麗,恰似蚯蚓在稀泥上爬過的痕跡。這種現(xiàn)象,有個形象的名詞,叫做“蚯蚓走泥紋”。”
“在當(dāng)時,只有“御窯”燒制出的產(chǎn)品有“蚯蚓走泥紋”,而一般的民窯產(chǎn)品卻沒有這種現(xiàn)象。因此,它成了宋代宮廷御用瓷顯著的特征之一,而作為宋鈞瓷的精品或極品,一定要在其青白釉中有一根或很少幾根“蚯蚓走泥紋”,這才叫“雨過天晴云破處,嬰啼如歌新生來”。”
說到這里,楚琛又重新拿起那只碗,指著幾處地方,說道:“你們看,這只小碗,就有這種“蚯蚓走泥紋”,憑此種特征,它就很可能是一件北宋年間的鈞瓷精品。”(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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