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測
此時的琴雅,在一間辦公室里,辦公桌面前坐著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主任,帶著金絲眼鏡,還梳著整齊頭發(fā)。
“這位女士,你來我這里有什么事嗎?”
范建仁看著琴雅問道,一雙眼睛一直在她的身上到處流轉(zhuǎn)。
琴雅當(dāng)然注意到他的眼神,但也沒說什么,只是當(dāng)做沒看到他的眼神,正襟危坐的坐在一張椅子上。她之所以來到這里,是因為她查出白蓉跟這主任似乎關(guān)系不淺,在醫(yī)院里有不少關(guān)于他倆不好的緋聞。
那就是這范建仁總是去騷擾白蓉,可是因為他是主任,所以白蓉也不敢舉報他。雖然沒說出來,但也有很多人看到范建仁騷擾白蓉的一幕。
琴雅抬起頭看著他,問:“我想知道有關(guān)于白蓉的事情。”
果然,范建仁一聽到白蓉這個名字,整張臉頓時陰沉下來,連忙擺起手說:“這件事屬于死者的隱私,無關(guān)人員不能知道。”
琴雅當(dāng)然不會善罷甘休,順手整理了下衣領(lǐng),以防病服領(lǐng)口太大而走光,“我是白蓉的表妹,不知道算不算是無關(guān)人員?”
范建仁聞言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說:“我以前怎么沒聽白蓉說她有個表妹?”
“你和表姐什么關(guān)系,難道她什么都會跟你說?”琴雅可愛地歪著腦袋看著他,一雙眼睛透露出狡猾的神色。
范建仁愣了愣,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還不簡單。
但是他當(dāng)然不會說出有關(guān)白蓉的任何事情,畢竟干了那種事,這時候說什么也不能說出來。
想到這里,范建仁的臉色開始變得鐵青陰冷,他說:“就算是表妹也沒有權(quán)利得知有關(guān)死者的信息,必須是直屬家屬過來,你還是回去吧。”
琴雅沒有說話,反而是緊緊地盯著他,一直盯著他心里發(fā)毛為止。突然,她注意到范建仁脖子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上面已經(jīng)結(jié)疤,但痕跡看起來就像是指甲抓出來的。
不過那里沒有脫痂,說明造成這道傷痕的時間并沒有多久。
所以她直接忽略范建仁說的話,當(dāng)作沒有聽到,她說:“范主任你脖子上的傷痕怎么弄出來的呢?難道是被老婆給抓的?”
范建仁聞言不由伸出手摸向那道傷疤,臉色登時一變,立馬將衣領(lǐng)豎起遮擋住。
他實在是低估了這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女生,沒想到其觀察力那么仔細(xì)。
但范建仁依舊沒有慌張,他是打定這小丫頭生不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不動聲色的拿起手上的文件,說道:“如果你沒有其它事情的話,那么你就可以走了,不要打擾我工作。”
琴雅聞言皺起眉頭,可是也沒有辦法,無奈之下只好站起身來離去。雖然知道范建仁他有問題,但現(xiàn)在也沒辦法做什么,畢竟按照血字提示是不能離開醫(yī)院,倘若自己要是惹火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會被強制趕出去。
范建仁看著琴雅那誘人的背影,不由得吞了一口水。
而就在她要出門之前,琴雅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看向范建仁,說:“希望你什么事也沒有做,那么,也許你就不用死了。”
聽到這句話后,范建仁的臉色直接低沉下來。
琴雅笑了笑,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而范建仁卻是一臉鐵青的樣子,看著手中的文件呢喃自語,“看來還是有人注意到白蓉的事情,還有她的意思是什么?難道……真有什么鬼魂的存在?”
……
當(dāng)三人都回到病房的時候,互相交流信息。
“那叫范建仁的主任,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當(dāng)我提起白蓉的時候,他的表情比田麻四人還要慌張。”琴雅看著楚凡說道。
“還有還有。”劉成在一旁也是連忙湊上前說:“在這件病房里,上次田麻他們也住進(jìn)來過,但是自從白蓉死后,他們就直接搬到另一邊去了,這間病房,只要一有病人住進(jìn)來,第二天就會搬走。”
說到這里,劉成狐疑的看著四周,神情有些害怕。
劉成雖然也度過十幾節(jié)死亡課程,但都是憑借著自己的仔細(xì)和膽小。
仔細(xì)是因為他往往能發(fā)現(xiàn)不易人看到的細(xì)節(jié),膽小就是一有危險的事情就躲起來,絕不上前。
楚凡坐在病床上,低著腦袋沉思著,琴雅和劉成也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
他們都和楚凡合作過,知道他比較冷靜,想事情也很全面,所以現(xiàn)在大家都希望楚凡能夠整理出來,至少不會像這樣沒頭沒腦。
“很顯然,這次死亡課程的“鬼”就是白蓉。”良久,楚凡抬起頭說:“我在護(hù)士欄里看到白蓉的照片,和我上次在廁所里看到的女鬼樣子是一模一樣。”
“你是說…她的死有問題,才會這樣冤魂不散?”琴雅問道。
“恩,她的死很有可能牽扯到田麻四人,和你說的那個叫范建仁的主任。”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難道還待在這件間房里?”劉成說。
“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知道有關(guān)于白蓉死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還有一件事是,遠(yuǎn)離田麻和范建仁等人,如果他們真的和白蓉有關(guān)聯(lián),那么他們就很有可能……”
“會死!”琴雅恍然大悟,“其實我們現(xiàn)在沒必要做什么,答案會自動出現(xiàn),但是有一點,學(xué)院既然讓我們在這間醫(yī)院里存活半個月,也就說明我們也有很大的危險性。”
楚凡站起身來,接了一杯水說:“白蓉生前和許巧巧關(guān)系密切,我們跟著許巧巧,也許能逃過一劫。畢竟白蓉會害許巧巧的可能,很低。”
“這個確認(rèn)過了嗎?”琴雅有些疑惑,畢竟現(xiàn)在每一步都必須謹(jǐn)慎。
“這個可以確認(rèn)。”楚凡一臉肯定地說道:“對了,羅峰他人呢?怎么還沒有回來。”
琴雅和劉成聞言,同時搖了搖頭,劉成撇了撇嘴說:“不知道,我并沒有看到他,他那個樣子,隨他去吧,只希望別拖累我們。”
琴雅在一旁也是同意地點點頭,真出事的話他們也沒有辦法,因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但楚凡不由得皺起眉頭,話雖這么說,但根據(jù)昨晚對羅峰的了解,他并不像是大意的人。
想到這里,楚凡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連忙說道:“走,去找他。”
一打開門,他就朝著一開始羅峰離去的方向跑過去。
琴雅和劉成兩人對視一眼,無奈之下也是跟了來上。
很快,楚凡獨自一人來到一處樓梯口,不由得有些猶豫,因為他不知道羅峰是去了上面還是下面。
這樣盲目的找下去,得找到什么時候。
就在這時,一個護(hù)士從上面的臺階下來,楚凡連忙拉住她問:“這下面是什么?”
護(hù)士疑惑地看著我,也沒有多想,“那是停尸間,你問這個干什么?”
停尸間?
楚凡聞言心里頓時一定,八九不離十的話,羅峰很有可能是去了那里。
他抬起頭做出一副著急的樣子,說:“我朋友走出去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了,現(xiàn)在找半天也沒有找到,所以到處問問。”
護(hù)士聞言說:“他不會在下面,你放心吧,那里已經(jīng)上鎖了,要是晚上你朋友還沒回來,就通知我們幫你找。”
楚凡連忙點頭,“那多謝你了。”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朝著回去的路走,然而等護(hù)士的背影消失后,楚凡突然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見沒有人后,便直接朝著地下室的停尸間跑過去。
而這時琴雅兩人也是跟了上來,她問道:“你來這停尸間干什么”
楚凡有些詫異,看著她說:“你怎么知道這里是停尸間?”
“我之前來過這里,說白蓉的尸體還在里面,但因為當(dāng)時人多,而且還上了鎖,我就沒有進(jìn)去。”
楚凡恍然,但也更加確認(rèn)羅峰下去了,畢竟白蓉的尸體在那里面,說什么也不可能會放過。
二話不說,三人就靜悄悄地走下樓梯,朝著停尸間過去。
由于停尸間是在地下室里,周圍又沒有燈光,所以下去之后,三人都是兩眼抓瞎,什么也看不清。
“我……我說。”劉成膽顫的看著楚凡,“倘若白蓉的尸體真的在這里,就這樣下去不會有危險嗎?而且羅峰如果在下面,我們喊他不就行了,沒有回應(yīng)就說明他并不在這里。”
楚凡一愣,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說:“沒有回應(yīng)不僅僅說明他不在這里,也有可能已經(jīng)被害了!”
“那我們還下去干什么?!”劉成聞言頓時惶恐地反問道,神情十分慌張害怕。
楚凡靠近他,聽著他那促急的呼吸聲,嘲諷地說:“如果她現(xiàn)在就動手,你覺得你能夠活到9月23號嗎?”
雖然看不清劉成的面孔表情,但他那怯弱的樣子已經(jīng)浮現(xiàn)在腦海里。
琴雅在一旁沒有說話,低著頭想了想,邊朝著停尸間過去。
走過去的同時,她說:“楚凡說的沒錯,我們現(xiàn)在任何一個人也不能死,否則的話,說不定誰也不能活下去。”
楚凡也不再多說什么,而是跟著琴雅身后,來到停尸間的門前。